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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本能下的第一次战斗

“山贼?”秦牧吃了一惊,在他还没回过神时,老者放下手中的烟杆,站起身来,就朝屋门口走去。屋门一开,外面的嘶喊声更清晰的传入秦牧耳内,那一声声凄凉的喊叫声以及肆无忌惮的呼骂嘲笑声汇织在一起,让秦牧心头一怵。他连忙起身,赶至屋门口,屋外的情形尽数印入了眼帘。秦牧的身子颤抖了起来。

只见原本宁静的村庄此刻却到处都是奔走的人群。数十个骑着一种和马类似的生物的汉子,手中挥舞着武器,在大街小巷中穿梭着,不时地将村民们撞翻,然后任由座下生物践踏在村民的身上,将村民踏成肉泥。或是挥动武器,将村民们腰斩、断肢、砍头。另有些山贼,则是举着火把,四处放火。

一时间,村里小孩的哭闹声,女人的凄叫声,老人惨叫声大作,各种骂声四起,在加上山贼们桀桀的怪笑声,整个村庄,好似处在九幽地狱一般。

火声猎猎作响,火光将秦牧的脸印的通红,他从来没见过这般情景。原本鲜活的人,顷刻间变成肉泥,原本还完整的一个人,下一刻却只剩一个无头的尸体。无论老人、小孩,又或是妇女,都成了山贼们屠刀下的亡魂。更有甚者,几个山贼担着一个孩子的面,将其母亲玷污,然后残忍地杀害。村里的青壮年们,则只知道一味的逃跑,偶尔几个反抗者,也都毫无意义的惨死在山贼刀下。

那与秦牧攀谈的老者,大声地呼喊着,脸上是无尽的悲愤。突然,一把大刀横过,老者的头颅脱离身子,飞抛而起,在其脸上,依旧印着愤怒的表情,可惜他却在也不能骂出一句话来了。

秦牧眼睁睁地看着老者死在面前,那无头的尸体上喷洒出的鲜血甚至溅到了他的脸上。从没见过如此血腥场面的秦牧傻了,身为21世纪的中国人,几十见过这般惨烈的场景,即使是电影里一些特效处理的血腥场面,也不及眼前的万分之一。

秦牧感受到自己的心剧烈的跳动,全身的力气在瞬间流逝干净,他甚至是有了一种昏厥的感觉。就在这时,一道劲风朝着秦牧脖颈袭来。似乎是感到了死亡的逼近,秦牧双瞳不断扩大,体内游离的真元力在一瞬间凝聚。“啊!”秦牧大吼一声,右拳夹着啸声击出。

“嘭!”一声闷响,一个原本打算趁着秦牧发呆之际将秦牧脑袋剁下的山贼带着惊愕的表情,如断线风筝一般飞跌出去,狠狠地砸落在地上,眼耳口鼻,竟都溢出血来。那山贼身子抽了抽,便不动了,显然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其他这在大肆烧杀抢掠的山贼看到了秦牧这边的状况,催着座下的骑乘,朝秦牧奔来。受到死亡的刺激,秦牧并没有理会自己初次杀人的不适感觉,而是赤红着双眼,瞪着朝自己奔来的山贼们,一股热血冲天而起,内心一片疯狂,仿佛着了魔一般。

“嗤!”一道利剑划空而来,秦牧清晰的看到剑身划过的轨迹,可惜他闪避不及,利剑在其左臂留下一道血痕。有一道刀芒斩下,秦牧侧身避开,后背却暴露刀下,开出一个口子。只是瞬间,秦牧便在一群山贼的围攻下,全身十几处地方挂彩。在疼痛的刺激下,秦牧眼中的疯狂更胜,原本对山贼的恐惧,取而代之的是对生的渴求。他壮胆似的暴吼一声,真元力迅速催动,双手伸出,擒住两柄正朝起头顶落下的朴刀,猛地一拉,两名握刀的山贼吃力不准,顿时被拉下马来(那似马的生物就姑且称其为马)。两匹马儿受惊,四蹄乱踏,被拉下马的两名山贼很不辛的成了马蹄下的亡魂。

见到两名活生生的山贼,在自己的作用下,惨死在马蹄之下,秦牧愣了愣神。而就在这愣神之间,又有一柄长枪刺来,不过好在准头不佳,只挑中秦牧的右下肋。秦牧痛苦的叫唤一声,将两柄刚刚夺来的朴刀朝着偷袭之人掷去。“嗤嗤!”两柄朴刀尽数没入那山贼胸腹之内。

秦牧连连斩杀山贼,终于引起山贼们的注意。顿时,又有十几骑朝秦牧奔来。秦牧肋下插着一柄长枪,虽暂时无生命之危,但剧痛之下使其行动不便,而其又见十几骑山贼朝自己聚来,心中暗暗叫苦。他当机立断,折断插在身上长枪的抢柄,避过几个山贼的纠缠,朝一条山贼相对少些的巷子奔去。

