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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魔高一尺

随着时间的延续,夏天的脚步渐渐远去,秋天的气息已经悄无声息的来到了。在学校的校园里,草丛渐渐地又翠绿色变成浓绿色,学校里的几颗杨柳的树叶也发了黄,一阵微风吹过,几片黄叶在风中盘旋,和着秋天的序曲渐渐地落地了。董卡英站在校园的高处远望,除了马路边的两排松柏树还保持着一身浓妆绿抹的倩影,在董卡英的眼睛里看到的是成片的金黄色。

阳光灿烂的时候,董卡英像往常一样在学校的小花园里尽情地休憩,在想像的空间里驰骋自己的想象,梳理一下自己烦乱的心绪。当阳光隐藏了自己的光辉,夜晚的夜幕降临,周围的一切变得安静下来,花园里就显得阴冷起来,董卡英就只好回到寝室中。

今天下午,感觉思路比较清晰,董卡英回到寝室,打开电脑,继续写自己心爱的博客,心情平静的时候,董卡英的头脑中的语句像流出的水,绵绵不绝,这是董卡英最得意的境界。窗外传来一声“不熬!”。

听到这些话,如果有人感到吃惊的话,一般人都会认为这个人有些神经质。可是在这时传来的这个声音让董卡英听起来感到非常熟悉,董卡英想起了一个人,这个人是自己在高中时的语文老师。他是一个有些苍老,身体瘦弱的老人,脑袋剃得光秃秃的,可是就是这样一个老人,脑袋里装的知识却让董卡英感到非常佩服。想当时,董卡英和一位女生同是他的得意学生。

听到刚才的叫喊声,董卡英总感到有些异样,这是那些模青听众们故意配合张爱兰和丁位岚的效果,还是这位老师从遥远的家乡传来自己的消息,希望成全一对学生,或多或少,这句话让董卡英听出了一些正常人少有的模青听众的味道。这就像是一个孩子看到一个苹果,主人没有给他吃苹果,他却指着苹果对着主人说“不吃”,其实他非常想吃,“不吃”只是是他对主人说想吃苹果的提醒。

每当遇到了这种事,董卡英总要费上一番周折才能搞得明白。像这样一件小事,其中包含的模青思想思维习惯可能是张爱兰和丁位岚从很多件小事中提炼出来的。董卡英把思考的触角延伸向各个方向,想起了一件不久之前发生的事情。

还记得那个下着零星的小雨的夜晚,董卡英在食堂的大厅里看着一群可爱的妙龄女子的充满活力的舞蹈,在那天的夜晚,董卡英认识了静。从见到她的那一刻起,董卡英知道她是喜欢自己的,董卡英对她也有好感。虽然后来发生了让人从心理上感到压抑的蚯蚓事件,不过,在一些给人打击很深的事情的背后,总有一些让人感到欣慰的事情。

在模青广播的一期节目中,有人含蓄地赞扬了这两个故事,当然是出于个人兴趣,认为两个人的感情至真至切,虽然不是然人可歌可泣的爱情故事,但是这是最和谐的一道风景。这个人就是模青公司里那个有着三角形的脸庞的公司主任。在董卡英看来,是阴云密布的天空中透出的一丝阳光,虽然不足以照亮两个人的心,两个人感受到了一丝温暖。

对于这个让人摸不着头脑的主任,董卡英还是感到敬畏的,记得在董卡英对张爱兰和丁位岚报道关于董卡英的故事揭穿以表示抗议后,在这个主任的一期节目中,这个主任对董卡英,张爱兰和丁位岚三个人一起进行大肆抨击,余波牵涉到了董卡英的家庭,后来董卡英得悉这个主任姓刘。

在听到自己和静的故事以后的一段日子里,每当董卡英的嘴边挂念到静这个名字,刘主任总会高兴得眉飞色舞,向别人夸耀,这个小子想我了。学校里的模青听众不占少数,这种消息,总能及时地传到董卡英的耳朵里,董卡英感到这样的主任可真可爱。

董卡英的思绪回到现在,仔细想一下,这还不是一个道理,显然,老师这次例外,这样草率地对待恋爱,这不是老师的一般作风,如果不是模青听众在作怪,只有一个可能,老师已深受模青思想的影响,知道董卡英在写作上下功夫,就猜想董卡英在想他这个老师了,进一步猜想,他以为董卡英在对他的那个得意的优秀女生动心了。

