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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黑云压顶

不知不觉秋天已经来到了,张爱兰和丁位岚对董卡英的关注没有停歇,这段时间,眼看着两个人喜欢的的故事续不上弦,都有点着急,瞒着进一步了解董卡英过去的历史,让他们的故事延续下去。

还记得在高中时代,自己有一段令自己刻骨铭心的记忆,就是那段关于姚模丹的故事,那种特殊的想法在自己的心中留存了许久,却不能释怀。那段感情对自己来说是算不了什么的,可是这段经历使自己从此聪明了许多。使自己从一个不谙世事的少年变得对人多了一丝戒备,可是,从那时起,董卡英的快乐也少了几分,大概聪明的人快乐就会少吧,也或许,在变聪明的同时,自己的心灵也多了一道伤疤,那是第一次被朋友出卖的结果。

那个使自己受伤的人叫叮当,经常留着一个电灯泡一样的发型。这段时间,张爱兰和丁位岚与叮当的联系较为密切,是为了了解董卡英的为人,试图从董卡英的为人上找到一些瑕疵,试图与董卡英对两人无情的揭露进行抗衡。这次,他们了解到,董卡英喜欢和人较劲,这就是他们从叮当的口中打听出来的。当然这是叮当自己在和董卡英竞争的最强烈的时候体会到的。相信在张爱兰和丁位岚对叮当进行盘问时,肯定是他们在无话可说时的话吧。

记得在那段情绪低落的时期,叮当对姚模丹的追求太猛烈了,董卡英被逼到尴尬的处境,只是觉得这两个人太讨厌了,那一次关窗户,一个不经意间的动作既然把大家都吸引了,董卡英就像茶壶里煮饺子,要怪也只能怪自己和别人无法倾述了。而这一次叮当对自己的影响,就像是一颗巨大的石头掉进了自己的心湖,久久不能平静,打心底里说,在那时,董卡英真的不喜欢叮当对姚模丹有非分的想法。在那时,董卡英和叮当曾是形影不离的好朋友,怎么说也应该考虑到自己的难处吧,或许是年少轻狂,以董卡英作为一个平常的青少年的心态,叮当是以强者的的心态出现的。

今天,像往常一样,室友们在寝室里的话题仍然和董卡英分不开。作为忠实的模青听众,模青广播关于董卡英的消息,他们总是能在第一时间得知,离开了这些,他们好像就会在心理上感到饥慌。董卡英像往常一样在写自己的博客,室友们刚刚接受了他们喜欢的模青思想,从心灵上,刚刚接受一次新思想的洗礼。他们看到董卡英在发挥着自己的聪明才干,把博客经营的越来越受大家的欢迎,不免感到有些受伤。从董卡英的视角来看,凡是忠实的模青听众,在心理上都有些不健康,这时,他们在想着董卡英勤奋地写作是在和他们竞赛,为了炫耀自己的聪明才干。

不知什么时候,寝室里多了一位新客人,像叮当一样有一个电灯泡一样的脑袋。在董卡英的寝室里,开始滔滔不绝地谈话,偶尔,说到高兴的地方,把眼睛斜向董卡英莫名其妙地说一句“红”,意思是说“小红”,然后快速地转移话题,不把话说透,董卡英也不好询问。他把董卡英当做是“小红”,就是那个陈老师的妹妹,这样说,自己的心里可能就平衡了许多。“电灯泡”继续着刚才的话题,见董卡英没有反应,她顺便插一句“还是有点强的”,意思是说“孩是有点强的”。“电灯泡”实际上也是趁机来配合张爱兰和丁位岚的节目的,他装作叮当的样子,显然觉得在这时已经在气势上高了董卡英一节。

这个学期,学生证开始发放了,室友们都领到了学生证,尽管有些忙碌,董卡英也抽出时间到学校的教务处领自己的学生证了,董卡英到了教务处,管事的老师长着一个熊猫一样的脑袋,看样子有四十出头。看到董卡英,老师也并不感到新鲜,只是询问了一下董卡英的年龄,然后回答说都这么大了,董卡英习惯了这样的问题,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老师把学生证发给董卡英,让董卡英自己去拿火车折价券,董卡英转身离开。“钱!”,老师几乎是吼着大叫。董卡英一下子怔住了,半天才缓过神来,原来火车折价券是需要付钱的。老师可能这样想,董卡英会借自己的知名身份赖账,董卡英一时感到非常尴尬,干嘛要这么大惊小怪,这样多没面子。董卡英把自己的口袋里里外外地搜一遍,心里叫苦“不好,零用钱用完了。”董卡英只好把火车折价券的事先放下,到银行取钱。董卡英心里面嘀咕着“唉,每次和自己相处得比较顺利的人都会受到大家的欢迎,老师这次我就无能为力了。”