见到秦牧要逃,山贼纷纷呼喝,阻在秦牧身前的山贼们也纷纷挥出武器,欲要留下秦牧。但生死关头,秦牧六感变得惊人灵敏。他左闪右避,靠着受伤之躯,硬生生躲开了山贼们的阻挠。

真元力的催动下,秦牧忘却身上的伤口疼痛,双脚生风,速度竟堪比马儿。再加上身子的灵活,竟在几个岔道转弯后,将山贼远远甩在身后。不过,山贼似乎无穷尽般,刚甩掉一波,又来一波。秦牧眼中精光闪动,依靠着真元力的神奇,夺过一个山贼手中的长剑,顺手一挥,就将山贼斩落马下,不过这也给了其他几个逼近秦牧的山贼机会,又为秦牧添了几道不轻不重的伤口。

秦牧并没理会伤口,而是反身挥剑,逼退山贼后,马上再次逃命。

不一会儿,秦牧便逃至他刚进村时的那个村口。而在前面,就是那广阔无垠的森林。秦牧的目的便是进入森林里,靠着无数茂密的数目掩护下,躲开山贼。

山贼们见秦牧出了村口,呼喝的更为厉害了。不过当他们见到秦牧身子没入森林后,全都停止了追逐。山贼中一个头领模样的汉子策骑出了村口,看着那无尽的森里,低沉着声音问道:“那就是‘幻海森林’?”当然,这句问话所用的语言,并不是秦牧所熟知的普通话。

在那汉子身后的山贼群中,又有一骑策出,坐骑上是一个留着山羊胡子的中年人,他点点头道:“正是‘幻海森林’,据说凡是进入其中的人要么再也出不来,要么变成疯子,没有例外!”

“恩!”居前的那位山贼点点头,自言自语道,“没想到这次出任务竟然遇到高手,还好损失不重。恩,顺利完成王爷交代的任务,回去应该能够交差了。”而后,他一挥手,也没打算追进森林,直接带着大队的山贼迅速撤走。

……

秦牧逃入森林后,听到后面没有追兵的动静,虽是有些疑虑,但精神却是松懈下来。一时间,全身的伤痛似乎瞬间爆发,秦牧惨哼一声,再也支持不住,跌坐下来。

本来秦牧没可能在一群穷凶极恶的山贼手下逃生,他原本只是个身处和平年代的小青年,生性柔弱的他,连与人争吵的情况都很少发生,更遑论生死搏杀了。若不是当时被血腥场面刺激的大脑,让秦牧处于一种疯狂的状态,出于本能的对想伤害自己的山贼做出致命反击。否则的话,以秦牧的性子,哪敢赤手空拳的搏杀凶恶的山贼。

不过,也是亏了真元力真个是神奇。不但让秦牧力大无穷,而且还使他反应变得异常灵敏,因而能在众贼的围攻下,逃出生天。

不过在山贼没有追进森林后,秦牧那紧张的心一松,又加上秦牧身上的伤确实严重,使得他再也无法支撑,昏厥过去。

而此刻,秦牧身上大小伤口起码超过了百道,其中又数肋下被长枪所造成的伤口伤势最为严重,直到现在,枪头还留在秦牧的体中。若非真元力太过神奇,加上秦牧求生心切,忘却伤口的疼痛,秦牧还真不一定就能在群贼的追逐下脱离虎口。

秦牧也算运气,常人若是受了怎么重的伤,老早就因失血过多而死,但秦牧的真元力却拥有治愈功效,一些小的伤口在真元力的作用下早已愈合,只留下一道红印,而比较严重的伤口也大多结了血痂,不再出血。至于那枪伤,因为枪头没有取出,一时也未有出血的现象。

然而有一利就必有一弊,秦牧的真元力虽是神奇,但毕竟不是用之不竭,在治愈了那些伤口后,秦牧体内的真元力也耗的一干二净,在没有真元力的支撑下,以秦牧自身的体质,自然是扛不住心灵以及肉体双重的创伤,陷入了深深的昏迷中。

而他这么一昏迷,却不知过了多少个日夜。在其身上不但覆盖了一层败叶,更有一些不知名的动物留下的排泄物。亏得这森林虽然广袤,但却没有大型食肉动物的存在,因而秦牧很幸运的活了下来。

在秦牧昏迷的时日里,他体内的真元力也一点点的恢复,不过马上又因修复伤口而耗光,再恢复,再耗光,再恢复,再……

如此反反复复,秦牧一身的伤口竟好了七七八八,除了肋下依旧插着枪头的伤口外,已然没有大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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