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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异地风情

长安城外

“还在想你表哥吗?”李逍遥道。

李逍遥和林月如走在长安城大街上。

“嗯……”打小刘晋元就一直让着林月如,不管她怎样的调皮捣蛋,刁蛮任性,刘晋元都不会责怪她半句。而且每次林天南责怪林月如的时候都是刘晋元来这里打圆场,所以说林月如很依赖她的表哥的。刘晋元一走,林月如顿时失去了一座靠山。

“不过好在他们终于在一起了。”李逍遥道。

李逍遥说这句话的时候,他想到了灵儿……

“好了好了,现在可不是伤感的时候,我们还要继续寻找其余两颗灵珠呢。”林月如擦了擦眼角上的水珠。

“可是我们要到哪里去找呢?”李逍遥道。

“记得圣姑前辈说过,这两颗灵珠似乎在神界。”林月如道。

“这也只是猜测而已,而且即便它们在神界,我们又如何去得了?”李逍遥道。

这话倒问住了林月如。

“我们虽然不知道,但有一个人一定知晓。”

一股酒气扑面而来,不用多想,一定是酒剑仙。

“师傅!”

“剑仙前辈!”

二人异口同声道:“您怎么来了?”

“如果指望你们步行去仙灵岛,这个世界早就灭亡了。”酒剑仙哈哈大笑道。

李逍遥也笑了一声,可是林月如怎么也笑不起来。

酒剑仙察觉到了这点。

“他死了吗?”酒剑仙道。

林月如知道酒剑仙再说自己的表哥,她点了点头,泪水再次流出。

“你看我,又多愁善感了!”林月如努力地笑了笑道:“对了,您刚刚说‘有一个人知道’是什么意思?”

“你们难道忘了那个所谓的书中仙老爷子了吗?”酒剑仙道。

二人大悟。

“对呀,我们怎么把他给忘了。”李逍遥道。

“可是他现在在哪里呀?和两颗灵珠一样,他现在也是下落不明呀。”林月如道。

“虽然算不出灵珠的下落,但是要找到那个老头子她还是没问题的。跟我来吧!”酒剑仙正要走,忽然转过头笑道:“我可不想和你们一起发神经,有走路这功夫我还不如先去睡一觉。”

二人笑了笑。

“月如,你还是先让逍遥送你回去吧,那个地方你可受不了。”酒剑仙道。

“我真的厌烦了在仙灵岛的无所事事,我还是向往闯荡江湖的生活,就让我跟你们一起去吧。”林月如道。

“既如此师傅,你就让月如跟着我吧。”李逍遥道。

“这可是你们说的,后悔了可别怨我。”酒剑仙道。

“可是我们究竟要去哪里呢?”李逍遥道。

“我也不知道,反正跟我走就是了。”酒剑仙道。

“这个老酒鬼是不是又在说胡话了?”林月如心里笑道。

西域

越往西北方向行进,天气越是炎热,三人已经汗流浃背了。

“以前我从未到过如此炎热的地方。”李逍遥道:“这里是哪呀?”

“你没到过的地方多了,还有比这儿更热的地方呢。”酒剑仙笑道。

“我不行了……我们下去走走吧,这里太热了。”林月如头有些晕。

“如果我们下去走的话会被热死的,在坚持一下,应该快到了。”酒剑仙道。

烈日当头,林月如擦了擦脸上的汗珠点了一下头。

不多时,一座城市出现在了他们的下方。

“我们下去找点水吧,月如已经不行了。”李逍遥道。

“叫你不要跟着,早知道还不如把她送回仙灵岛。”酒剑仙道。

李逍遥林月如二人对视笑了笑。

他们找到了一个偏僻不被人注意的地方落了脚。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他们收起了随身携带的武器。

