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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新来的犯人

秦牧蜷缩在阴暗的角落里,目光带着几分恐慌的打量着自己那些所谓的“狱友”。在大学期间,秦牧可谓是不折不扣的宅男,有关监狱的港片他可没少看,对于里面那些变态的画面秦牧是记忆犹新。他以前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自己会被送进监狱,体验港片里的那些场景。秦牧毕竟只是个25岁的大小伙子,入世未深的他,又因遭人陷害,而入了监狱,早就对这个世界充满了一种消极的想法。想到了港片里的种种情节,秦牧的身子不自觉的颤抖了起来。

“喂,小子!”一个粗犷的声音突然响起。秦牧心中猛得一惊,身子缩得更厉害了。

“小子,老子叫你听到没!”那个声音又响了起来。秦牧惶恐地朝声源处瞧去,只见一位满脸横肉的大汉,带着几分凶狠的表情,戏谑地看着自己。

见到秦牧朝自己瞧来,大汉嘿嘿一笑,问道:“小子,犯什么事进来的?”

秦牧扫了一眼四周,只见其他的“狱友”都带着一股玩味的笑容瞧着自己,不由得心头一紧,结巴道:“故,故,故意,伤害罪!”

“啥?”那汉子伸着小指,挖着耳蜗,怪声怪气道,“就你?故意伤害罪?伤害了哪知阿猫阿狗啊?”

汉子的话顿时惹得其他“狱友”哄然大笑。

“我,我,我是被冤枉的!”秦牧憋红了脸喊道。

“冤枉?嘿嘿,老子不是法官,你和老子说没用,老子他妈的也想说自己是冤枉的,可他妈的谁信?”大汉不以为意道。

秦牧唯唯诺诺,不敢再说什么。

大汉似乎不想这么就结束对话,怪笑一声后,问道:“小子,知道这里的规矩吗?”

周遭的“狱友”听到汉子这么一问,无不桀桀怪笑起来。秦牧身子不自觉的一颤,恐慌道:“不,不知道!”

“不知道?嘿,那老子就教教你!”大汉脸上皮肉颤动着,在秦牧的眼中,就仿佛来自地狱的魔鬼一般。

“不,不要!”秦牧的脑中不断闪现出港片里的情节,内心的惶恐大大的增加。

就在这时,牢门外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朝牢门瞧去。不一会儿,牢门口出现了两个狱警,同时还有一名身着囚服的中年汉子。其中一名狱警打开牢门,往里扫了一眼,随后对那名中年汉子说道:“这就是你以后要生活3年的地方了,老实的呆着,别给我们添乱!”话罢,也没其他言语,直接推着中年汉子进了牢门内,而后锁上铁门,与另一名狱警离开了。

那中年汉子打量了一会儿牢内的情景,笑了笑,便端着装有生活用品的脸盆,朝秦牧床位旁的一个空床位行去。

“这有人吗?”中年汉子操着一口标准的普通话询问道。

秦牧瞧见中年汉子目光落在自己身上,知道他在询问自己,于是连忙回答道:“没,没人….”话梅说完,突然想起自己也是刚刚才进来的,并不知道那个床位上是否有人,然后又摇了摇头,说道:“不,不知道!”

中年汉子微微一笑,也没在意秦牧所说,直接将日用品放在那张空床位上,开始整理起来。

“哟呵,今天什么日子,竟然进来两个,喂,小子,犯什么事进来的?”先前对秦牧喝问的那个满脸横肉的大汉见又有一位新人进来,满脸的喜色,冲那中年汉子喊道。

中年汉子对横肉男的话语充耳不闻,依旧自顾自的整理着床位。

横肉男见刚来的新人如此不上道,不由的放下脸色来,喝骂道:“小子,老子问你话呢,听到没?”

“聒噪!小子都没当够,就想当老子?”中年男子头都没抬,语气平缓的说道。

闻言,横肉男勃然大怒,四下使了下眼色,一时间,牢狱里的其他人除秦牧外都站了起来,不怀好意的朝中年男子走去。秦牧见状,缩了缩脖子,不敢作声。

“小子,给你脸不要脸,进了这儿,还敢和彪哥顶嘴,活的不耐烦了?”一个长的尖嘴猴腮的小喽啰冲中年汉子喊道。

横肉男彪哥嘿嘿怪笑道:“小子,老子现在来教教你怎么在这里和人说话的!”

