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了,我的亲人
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
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
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
这是一首五言古诗。在这个无头无尾的故事中所起的作用只是告诉各位读者,这是一个以游子开头的小说。如果还有深意,那就是各位读者自己的故事了。
天晴气爽,风和日丽。小村道路蔚蓝的天空上点缀着几朵白云,阳光照射下一对父母正为自己的孩子即将远游而送行。但见那位母亲年近四旬,农妇打扮,面上微有沧桑,一对清明的双眸自有一股清秀流露,显见其人绝非普通农妇那摩简单,橙色的头发随风飘动,更是说明此夫人绝非此地人。这时这位母亲开口道:“飞儿,此去不知何时才能再见,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说p完泪流不止。旁边的父亲则好生安慰。这位父亲身穿粗布衣,渔民打扮,却在言行中流露着富贵之态。这位父亲姓唐名好远,母亲姓古名丽华。
“母亲关心,孩儿知道了。”只听见这有声无情的音调平缓无起伏答道。声音出自远游的少年。这少年头上发束六层塔,身穿道服,脚蹬粗布鞋,俨然一派道士打扮。其面目说话时虽见活动,但表情纹丝不动,机器一般。如若不是在这张年轻朴实的脸上有一对灵动含有真情的眼睛,给人的感觉就像是诈尸发言。少年全名唐飞。只听唐飞继续言道:“母亲,父亲,还有事情吗?如果没有,孩儿就上路了。”
母亲古丽华听的辛酸,暗想:“六年了,再也没有见过飞儿笑过,连出行都显得这般无情。”想到此处更是难过,伤心更甚。连哭的声音都变了调。
唐好远见此情况,只好言道:“小飞,此去天下任行,恐天有风雨,路有艰险,为父与你母亲不在身边,你要自己照顾好自己,走吧。”唐飞刚要接口,古丽华抢过话头说,“飞儿,你单身一人,路途上一定要多交几个生死与共的(亲阿蕾)。这样母亲也可以放心了。记住,这是大事,你要时刻上心。”唐夫人带哭发言,但关心之态溢于言表。
唐飞略有沉思,道:“孩儿记住了,一定会完成母亲的心愿,带回上千上万的亲阿蕾给母亲瞧。”古丽华听的不禁莞尔。唐好远更是听的无言以对,看来小飞是误会母亲说的亲阿蕾,但见母子间的真情流露,是以也不点破。
“孩儿走了,父亲,母亲,你们请回吧。”说完,唐飞转身大踏步而去,不带一丝留恋。
唐好远眼送爱子离开,又看其母挥手却欲言又止的样子,心中又莫名的难受起来。他一把把夫人楼进怀里,望着孩儿远去的背影挥手大声言道:“前途多艰险,飞儿多珍重。”
说完两夫妻一时无言,亲人离别之情一时难消。在夫君怀里的唐夫人抬头说道,“相公,你们唐家的家规连我们这种离家判家之人也要遵守吗?”
“夫人,离家也好,叛家也罢,出生在唐门,生为唐家人,死为唐家鬼,我唐门规矩绝对不能破坏,孩子必须不借家族之光照耀,不受父母之爱帮助,自己出门历练才能真正成为唐家子弟。也是因为这样,咱俩才会认识,才能走到今天。”
“算夫君有理。但是方今天下天平,习武何用,如果不是因为习武,飞儿也不会变成如今这个样子,当年按你汉唐习俗抓周定未来之学,没有见过利器的一岁小娃,怎会在那么多的样式中独拿匕首呢”说道此处唐夫人要是一阵气苦,悔不该当初拭儿。
唐好远听到这里却是好生得意。心道,“这事多亏了飞儿的义父从中定计,才有今天的飞儿。夫人天性纯良,与人多善,因为如此我才会爱你不改。但儿子可不能像你,要不将来无望,多灾多难。”又想,“夫人当年就没发现在那抓周的前三个月,飞儿总是夜间不吵闹,白天睡不醒吗。”想到此处又感到对不起夫人,不该瞒她。但又绝不能开口告诉她,后果很严重。
正想间,唐夫人见他面有笑意又道:“死鬼,这事是不是你搞的,当年我就觉得有问题,你快点从实招来,”“夫人,冤枉啊,我绝对没有做过什么,你不信我可以对天发誓。”言外之意,纵使有事也是别人做的。唐夫人不疑有他,望着孩子远去的方向发呆。
唐好远忽然开口道:“夫人,别看了,人都走了,问你件事,你都让小飞多找几个亲阿蕾了,要不我也帮你找个帮手,你看怎么样?”