“怎么了?”酒剑仙见李逍遥神色不对。

“没……没什么,第一次来到西域有些不适应这里的环境。”李逍遥道。

“你没事吧,月如?”李逍遥发现林月如的脸色很苍白。

“没……没事的,我们走吧。”林月如喘着粗气笑道。

她怎会没事?林月如已经头晕目眩了。其实并不是她需要水,而是她体内的傀儡虫在抱怨。这些家伙本应生活在潮湿阴暗的环境中,可是这里却又干又躁十分炎热,它们当然受不了了。

李逍遥和酒剑仙也明白这点。别看酒剑仙嘴上抱怨,他的心里可是很着急的。

现在他们的任务就是尽快找到水。

然而他们的到来似乎并不受欢迎,路人见到他们皆避而远之,不要说向路人借碗水,就连和他们打声招呼都很困难。在他们的眼中,这三人似乎成了“侵略者”。没办法,他们如今只能挨家挨户的敲门求水了。可是每当户中的居民见到是外地人敲门,皆紧紧地拍上房门永远也不出来了。

“这里的人是不是有病呀?外来疯吗?为什么他们见到我们就像见到鬼一样?”酒剑仙道。

李逍遥笑了笑道:“外来疯是什么啊?”

“就是说一见到外人就抽风的那种。”酒剑仙道。

突然,一阵喧哗声从他们身后的水果摊中传来。他们走过去瞧了瞧,可是眼前的场面却令他们煞为震惊!一个全身赤裸的青年人手持一把水果刀,猛刺着他眼前所谓的那个“敌人”——一位中年男子。而且每捅一刀,他周围围观的群众便会大声地喝彩一番。

中年人倒下了,青年人自豪地向群众挥舞着手中的那把“带血的刺刀”,眼中充满了满足感。

“下手可真够狠的……”酒剑仙道。

“被杀死的人到底做了什么事情竟让人们如此记恨?”李逍遥道。

“过去看看。”酒剑仙像往常一样,话还没说完便已到达了目的地。

“喂!我说这位仁兄,他到底犯了什么事呀?至于把他捅成蜂巢吗?”酒剑仙道。

青年人放下手中挥舞着的水果刀,轻蔑地打量着酒剑仙。

“你是什么东西?敢管老子的闲事?”青年人用着很蹩脚的口音骂道。

“年轻人说话毛毛躁躁的,先把舌头伸直了再说。”酒剑仙道。

不知怎么回事,围观的群众听到酒剑仙以这种口吻和这位青年人说话都无奈地摇了摇头。

“杀了他!”人群中传来了这个声音。

李逍遥由于搀扶着林月如,所以这个时候才赶过来。

“发生什么事了?”李逍遥道。

酒剑仙笑了笑道:“遇到了一群神经病。”

“什么意思?”李逍遥道。

“他们说要杀我。”酒剑仙笑道。

李逍遥被他弄得云里来雾里去的,不知道他再说什么。

“原来还有帮手!男的捅了,女的留给咱们享用!”青年人张牙舞爪地扑向酒剑仙。

“逍遥,这个城镇的气氛很奇怪,我们一定要多加小心!”酒剑仙不知什么时候去了李逍遥的身后,并轻轻的对李逍遥说出了这句话。

青年人见状,又如恶狗般冲了过去。酒剑仙知道这个人不会善罢甘休,所以擒住了他。

酒剑仙夺走了青年人手中的水果刀道:“说话那么难听,小心死后下地狱拔了你的舌头!”

酒剑仙松开他的手臂,并把水果刀扔在了地上。他以舒缓的语气道:“还要不要打?”

