粟儿和萧子鱼到竹苑的时候,苏无忧已经自昏迷中苏醒了过来。独自坐在窗台前的竹椅上,出神的望着窗外,不知在想些什么。景秀就安静的站在他的身后,静静的看着他。
似是听到声响,苏无忧与景秀齐齐转过头来,见到是粟儿与萧子鱼。两人的神色皆是起了变化。苏无忧的目光只是淡淡的扫过萧子鱼,便是落在了粟儿身上。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旋即又转开来。而景秀,从粟儿进门一开始,目光便是紧紧的锁定了她。眼神中甚至可以看到有一小簇火苗在跳动着。
“景秀。”苏无忧淡淡的唤了声。“给客人上茶。”
“是。”景秀顺从的应了一声,偷偷瞪了粟儿一眼,便是去沏茶了。粟儿被景秀的态度弄得莫名其妙,想来昨天她对自己的态度虽然带着些敌意,但还没有今天的那么愤恨。到底发生了什么?不过一夜之间她对她的态度就转变的那么大。
难道是因为、、、、他?
粟儿的目光不由得转向苏无忧,却是正好碰到苏无忧的视线,两人皆是一愣,然后默契的同时转开了视线。
“两位请坐。”苏无忧右手一引道。
粟儿和萧子鱼也不客气,一屁股就坐了下来。
“萧太医今日前来可是来为了来为无忧诊脉?”苏无忧率先发问道。见萧子鱼点头,便是道。“若是如此,那便不必麻烦萧太医了。”
“苏公子这是何意?”萧子鱼不解的问道,粟儿也颇为惊讶的看着他。
“因为这禁制根本就解不了。”苏无忧语出惊人。
“苏公子又为何如此确定?”萧子鱼问道。
苏无忧却是苦笑一声,不再说话。这时候,景秀正好冲完茶出来,听到两人的对话,便是冷笑道。“萧太医若想知道为何,不如叫二公主去问一下平定王。”
“你的意思是,苏公子身上的禁制是平定下的?”粟儿一惊,便是从椅子上坐了起来,失声道。
“景秀,你话越来越多了。”景秀还想说什么,就被苏无忧打断了,听出苏无忧语气中责怪的意味,景秀虽然不甘,也是不得不乖乖的噤声。
“你说,苏无忧身上的禁制,是平定所下?”粟儿却是不肯罢休,眼睛盯着景秀问道。
这时,景秀的确是忍受不住了,积攒了好几天的怒气,再也控制不住,忍不住冷笑道。“二公主现在还好意思来问是谁将公子害成这样的?若不是二公主,我家公子会变成现在这个模样吗?虽然是平定王下的手,可是你却是罪魁祸首!“
“景秀!”苏无忧沉声喝止道。“你话太多了。”
“公子!”景秀不甘心的看着苏无忧。却被苏无忧用眼神制止了。只得愤恨的一跺脚,便是跑了出去。
“二位请勿见怪,景秀这个丫头是被我惯坏了。”苏无忧充满歉意的说道。
“她说的可是真的?”粟儿不理会他的道歉,质问道。
“景秀胡乱之言,二公主又何必当真?”苏无忧淡淡的答道。
“看来你是不愿告诉我了,那我自己去问平定!”粟儿说完不等屋内的二人有所反应,便是直接冲出了小竹楼,气势汹汹的朝着昭粟宫走了回去。萧子鱼愣了一下,便是对苏无忧歉意道。“苏公子,禁制之事萧某改日再来拜访。现在便先告辞了。”萧子鱼说完也是不再停留,立马追了出去,他实在是不敢想象粟儿在盛怒之下会不会把平定王府给拆了。
看着萧子鱼匆匆离去的背影,苏无忧轻声一叹,喃喃道。“原来你真的忘记了那晚发生的事、、、、、”顿了顿,又是轻声道。“倒也好。”
只是,谁来告诉他,他要怎么才能忘得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