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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对不起,我周围所有的人

对不住我身边的人,因为我的与众不同,一开始的时候,我不愿意交流,因为我害怕我的身份。我就越来越远离他们,久而久之,我就没有朋友,什么都没有。我也慢慢地不会与人交往了,但是我身边总是有那么三三两两的人,在我左右,他们对我不离不弃。

过去的朋友,还有现在认识的同学都说我是一个架子很大的人,朋友们总觉得我的脸上有一层面纱,揭不去,他们看我的时候,总是雾里看花一样。虽然很美,但是却总是让人捉摸不透。如今我害怕我会失去锡金这个朋友,我真的害怕失去他。

我欺骗了你们,我选择了自己,因为集体是空洞的,曾经有一个集体我慢慢地度过,那是最快乐的,可是那个班集体已经不在。每个人的脸上都露出灿烂的表情,我体会到我真正被当做朋友,但是后来我知道这其实是一种施舍。

我所选择的生活,欺骗了我,那些陌生的人,那些曾经的朋友,从此不再相信我了,他们不再愿意和我相伴。我低着头,一个人寂静的走,我打开手机,默默地等待那个熟悉而又陌生的人能给我一个电话吧。但是他现在躺在医院里,他自己都难以表达自己,他怎么会顾及到我的感受呢?

我所选择的爱情,是沉重的,是注定见不得光的,我厌倦这个社会,厌倦这个人生,人生不再有希望,生命失去光彩,我究竟算什么?为什么我要这么苦?没有人知道我的苦,没有人看见我在流泪,没有人明白在我生命里所发生的事情。

我总是在撒谎,我多么祈求上天能够给我一个机会,让我重新选择,如果是那样的话,我将不会选择我现在的生活。

我和你们不一样,我对你们总是产生出一种感觉,就是身上那种特有的味道,我很排斥和同性朋友在一起的生活,因为你会发觉你自己和他们不一样,你的眼睛里总是闪着光芒,而有些时候真的很尴尬。那种场面触目惊心。

比如在洗澡堂子里,我们都是光溜溜的,我真的很尴尬,我身体上的反应就让我很尴尬。还有和他们身体上的接触,我也很尴尬,我不明白我为什么要被划分为男性呢?

对于女生,我和你们一样对男孩感兴趣,但是我们的生理构造却不一样。我嫉妒你们,为什么你们可以放开爱,而我却不能呢?从这种程度上来讲,我是嫉妒陈莉莉的。她可以毫无顾忌的爱我,她可以放开一切,而我却不能放开,因为我总有一种难以说出的秘密。

谁没有秘密?谁会没有隐私?但是我的秘密我已经背负了二十几年,真的很沉重,我感觉自己已经透不过气来了。

夜里我躺在床上脑子里想着这些,我一个人静静的哭泣,没有人听见,我只听见夜里猫的叫声。

我起身看着莫颜的相片,我……

“睡了吗?”

对于锡金的问候,我闭上眼睛,打着呼噜声。

逝去的都已经逝去,得到的还未得到。

锡金坐在床沿上,抽起烟来,看着我,我缓缓地睁开眼睛,说:“什么事?你不生气了吗?”

“我恨不得打死你,你知道吗?”锡金说道。

“嗯,那又怎么样?”

我答道,伸了伸懒腰,摸了摸自己的头发。

“你去为陈莉莉报仇吧!”锡金说道。

“啊?”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我去为他报仇?

“就是在陈莉莉面前假装自杀吧!”

锡金掐掉烟头,吐了一口烟圈。

“什么?你要我做什么?”我问。

“嗯,你自己做的事情,你自己不知道吗?”锡金走过来,轻蔑地望着我。

天哪!我想知道你怎么还认为我们会有可能?我们之间怎么有可能?

“你自己看着吧,女人的心一般都是很软的!”

锡金笑道,一阵冷笑。

“嗯?”无奈!

我真是无奈!

他说话的样子应该是出去好心吧,我怎么知道他究竟是怎么想的?在他看来,陈莉莉之所以会流产,那都是我做的,我去赔礼道歉,也应该是我去赔罪才对吧。

“你自己看着办吧!”

锡金一屁股坐在床上,他出神的觉得自己的计划,是那么的迷人,一副乐悠悠的样子。

“明天下午,佳音带莉莉去图书馆,你在半路上冒出来!”

锡金笑得好开心。

“嗯!”

锡金一把拍着我的背,他的眼睛里冒着火花,在黑夜里闪闪光芒。

“到时候再说吧!”

