第二天,张爱兰早早的就从睡梦中醒来,太阳刚刚从东方升起,发出微微的光亮,像一个闪电球挂在东方的天空,几道金色的阳光透过窗户射进来,屋子显得微微亮。张爱兰快速地梳洗完毕,简单地画一下妆,从行李包里拎出一个半旧的挎包,合上自己房间的门匆匆地离开了旅店。
搭一辆出租车按照公司给定的地址,匆匆地开往了公司的方向。司机是一位中年男子,瘦瘦的身材,三角形的脸蛋,带着一副近视镜,身穿黑白格子的衣服。司机是本地人,说着标准的北京话,张爱兰是学广播专业的,一下就能听得明白。张爱兰随便地问了一下北京的生活习惯和娱乐场所,司机耐心地给以回答。之后,就沉默不语,约莫过了半个小时的样子,车缓缓地停下了,张爱兰下车后,眼前是一个电控的伸缩式的铁门,宽约十米的样子,靠右侧是一面精致的矮墙,上面写着几个琉金大字“模青广播公司”。
模青广播公司有几十年的历史了,占地面积很大。张爱兰通过电控式的铁门,径直走向正面的一座高大的建筑物。公司的院子很大,庭院中有三块草坪,中间的一块是环形的,两边的两块是方形的,外侧有一条环行的小道,草坪周围是环绕的松柏树,正值初春时节,草坪中的小草已开始嫩出绿芽,周围的松柏树苍翠凝绿。张爱兰进入建筑物的正门大厅,拐进左侧的楼道,再紧走几步,办公室的门赫然映入眼帘,张爱兰轻轻地敲敲门,传来一个声音“请进”,张爱兰有礼貌地推门而入。办公室很宽敞,靠墙边摆着几张豪华的沙发,靠窗户边摆着一张办公桌,桌上堆着几本书,几张文件一样的纸张在一个印章的盒子下面。
“主任您好”,张爱兰甜甜地叫道。
“啊,是张爱兰呀。有事吗?”主任抬起深埋的头说道。
“主任,这个月我上班,我来报道一声”
“奥,是这样,欢迎你。”
主任长一张三角形的脸盘,鹰钩鼻,留一个偏锋的发型。在平常,办公室里总是热闹非凡,献殷勤的人不少,总是把主任哄得笑哈哈的。主人狡黠的目光在张爱兰的身上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方,蓦地,主任的目光呆住了,一副失落的样子。平日里,新人来上班,主任总会有一些意想不到的好处,趁着没人的时候,主任在一方推脱之后,在新人的苦口婆心的劝说下,就把这些意想不到的好处收归囊中,在人多的时候,他会委婉地拒绝,以保全自己不谋私利的形象。然而在这时,张爱兰的手上竟然空无一物,主任觉得很尴尬,自己作为领导的颜面尽失,作为新人,张爱兰哪知道这其中的缘由。一阵短暂的尴尬之后,由于不便明言,主任把张爱兰安排在情感类话题节目组,安排她明天来上班,并连房子一事一起安排妥当。张爱兰谢过之后,匆匆地离开了办公室。
刚出办公室不久,在路上碰见一男子匆匆向办公室赶来,像有急事的样子,不小心,两人碰个满怀,张爱兰的脸变得绯红,男子说声对不起,匆匆地向办公室的方向走去。张爱兰出了公司,走到马路边,拦下一辆出租车,向旅馆的方向驶去,准备把行李搬运过来。一个小时之后,张爱兰把行李搬运到了自己的房间。自己的房间为三室一厅,有独立的厨房,厕所,卧室,布置虽然简单,还算舒适。安排妥当,已经是午饭时间了。
张爱兰走出自己的房间,随手把门关上,自己的房间在四楼,走出自己的公寓,仔细地把周围的景色打量一方,周围的寝室楼有好几栋,规则地排成一排,自己住在五栋的409房间。每栋寝室楼的前面有一个小院,精致地镶嵌着一个草坪,草坪中有几条供休息的石凳,几个花坛,几株残留的月季花开始泛出绿芽,寝室楼的另一侧是一个供休息,娱乐和健身的地方,各种健身器材有规律地排列着,向群众们传播着一股健康的信息,周围种着各种千姿百态的树木,已经开始嫩出绿芽。在两者的中间是一条石板路,笔直地延伸向远方,路的尽头,是一片绿荫,是四季常青的松柏,组成一个开阔的树林。张爱兰顺着石板路往前走,大约走了几百米的样子,就到了自己工作所在的广播楼,广播楼有八九层的样子,楼的外侧,是一片白色。广播楼的右侧是职工食堂。张爱兰穿过广播楼前边的小院,径直往食堂的方向走去。