中年男子缓缓抬起头来,扫了眼缩在自己床位上的秦牧,嘴角浮起一丝笑容,而后目光又落回了自己要整理的东西上,自始至终,没在那所谓的“彪哥”身上停留半秒。

“彪哥”见中年汉子如此不给面子,心中怒火跟盛,暴喝一声,也不管在狱中打架会有什么后果,直接挥起拳头,朝中年男子砸去。

中年汉子顾着整理自己的东西,似乎没注意“彪哥”拳头的砸来。秦牧可以想象,这拳头如果砸实了,那中年汉子估计要到医院里躺上几个月了。

秦牧不敢看下去,他怕见到那些血腥的场景。

“噗!”一声闷响。紧接着一阵痛苦的嚎叫声传入秦牧耳中,秦牧的身子不自觉的颤了颤。在脑海中,已然出现了中年汉子被打断鼻梁的血腥场面了。而当秦牧睁开眼时,眼前出现的一幕却是让他大吃一惊。原本应该倒地呻吟不已的中年汉子却依旧慢条斯理的整理的床位,而本该耀武扬威的“彪哥”却捂着右手,嗷嗷直叫。一时间,秦牧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秦牧没看清发生了什么,四周其他的人却都瞧清楚了。此时他们瞪着双眼,一幅难以置信的模样。他们可是清清楚楚的瞧见“彪哥”那强而有力的拳头结结实实的落在了中年男子的脸颊上,然而中年男子却一点事都没有,而作为伤人者的“彪哥”,不但没有伤到人,却莫名其妙的捂着自己的拳头,一幅极为痛苦的模样。

别人搞不清楚状况,身为当事人的“彪哥”却很清楚自己为何会这样。自己的那拳头确确实实砸在了中年汉子的脸颊上,但他万万没想到,一个人的脸颊竟然能有钢板般坚硬。试问一个人全力一拳砸在钢板上会有什么情况发生?“彪哥”此下的状况就是最好的例子。也或者,有人会比“彪哥”更痛苦。

秦牧看了看“彪哥”一脸的痛苦样,再瞧瞧中年汉子平静的姿态,即使没瞧见到底方才发生了什么,也能猜出个大概来了。

想着一些港片里的情形,秦牧双目不由得一亮,心道:莫非这中年汉子是什么盖世高人不成。随后,秦牧又自嘲的摇了摇头,现实毕竟是现实,港片里的情节怎么会出现在这残酷的现实中。不过,秦牧很清楚,这个刚来的中年汉子,一定是个不得了的人物。

“彪哥”痛苦的嚎叫了几声后,渐渐缓过劲来。他也明白眼前那个一脸平静的中年汉子是个不好惹的主,但自己在这狱中威风惯了,几时受过今天这般的苦,虽然这是“彪哥”自找的。

“彪哥”一向是一个有仇必报的小人,他知道自己都不过中年汉子,但他并不是孤家寡人,周遭的人基本都是“彪哥”在狱中拉的小弟。“彪哥”不信中年汉子一个人能挑的过自己十来号人。于是他甩了甩疼痛渐缓的收,向四周使了使眼色,准备以多欺少,给中年汉子一个好看。

而正在这时,牢门外,有传来了阵阵的脚步声。

“大头彪,你们又想闹事吗?”一声轻喝,有牢门外传进。原来是巡视的狱警听到此间牢房内的吵闹声,便赶了过来。狱警也很清楚牢内发生了什么事,更清楚主事人肯定是“大头彪”,也就是“彪哥”。

本来狱警也不会去管这茬事,不过不巧的是,今天正好有领导要来狱中巡视,在此当口,狱警们自然要打起十二分精神,防止监狱里发生一些不雅之事。于是,原本不是很尽职的狱警,破天荒的制止了大头彪的行动。

大头彪大概也意识到今儿狱里估计有什么领导要来,否则狱警不会出言制止自己教训新人的行动。况且大头彪也是个聪明人,看到那中年汉子在自己这么多小弟的围视下,依旧不慌不忙,明白自己估计遇到了硬茬,心里本就有点担心,再加上自己先前全力一拳砸去,最后受伤的却是自己,大头彪的心里更是打鼓不断,只是面子上挂不住,不允许自己就这么算了。而现在有了狱警的出言阻止,给了大头彪一个台阶下,大头彪立马抓住机会,对着牢门外的狱警喊道:“知道了,张警官的话,我这么能不听,嘿嘿!”

狱警听了大头彪的话,点点头,丢下一句“注意点”,而后便扬长而去。

见狱警离去,大头彪看了看那中年汉子,似乎觉得就这么算了的话,面子上还真有些过不去,于是瞪着双眼,扯着脖子,狠狠地说道:“小子,暂不和你计较,自己小心点!”说完场面话,大头彪感到心里还有些不爽,余光突然瞥见缩在一旁的秦牧,心里顿时有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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