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青主看着她,眼神充满怜悯,却也有几分伤心,似乎为她天真的面容所吸引,冲动之下挺身护在苌仙胸前,而她此刻已动弹不得,神情渐渐恍惚,最终在阮青主的怀里昏了过去。
苌仙被搁置在厢房的床上,阮青主的恻隐之心不曾停歇,一直为她那楚楚可怜的模样所迷恋,一副畏葸不前的神态,想去碰她的身体,可是又被自己内心的一种意识抗拒,突然心头一阵剧痛,不禁转身跪伏在地抱头失声痛哭。
这时阴容走了进来,似乎看穿他的心思,不免冷嘲热讽:“你不是很喜欢她?而她现在就躺在你面前,看着她那冰雪细腻的肌肤,你怎么会碰就不敢碰,连看一眼就让你这么痛苦,你还是不是男人。”
阮青主闻言情绪遽然激烈地望着她,却什么也说不出口。苌仙似乎微微复苏,然而用迷糊的眼神偷偷朝阮青主望了一眼,又渐渐在不知不觉中睡去。
夜晚,厢房。穆馐躺在鲍幑的怀里,道:“‘道殇魂矿’不见了,简直出乎我们意料之外,先前花了那么多心思,反而让别人钻了空子。”
鲍幑道:“只要‘道殇魂矿’还在蜀山,就一定能够找到。”
穆馐纳闷:“不知道是谁偷走‘道殇魂矿’,蜀山之上所有的人都有嫌疑,势必要清除这个叛徒。”
鲍幑挑逗她的鼻尖,道:“你呀,就爱疑神疑鬼,偷盗‘道殇魂矿’的人只有一个目的,要么就想得到传说的幻意念,要么就是使用苌弘的暗夜诅咒,已再无其它用处,若非处心积虑,看似不可疑的人越可疑,那个叫阴容的女子来历不明,倒是让人觉得可疑,她与苌仙相继上蜀山,搞不好是追逐苌仙而来的。”
苌仙醒来时见四周无人,便悄悄爬下床,准备逃离此地,在路过穆馐的厢房不意听到她与鲍幑的谈话,甚是惊异便有心驻足偷听。
鲍幑貌似指责:“你今天本不该把话说的太重,万一苌仙负气离去,也许很难利用暗夜诅咒来获取逆天子的转世凡灵。”
穆馐道:“我能理解你的顾虑,毕竟苌弘以及他的后人的诅咒是不可小嘘,但是苌仙手上已经没有‘道殇魂矿’,而且已经将她得罪,再想说服她合作恐怕更难。”
鲍幑淡然笑道:“看来只有假意帮她找到‘道殇魂矿’,或许能降低她对我们的戒心,难得师弟对她情有独钟,逆天子的转世凡灵是指日可待。”说罢脸上露出一丝淫笑。
穆馐道:“该是修炼《阴阳辟籍》的时候,不要去想这些事情。”
“《阴阳辟籍》!”苌仙一愣,“好熟悉,不知在哪听过。”当清晰看到鲍幑与穆馐在床上的亲密动作,不由蓦然一惊:“想不到像世清道长这样的得道高人暗地竟做这么龌龊的事,而且还是跟自己的师母,简直不敢想象像蜀山这样以修道闻名的圣地,还是这么难以割舍情欲。”随着一声叹息,察觉有人朝这边走来,便小心翼翼藏到那畔石柱后,定睛一看,不是别人,正是阮青主,神色慌张,嘴里喊着穆馐。
穆馐乍一听是阮青主的声音,立时乱了手脚,忙不迭的穿衣服,忙催着鲍幑躲起来,当时场面差点失控,幸是两人凭着冷静,一时将状况扭转到最平静的地步。听阮青主说苌仙不见了,穆馐见他的情绪异常激动,似乎非常在意苌仙,便一边安抚一边将他引开此地,少时,蜀山众多弟子在穆馐的指挥下开始四处寻找苌仙,在苌仙的眼里他们每个看起来都似乎面目狰狞,苌仙就在蜀山上东躲西藏,黑夜里突然穿来苌仙一声惊叫,模糊看见苌仙从高处摔落下去。苌仙从梦中醒来,才发现自己又在做梦,不禁抬头望了望四周冰冷的墙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