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个人?”袁啸天双眼瞪得滚圆,心里隐隐嗅出了对方话中的意思,花堡那一晚发生的事情,以及受伤离去的身影,叹气道:“老头子除了这个还有没有其他办法?”
爱德华没好气怒了对方一眼,责备道:“你别这么不愿意,你以为至阳之火是那么容易压制的吗?要说找个人,我都不知道谁愿意呢,除非去落尘院,不过我可没那么多钱。”
“小珂呢,她还好吗?现在在哪里?”袁啸天轻声问道。
“小乞丐你是不是还想伤害人家?”爱德华愤怒地叫道。
“老头子你误会了,我不会在去伤害任何人。”袁啸天说完直奔水潭而去。
爱德华没有阻止对方,轻身朝花堡走去,精致的小房间一览无余,拉过一把蘑菇小凳子坐下,叹气道:“小珂到底是什么身份?怎么会有如此神异的地方。”
轻声咳嗽几声,爱德华笑道:“看来我真的是老了,浩瀚天下有着数不清的奇异事物,我又怎能全部知晓呢。”
“小乞丐遇到这件事情究竟是不是机遇还是劫难?”爱德华退出花堡,来到小水潭边。
袁啸天头顶冒着热气,肌肤间出现片片血红,此时他盘坐的地方隐约出现一个漩涡,波纹不断地蚕食着附近的溪水。
“小乞丐你还好么?”爱德华双手背负,细言道。
“我不能这样子,我必须快点恢复过来,我要报仇。”袁啸天神情恍惚,似乎是在自言。
爱德华很是赞赏地点点头,忙问道:“小乞丐或许这对于你是一番历练,我想只要你能挺过这一关,那么这至阳之火也许会成为你将来立足天下的仰仗。”
“你可以做到放下一切负担,可以做到一往无前么?”爱德华提高了声调。
“老头子我想我现在应该没有回头路,只是对于小珂,我有着太多的亏欠。”袁啸天抬头目光直直看着对方。
“小乞丐这些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那么刻意纠结这些也无济于事,我想小珂只是暂时不能接受,不过你必须将这些放在一边,等你有了强大的实力,再来补救这些也不晚。”
“实力?呵呵,我何时能够成为武者?”袁啸天笑了,想到那些归来的武者,心里有着一股难言的痛楚,他不喜欢这样落后于人的感觉。
“小乞丐你要是丧气的话谁也帮不了你,如果真是这样小珂就太不值了,你不要忘了,你现在还有对她的责任。”爱德华古井无波,如长辈般地说着。
“我现在这个样子,我的心静不下来,如果修炼?”袁啸天强忍着心中的难受,茫然问道。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这几句话你可明白?”爱德华再次问道。
袁啸天低头不语,至理名言他明白,可是此刻他又不明白,发生的事情他无法释怀,做不到局外人的心态。
“我的砍材功三式你领悟了多少?”
袁啸天依旧没有说话,摇摇头继续保持沉默,他不想开口说些让人失望的话,可是对方教给自己的三式确实让自己毫无头绪,有些觉得入武离自己越来越远。
爱德华并没有生气,面色出现一丝喜色,喃喃道:“小乞丐你知道吗,这砍材功三式是来自何种功法吗?”
“不是你自创的吗?”袁啸天再次抬头回答道。
爱德华摇摇头,徐徐道:“其实并不是我自创的,早在无数时代以前,有一群人,他们身体高达数万丈,个个都有着毁天灭地之力,他们祖祖辈辈修炼着开山诀,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们开始衰败,最后连开山诀也跟着遗失了,我偶然得到一块残破的心诀,于是便摸索出了砍材功三式。”
爱德华没有说话,从怀里掏出一块黑色的石块,古朴的石块让人感觉到一种悠远的沧桑感。
“小乞丐你可有一往无前的意志?”爱德华每个字都读得很重。
“有。”袁啸天十分冷静地说道。
爱德华将手中的石块朝袁啸天丢了过去,沉声道:“战!一往无前,没有退路,也看不到前面的阳光,一切都以你的热血去探索自己的路。”
双手接过石块,身体里德痛楚顿时翻涌而出,袁啸天七孔间不停滴溢出鲜血,他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黑色石块上。他觉得自己手中的不是石块,而是一座巍峨的高尚,让自己不由自主地颤抖。
“小乞丐身体的痛苦、灵魂的煎熬都不可怕,让你一往无前的意志成为主宰吧,你没有退路,只要心中存有这份意志,你就能感受石块的情感,就能战胜邪恶之火。”爱德华如宗师般不停在旁边教导着在痛苦中挣扎的袁啸天。
“啊!”袁啸天突然站起,冲天大吼。
古朴的石块并没有任何特殊的地方,袁啸天血红的眼睛直直看着它,突然他咬破手指,不停地间鲜血涂抹在石块上面,随后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感觉到了吗?”爱德华不安地问道。
袁啸天没有出声,此时他分明感觉到石块上刻画着很多东西,他们似乎是活物,不停地在石块上游走。努力集中精神将这些游走的印记拼合起来,这是一个十分漫长的过程,他此刻完全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
紧闭双眼的袁啸天突然露出了一丝笑容,石块上的印记终于拼凑了出来,开山诀这三个苍劲大字透着无可匹敌的力量,而在这大字的下面有一个身影盘坐着,他的双腿间放着一把无比夸张的斧头。
“这就是战?这就是一往无前?”袁啸天沉沉自言道。
就在这时,盘坐的身影突然看着袁啸天,心灵的交流没有任何言语,那道身影此时正微笑地朝他点点头。奇怪的一幕发生的太快,下一刻一切又恢复如初,渐渐的身影随着开山诀三个大字消失得无影无踪。
袁啸天并没有停止,因为这时他的心理有着万千感慨,很多以前没有想过的种种事物此刻不停地填充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