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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五话死亡与我等闲事耳,我早就已经习惯了

站在船头,长衫飘忽,俊面变幻的胡来此时心中一片黯然。自己才高志大,心有天地,却在少年时代失意连连。究其原因,自己但有成绩,都被那些特殊分子无功而分,自己一场辛苦反为他人做嫁衣。是以对那些特殊分子那是相当的鄙视,认为他们不过是活在世上白吃干饭的蛀虫。因而今日他做到名捕考官,心中异常偏颇,对那些各个国家以及幻梦书院的推荐学生冷眼相待。

在他来这片三角海域的路上就已经想好了对待这群特殊分子的方式。他提前到来,把自己准备的数百枚半月铜币分给到场的考生,然后对那些考生说,俺这条船不需要废物,你们就各自打倒六人吧。抢到六枚铜币就可以上船。输者就滚蛋。这几百名考生中的特殊分子相当的反对,被他一句,俺是考官,俺的地盘俺做主,你们就算有天王老子撑腰,今天也得按俺的规矩来。因此上演了一场混战。最终上船的有将近百人,其中特殊分子不过二三人。胡来看到这种状况那是一片得意,就在这时,唐飞庄梦蝶穿林而来。也就有了庄梦蝶大训胡来的场面。

胡来先生被骂的哑口无言,心下认为这位姑娘那是相当够水准。但是又不能洒下面子让她就这么上船。于是想了一下开口道:“万事皆有退路,因此你有活路。看在你为蛀虫们浪费了这么多口水的份上,俺就再给在场的所有人一个机会,以示公平。”那些败者眼见峰回路转,无不侧目而视,等待下文。

胡来继续说道:“机会就是你们再比一次,这次不用动手,当俺的船离开这里千米之处,你们只要不借助任何外力,以岸边为基准,首先到达这艘船的人就算他合格,但是请记住,只有最先到达的人才有资格上船。”言语中充满期待的戏弄之意。

“那要是两人同时上船,可以同时录取吗?”这次发问的是唐飞。

“只要你有本事和这位姑娘同时到达,一起录取也未尝不可。”胡来答道。

其他不甘失败的考生但见有如此说法,急忙喊道:“那要是三人,四人,五人,甚至大家同时到达,也都可以录取吗?”

胡来何许人也,这群失败者的想法焉能不知,暗骂:“一群没用的东西,净想好事,想组队结合共同过关。”心虽大骂,却开口而笑,说道:“好啊。。。。。那是不可能滴。要是你们有二人以上的人同时到达,一起到达的人就拿起你们的兵器,把对手打倒海里,直到只剩一人,那个人就是录取者者。”听到这里已经有很多人放弃了。但依旧有那么十几人在船行驶到千米之外就做好了准备。

明眼眼都知道这是轻功的测试,比试青萍渡水水上漂的本领。此乃轻功二重境界物踏中的绝顶之术。在施展轻功的过程中稍有不慎,真气不济或涣散,人立刻就会跌落水中。

庄梦蝶身怀“回风摆柳凌空舞”的绝世轻功,但此刻也有些不知所措。原来庄梦蝶年纪尚幼,内力不足。虽近月获得某项能力,内力有所加强,但依旧感觉实力不济。要是施展能力,未免有些胜之不武。就在她犹豫不决是使用轻功拼搏一下,还是使用能力唾手得之。比试开始了。“我抱你吧,咱俩一起到船上。”耳边想起了唐飞的声音。

胡来从千米之外以‘声雷’为信号,但觉远方传来一股闷雷之声,人耳轰鸣。就在这时,参加的人纵身而出,脚尖点水疾驰。更有几人跃水而入,浮水前行,速度甚快,但比不上那些未下水的人。徒增笑料,但由此也可看出名捕对于考试之人的魅力,以及这些人不想放弃的心态。但见唐飞在信号响起时,说完话抱起庄梦蝶,踏水奔驰,虽抱一人,抢先而出,几步之间,已是抛下后面之人一大截。别人踩水,脚尖轻点,水面涟漪甚微。唐飞则不然,踏水之时,水面但有啪啪之声,脚下两边对称激射,再加上唐飞脚步间的距离,不尽相同。倒也形成一片奇景,令人叹为观止。

庄梦蝶被唐飞突如其来的行为吓了一跳,心下恼怒。但见唐飞在施展轻功的同时,上身不动,始终把自己托在手中,离身体保持距离。忽然心下感到甚是温暖,望着那张不会改变表情的脸想到,“他要是洒家哥哥,多好啊。”

