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交往过程中,得知他原有一个很好的初恋女友,他们在一起6年了。但后来女友不知何种原因提出与他分手,他很疼她、宠她,于是便答应了她;但其实他还爱着她。
我曾笑着问他:“那你怎么没去找她?”
他笑着摇了摇头:“我希望她幸福!”
突然之间心像被堵了一样,很难受,我有些不明:难道我爱上他了?
他是个很细心、很体贴的男人,他亦很宠我。渐渐地,我开始从心底接受了他,直至发现自己爱上了他。
不久,公司(我在环佩上班)有一个比较大的项目工程要我接手。这工程原本是公司一位前辈跟进的,但不巧,那位前辈前阵子生子休产假了,这不,公司就把这工程给了我。我当时还纳闷了好一阵,我在公司也只不过是一个默默无名的小职员,怎么就会如此幸运,后来才知是前辈推荐了我。
我很看重这次机会,一直很努力地做,终于我做出了一番成绩,也得到了公司老总们的肯定。得了奖金,有了钱,我就风风火火地买下了本溪公寓2—701。这里公寓较他处而言既便宜又实惠,而且此处治安也较好,交通方便,环境优美。之所以选择7楼,是因为这是顶楼,我喜欢站在最高处,那样我可以看得更远。(忘了说,本溪公寓不是实际意义上租住的公寓,实际上它就是一个楼盘的名称!)
而我与程言锋的关系也越渐亲密了,然而,我也发现了不妥:他与前女友颜瑶还有联系。
我见到她,她很漂亮,亦很精明,如果她要与我争夺言锋,我想我可能不是她的对手。并不是对自己没信心,而是我从未经历过;再者,我发现言锋似乎还爱着她。
不久,我发现自己越来越嗜睡,胃口也跟着变了,当时没太在意,认为可能是因为工作累着了,可后来几乎每天都会干呕。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一个多星期后,我终于来到医院,结果出乎我的意料:医生告诉我怀孕了,已经有2个月了。这个消息我听后是喜忧参半。喜的是我要当妈妈了,而且孩子是他的;忧的是我自小身体有缺陷,医生告知我不宜有孕,否则性命堪忧。可我依然准备为他冒一次险。
我准备把这个消息告知言锋。在出医生办公室时,我看到他,他带着颜瑶。1年前,她得罪黑道中人,遭人**,后来她怀孕了,不顾众人的劝阻,她决定把孩子生下来。此时她的孩子已经有9个月大了。我看到她几乎整个人都靠在言锋怀里,一下子妒火中烧,我讨厌她:“言锋!”
然而言锋却不耐地推开了我,那一刻,我心如死灰。当他告知我,他要与颜瑶结婚,给她孩子一个名分,要与我分手时,我已万念俱灰,心痛得无法呼吸。他是爱她的,那我呢,我又算什么?如果他不爱我,当初何必又来招惹我?我隐瞒了孩子的事,不是为报复,我从未打算隐瞒他,只是觉得这样没必要。
后来,他和颜瑶结婚了,生了个儿子,取名程落新。2个月了,他没有联系我。最后一次见他是在朋友的聚会上,远远的看见他,他笑着对我举了举杯,很公式化的动作。呵~原来他可以做到如此境界,我还能指望什么。只是他却未发现,那天我穿的是宽松膨大的礼服,脚上却未着高跟鞋,他没有注意到我微隆的小腹。
我向美国总公司提出调往美国深造的请求,公司答应了。原因很简单,我要去美国好好把孩子生下来,孩子我会一个人抚养。
到了美国后,由于身体不好,我大半时间几乎都在医院度过。期间,江禹腾,一个很出色的工程师,他帮了我很多。不久,我经历千辛万苦生下了一对双胞胎儿子,长子取名程实,次子取名程诺。不管他对我如何,我还是觉得让孩子跟他姓程,毕竟那是他的孩子。
孩子很乖,也很可爱,这让我感到很欣慰。然而,好景不长,实儿在2岁时,突然打发高烧,我吓坏了;带到医院找史密斯先生(他是我的主治医生,在美国期间亦帮了我很多),他告诉我实儿是肺叶感染,情况比较严重,药物已无法根治,除了移植健康的肺叶组织。我立刻想到了自己,可他却说我的肺叶组织本身具有缺陷,加之长期服用药物,不合适。我想到哥哥,可我不知道他在哪?爸、妈,我根本无从对他们开口。只有他了,言锋,他是孩子的亲生父亲,他应该不会见死不救的。
我拨通他的电话,听着他依旧低沉的嗓音,我的双手开始颤抖,可是他已听不出我的声音。我把实儿的病况告诉了他,只是没告诉他实儿是他儿子;我只是晚了一步,结果他拒绝了,毫不留情地挂了电话。再打过去,他已关机。那一刻,我哭了,心好痛!我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为什么要这么绝情。
没有了健康肺叶的来源,实儿走了,那一刻,我彻底绝望了,我恨他!