今天是星期六,晚上室友们经常到学校的网吧玩通宵,在寝室就寝的人往往很少,这时,每天到晚上,寝室的外面就会听到流氓女生们的叫声,打着流氓哨,把董卡英的心里搅得翻江倒海。董卡英听到一些流氓的女生叫“做做”。董卡英为了睡一个安稳觉,就回答他们说“白天来看看!”经常会听到女生们喘息着回答“傲傲”。让董卡英的脸一阵阵发热。有时,天空中会传来一阵阵董卡英讨厌的飞机声,刚开始,董卡应还不习惯,渐渐地,董卡英就想清楚了,这个怪事百出的年代,什么样奇怪的事都有,现在的飞机,都有了新一层的含义,是让女生们尖叫的那种含义。

董卡英也不搭理,换个姿势继续闷着头睡觉,可是,刚睡一会儿,又被吵醒了,这次传来的是寝室的管理员阿姨的声音“哎,今天晚上没有电,你们自己去找一根蜡烛。”显然,阿姨经常来董卡英的寝室,这时,阿姨的心里也发毛了,听到董卡英的那句“白天来看看”,怕别人把自己也卷到这些事中间,省的闹得狼狈。这是一种普遍的现象。每当到了这种时候,张爱兰和丁位岚总会趁机添乱,一些忠实的模青听众大力支持,董卡英就这样被那些模青听众不分青红皂白地妄加宣传,董卡英往往被急得脸色发青,精神一阵阵地紧张。董卡英愤愤不平地在心里暗骂“这简直是对我的智商的侮辱。”

这样的鸡犬不宁的生活,董卡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一个头,董卡英经常这样想,自己是不是也该找一个女朋友来分担自己的压力,最好是一个能听自己的话,最好不是模青迷。经常,董卡英会想起“玉”和“情”,还有莫虫儿,可是在董卡英的心里面,对这些人的感觉又是时远时近,在感情上感觉很轻切,实际地去感知他们,又觉得很有距离,就像几个装着梦想的漂亮的肥皂泡,在自己的头顶上漂浮在空气中,自己想伸出手去触摸,又害怕在一瞬间全都消失了。

这样在充满迷雾的生活中又过了一个星期,这是一个星期六的下午,夜幕开始降临,董卡英早早地吃过晚饭回到了寝室,董卡英习惯性地上厕所,这时,在寝室的外面又传来了一些无聊的声音“德”。“德”就是指的“东德”,董卡英很明白,这是那些模青听众在捣鬼,张爱兰和丁位岚对董卡英上厕所的是进行了炒作,很快就被董卡英揭穿了。在这样反反复复的几次炒作和揭穿下,许多模青听众改变了配合的手段,他们对张爱兰和丁位岚不在向神一样看待,对配合这两个人所犯下的错,有时,他们自己也非常惭愧。这时,他们对模亲广播都抱着半信半疑的态度。虽然不在对张爱兰和丁位岚惟命是从,可是模青广播的思想,他们却完整地继承了下来。

在学校里,自从董卡英被校长叫到办公室埋没了一会之后,学校里的大部分同学都抱着愤愤不平的态度,不是为董卡英,是为了扬学生的正气,灭校长的威风。一时间,学校里阴云密布,都在酝酿着一场阴谋,伺机对校长打击一回。在模青公司的丁位岚也变得活跃起来,在节目中频繁地广播着“安抚,安抚,安抚”,试图看一场“昆虫闹矛盾”的好戏,这让董卡英感到非常不爽,心里想着,这还不是挑拨离间吗?可是,董卡英的想法却把让同学们逼到了尴尬的局面。董卡英对虚名看的本就不重要,对校长的这一次埋没也没打算报复,抱什么鱼死网破的念头。有一次在校园里,董卡英主动地向校长问好,这一次在董卡英看似不起眼的举动却让整个校园沸腾了起来,同学们都圆睁着血眼,忽然见到董卡英变卦,倒戈相向,经常给丁位岚给以有力的抨击,都纷纷地指责董卡英没用,对校长的讨伐,不仅没有收手,反而变本加厉。

