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怎么可能会是她？”虽然李老师一口道出了死者的身份，但是李队长还是没能回想起来。不过这并没有什么影响，只要李队长知道他在几小时之前还见过死者，而且当时她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异常。“414寝室的四个女生已经有三人出事了，现在她们寝室就剩下陈珂一个人了，如果······”杜老师稍微提醒了一下李队长，414寝室的女生已经只剩下陈珂一人了，下一次的“意外”很可能会在她的身上发生。“老张，你带三个人去找一个叫做陈珂的女大学生。”杜老师一语惊醒了梦中人，李队长急忙对着几名警员吩咐道，“今天发生的几起案子都和她们寝室有关，陈珂可能就是‘目标’的下一个目标。我现在要求你们24小时轮流保护她，不能让她出现任何意外！”“知道了，队长。”被李队长点名的那名刑警再找了三个人，匆匆忙忙地离开了超市。“老杜，你还有什么发现么？”虽然有可能会被杜老师奚落几句落下面子，但是没有丝毫线索与头绪的李队长却不得不硬着头皮去问蹲在地上工作的老法医。“死者应该是自杀的。”杜老师蹲在地上，头也不抬地说道，“尸体看不出任何中毒的现象，可以初步排除中毒死亡的可能。尸体身上有许多细微的伤口，这些应该都是死者身前不小心擦伤的。”“尸体身上能够看到最严重的伤口就只有一个，那个伤口就在这里。”杜老师说着抓起尸体的那只左手，将它放到了李队长眼前，“看到了么，你觉得这个伤口是怎么弄出来的？”死者的左手上面全是鲜血，不少地方的皮肉都已经不见了，几个手指更是像被什么动物撕咬过一样，指骨断裂，白森森的骨头都露在了外面，要不是还有些皮肉筋骨连着，怕是现在连指头都掉下来了。“你干什么！？”李队长被突然出现在他眼前的那一只恐怖“鬼爪”吓了一跳，本能地惊叫了一声就像用手将它拨开。“我想让你看得更清楚一些。”杜老师声音平淡地回答。“这不就是一只······”杜老师的手颤了颤，那只“鬼爪”上传来的血腥味愈加浓郁了一些，熏得李队长的胃像是翻江倒海般的难受，拧着眉头强忍着那股恶心的感觉说,“这不就是一只‘破破烂烂’的左手么？”“你说得没错，但是还不够，你再仔细看看，我想你应该能够发现的。”看到李队长还没有发现自己想要让他发现的东西，杜老师将那只左手又往前移动了一些。“啊！······”看到那只“鬼爪”都快要贴到自己脸上了，李队长不由地发出一声怪叫。“我自己看。”李队长出手将那只“鬼爪”抓在了自己手里，虽然有点恶心，但这总比被杜老师抓着一直往自己脸上贴的好。而且万一那只“爪子”动起来，抓伤了自己的手总比自己的脸被抓伤要好得多。“这是牙印？”李队长看着尸体左手上的几个牙印，恍然大悟地说，“原来她是被什么东西咬伤了手，感染了病毒才发疯的。”杜老师听了李队长的结论，摇了摇头，一字一顿地说道：“这牙印是人留下的！”“这是人的牙印？”李队长一脸不可思议样子，“难道刚才还有人敢去咬这疯子？还是她是被另一个疯子咬伤后感染的？”“不对。在学校里要是还有一个会咬人的疯子怕是早就和她一样被人发现并且抓住制服了。”杜老师微笑着看着李队长说道，“让一个正常人去咬一个疯子，李队长换做是你你会咬么？”旁边的几名刑警再听到杜老师的回答后强忍着笑意，努力装出一副努力工作的样子。“那你说一说她手上的伤口是哪里来的？”李队长的表情很是不善，声音中透着浓浓的不满。他新官上任没几天，“三把火”还没开始放就被杜老师处处“刁难”，让他在下属面前丢尽了颜面，他怎么能够不怒。“我想她手上的伤应该是她自己咬出来的吧。”杜老师用力捏着死者的下巴，想要将她的嘴掰开，“李队长，搭把手帮我把她的嘴巴掰开。只要对照一下她的齿形和她手上的牙印，我们就可以知道她手上的伤是不是她自己弄出来的。”“嗯，好的。”李队长觉得杜老师说的有些道理，于是就答应了下来，但是马上他就后悔了。“我为什么要答应他？我随便派个人帮他不就可以了。”李队长的心里有点发毛，要是把死尸嘴被掰开的时候，它突然咬住他该怎么办。“李队长，用点力啊。”一直没能把死者的嘴掰开，杜老师当然知道这是自己青睐的帮手出人不出力的原因。“知道了。”李队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加大了手上的力度。“啊！······”死者嘴巴被掰开后，血水顺着她的嘴角流了下来，冰冷的液体淌过李队长抓着尸体下巴的双手，让他吓了一跳。“我想不用对比牙印已经就可以肯定死者手上的伤是她自己弄出来的了。”死者的舌头已经被她自己齐根咬断，而且这不同于一般意义上的咬舌自尽，因为在她嘴巴里发现的不是一条完成的舌头而是几段布满齿痕的杂碎舌头。她可以将自己的舌头咬成这样，那她把自己的左手咬伤也就不足为奇了。“不过她没事咬自己干什么？”李队长一脸的困惑。“你想要知道答案就只能问她去了。“杜老师指了指躺在地上的那具尸体，“这个世界上能够正确地回答你问题的就只有她自己而已。”“······”一个活着的人该怎么才能从一名已经死去的人口中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通灵还是去往那传说中死者的往生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