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一过,便又是关于一些身体韧性和力量的加强训练。负重、拉韧带、蛙跳、俯卧撑之类的基础训练。按照拉尔斯的说法便是,身体才是战斗的本钱,真正强大的战士往往需要强健的体魄来支撑与适应那些不可思议的高强度战斗,哪怕是拥有强大斗气的战士也会遇到斗气耗尽时尴尬的处境。当然,一副好的体魄更是直接显现出斗气的爆发力,比如……
拉尔斯脱下穿在身上的骑士铠甲与内衬,露出那身耀眼的肌肉。拉尔斯虽然看着并不十分高大,皮肤程棕褐色,而那些全身密布着的排列有序的肌肉,遒劲有力。随着呼吸起伏,那些肌肉也不停轻轻摆动,仿佛每一块都是活的一般。握紧双拳,那些密布全身的青筋,让人感受到一种真实的野性之美。那些粗犷的线条,散发着一股成熟的气息,这种味道足以迷乱城中所有成熟少妇的眼圈,无愧于星月城第一战士之名……
澈撇了撇嘴,随后暗想自己什么时候才能练到骑士长这身体魄,瞧着现着自身这骨精瘦的排骨,微微叹了口气,再想到拉尔斯不把自己练到那种程度誓不罢休的表情,不禁有些后怕,以后的日子,看来注定不会好过了。
……
早上的时光很快过去,虽有那股神奇力量帮助消除大多疲劳,可是也正如拉尔斯所说的,哪怕再强大的战士也有斗气消耗干时的尴尬,体内那股力量也不是无穷无尽的,在练到一半的时候就已消耗得干干净净,为了不让人笑话,澈硬是红着脸强撑着做完那些他们说的“相当轻松”的活骨韧性练习,直到后面被大块头背着回到寝宫。
洗完澡开始吃饭,澈发现自己的肚子居然前所未有的饿,心想也许是早上活动量太大了,倒也没在意。可是已经答应了大块头这次开始要好好吃饭,必须用皇室专业用餐手法,不得不纠着心慢慢地、一点点吃光举刀弄叉高贵地吃完那顿丰盛的午餐~~因为中午文艺课的老师还没选定没不需要准务,所心相对体息时间较长,阿澈回到房间里,抱起枕头便沉沉睡去……
……
……
国王寝宫,星月国王亚当斯坐在床边,静静望着床上躺着的妻子。
这几天,除了必要的议政与国事公务,一有时间他便会抽出时间来陪伴着昏睡着的她。在宫殿御医说明她是因为生命力渐渐流失而陷入的昏迷,需要大量贵重的补品才能延缓维持她保需的生命力。在亚当斯的命令下,开始全城收集那些所需的贵重药品,并聘请商队,去大陆著名的贸易国家幻想天堂不计代价购买补充生命力的高级材物。
这几天,他的头发似乎也白了几根,不过,现在的他却是相当地开心,听闻这些天床上躺着人就随时可能苏醒,他更是相当地期待,在宫女的好意下却一定坚持守候在自己妻子的身旁,这些年,他有太多的话想要说了……
手指轻动,亚当斯感觉到了手中那只握着的手终于有了反应,看向妻子的脸庞。
眉头微皱,眼上的睫毛微微动了动,然后终于渐渐睁开的双眸。
“又看到你了,这又是梦吗?”
女人苍白的脸上泛出两片红晕,如玫瑰般艳丽,凄美地让人心碎。
亚当斯轻轻抱起她,揽入怀中,有些激动地说道:“这不是梦,是真的。羽织,你终于醒了,我有很多话想对你说,首先对不起,这些年我……”
羽织的一根手指轻轻地捂住他的嘴,笑得那般艳丽。
“不要说了,无论是不是梦,让我安静地在你怀中躺一会好吗?”
亚当斯点了点头,抱紧了羽织,有如当年在那个阳光静谧的熟悉的小谷中,那个温馨的小湖边,那时总有一个美丽有如空谷幽兰般清丽的少女坐躺在那个英俊少年的怀中,享受着阳光沐浴的温暖……
亚当斯抬了抬头,望向窗外,那扇落地窗台,窗帘已经拉开,阳光斜斜地从那儿射入,照过床前,把他们的影子照得老长。
亚当斯微微地眯着眼,轻声说道:“真的,好熟悉的感觉。”
两人就这般安静相拥坐着,彼此一点没有因沉默而产生的尴尬。
似乎想起什么,羽织忽然抬起头,睁开眼睛,“阿澈呢,他怎么样了?”