在寝室里,室友们还是像往常一样谈天说地,不忘在恰当的时刻给董卡英以犀利的抨击,听着音乐的旋律“再回首,背影已远走……”,董卡英对这种无聊的人的揣测向来不理会,陈精一下子精神起来了“朝子,算默认了”,董卡英在心里暗骂“你很牛吗?你也让老子吃哑巴亏”。愤愤不平地走出了寝室,心里面还是不能平静,对着寝室骂了一句:“老子说话算话,没有那回事。”这时,又从不远处传来了一些模青迷的声音“给!”这是一声很熟悉的声音,是别人装出来的,董卡英想起了和莫虫儿一起吃巧克力的那次经历,吃过之后,莫虫儿抹一下嘴唇,开玩笑地说“给!”,逗得董卡英不好意思。显然,这个人不安好心,是配合张爱兰的,试图制造出一种气氛,董卡英的恶言恶语是装作丁位岚的,他们的目的让把董卡英变回自己。

经常,董卡英喜欢到学校的小花园里想点事,暂时逃避寝室里吵杂的声音。今天,董卡英像往常一样,打算到寝室的外面散散心,自己的脚步不听话地又到了学校的小花园,这里是唯一能使董卡英的心平静下来的地方。天气有点转凉,忽然一阵微风吹过,董卡英打了个寒战,转眼间,一团乌云从天空的东南角席卷而来,不一会儿工夫,淅淅沥沥的小雨点飘了下来,董卡英起身向学校的食堂里走去。这时,已经是晚饭后的很长时间了,食堂里已经变得空荡荡的,食堂得靠后边有人在学跳舞,跳舞是一种和自己没有交集的艺术,这是唯一能使自己摆脱方烦恼的地方了,董卡英走到食堂的最后一排坐了下来。

女生们见到学校里的大帅哥来捧场,跳得格外起劲,她们把自己拿手的优美舞姿展示给董卡英,是黑漆漆的一片,只在跳舞的地方亮着一张灯光不是太亮的灯,董卡英看着她们充满活力的舞蹈,再想象着能看到她们的脸就好了。有点遗憾,本来让人愉悦的舞蹈现在看来好像变了味,没有艺术的味道,就像欣赏一首不再经典的老歌。

女生们一阵狂舞之后,都到食堂的座位上休息,都故意坐到董卡英的身边,董卡英见到一位有一位女生特别热情,两条腿长有直,穿着一条流行的牛仔裤,董卡英看着非常性感,留一个马尾辫,头发拉得很直。这几天,董卡英的博客人气很旺,这是唯一能把董卡英和室友们区别开来的特点了,这几天,有了前车之鉴,女同学们对董卡英的态度有了一点新的认识。经常,在女生的中间,董卡英总是能引起最漂亮的女生的注意力,女生们都在兴致勃勃地谈论着什么,董卡英注意着那个漂亮女生的一举一动,漂亮女生一副深思的样子“如果是这样,那就……”,说着,漂亮女生想董卡英瞥了一样,董卡英就心领神会了,她是想说他们两个在一起就合适了。这时,董卡英的兴致也提了上来,漂亮女生的话语中常带着一个“啊”字,好像在暗示着董卡英什么,不过,董卡英听了一点也不觉得讨厌,觉得心里暖暖的,一种很踏实的感觉。

舞蹈持续了一个多小时,女生们相继离开了,食堂里顿时变得冷清了下来,董卡英拿出手机,挑一本自己喜欢的电子书,兴趣盎然地看起来。董卡英觉得食堂的门口隐隐约约有几个人影在晃动,由于好奇,就朝那边看了一眼,正是刚才那几个跳舞的女生,其中就有那个漂亮女生,外面的小雨点还没有停下来,漂亮女生一直在那里淋着,好像在等待着什么。董卡英的心也软了,心里面想着“傻姑娘,来喊我呀,我正想找朋友呢,你喊我,我肯定不会拒绝。”

就这样等了半个多小时,董卡英起身准备离开了,经过食堂的门口,董卡英没有打算留恋多久,匆匆地走了,那个漂亮女生深情地朝董卡英看了一眼,董卡英也没有注意到。

就这样一转眼一个星期过去了,有一天的节目中,张爱兰讲述了这个故事,故事很惨。

第二天,董卡英见到了那个女孩,一脸的失魂落魄,看见自己脸都羞红了,没等董卡英应声,就匆匆地离开了。这几天,学校里的流言很重,目标都是针对董卡英和那个女孩,董卡英得知那个漂亮女生的名字叫“静”。

这一天,董卡英的心里闷得慌,节目后的第二天,连董卡英自己都感觉得到,排三倒海般的压力从四面八方层层地逼近。董卡英心里明白,这是模青精神影响下的失去了善良本性的一群人,他们就像一条条蚯蚓,认准谁行为上哪里有哪怕一丁点的不合适,他们就毫不犹豫地朝那个方向蠕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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