午餐还算丰盛,吃过饭,花了整整一个下午的时间,把公司的里里外外,上上下下了解了个清楚,这天下午过得很平静,一直到晚上,没有什么出人意料的事,洗个澡,一头栽进了被窝里,蒙着头,一觉睡到天亮。
第二天,自己还在睡梦中,几缕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形成一道道光柱,把小小的卧室照得亮堂堂,张爱兰很快从睡梦中醒来。昨天的劳累把自己整垮了,起床并不积极,伸个懒腰,穿上衣服,随便梳洗一下,匆匆去上班了。
来到自己的工作组,工作人员基本上已经到齐了,自己的工作组有十几人,有的人负责采访,有的人负责供稿,有的人负责打印文件,专业主持人有九人。和大家做个自我介绍,打个招呼,张爱兰走到自己的办公桌,开始埋头整理稿件。
“你好”,一个男子的声音传入张爱兰的耳朵,张爱兰懒散地抬起深埋的头,一张熟悉的面孔引入张爱兰的眼帘,这张脸是标准的正三角形,不算英俊,也不算丑陋。突然,张爱兰感到莫名地紧张,两朵红云浮现在脸上,这张脸就是昨天自己在路上碰到的那张脸,自己心里感到一阵忐忑。
“你好”,张爱兰羞怯地答道。
“你也是新来的吧?”男子一边说话,一边打量着张爱兰的脸,张爱兰长一张标准的国字脸,又细又弯的眉毛。不算好看,但男子的眼神仿佛告诉她,她是这个世界上最美的。
“嗯———是的,我昨天刚刚到。”男子目不转睛地注视着自己,张爱兰的心窝像有只小鹿扑扑跳跳个不停,赶来的第一天,想不到就能碰到这么温暖的目光。
“男子自我介绍说我的名字叫丁位岚,今天是刚刚到,以后相处的日子,请多多关照。”
“不用客气,我也是第一天上班,有事尽管提。”丁位岚感到内心里一阵温暖,一阵寒暄之后,男子离开了办公室。
张爱兰的心里感到非常激动,昨天和男子意外邂逅,今天又在同一个工作组意外地见到了他,刚才他看自己的眼神,分明就充满了关切,友好和诚恳。自己沉浸在一阵阵的甜蜜的幻想中,仿佛在这一刻,自己成了童话里的白雪公主………
张爱兰继续工作,半个小时的时间转眼间就从指缝中溜走了。丁位岚抱着一堆零食进来了,坐到自己的办工桌前,津津有味地叫起来,这里的工作氛围一向很随意,工作时间,自己可以自由掌控。
张爱兰偷偷地猫了一眼,心里不免感到一阵不安,是失落,还是尴尬,自己也说不上名来。只是觉得,片刻之间,像是变了一个人,刚才饱含热情,这时变得有冷若冰霜,简直是判若两人,无论如何,他觉得,他的零食,应该有自己的一份,可是,在仔细想一想,为什么呢,不过是刚刚相识而已,而且,人家也很饥饿,他会那么傻,委屈自己的肚子吗?自己好像一下子变糊涂了,糊涂完了,自己还得安心地工作。
“啪!”一包鼓鼓的东西重重地落在了自己的办公桌上,接着是一阵怪笑,一个坏坏的笑脸出现在张爱兰的面前,这突如其来的好处让自己心花怒放,感觉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浑身感觉反而不自在起来,说话竟然漏洞百出,语调也变了,浑身变得忸怩起来,仿佛一时间失去了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