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六点钟的五月,青黄色的阳光是柔和的,柔和得像一位母亲对孩子的爱抚,毫不保留的洒在大地上。。青黄的阳光下的南江和他左把挂着油条豆浆的山地车,,完美的诠释着温柔、体贴、温馨......微风轻抚着他那浅褐色的头发,眼前的刘海像个调皮的孩子,左右飘动着。墨绿色的眼睛,明亮的仿佛盛满透明液体的透明容器,那透明液体有个好听的名字———温柔。。
七点钟的时候,阳光已经变得橘黄,。已经不在柔和,然而南江眼里依旧的温柔,体贴。山地车在一栋银灰色的居民楼前自然地停下。发出一声并不悦耳的摩擦声,。依旧温柔的拨动着车龄,车铃在那修长的、明细的手指拨动下发出悦耳的声音。,在安静的空气中飘得好远好远,。南江知道这声音,一定会飘到那个人的耳朵里。那个人会很快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互道着早安,然后熟练地坐在自己的车后座上,。吃着自己买给她的早点。静静地、静静地,不发出一丁点的声响。。虽然自己会为此骑上一个多小时的自行车,可只要看到杨妮妮的那张白如莲藕、五官精美的脸,,南江一切一切都已释怀,并且可以预测到,会有一天的好心情伴随着自己,,好如天气预报一样。。
那双明细的手指,第五次拨动车铃时,。车铃发出的声音竟然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凌乱,。楼梯口依然没有出现那个熟悉的、天使一般的身影。。手机键盘上的手指不自然的按下那几位熟悉到,已烂在心里的数字时,竟然有些不规则的颤抖。点化很快的接通、然后又被很快的挂断,当电话里那个好听的声音第三次说:“你拨打的电话,不方便接听。”时。那张笑脸、那声早安,。已然默契的坐在车后座上,吃着已经开始变凉的油条,依旧静静地没有发出声响,。南江的心依然不规则的跳动着、后背已然流下了不少的,冷冷的液体。
“是不是病了。”南江体贴的小声问道。车子压了一个小石子,有些微微的震动。
“什么?”杨妮妮满脑子的全是那张冰冷、俊美的脸。还是感觉到了一点点的震动,抬起头一脸的迷茫。
“今天怎么起晚了,是不是不舒服。”南江再次细声的说道,
“哦”杨妮妮低下头,静静地吃着油条,随口道。一副满是心事的样子。
前面的路有些坎坷,南江不在说些什么。静静地骑着山地车,满脸的落寞,。杨妮妮并没有觉察到任何的不一样,。脑袋里依旧是那张倨傲的脸,仿佛刻在脑袋里一样。
在不知道,第几次装作不经意的抬头时。杨妮妮看到了那张缠绕了自己整整一晚的那张脸,让自己心神不宁的那张脸。洗得有些发白的单肩帆布包,懒散的躺在腰间,淡淡的、还没有来得及散尽的晨雾,映衬着他,让人有种虚幻的感觉。白白的、瘦瘦的他,美丽的像一个妖精,如果不是一个妖精变化的话,他怎会如此的美丽呢?美丽的摄人心魄。一个女生的身影不切时宜的出现在杨妮妮的视线里,。挡在了林木的面前。手里握着一张被自己精心叠成新型的纸张,。一张带有自己心情的纸张,。大概那纸张上,载着女生太多的心情,。压的那双举起的手,竟有些微微的颤抖,。林木停下0·5秒以后,径直往前走去。他没接过那张载有女生太多心事的心形信纸。竟然一句话也没有说,甚至都没有看哪个充满期待、早已满脸通红的女生。只留给一张瘦瘦的背。。
此时的林木好似一块冰,一块刚从深海开采出零下十几度的冰。让人好想去温暖她。。不得不被冻得遍体鳞伤,。
杨妮妮突然感觉到自己的左胸口处有种嘟嘟的感觉,。血管好像被堵上了一团棉花,。血液在棉花处拥挤,形成一个大大的包,。杨妮妮不自觉的把右手捂在了自己的左胸口处,有种隐隐的痛,痛的撕心裂肺。
杨妮妮一直以为自己是爱情的绝缘体,,如果爱情是一盆液体的话,,那么,有些人是泡在里面的海绵,然而自己则是泡在里面的瓷砖。不会或者很难被爱情这液体沁透,。最令杨妮妮没想到如此矜持的自己,会如此疯狂的、如此迅速的爱上一个人、一个自己根本就不熟悉的人,。
林木仅仅是一天没来上课,自己也不过刚刚认识,或者还不能算认识。只是知道他三天而已,自己竟会如此的无主,心里突然感觉少了些什么,有种空牢牢的感觉。。这个念头,像瘟疫一样蔓延,如此迅速的浸透杨妮妮的,每个组织、每个细胞、每个末梢。浸透骨髓的深处,。这真是个可怕的念头,杨妮妮默默的想。眼睛不自觉地飘向自己旁边的那张空位,。想象着,教室外面某个男生现在所做的一切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