就在酒剑仙松开他手臂的一瞬间,青年人竟然重新捡起地上的刀子抹脖自尽了……

“我要为妖皇大人尽忠!”这是他自尽前说的最后一句话。

酒剑仙瞪大了眼睛,和李逍遥对视了一下。从李逍遥的眼神中他能够看得出,李逍遥比他还要惊讶数百倍。

“恭请新主人!”围观的群众跪拜道。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说的妖皇是不是天妖皇?”他拽起一个人问道。

“是。”众人答话道。

三人不再说话了……

林月如在一瞬间突然失去了平衡,她倒在了李逍遥的怀里,嘴唇也已经干裂出血了。

“快!快去给我们找碗水来!”李逍遥以命令的口吻喝道。

既然已经成了这里的主人,这点小要求自然不在话下。很快,一碗泛着热气的白开水被他们端了过来。

林月如根本顾不得形象,狼吞虎咽地喝了起来。李逍遥不断地为林月如擦拭嘴角的水珠,“还有没有?”李逍遥道。

很快,当地的百姓又送过来了一碗。

两碗水过后,林月如的脸色慢慢红润起来。

“多谢了!”林月如道。

“废话少说,我问你!”酒剑仙指着一名看起来五、六十岁的老者训问道:“你们都是天妖皇的人吗?”

老者没有搭话,他只是不停地叹着气。

“你们随我来吧。”另一名花白胡子的老者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你是谁?”酒剑仙道。

“我是这里的镇长,有什么话你们尽管问我。只是这里不方便讲话,你们还是去我家吧。”镇长道。

“这样最好,月如也可以好好休息休息了。”李逍遥道。

他们在围观群众的喝彩声中去了镇长的家。

镇长的房子很大、很有气魄,应该是这个镇最大的了。

“没想到区区西域小国的普通百姓竟住在如此壮观的房子里。这不免令人肃然起敬,屋子里的设计应该更是令人折服吧?”酒剑仙笑道。

听到这话,任谁都应该感到自豪,可镇长却苦笑着摇了摇头。三人感到很奇怪,互相对视了一番,但并没有说什么。

“进来吧……”镇长黯然地走了进去。

在众人走进房屋的一瞬间,先前的所有期盼都化为了泡影。屋子里除了一张床和一把椅子外再也找不到其他别的东西了,这不免令他们大吃一惊。

“镇长大人,这……”林月如指着空荡荡的房间说道。

“各位都坐下吧。”镇长示意他们坐在床上,自己却坐在了硬邦邦的陈年老椅上。

三人没有谦让。

还未说话,镇长却先哭了起来。

“您怎么了?”李逍遥道。

“哎……”镇长擦了擦眼角的泪痕叹道:“此事说来话长了,原本平静安详的小镇在天妖皇降临的那一瞬间顷刻沦为了人间地狱……”镇长真的不愿意回忆那天发生的事情。

其实就算不说,李逍遥他们也已经猜得八九不离十了。

“我们祖祖辈辈世代居住在这片和平的土地上,与外界井水不犯河水。可是十天前当他降临到我们这里的那一刻,一切全变了。”

镇长开始回忆起那噩梦般的一天……

天空突然下起了小雨。“雨”在这里出现是很罕见的,尤其在旱季。所以说人们将下雨当作了祥瑞。

就在人们互相拥抱庆贺之时,小雨变成了中雨,中雨变成了大雨,大雨竟发展成了暴风雨!这回人们不再认为是祥瑞的降临,因为这样的天气根本不可能出现在这里。

百姓开始慌乱了。

“大家不要慌乱!赶快回到自己的屋子里去!”镇长顶着狂风在全镇奔来走去大声地呼喊着。百姓十有八九回到了自己的屋内。

镇长方要回去,忽见一名身穿黑衣的陌生人出现在暴风雨中,他放慢了回屋的脚步大声喊道:“你不要命了?!快回去呀!”

陌生人没有说话,仍笔直地站在原地,任凭狂风暴雨地洗礼。

由于风声太大,镇长以为他没听到,便径直跑向了这名黑衣男子。

镇长大喊道:“我看你面生,是外地人吧?实在没地方去的话就来我家!”