唐夫人猛的推开他,面有怒色,但见相公脸上笑意,一时释然,笑着说,“相公有本事就去找罢,那一天来临时,也会出现一位贺喜的公公。”唐好远听到此处望了望下方,又看向唐夫人略带调笑道:“为了夫人幸福,我怕夫人舍不得。”说完转身便跑。
唐夫人一时愣神,随即就悟,脸带红晕,起身就追,“有种你别跑,你看姑娘我敢不敢。”一对老不羞就像焕发出青春一样在路上追逐。
唐飞大步不止,一路前行。由于练有奇功,耳力甚是可以。父母的声音传来,关心之情一一飘在耳边。心中幸福之意不言而明。听到父母打闹离去的声音,身形突定,望着父母回家的背影,眼中似有泪痕,忽然下跪,望着这即将走出的村庄大声喊道:“再见了,爹!娘!不孝儿子要走了。再见了,我的亲人!不孝后辈唐飞在此拜别!”此音声动数里,久久不歇。说完,咚咚咚三个响头,然后跪倒余地,久久不起。再次站立时,头低下的地方似有雨水下过。灵动的眼神不改的表情似乎什么都没发生过。转身形,再次踏步前行,这次再也没有回过头。
此处小村名唤青山绿水白云村,端的是一年如春,人心似古。此村依山傍水丛林深,周遭数十里以古塔六和塔为中心被人布成一座八劫九灾天杀阵。此阵一经启动,可瞬间吞没十万精兵,嗜血杀阵由此成。六和塔六层古塔,唐飞头上奇发依次而成。白云村月初长老会议就在此处开,其他时间就算是长老也不敢轻易进入。此塔四周三丈之内不得踏足,踏足者不经同意私自硬闯,必遭此塔四周及塔内机关所杀。唯有一人出入无碍,就是本村的村长,一个白发老人,也是天杀阵的布阵者。他就住在塔内,家人另处安顿。今天,此老照旧在塔门前晨练,修生养性。老人晨练完毕。望着天想着自己的心事。“天杀阵终于恢复原貌,我的梦想也算实现了,但为何心里会时有冲动杀意,时有不安状态,我最初的梦想究竟是恢复天杀阵,还是希望复原后再次启动见一见它的真正威力呢?天下安宁,此阵何用,还是说和平只是浮光掠影,稍纵即逝,而我在不安中修复此阵,为了将来战事波及此村,也让村民有在自保的屏障。。。。。。来回走去的白发老人在矛盾的心里下难以止步。
“爷爷,你看看我画的六和塔和真塔像不像?”远处传来稚嫩的孩童声音。跑步声越来越近,一个八岁孩童以至老人面前,手中拿着一张纸,纸上六和塔与真塔有六分相像。
老人拿过纸张仔细观瞧,然后指着一些缺点给孙儿讲解。这时,唐飞的声音远远传来。老人抬了抬头继续讲解。见老人不关心,小孩开口发言了,“爷爷,飞哥说今天就要离开这里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你是他的老师,干吗不去送他啊?”
老人笑道:“孙儿,天下无不散之筵席。纵在咫尺,也会有分开等待再相见。离别万里,终有见面之时,别离就是为了相见,一生漫长就当这是一次比较久的等待吧!再者说,雏鸟要想飞翔,就要离开父母自己独自摔打,才能自己成长,学会飞翔,这是每个孩子必须经历的过程。还有啊,你的飞哥昨天已经来过这里了。”孩子对老人的话不甚理解,但也没有继续问下去。老人感觉自己的话有些莫名了。祖孙两个继续讨论画的问题。
白云村边绿水潭,绿水潭中青山岛。这是白云村中最美的一处地方,绿水潭青山岛。此潭四周有山有林,景色齐佳。潭中数种自在游鱼,据说甚是美味。可惜二十多年没人尝过了。
说起原因,只因潭中央的青山岛上二十多年前住了一个怪人。来到此岛,发下话来,他的妻子甚爱此地风景,以此为家,但人需要安静,因此绿水潭四周百米外人不得入内。如此霸道的人如此霸道的做法,此地人当然不信也不理,就在怪人发话的当天,大半村人都要见识见识,其中包括很多身手了得的村人,可惜的是无人走到潭边五十米,就被人莫名的丢了出来,一天不得动弹,无一例外。以后个把月有人依旧打算偷偷入内,但只要去过一次以后,再被丢出来随着次数的增加不得动弹的时间也就随着增加。大多数村民三四次之后也就认命了,但有一个不知好歹接连去了八次,可是不动弹的时间却半月也不开。