不提后面那些人的追赶,但说唐飞奔驰在这千米之距,转眼间已是半九行程。眼看百米马上可至。就在这个时刻,但见胡来扬手打来数枚半月铜钱,破空而至,上面三枚直奔面目而来,还有四枚招呼唐梦蝶,头部两枚,身体两枚,庄梦蝶在唐飞怀抱虽有发现,但反应不及,不知如何是好?唐飞在铜钱发出时就已经发现。因此早有准备。但见他疾行之下身猛顿,猛顿的同时双手向上抛去同时上身向后弯曲,这些动作同时几乎同时完成。铜钱以贴身而过。但见唐飞身姿不改,上身继续后仰,手臂紧随,下身也向前弹起,就是一个凌空倒翻,胡来的第二次暗器不袭唐飞,六枚铜钱直打空中向下而落,不能还手的庄梦蝶,看来胡来就是针对她。此刻庄梦蝶以避无可避,躲无可躲。唯有中暗器而落水。可惜胡来低估了唐飞的本领。唐飞凌空倒翻一圈,当手臂向上与海平行时,手中发出了暗器,击落了胡来的六枚铜钱,并且有还有一枚直取胡来面门。原来唐飞在暗器就要贴身过去时,扔出庄梦蝶的双手已经捉住了这七枚铜钱。然后就用来反击。唐飞身未正,双脚向后急登,但见脚下水花四射,唐飞的身子再次疾驰,双手也接住了虚空而落的庄梦蝶。紧跟反击铜钱。这些动作说来话长,其实兔起鹘落,惊现而过。大船上没看清的不知发生何事,但见唐飞如此动作,也心怀畏惧。看清发现什么事的,心下畏惧的同时也佩服的五体投地。希望不要和他为敌,尽量交好。

胡来避过铜钱,眼看唐飞就要奔上船来。但听闻前后响起了救命声。原来那些落后之人眼见胜利无望,相继退出。其中有个轻功不济,但不想半途而退,可惜实力不济落于水中,自己又不会游泳。因此直呼“救命”。其他参赛的人无力也无心救他。唐飞眼看已到船下,耳听救命,无暇多想,扔起庄梦蝶,“我去救人”说话间,但见唐飞飞起一脚踩上船身,脚下一旋,面海背天,猛的向前冲去,如离弦之箭,瞬间以至有人落水之处。见其人犹在水中扑腾。唐飞忽腾身而起,跃起一丈多高,大头而下,抓住其手向后甩出,唐飞本人却是又一半旋,脚踏海面,这时已将其人抱在手中,再次疾驰,奔向岸边。

庄梦蝶被唐飞竖直扔起,已经气运周身,但见她展身形,竖立的身躯空中似陀螺旋转,升起的身子停滞后徐徐落下,飘洒的衣衫配合其曼妙的身姿,让人似有仙女临凡之遐想。庄梦蝶恰好落于胡来旁边,眼瞧前方救人的唐飞。

“你真是有福之人,竟然和这样高手同来,不过,为了素不相识的人失去这次机会是不是可惜了呢?”胡来突然开口问道。

庄梦蝶脸上现出庄重的神情回答道:“就算没有他的相助,这次考验洒家也不会输。我的朋友做事但求无愧于心,救人之事更胜名捕之名。何惜之有。”说道这里顿了一下又道:“考官大人,正如你所言,洒家是靠他才会先登此船,并且你也见到了他的实力,你看这样好不好,把洒家的名额让给他吧。”

胡来本来对这个不是靠真实实力来到船上的家伙甚为不满,但是当他听到庄梦蝶的话时,很正经的看着他说道:“你不会后悔吧?”

“不会,名捕考试年年有,对洒家来说不过是晚当一年名捕而已,没有任何损失。我的朋友则不然,他有事必须登上侠客岛,如果因为救人而致使这艘船都不能带他去,那对他岂不是很不公平?”庄梦蝶望着远处救人的唐飞说道。

胡来哈哈一笑道:“把你的报名表给我,你合格了,从现在起你正式是考生了。”

“那我的朋友呢?”

“你是你,他是他,对于考官来说只看结果,不重过程,你是第一个登船的人所以你合格了,至于你的朋友,看看再说。小三,开船,咱们回岸边。”

跟着胡来的吩咐声,传来船舱内传来答应的声音。但见其船向岸边开去。途中,胡来正式接过庄梦蝶的表格签名收下。千米之远,顷刻而到。救人之后,唐飞未走。正打算询问哪里还有去侠客岛的船只,见海上之船回岸。等待着和庄梦蝶告别之后再走。

胡来见唐飞在岸边等待,不待二人开口,自己先开口:“这位道长,你的轻功很高明啊,竟然糅合了佛门罗汉寺‘一苇渡江’之迅猛和道家无极观‘云里隐现’之飘逸,不但汉唐佛道俩家武学圣地相结合,甚至还隐含着汉唐名门唐家‘千回百转’之身法。了不起,俺是自叹不如啊!”