黑衣人笑了笑。就在此刻,乌云突然散去,灼热的阳光再一次洒向这片土地,地上的积水顷刻间被烤成了蒸汽。镇长愣住了,人们重新回到屋外,议论着刚才反常的天气。

“将全镇的男男女女全部召集到这里来,我有话说。”黑衣人道。

“你是谁?”镇长对黑衣人说道。

“你可以叫我天妖皇大人。”天妖皇道。

“我凭什么要听你的吩咐。”镇长道。

“就凭刚刚你们所谓的‘浩劫’,而对于我来说,这只不过是一场游戏而已。”天妖皇冷笑道。

“我凭什么相信那场雨是你下的?”镇长道。

“要不要我再表演一次给你们看?”天妖皇笑道。

“你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镇长道。

“当然为了征服人类。而你们,则幸运的成为了我的第一批征服对象。”天妖皇大笑道。

其实不用镇长发号集合示令,镇上的人早已本着看热闹的心态聚拢在了镇长和天妖皇的周围。

“你是谁?居然敢以这种口气和镇长说话,不想活了吗?”一中年壮汉对这天妖皇大喝道。他是这个镇有名的大力士,而且武艺超群,所以全镇的人都把他当作这里的保卫者。

“你知道以这种口气和我说话的人会有什么下场吗?”天妖皇用他那标志性的诡异笑容说道。

“住手!”镇长已经察觉出了这名黑衣人的可怕,可是一切都晚了。

人群中传来了尖叫声。那名中年壮汉只觉胸口一阵刺痛,随着他的一声惨叫,他的双臂竟自由脱落出来掉在了地上,紧接着就是他的双腿。最后,中年人表情痛苦的倒在了地上,他的头滚落出去……献血淹没了他的全身,人群发出了尖叫声,众人四散而逃。

“接下来该是谁呢?”天妖皇笑道。

“你到底想怎么样?”镇长大喝道。

“首先我要告诉你,我最讨厌的就是——和平!”天妖皇的声音传遍了整个镇子。

镇上慌乱逃窜的人在顷刻间沉默了……

突然,一阵喧闹声打破了这可怕的寂静。镇长回过头,惨烈的洗劫正在进行着……镇上的那帮游手好闲之人终于“解放”了,他们等待这一天似乎已经好久了。以前还有所顾忌的他们这回可以肆无忌惮地进行着自己的“事业”。几乎每户人家、每个店铺都遭到了毁灭性的洗劫。当然,反抗者不在少数,可是反抗之后的后果却不言而喻,他们不是被这群流氓地痞暴打而亡便是被天妖皇……

面对这场惨绝人寰的浩劫,镇长不忍再看。

天妖皇大笑道:“就是这样!”

……

“从那以后,这里便成了名副其实的人间地狱。”镇长叹息道:“现在这个城镇的所有人几乎都被天妖皇所控制。而且天妖皇曾下达过指令,杀人最多者或武艺最强者即可成为本镇的领袖。外面人听说这里有这么一条‘指令’,都来我们这作恶,所以镇上的人对外来人皆避而远之恐遭杀身之祸。我这个镇长呀……唉……真是无能为力啊!”

“天妖皇已经对人类采取行动了。”酒剑仙道。

“书中仙到底在何处?”李逍遥问。

“她只说那个老爷子在西域某国。”酒剑仙道。

“书中仙?”镇长捋了捋胡须。

“怎么?您知道他?”李逍遥道。

“你们所说的书中仙指得是不是那位与书合一的老人?”镇长道。

“没错!”林月如惊喜道。李逍遥和酒剑仙也不免惊喜万分。

“您见过他吗?他在哪里?”李逍遥道。

“我也是前些日子听别人说的。由镇西口出村,向西前行至一片沙漠地区,书中仙就在沙漠中的一片绿洲旁。”镇长道。

“这个消息可信吗?”酒剑仙道。

“应该可信吧,当时他们还以为见了鬼。你们找他干吗?”镇长道。

“救你们。”酒剑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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