我为实儿签署了器官捐赠协议,但愿他身体的某部分在他人身上继续存活者。不久,史密斯先生告诉我,中国上海一小男孩接受了实儿的心脏。我知道,实儿还活着,至少他的心还跳动着。
1年后,公司派我前往上海分公司处理“皇苑休闲城”事件,那是一项大工程,也是环佩与星硕的首次合作。
我得知,环佩方面高层派了宁浩负责此事,而星硕则是程言锋。起初听到此事,我并无多大反应,毕竟我已不再爱他。
他和宁浩、禹腾都买下了本溪公寓2的7楼公寓。当得知这一切时,我承认当时有过些许振威,然之后,我平静下来。该来的总会来,我该尝试着面对了。
为禹腾接风那天,他也来了,带了颜瑶与孩子;我想当时我看到他们时脸色一定很难看。在他们面前,我尽力掩饰住自己的情绪,可是我的心如针扎,忘不了丧子之痛。接下来发生的事让我手足无措。我实在无法理解落新的行为,他居然称我为“妈咪”,我真的感到很莫名其妙。小诺与落新打架了,程言锋和禹腾去把他们分开,可不知其中出了什么问题,他出手打了小诺,从小到大,小诺从未受过如此对待,可他却……小诺不会平白无故的。当看到地上的水晶碎片,一切都已明晓。也许我们之间也如这碎片,再也无法“复合”。小诺很倔强,他硬是没掉一滴眼泪。我看着他手心的点点血斑,心好疼,眼泪在眼中打转,可我忍住了。我不想在他面前流泪,也不想小诺为我担心。他是个乖孩子,我一直都知道。
想到刚才小诺所受的委屈,我一下子化悲痛为愤怒,告诉他孩子全名程诺,亲生父亲就是他程言锋。我没有注意他的脸色,我想如果他还有良知,应该为自己刚才的行为忏悔不已吧!可这就如何呢?一切悲剧已造成,一切都已无法挽回了。
而最让我震惊的还在后面。安置好小诺,洗漱好回到房间,心血来潮,拿出相簿,里面尘封了太多太多的记忆。翻开尘封已久的记忆,那些沉睡的悲痛瞬间扑袭而来。照片上的实儿、小诺是如此可爱乖巧,我仍记得小诺总是很调皮,而实儿却不同,他一直很乖。好似就在眼前,仿佛伸手便可触摸,然而……眼泪最终抑制不住“嘀嗒”,眼泪打湿了双眼,打湿了相片上的笑脸。忽然看到一旁的文件袋,是史密斯先生留下的,说是有关接受实儿心脏那个孩子的资料。当看到孩子名叫程落新时,我的心莫名一跳,是同名同姓吧!然而,上天没有听到我的祈祷,残酷的一切尽摆眼前。居然是他,哈哈~~~我笑得泪又流了出来,心疼得早已麻木。
从柜子中拿了两大瓶威士忌,一个高脚杯;蹲坐于靠窗的墙角,只有当有了依靠,我心才会安。我是一个极度缺乏安全感的人,喝着杯中酒,泪孩子流着,手中紧握那一纸。现在只有醉了我才可以暂时解脱,才可以忘了如何痛。两瓶酒很快喝尽,可我依然没醉,起身准备再去取酒,然忘了手中的高脚杯;被子碎了,身体由于不平衡,手按在碎片上,有玻璃陷入肉里,可我早已忘却了疼痛的滋味。连你都要欺负我,连杯子都在笑我……放弃再次去取酒,埋首双臂,渐渐忘却了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