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近响午京都街道上人流达到高峰,赶着回家者有之,赶着呼朋唤友上酒楼喝酒,小贩们趁着人流比较多的机会正买力的吆喝着。今天艳阳高照,接近响午的天气越来越炎热。快到酒楼去的时候海茹嫣大肆采购了一翻,龙绍翔无奈当起了小厮,跟在海茹焉后面手提怀抱。什么衣服鞋子街上的小玩意无一不是海茹嫣的目标。让龙绍翔怀疑这位新交的兄弟是不是购物狂,龙绍翔想下次打死也不陪人逛街买东西了。
两人行走途中经常可以看到来来往往戒备森严的巡街卫兵。原本此刻人流量就是京都的一个高峰期,今天的人流量比往常还要多许多,大量的人群正在城门口排队等待着进城。城门处的盘查尤其严格,每个过路的百姓,都会被官兵严格搜身,只要有可疑者,官兵便会令其去一旁小屋中脱光衣物接受盘查。来到酒楼,早已前来的华安早已再次定做了一桌上好的酒食。一切已经准备停当,只等龙绍翔和海茹焉两人到来就可以开吃了。
龙绍翔把一堆买来的东西放在桌子旁边,海茹焉低声道:“今天好像有点不一样,街上巡逻的士兵比往常多了很多,而且各个城门都市把守森严。”
龙绍翔道:“可能最近那里又闹了天灾!为了防止灾民发生混乱吧!”
海茹焉摇了摇头道:“绝不会如此简单的,你看那些巡逻的士兵盘查得如此严格,倒像是哪里出了大问题,你看看这个朝廷又做了什么。搞不好还是天大的问题,说不定离此地不远不但闹了一点灾还闹了一点兵灾。”
龙绍翔道:“你竟然敢在这里说这种话,就不怕有人告密把你捉起来。”
海茹焉直视看龙绍翔,缓缓的说道:“既然我肯和你结拜为兄弟,我就相信你不是这种人,而我刚才从你眼中也没有看到你会是那种出卖兄弟的人。”
龙绍翔道:“谢谢你这么相信我,在我面前说这种话也就算了,不过我还是提心你兄弟在别处可不要说这种话了。”
海茹焉道:“相信你就是相信我自己,我的眼光一样都很好的。”说完自己先笑了起来,怎么看都像是在夸奖自己。
龙绍翔接着道:“兄弟这里可是京都,城里有数万精锐的禁军和几万城防官兵。离京都不远处还有十几万久经沙场的丰台大营在。就算闹点兵灾也成不了什么气候。”
海茹焉道:“你看看眼下这里朝廷,你走出京都看看就知道眼下的天下事怎么样的情况了。我是最近才从外地回到京城,沿途所见的感受颇深,很多地方都是百里无人,沿途很多灾民和作乱的流民。不出事则已,一出事肯定如星星之火势如燎原。”龙绍翔奇怪道:“朝廷不是一直有给受灾的地方发放赈灾款项么,则么会有如此多的灾民和流民。”
海茹焉带着丝嘲弄地道:“你看当今皇上年老体衰还抓着权力不肯放下,大臣们要不是出工不出力的就是弄权的弄权。国内是这样,在看看大安周围已经是列强环绕,只要中原一旦有变恐怕马上就出兵攻打过来了,这种朝廷~~~。”说道这里嘿嘿的笑道。
龙绍翔虽然没有海茹焉的这些亲身体会来的深切,但常常看到父亲为了这龙氏江山社稷常常发愁叹息,在根据父亲平时流露的之言片语也知道海茹焉所说的可能真的如此吧。想到父亲此刻可能又在为龙氏江山奔走忙碌暗自伤神。想到这里不免叹气一声说道:“可能真的如此吧!好兄弟你看我们好好的来喝酒,说这些岂不是大煞风景,来来我们喝酒”说完举起杯子率先喝完杯中的美酒。
海茹焉道:“你说的不错。”说完举起杯子只是稍微碰了下嘴唇就放下了杯子,龙绍翔还以为海茹焉不饮酒,也不勉强。
这时只听从楼下有两人向楼上走来,一直向隔壁的包厢里面走去,隔壁包间传出两个人低低的谈论声,对明日比武之约似乎胜算在握,两人一面坐下一面解下身上的长剑,突然其中一人叫了起来:“啊,胡师兄我手中的长剑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做了手脚了”手中长剑断为两截,只剩下个剑柄在手中
胡姓师兄道:“周师弟~~~”接着又大叫了起来:“我的剑也只剩下半截了,那来的王八羔子竟敢捉弄我们哥两。”
龙绍翔和海茹焉同时想到,如果当时在他们剑上做手脚的人不是在剑上做手脚而在乘此机会恐怕二人早就已经死了,估计那人是借此举警告他们二人,又想到那人在无声无息中就把二人贴身兵器做了手脚,武功恐怕非凡。
