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德在巨大的潜艇内部走着。
“你打算怎么办?话说回来,你是谁?从哪里来?身份?”她忽然开口,显然是询问身后那双冰蓝的眼眸。
“我……不记得了。”声音的主人淡漠无比,透出一股悲凉。“是吗……”贞德不知道怎么的,对眼前这个漂亮的女生感到一丝同情。
比起自己身为圣女贞德的后代,忘却自己身世的她更可怜。“你……昏迷在海里的时候身上背着一个很大的黑匣,可能里面有证明你身份的东西,自己去看看吧。在我房间,我带你过去。”贞德牵着她的手,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我叫琥織。”她突然出声。“唉?你不是……”贞德转过身,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
面前的少女手持着貌似是刚从口袋里掏出来的证件,阅览着上面的信息。
背后的封面有三个字。
武侦证。
贞德眨了眨眼,似乎一时不能接受自己捡到了(?)一只(!?)失忆的武侦的事实。“太荒唐了……”贞德甩甩脑袋,“琥織,跟我来吧。”
虽然自己很讨厌武侦,但是看着这个失忆的少女总是放不下她。
继续抓起少女的手向前走。“那个……”“什么事?”“我有话要跟旁白讲。”“额,什么?”“证件上写我的性别是男的,但貌似旁白一直在用‘少女’啊,‘她’啊之类的词,我想纠正一下。”琥織蛋定地说完。
贞德石化了。头像傀儡一样勉强地转过去,视线落在了自己握住的那只手。“呜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赶紧放手。“?”琥織歪了歪头,异常可爱的动作配上带有一丝疑惑的纯洁表情。
贞德被瞬间萌杀了。HP见底。
于是这名拥有与坚毅外表和可怖称号不符的少女心的魔女脸红心跳地一手拉着少年一手捂着鼻子匆匆走进自己的房间。“喏,匣子在那里。”琥織看了看,直接在房间内打开。“这是什么?”琥織蛋定地抱起那把Tac-50,扭过头问贞德。
“……”贞德的眼睛已经由于无语变成了豆豆眼,“Tac-50,是狙击步枪。”
“喔。”
贞德抓狂了:“什么叫‘喔’啊!!难道你不会感到吃惊吗!!?”“吖哒,我都不知道这什么东西……不过脑子里好像有这种东西的操作方法……”琥織面无表情地扛起Tac-50朝屋顶一枪,正中一只看热闹的苍蝇。
“……”贞德自暴自弃地开始卸去身上的盔甲。刚想要把身上的衣服也脱下来时,突然意识到眼前这个外貌犯规的失忆骚年是男的。“!”不禁脸一红,“我要去洗澡了!不要偷窥!”“啪”的一下,浴室的门关了起来。琥織呆呆地看着这一切,打了个哈欠。“话说这是哪里……”琥織郁闷地想着。
脑中一片空白。
——————————————————————————想怂恿琥織酱偷窥的都面壁!——————————————————————————
一个小时后,贞德披散着湿漉漉的及腰长发走出浴室。看着坐在墙根睡着的琥織,不禁莞尔一笑。突然,一个闪闪的东西进入了她的视线。
“戒指?不对——”贞德凑过去看。刚出浴室,也没有戴眼镜,只好俯身观察。“彭格列指环!?”贞德惊讶地捧起琥織的左手。“嗯……”琥織闭着的眼睛缓缓睁开,“有什么事吗?贞德小姐。”“啊、啊呜!没事没事……”贞德慌得咬到了舌头。“看起来不像是没事啊……”琥織怀疑地看着眼中泛泪的贞德,“嘛啊,不过真的没事就好。”
“这个有什么意义吗?”琥織看着左手的彭格列冰之指环。“这个……是意大利最大的黑手党家族——彭格列的守护者的证明。”贞德稍微想了一下,告诉了琥織。
“喔。”
“……”贞德的额头青筋暴起。“你可以多一点惊讶的反应吗……”
“毕竟我不知道彭格列家族是个什么样的概念嘛。”琥織蛋定地一摊手。
“……”贞德打算放弃了。嘛嘛,人家失忆了嘛……失忆嘛……嗯嗯……“算了,你就跟着我一起做任务吧……黑匣里只有那把Tac-50吗?”琥織一脚踢上去,“锵”的一下,一把比贞德还要高一点的太刀从暗格飞出。“唔呒,还有一把刀。不过用不太顺手呢……”琥織一甩手,挽了个刀花。
“……”贞德秀丽的眉毛奇怪地抖动着,“是、是不太顺手呢……没有其他的了吗?”“这里还有一个比较小的凹槽,不知道原来装的是什么……”贞德凑过去看了看形状:“应该是左轮吧。不过没关系,有那些装备就够了。跟我来,因为几天后有一个比较重要的任务,所以这两天的任务难度不高,正好带你去习惯一下。”
贞德重新束好银发,看了看琥織的长发:“你的头发留得蛮长的……看来你以前是个技术很好的武侦呢……”
嘛,请不要在意别扭的贞德没说出来的“真漂亮”三个字。
——————————————————————————一段时间过后——————————————————————————
“目标是围剿这栋别墅里的所有人,可以吧?”贞德有点担心地看向琥織,原本上挑的凤眼也稍带温和,“你身为武侦应该没有杀过人……”
“噗嗤”
这不是琥織嘲讽的笑声。
琥織手中轻握着的太刀准确地命中了两个黑衣门卫中的一人的心脏。行云流水地收刀,在另外一人慌忙逃出手枪时俯身冲上前扭过他的手臂,用他手中的枪在他的后脑绽开血花。
贞德看呆了。身为谋士的自己打算定制的计划一下子烟消云散,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任何的计划都失去了意义。
“走了。”一只雪白的手伸到了贞德的眼前,“我不认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