我闭上眼睛,说出了这段话。

明天,就是明天,我会怎么样?我会怎么样?我去见了陈莉莉之后,我会怎么样?她面对我的时候,会怎么样?

还有她母亲是怎么知道的,我应该如何面对这份感情,我不想欺骗她,我不想再继续了。可是有时候事情不是你想选择,就能选择的,我还是选择欺骗。我不懂得这需要一个什么样的距离,这需要一个什么样的记忆!

他的眼睛里闪着泪光,这是莫颜!

但是我知道我这辈子亏欠最多的就是她了,一个可以让所有男生为之倾倒的女生,我却做了这么可怕的事情。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我走之后,屋子里面还有谁?她本来可以选择一个很爱很爱她的男生,但是他却选择了我。我知道她爱我的,哭泣的眼神的样子,真的好让人怜悯哪?那个孩子究竟是谁的?你还和谁有来往?

佳音带着陈莉莉在所预知的甬道上行走,她走得依然很慢,很慢,佳音扶着她。我在角落里望着她,但是我真的不敢拥上去,我真的不敢啊。锡金推了我一把,他笑道:“快去!”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想我们可以重新开始!”

我鼓起勇气,说了莫名其妙的话,眼睛低着看着地。

陈莉莉转过头去,带着哭腔地说道:“你为什么还要骗我!”

我意识到陈莉莉好像知道些什么吧,但是她到底知道些什么呢?她默默地流着泪,虽然我不爱她,但是现在此刻我的胸口还是很痛很痛。

陈莉莉一个人从我面前跑过去,她的眼睛里面都是些莫名的悲哀,我看得到的,而我却无能为力。

你怎么知道我在骗你?你怎么知道的?我怎么骗你了?你一定不会知道的,一定不会的。那个孩子不是我的,你为什么不能挑明呢?你想骗他们多久,你想骗他们多久?你知道这样的后果吗?你为什么总是做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呢?

锡金说:“还是不行啊!在努力努力吧!”

佳音说:“还是让莉莉一个人静一下吧!你都为了陈莉莉不去澳洲了!”

我是为了陈莉莉吗?我这样反问自己,反问自己这样的问题。

她真的值得我留下来吗?我似乎从来没有思考过这样的问题,我从来都没有思考过,因为我觉得这种问题不值得去思考。

锡金谈论了很多很多他和佳音之间的事情,什么爱情宝典啊?什么什么啊?我真敢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锡金突然说:“你还骗莉莉什么了?”

“没有啊!”

我忐忑不安的答道。

“你再好好想想吧,你肯定有的。”锡金说了一句宽慰我的话,他在思索着什么似的。

究竟有什么呢?我能说什么呢?我能说我是一名同志吗?这句话无论何时何地都说不出口的。

我真的好想摆脱这种尴尬的身份,这种算不上什么的特殊癖好,我真的想摆脱掉。本来我以为我可以去澳洲的,那样我就可以开心的度过一个新的生活了。

莫颜,和莫颜在一起,这又有什么呢?没有人知道我们的关系,没有人,就好像这世间不存在一样。在他的世界里,人们不知道我的存在,而我只是以一个好朋友的身份存在;在我的世界里,人们也不知道他的存在,因为他在我看来,总是那么的虚无缥缈。我们之间熟吗?我反反复复问自己这个问题。其实我们只是见过几次面而已,但是我却可以爱上你。

在和你第二次相遇之前,我交了11个男孩,每个男孩都害怕。害怕别人知道我和他的关系,虽然我们都在期盼能有一个幸福的生活,但是这种幸福是要付出代价的。这种爱情根本就一分不值,没有什么可以存活的理由啊。

于是我想再一次找到你,我和你在一起,我们的爱情是多么的飘渺,我们的爱情根本就不存在这个世界。即使我们承认了,也不会有人承认我们的感情。

而你现在躺在医院里,我却不能去守候你,原因其实很简单,就是因为怕让人起疑心,怕他的父母怀疑。紫谦说:“既然你选择了,你就要面对啊!”

是啊,我要面对这种独特的生活,我害怕众人的目光,我没有勇气。那我要怎么样面对呢?

如果在陈莉莉和莫颜之间,要做一个选择的话,我会选择谁?我的答案是肯定的,我会选择莫颜。但是陈莉莉这边我又放不下。

而我在追求自己理想爱情的时候,我没有顾及到身边人的感受,可能我很自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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