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在那次聚会后的几天里,一直显得很消沉,我一再追问下,安然终于向我坦白了,她说那个叫杭梓衿的男生是她在一直的恋人,在他去RB前,她一直深爱着他,只是他为了前程抛弃了她。
安然在独自煎熬了一段时间后,遇到了我,她只是不想提起往事才一直瞒着我,我不怪她,因为比起我在她生活里加进那么多木晓西的事,她还欣然的接受,这点琐事实在算不了什么。
那段时间里,没有电话,没有信件,没有电邮,杭梓衿像消失了一样在安然的世界里。安然只有独自承受着巨大的伤痛和孤独感,努力尝试着忘记并且开始新的生活,她的伤慢慢愈合了,杭梓衿却又像一把尖刀一样插在她的心脏,搅乱她慢慢开始平静的生活。
我明白,忘记一个人是需要时间的,何况是安然这种傻得什么都独自承担的女人,就更难以忘记伤痛。
我一直把安然搂在怀里,安然在我的怀里一直哭,她从来没有哭的那么伤心过,她说自己不该提起他的,不该还记得他,而我什么也做不了,只有安慰着。
我不知道杭梓衿回来究竟是什么目的,我只希望他只是单纯的回来参加这个聚会,那样最好,我和安然可以等他安安静静的离开,之后继续过我们生活。
我特意请了几天假在家陪安然,我对安然说,让我也学着照顾你的生活吧,虽然安然整天吃着我做的超级难吃的饭菜,但她还是依然对着我幸福的笑,我知道,这个时候,她面临的不是一种选择,而是一种依靠。
“清澈,你不会怪我吧?”安然傻傻的看着我。
“傻丫头,是你想多了,这个世界我们不确定的事情那么多,今天过完了谁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你就甭想那么多了!”
“嗯,我明白的,只要你在身边就好!”
“嘿,你看,我不是整天陪着你呢么,谁像我们这样整天黏在一块啊,别人就羡慕去吧!”
“就你贫,暂时相信你吧!”
“这哪叫贫啊,整天逗你开心不好么?难道整天让你伤心啊?要让未来丈母娘知道非劈死我不可,我哪敢啊!”安然对着我笑了笑,是这些天里第一个比较好看的笑容,我点点他的鼻子,系上围裙。
“妞,咱给你做饭去!”
“哎,你还是别去了,你做的饭啊,也就我赏脸能勉强吃吃,要是别人啊,你就找着挨骂吧!”安然抢先一步走进厨房,我也就只有给她打打下手的份。
还是安然做的饭好吃,我做的连自己都吃不下去,这几天真实为难她了,我吃的特别饱,她在我的逼迫下,吃了两碗饭,说我要这么折磨她,她一定会胖的吓死我。
吃过饭安然说,准备准备,回次家吧,你妈一定惦记死你了,我说月底腾出时间就回去,其实回家本事件不错的事,就是有点放不下安然,怕她寂寞,无聊又会瞎想。于是吃过饭,我拉着安然去宠物市场,打算买条狗给她。
我和安然做公车到了天星桥,那有个融夏最大的宠物市场,安然很喜欢一条秋田犬,它的毛发透着稻草的黄色,又泛着一点白,它只有两个月大,憨憨的,特别惹人怜爱。安然一眼就喜欢上了它。
虽然价钱有点贵,我还是咬咬牙把它买下来了,安然把它抱在怀里,像是抱着个婴儿一样,她一路上都在为她想名字,不时用手指逗它玩,那只狗很活泼,很快就跟安然混熟了,两只爪子搭在安然身上。
安然给它起了个好听的名字—塔瑞。
她说我开始变成一个细心的男人了,我挠挠头,也不知道在说什么就在她旁边傻笑。
之后我才知道养狗是件多么麻烦的事,买狗粮,清理狗狗拉的便便,出去遛狗,有时有点后悔当初的决定,可是塔瑞一听见我发它的牢骚,就摆出一副委屈的样子,可怜兮兮的看着我,我心一下就软了,也许人们说的狗通灵性就是这个吧。
等月底要走的时候,安然和往常一样,帮我收拾好行李,我一直嘱咐她,要照顾好自己,发生什么事都要通知自己,自己不会离开太久,她也很乖的一直向我点头,我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婆婆妈妈的了,我一直认为是那个叫杭梓衿的把我害成这样,他成了我临走前最大的心病。
在拥抱了安然之后,我进了候车厅,每次回头就看见安然向我招手告别,我开始知道,依恋一个人是什么味道。
在火车上,我一直在想,杭梓衿一定很爱安然吧,因为那天看见他看安然的眼神,透着一种强烈的不舍,我开始想起我和安然初次见面的时候,她还是一个让人觉得长不大的小女孩,她的目光聚焦在我身上,递给我一瓶茉莉清茶,灿烂地笑着。我不愿意离开安然,也不愿意有人把她从我身边抢离,我已经习惯有她的生活。
如果说木晓西是我生命的一个偶然的话,安然就是在我坎坷的时候,出现的第一个安慰。
火车驶离融夏越开越远,我突然有种奇怪的感觉,是种莫名的害怕,我不能解释,只有盲目的体会着,放纵它在我脑海里一直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