接着那周姓师弟道:“咦,奇怪……哎,银子呢?”房中霎时一阵大乱,两人到处找寻放银两的包裹。龙海二人暗暗好笑。不一会儿只听得周姓师弟大声叫道:“店伴儿,店伴儿,你们这□是黑店不是?我们师兄二人刚来就敢偷客人银子?”两人叫嚷了几声,显然是不找不到银子,想乘机赖账。此时已是响午过后,那店伴睡眼惺忪的过来。周姓师弟一把抓住他胸口,说他开黑店。那店伴叫起撞天屈来,惊动了客店中掌柜的、烧火的、站堂的都纷纷起来,接着其他包房的酒客也的客人也挤过来看热闹。龙海二人只见那店伴大逞雄辩,口舌便给,滔滔不绝,只驳得胡周二道哑口无言。这店伴生性最爱与人斗口,平素没事尚要撩拨旁人,何况时有人惹上头来,更何况他是全然的理直气壮?只说得口沫横飞,精神越来越旺。胡周二人老羞成怒,欲待动手,但想到毕竟理亏,此处又是天子脚下,虽然不怕官府,但是惹来官兵总是麻烦的很又怎敢胡来?只得忍气吞声从身上寻些值钱物事让店小二拿去典当。那店小二由自边走边唠叨不休。
此时听到身后传来阵阵脚步之声。龙绍翔、海茹嫣转身望去,却见一群穿着杂乱显是乞丐的江湖人士打扮向二楼而来。为首一人竟然是一个身披九个麻袋身穿乞丐服饰的老丐。从他行走在这群人的最前头和说话的语气上看,这老丐十之八九是这群人临时的首领。老丐他们来到龙绍翔、海茹焉等人面前,老丐身后一名大汉停住大声说道:“你们快点给爷们挪挪地方,这地方全被我们给包了”
龙绍翔身后的华安怒道:“凡是有个先来后到,在这天子脚下你们难道还敢用强不成。我们公子在此跟朋友喝酒,不希望被人打扰。”
那名大汉笑道:“看你伶牙俐齿的不给你们点厉害不知道爷们的厉害,兄弟们来啊,好好教训他们一下他们!”
楼中的酒客,看他们在这里闹腾来,全部早早的赶紧下楼离开。龙绍翔见为首乞儿打扮的老者,身上补缀虽多,但均甚清洁,看模样是丐帮中的要紧人物其他人物显然也不是寻常的武士。为首乞丐见龙绍翔神色和善,当下拱手道“老朽请三位共饮几杯如何?”
龙绍翔看对方大有喧宾夺主之势,也没有不悦,只是道:“好啊!”便即请众人过来。海茹嫣命酒保添了杯、筷、,笑道:“请坐,喝酒。”
龙绍翔站起来拱手笑道:“前辈请上坐了,咱们坐下说话。诸位英雄好汉,爱吃甚么菜,我们点了叫厨子做了送上来。”
刚才那名大汉又道:“大家都是江湖儿女,哪有那么多的讲究,随便来点什么菜,在上几坛好酒才是正经。”
那名老丐又道:“我老着几岁,你们叫我一声大哥罢。我姓常,名叫启涛。”
龙海二人对眼一望,均想:“怪不得是个乞丐,原来帮他取名字的人早就知道他将来会做乞丐”
龙绍翔笑道:“常大哥,你这名儿可有趣得紧。”
常启涛道:“常言道: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宁做乞丐不做知府,想吃就吃想睡就睡岂不是逍遥自在,就是皇帝老儿我也不换的”
海茹焉拍手笑道:“好好,难得大哥如此洒脱!”
常启涛道:“我日间听手下兄弟说有两位青年后生侠义出手大战几十地痞流氓,功夫出众真是有志不在年高,无志空长百岁。令人甚是钦佩,听他们描述的长相跟衣着恐怕就是二位吧!果然是我侠义之辈。”
海茹焉笑道:“承蒙老先生抬爱,这是区区在下二位,只是刚好在场。在下相信诸位但有人在也会如我等二人一样,侠义之辈可不敢当。”
当下众人说着些客套话。叫了些寻常菜肴,在叫上几坛美酒。海茹焉仔细看常启涛,见他虽然身着乞丐服饰,容色甚是令人一看就肃然起敬,自有一股威严。留着一大丛白胡子,若非身上千补百绽,宛然便是老将军的模样,一双手奇大,几乎是寻常人手掌的一倍,手背上肌肉凸起,显示此人一身功夫全在双手之上。吃得起劲,忽听楼道口又响起脚步声从里间过道走出两人。众人转头向过道看去,只见二人要挂长剑衣着华丽,黄海二人心想这两位恐怕就是刚才折剑的二位了。其余众人都是大为惊讶,常启涛只是一怔之下就恢复如常,胡周两师兄弟只是向这边网上一眼,立即转身下楼,在楼梯上不知说了几句甚么话,其余楼上众人见两人下去低声说了几句话。那年老丐当即站起身来,向龙绍翔几人起身告辞下楼而去。海茹焉走到窗口向下观望,只见众武士拥簇着老丐向二人跟去。海茹焉道:“饭也吃的差不多了,不如我们也去凑凑热闹如何。”龙绍翔三人跟着众人身后走出不远,老丐正好回首望来,正好与龙绍翔目光相触,也不理会三人跟来道理有何企图。老丐立即回头,率领众人加快脚步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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