“过奖,雕虫小技,何足挂齿。我没有登上船,就是我输了,我会去再找别的船去侠客岛。”唐飞说道这停住,又对庄梦蝶道:“多谢小蝶姑娘这几日来的教导和照顾,此等恩情,定当铭记于心,如来日有缘再见,必有回报。”

胡来不待庄梦蝶回话说道:“说什么恩,道什么别,你俩要分开,俺怎么不知道,这位道长,你现在已经是这艘船上的考生了,只要俺不开口,谁敢不让你上船?再说了,你不是有事要去侠客岛吗?最近那里有大事发生,因而闭关锁国,能自由进入此岛的船只除了名捕考试特用船之外,再也没有任何船只可以进入侠客岛领海。”

不待唐飞发言,四周以及船上的考生门,大声喧哗不公平。喳喳嚷嚷让人好不心烦。胡来见此情况,用‘声雷’之音开口,压下所有说话之人道:“不公平,开后门,这是弱者的废话,你们有本事也让俺心折,俺就算得罪天王老子也会给你们机会。好啊,你们不服,那这样吧,你们只要打赢他,打赢的人就代替他上船。但是如果输了,你将永远失去名捕考试的资格,俺以名捕一队第三局副局长的身份在此立言为证。”胡来靠霸道之言一时震住全场,鸦雀无声,但听人心砰砰声。

片刻过后,无人敢出手。其中虽有惧怕胡来威吓,但更多的是没有把握可以赢唐飞。唐飞海上踏波,人所共见,虽轻功不代表武功,但轻功越高,其身手也就越不可测。更何况唐飞站立之时,面无表情,全身带有一股碰之及出的气势,似无形满弓充满压迫力。

胡来就无人敢出,喝道:“废物,一群废物。心有所惧,便胆怯如斯,就算成为名捕也只能给名捕丢人。现在你们终于认清事实,请铭记,俺的地盘俺做主。”说完,呼唐飞上船。然后开船,就飞驰而去

唐飞上的船来,与庄梦蝶相视,庄梦蝶会心一笑。胡来拿出报名表与唐飞签名,见其名唐飞问道:“你是汉唐唐家的什么人?”“我是汉唐人,从出生到现在从未去过汉唐,更别说进去唐家了,我还不是唐家人?”唐飞答道。

胡来本应听出弦外之意,但他一看唐飞是个道士,没有名门的富贵之气。二来想唐飞不是说谎之人。没有进过汉唐怎会和唐家有关。因此也就不再多问。

海上茫茫不见边,但有天上日相随。船上之考生在无聊中倒也相谈甚欢。此时,胡来自去船头舱内一起行船。唐飞和庄梦蝶在船只一角望海相谈。其他考生虽有心结交,但看唐飞气势,倒也未有敢接近之人。这个局面是由一对胖瘦兄弟打破的。这对兄弟就是在庄梦蝶训斥胡来是叫好声最大鼓掌最响的那二位。只见那胖似二人合抱,不到六尺的人走到二人面前,那个好似猴子,高将近七尺的瘦子紧跟其后。胖子道:日已西沉,夜色已晚,不知二位可肯赏光喝一杯。”庄梦蝶疑心甚重,特别是对这些不识之人。看了看二人没有开口。唐飞却道:“不知哪里有酒?”但见瘦子从怀里掏出一个可装五斤酒的酒袋子。看其鼓鼓,想必袋内酒量甚足。庄梦蝶虽有疑心,但生性豪爽,她开口道:“有酒无菜,可惜可惜。”

胖子一听摇头道:“有酒必有菜。屋内请。”这艘大船甲板空间甚大,船头竖立一根高十来米的桅杆,船中央仅有一间小屋可进人。但大家都宁睡甲板也不肯去里面。说完胖子带头瘦子接引着二人向屋内走去。进去一看。但见屋高三米,其中堆起了一米半的货物。但见胖子取下一个大箱子拿到屋外,打开箱子后,竟是一桌上好的菜肴。取出后放于箱子上,四人围在四边。然后瘦子不知从哪里又取来四个杯子,斟好后,只见胖子端起酒杯开口道:“我叫李瘦,这位是我弟弟唐肥。不知二位怎样称呼?”