最近,董卡英逐渐开始接触网络上的精彩生活,有了聊天的习惯,无聊的时候,董卡英就和朋友说几句,发泄一些积压在心中的郁闷情绪。董卡英生活中的每一个细节都是大家关注的焦点,这时,室友们的话锋又发生转移了。涛子说:“辉子,和女生视频聊天,你可以随便,可是,到最后你得听我的”,他是装作莫虫儿的语调说的,董卡英听了觉得好好笑。接着,辉子开口了:“是呀,在生活中,这种现象是有的”,看似一本正经的话语,到了董卡英心坎上就变得像是背负着万钧的重量。董卡英心里面嘀咕着怎么能在我的身上讨论这样的问题,这还不是对我的不信任和不尊重嘛。

董卡英的身上难题百出,总是让董卡英觉得身心疲惫到了极点,刚才心里边一阵波涛起伏,好不容易平静下来,又有人出难题刁难了,这一次,辉子开口了:“不管发生什么事,不能对人家破口大骂,这是个问题。”当然,董卡英明白,这是针对在那次被一个不讲道理的公共汽车司机骗上车之后,董卡英在操场上大骂让司机的家人死翘翘的事。董卡英可真的恼怒到了极点。

很快就到晚饭的时间了,室友们都去就餐了,董卡英独自一人留在寝室里,开动脑筋,思考着,接下来,张爱兰和丁位岚会使出什么样的手段,使他们的故事延续下去。董卡英是一个不听话的模青听众,因此,董卡英对一切模青思想都是免疫的,董卡英根本不会活在别人的生活中,这是令张爱兰和丁位岚感到非常失败的。

透过广播室里的监视器镜头,张爱兰和丁位岚看着董卡英一副苦苦思索的样子,他们两个也在开动着脑筋,思考片刻,丁位岚在董卡英的耳边如此这般了一番,张爱兰的脸上浮现出了欣喜的笑容,两人相拥着一个热吻后大笑起来。

过了片刻,室友们陆续回到了寝室里,这一次,室友们的晚餐特别丰盛,准备了烙饼和“走的”(一种方言,是一种可以调用的食品)。这一次,室友们变得热情起来,朝子热情地向董卡英打招呼:“董卡英,来帮忙调一下”,一会儿分着吃。董卡英听了没有出现大家想象的高兴的情绪,董卡英反而把脸拉得老长。董卡英在心里纳闷,今天他们怎么变得热情起来了,这其中一定有蹊跷,尤其让董卡英觉得纳闷的是,为什么他们让董卡英调,这让董卡英想到了“走德”,平常他们吃‘走的’,也没有出现什么令人烦恼的事,今天,他们主动地提出,肯定有什么阴谋?明白董卡英的心思的人都明白,董卡英想到了“走德”,即走“东德”,这些人给“走的”无缘无故地添加了一些涵义,这不是故意添乱吗?

暂且不管他们有什么不好的企图,既然是他们热情在先,董卡英也不好推却,就帮着调起来。

第二天早上,董卡英到食堂里就餐,自己买了一份萝卜菜和一个烙饼,津津有味地吃起来。不经意间抬起头,董卡英发现周围有无数双眼睛吃惊地盯着自己,就像是看见一个外星人,看着董卡英大口大口地把萝卜丝塞进嘴里,乐得眉开眼笑。董卡英一阵沉思,想起了一个人,这个人是自己的室友,“朝子”,他长着一个像萝卜一样的脑袋,大家都叫他萝卜头。

董卡英顿时明白了,原来他们把他当莫虫儿看待,董卡英担心的事今天终于发生了,表面上看来,这件事天衣无缝,实际上他们把董卡英当成了整人的工具,这一次,他们借机把莫虫儿和朝子的关系搞得扑朔迷离,董卡英感到又急又恨,自己好像变成了别人手中的木偶人,就像传说中的巫婆的道具一样,只要把一根根的钢针刺在自己的身上,就能在千里之外把握别人的脉门。

仔细地回想一下,室友们似乎对董卡英的态度变了几分,煞有介事地好像是替董卡英分忧解难,实际上是在配合张爱兰和丁位岚,设计了一个新的圈套。

在董卡英和丁位岚他们之间经过多少次的炒作和揭露的斗争,眼见董卡英就要占上风,丁位岚眼见就要受到大家的责备,非常着急,他试图虚幻一招,搞出“走的”事件,从心理上让董卡英感觉到他是在帮董卡英,董卡英怎么会这么容易相信。

董卡英还是惊出了一身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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