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妮妮一直以为把伤痕深深的隐藏起来,自己就不会那么痛了。只是那伤痕仿佛是漆黑夜里的萤火虫,够露骨、完全不能让人忽视。
当那高度的白酒,上来时。杨妮妮学着别人的样子,笨拙的启开着那好看的青花瓷酒瓶。那种透明的有些发粘的液体,直接别杨妮妮倒进了自己的喉咙。
对于白酒的辛辣,杨妮妮还是有所准备的。只是那种辛辣还是超出了自己的想象范围。倒进杨妮妮嘴里的高度白酒,仿佛是被融化了的铁水,瞬间让杨妮妮的胃开始翻江倒海起来。感觉自己的脑袋前所未有的硕大,以至于让肩膀变得很吃力。随时有倒下的可能,杨妮妮吃力的抖动着。
杨妮妮此时竟然有些佩服南江,喝下那么多的高度白酒跟没事人似的。不自觉的看了看旁边的南江正一脸正经的看着自己。
杨妮妮此时突然找到了可以依靠的地方,仿佛溺水后你人,抓到了那颗可以救命的稻草。
杨妮妮实在是承受不了那硕大的脑袋,那颗硕大的脑袋终究还是斜斜的歪了下来。头不轻不重的、有预谋似的倚在了南江的肩膀上。只是弄不清楚有预谋的是杨妮妮还是南江。
“呜呜呜........”杨妮妮趴在南江肩膀上嚣张的哭出了声音,鼻涕、眼泪肆无忌惮的抹在了南江那件白色棉质体恤上。
南江任由杨妮妮蹂躏自己的那件白色体恤,此时南江的心已被摧残的无法再去管其他的东西。看着倚在自己肩膀上的杨妮妮,他知道她在哭,因为自己的肩膀在有规律的抖动着。南江只能无措的看着杨妮妮,自己的手生了刺一般放那都是那样的难受。
“你怎么也不劝劝我.....就任由我这样哭下去吗.....”杨妮妮突然抬起头来对着南江撒着娇。脸上的泪痕像一把把的矬子,锉着南江那颗脆弱的心房。
“额.....恩......”南江显然有些无措,慌张的答道。
“我真的不想哭.....我讨厌这.....真的很讨厌这.....可遇见了他......我现在的一切一切.....都变成了我讨厌的东西.....我真的很难受很难受.....我真的想喝醉....醉的什么都不知道.....可这酒的辛辣,不是我所能承受的....呜呜呜呜......”杨妮妮趴在南江的肩膀上,喃喃的说着。
“恩....恩....奥......”南江敷衍着杨妮妮,自己的心脏仿佛被什么东西狠狠的攥住了,一种压抑的痛。那种没有伤口的痛,才是世上最痛的痛。自己何尝不是曾想用酒来麻醉自己,只是那一切只是徒用。
“你说,他凭什么对我这样?凭什么啊?就因为我喜欢他吗?”杨妮妮大声的询问着南江,完全没有注意自己的仪表。
“是他不好!真的是他的不对!”南江安慰着杨妮妮,自己胸口出仿佛被绞在了一起,绞的自己的胸口有种压抑的疼。只是现在自己根本没有空去管自己。
“不准你说他不好.....他要不好我怎么会怎么的喜欢他.....”杨妮妮轻轻的拍打着南江。
“别这样了,不这样了行吧!杨妮妮你醒醒吧!你醒醒行吧!”南江狠狠的晃动着杨妮妮,多么希望能把杨妮妮给摇醒。
“呜呜呜呜.......”杨妮妮趴在南江的身上,小声的梗咽着。
“别这样了.....这样只会让爱你的人心痛.....”南江轻轻的拍着杨妮妮的肩膀,轻声的安慰着。
“我也想这一切像没发生一样,可他实实在在的存在过。我该怎么忘掉他?”杨妮妮小声的喃喃道。
“.......”南江感觉喉咙向被什么堵住了一般,有些东西卡着了那里让他有话说不出来。
“上帝既然不能让我把他忘记,为什么上帝还要千方百计的让他从我生命中走过呢?为什么呢?”杨妮妮顿了口气接着说道。
“上帝也是一个没有长大的孩子,他也是喜欢开玩笑的。”南江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去劝说杨妮妮。
“可他为什么要跟我开玩笑呢?这个星球的人这么这么的多,为什么偏偏是我!”杨妮妮显然有些较真。
“..........”南江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个世界上的人是很多很多。可同样,这个孩子脾气的上帝同样开了太多太多的玩笑。自己同样是被开了玩笑。
“情,这个东西我真的弄不明白!”杨妮妮一边喃喃的说着,一边跄踉的倒着瓶子了仅剩的高度白酒。
南江使劲抓住了那个已经快要榨干了的酒瓶子。眼角热热的,可南江一直在克制着。使劲着克制着,真的害怕一不小心,泪水会滴落下来。自己好不容易隐藏的心情就会暴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