二人听的一愣,顿起好奇之心,唐飞率先开口:“我叫唐飞。这姑娘是庄梦蝶,你们的名字好有趣。”“这恐怕不是二位的真名吧?”庄梦蝶继续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姑娘何必要问。姑娘就当做是我兄弟俩的自嘲吧。”

四人开喝酒谈天,虽聊一些小事,倒也很是融洽。天色见晚,四人分开各自睡下。当时不过晚上八点。这时但觉天色暗沉,微风佛过,好生清爽。

不知过了多久,船上之人被一阵寒意惊醒,但觉风大浪起,且有寒雨伴随而来。此刻,星辰绝无,天暗如墨,四周人声四起却咫尺之间不见人。但听得一句:“黑色咆哮来了,大家抓住栏杆或其他不宜折断的地方,当心被这场海暴淹没。”

考生少经风雨,见此状况,有一部分直接吓呆,心中懊悔不该来参加考试。但听到声音各自抓紧手中物,紧闭双眼,听天由命。随着风吼雨怒,恶浪滔天。但觉此船行驶于天翻地覆之上,随时都有可能船翻人亡。就在这紧张时刻,但觉空中电闪雷鸣,一道闪电紧随一道闪电,考生之中自有那胆大功高之人。随着闪电之光四下观瞧,奇事就发生在这电光火石之中。原来在那不知何时,有一个人影于黑暗中穿梭,把那些风雨中的失态之徒仅仅的绑在了船身之上。纵有那失手要掉落海中之人,只见那人展双翅飞身而出,把那些人救回。奇迹般的在风停雨浪静之时消没有遗落一人。这是后来。但说那些有幸观瞧着这一幕的,只知那人黑翅,其他都未瞧清。心中明白的都知道这可能是某个飞鸟能力者运用能力救人。但不知是谁。这些观瞧之人就包括一角的李瘦唐肥兄弟以及屋顶锁定自己的庄梦蝶。

胡来和开船人进入船舱内始终未见现身。想到此点的人心中一片寒意,难道这是开往地狱的名捕船吗?究竟还能不能活着见到明天的太阳?

随着闪电的越来越亮,那些清醒的人终于发现了另一件奇事。只见但船头栏杆之上站立一人,正是那轻功绝顶的唐飞。不知他与何时站立于上,右脚踏住杆顶,左脚踩在右脚面。其人似与栏杆合为一体。任那风雨吹打,任那浪涌船摇,然那闪电四周闪现。唐飞纹丝不动。其人闭眼入定,如同死去一般。又似与天地融为一体,随天地变化而变化。别人不知,唐飞自明。

唐飞有所悟。

唐飞心境之气。由‘气满周身,意到神发’之境,经过这次体验天地之变而懂得‘任尔百意,我自心宁神定’之境。

经过数个时辰的海上历险,所有人都感觉由死到生,重活了一回。这时风平浪静,日上三竿。那些吓晕的人犹未转醒,清醒的二十来人也都沉默无声。胖瘦二兄弟却已拿出酒在喝。庄梦蝶也坐在屋上,唐飞就站在她旁边。二人也是默然不语。就在这时,胡来从舱中钻出。不理众人,飞身形上得屋来,本来他是因唐飞而来,但一上屋他就又发现另一件怪事。

怪事发生在庄梦蝶身上,别人经过一夜风雨,大都衣服湿透,但庄梦蝶却很干。就算她内力高强,用‘火焰’之气强行将自己的义父蒸干,也会向唐飞一样留下褶纹,但她的衣服明显就向从未淋雨一样。胡来虽猜不透其中关键,但想来这个姑娘不是魔咒之身,就是身怀宝具之人。猜到这也就释然,然后对唐飞喝道:“唐飞,你不要命了,在电闪雷鸣时立于栏杆之上,随时都会被雷电击中身亡,你知道吗?”关怀之情溢于言表,但言语中却有一种不能救人的无奈之感。

唐飞依旧是那有声无情的声音,“死亡于我等闲事儿,我早就已经习惯了。”

唐飞说来简单。但胡来却在这话语中听出了无奈的认命之感。道士看破生死本事寻常之事,但唐飞明显不是,他没有那种精神。他不在乎生死,不似看破,反倒向那在生死之间徘徊之人,虽想认真活着,但却对随时消失的生命有着无奈的悲伤之感。

当然这些是听不出来的,但胡来就是感觉到了。

PS:猪脚。猪脚!。。。。你怎能这样活着呢。。。。。怀抱佳人,竟然不懂轻薄调情。你这不是让这本本来无吸引力的小说更加流失读者吗。。。。。。。

日月星辰,山河湖沼皆有其名,一个名字就是一段传说。当名字成为习惯,还有人会记得那关于名字的传说吗?请看下一话“小岛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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