“他很好,”亚当斯笑了笑,“比尔正陪着他玩呢。”
“比尔?”羽织一愣,终又安心地躺在亚当斯肩上,微笑着说道,“真好,他也没事。”
“是啊,大家都很好,除了你,”亚当斯抱着的双手突然紧了紧,“对不起,当初有些事还有我的身份一直瞒着你们,但请你相信,我只是为了让你不为我担心,那些年里,我真的好累,我一直希望有你们能陪在我身边。但是,我不能让你陪我过着担惊受怕的日子。那时的我,每天都可能遭遇无尽的暗杀,有时我甚至经常怀疑,我能否看到第二天的阳光,好在终于过来了。”
回忆充满了灰暗与忧伤,宫女们看到了他们向来以铮铮血骨而著称的陛下居然也会有泪光闪烁的时候。
亚当斯拍了拍羽织的肩膀,欣慰地说道:
“你还记得吧,当年我曾对你说过,要带你看星月城的星月祭,还有花都的花海,会带你走遍世间你想去的所有地方,你说过,那是你离开自己远方的家乡后的最大愿望,你还记得吧?”
“嗯,”羽织点了点头,笑容有些凄丽:“不过,现在我更想家了,可似乎再也回不去了……”
羽织播开自己有些散乱的秀发,喃喃地继续说道:“我曾经只是一个孤儿,是师傅当年把我养大,宠爱我,照顾我,并教我各种本领。可惜,我似乎没什么机会再回去报答她老人家对我的养育之恩了。”
“对了,你的病是怎么来的?为什么……”
羽织的脸上泛过一丝苦涩,回答道:“当年逃难的途中,我们迷了路,那时恰好澈儿生病了,找不到药物可以治疗,没有办法,我只能使用师傅教过我的生命回流术保住他的性命,这种不是病,治不了的。因此,我注定活不了多久了。”
“不会的,无论付出什么代价,我都会找到办法治好你的。”亚当斯紧抱的双手再紧了紧,“这些年真苦了你了,作为你的丈夫,我一定会尽我所能医治好你的。”
羽织摇摇头,“没用的,我的情况我很清楚,哪怕再多神奇的药物,我也只能再撑个一年左右。这些年我倒没什么,只是苦了阿澈了,这几年中他小小年纪便要支撑起那个家,还要照顾重病的我,他真的很辛苦,你也见过他了吧,觉得怎样?”
“嗯,一个很可爱,很乖巧懂事的小家伙,很像当初的你。谢谢你为我生了这么一个可爱的儿子,我很喜欢,”亚当斯亲吻了下羽织的额头,继续说道,
“而他,注定为将成为未来的星月国国王,成为星月帝国最耀眼的新星!”
“国王?”
“嗯,对不起,当初一直没告诉你,那时我就是星月国的王子,而现在,我是星月国王,亚当斯·艾菲利德。”
羽织惊讶地眨了眨眼,闪过一丝不可思议,但随后又摇了摇头,语气轻淡的说道:“当初我也只是隐隐猜到你身份不怎么简单,认识你后,才发现你的行为举止有种说不出的高贵优雅,只是初见时你的样子,真的好傻,呵呵。”
羽织手捂住嘴,轻咳了两声,继续说道:“师傅曾告诉我,人一生皆有其定数,求之不得,弃之不去。小时我曾接济过一位落魄道长,他谢之恩报报答我曾为我算过一命,若我长大时去外间游历,可遇我命中所遇贵人,只是……”羽织手指轻轻撩起额头间吹乱的长发,苦涩的说道,“那道长口气似是有些可惜,最后送我一句‘有大贵之相,无长贵之命,生如夏花,逝若烟花’,略叹一口气后便转身离去。当初的我一直不懂那些话的意思,以为他只是随便说说逗逗我们,直到后来,我才渐渐有些明了他所说的意境。”
“不过,够了,”羽织松开双臂,抱住亚当斯:“一年也好,半年也好,能再见到你我已经很开心了。答应我,我的事千万别告诉澈儿,这些年他已经很苦了,我不想再让他再为我担心。”
“嗯……”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