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发女人狠绝的瞪了她一眼,然后三人才慢慢的离开。
拐角处,长发女人回过头望着躺在地上的施小然,眼里闪过一丝不忍。看着全身伤痕累累的她,却是那么倔强,从头到尾,任凭我们怎样打都不曾哼叫一声,一直默默的承受。她就像一朵妖艳的莲花,空灵高雅,在漆黑的夜里绽放着红色的光芒。
她叹息一声,才平复内心的疼痛,加快脚步跟上前面的两人。
!!
她们走了,她们真的走了。
施小然缓缓的睁开双眼,苍白的小脸上是细细麻麻的冷汗,她望了望那支快要残废的左腿,抬起右手想看看,才一动,就扯动了全身的伤口,痛的她齿牙咧嘴,倒抽一口凉气。
她无语的叹了口气,两行清泪掉落下来,在她娇美的小脸上荡成一片涟漪,她的眉头深结,极力的隐忍,丝丝血液在那白净的制服上染成一朵朵诡异的花瓣。
她问了无数个为什么,为什么她们要如此恨她,为什么所有的同学都敌视她,为什么明娇也不理她,可她也明白,归根结底也是因为他,那个她爱上的男人。
离开他?
她深知做不到,她也不会!
所以她愿意接受这一切,只因为这份爱已经刻入骨髓,烙进灵魂。
她轻轻地扯出一个冷笑,手撑着腿缓缓地站起来,身子哐当了一下,又重重的倒下去,凄惨的趴在地上。
良久良久,她都没有动弹,和这漆黑的夜晚融合在一起,竟格外的鬼魅,她的双肩颤抖,发出细微的呜咽声。
就哭这一次吧,哭完以后就再也不哭!
……
施小然回到家里,施妈妈不在。她快速的跑进自己的房间里,把门反锁,然后虚脱的趴在沙发上。
此时,无数个画面闪过,她纤长的睫毛慢慢的合上。
那个女人口里的“她”到底是谁,那个女人说是因为阿阔,而且跟阿阔也很熟。
会是她吗?那个比天仙还完美的女人,会是吗?
“阿阔!”她翻找着手机,包包里,口袋里,可是都没有找到。
想必是刚才掉了!
得到这个信息,她倒安然了许多,至少不要费尽心机地找敷衍他的借口。
她走到镜子前,看到镜子里那个陌生的自己,无关的扫了一眼。
乱七八糟的头发,黑色的大眼睛早已红肿不堪,苍白的脸上布满细细的伤痕,而且还有五个红红的手指印,那合体的制服早是残破不堪,左手的袖子也不知去向,膝盖处已渗出血……
她对着镜中的自己邪魅一笑。“真还像被追杀的欧巴桑。”
人在最伤心的时候,往往不是痛彻的大哭,而是独自舔着伤口。
她缓缓的脱下那身布满血渍的制服,有些伤口贴着衣服,竟被她生生地扯下来,闷哼一声,毫不犹豫地甩进旁边的垃圾桶里,冷眼扫过自己扯动伤口而渗血的地方,就毫不犹豫地走进浴室里。
“看来要换垃圾桶了!”她喃喃一句,关上了浴室门。
明娇,施妈妈,施爸爸,单阔的脸一直在她的脑袋里徘徊,充斥着她疲惫的心。
几分钟后,她穿着干净的睡衣走出来,收拾好垃圾桶,她就翻箱倒柜的寻找药箱,几番周折,终于在她最里面的柜子里找到了。
她趋步走进大床,小心翼翼的拭擦着全身,小手移动之处,早是血肉模糊,她摇摇头,再次来到镜子前,好拭擦背部的伤口,只见那原本白皙的肌肤上有几道刺眼的伤痕,布在娇嫩的皮肤上,尤其狰狞。
一手拿着碘酒,另支手费力的把药酒涂抹在背上,酒精粘到之处,痛得她直冒冷汗。
嘶!
她倒抽口气。
可不想伤口结巴的她,还是鼓足勇气一擦到底。
……
终于涂好了。
她深吐一口气,然后收拾好药箱。
去客厅倒了一杯水给自己,抬头瞧瞧妈妈的房间,灯没开,看样子还没回来吧!
突然,头一昏,差一点就直接倒了下去,她连忙稳住脚步,甩甩头,锒锵的回到房间,径直向大床走去。
睡梦中的她,眉毛深结,嘴里还发出断断续续的梦呓声。
阿阔
明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