这次村民知道了,原来怪人也是有忍耐次数的。这人的妻子只好求助村长,这也是村人认命的另一重要理由,怪人和村长的关系貌似很好。村长都发话莫去那里了。还有谁敢去呢。那个半月不动的人在村长去见怪人的当天就好了。经此一闹,此地就成了白云村内除六和塔之外的第二禁地。怪人和他妻子的形象村民到如今也没有人见过。二十多年来总有人为了知道怪人还在不在而涉险。可悲的是结果总如当年发生时一样,无人可进绿水潭五十米处。青山岛上便是怪人的家,他在这高约百丈的青山岛中央造了一个木屋,木屋外摆了一个石桌,四周围着四个小石椅。而在石桌大概丈远的一大块石头上放着一个水晶似棺材,棺材内堆满鲜花,鲜花上躺着一个美人,虽生机已无,但面目栩栩如生,就像睡着一样。这个睡美人正是怪人的妻子,唐好远的大姐唐好月。已经死去二十余年了。怪人姓杨名道无,是个道士。
今天杨道士像往常一样采集新鲜的花朵,为死去的爱花夫人换上。然后站在岛边,面北背南而立。只见其人不足五尺,四肢身材却长的甚是匀称,唯其面目好似童颜。让人颇感惊奇。站立下的杨道士无威势却自有一股难言的味道。任尔八方恶风九天雷雨相交加,吾亦寂然不动之气度。正在此时,绿水潭南边林中小路走来一人,年约四旬,独臂蓝衫戴小冠,三绺长须飘洒。脸上非笑似笑,一团和气,神情洒然,气度不凡。独臂人右手托着两坛美酒,踏步走至绿水潭边,潭边离岛三十多丈,中无桥梁可渡,青山岛四周几无攀登之处。二十余年前还有一根绳子可至岛峰,可惜已经被杨道士拿掉了,理由是,他夫人当年说这根绳子破坏了这里天然的风景。
不知到此地步,独臂人如何登岛。
只见他行至潭边,脚步不停,踏空而起,踩虚若实,如登斜梯,看似缓步而行,实则快及。转瞬间,人一踏足岛边,登上此岛。未料人犹未定,右手往外一弹,手中酒坛就斜飞而出。
再一瞬独臂人以近至杨道士身后,南北相隔不过八十米,独臂人仗流星之速,右掌直拍杨道士后脑,杨道士看也不看,头微一偏避此杀招。但独臂人哪有如此简单,右掌拍出的同时,左袖似流云,飘向杨道士左身,看似无力,实则打中就是骨断筋伤,几与右掌同到,眼看杨道士就要伤在此招之下,独臂人的招式却在此时静止了,右手与杨道士头部顶端平行,但左袖在离杨道士半寸下凝住,可见独臂人的武功已达收发随心的绝高地步。但这不是他手下留情,而是不得不停。原来杨道士在歪头的同时,已经把左掌放到了独臂人的心口。只要独臂人再有稍动,杨道士只需掌力轻吐,对手必定心碎人亡。
独臂人全名风易人,不但是唐飞的义父,也是杨道士的朋友及亲人。风易人眼见偷袭不成,两招落败。收回右掌道:“哥,你的武功没有退步啊!阿飞那小子怎么可能在你手下走满三招。。。。。。”话音刚落,只听背后石桌传来一声啪的掉落声,声音虽小,但对这二人这种高手来说以足够。
原来是风易人带来的酒由半空落下,依旧两坛摞紧而下,可见风易人对内力的控制是何等的出神入化。“正好,小弟带了两坛美酒,与哥哥品尝。我们边喝边聊”说完,拉住杨道士就往石桌走去。
“汉唐少年,多在二八年华,出门历练。飞儿如今已年长三载,几及弱冠。再有其武功已然大成,天下间在他这个年纪少有敌手,我也不能再教他什么了,以后他当以天地万物,人情世故为师,练其心胸,才能破劫而生,否则随时有命丧黄泉之忧。最重要的是我已时日无多,留她在此。被他所查,徒增伤悲而已,让他去吧。”杨道士话说完时,二人已坐在石椅上,开坛饮酒。对坛而饮,饮罢。
风易人带有伤感的问道,“大哥,你神功通玄,要问鼎神之境‘无’,应该不难吧,难道那个境界也没有解开魔咒的方式?”
“风弟,你不懂,神通易得,魔咒难消。无之境界对你咫尺之间,但武学之道,咫尺之间,有时也是万里之遥,终其一生也不可悟。大哥虽瞬间可成,纵使魔咒解除,但活着毫无意义。我活着的意义在阿月死后就变成了空白,二十余年苟活于世,也不过是为了完成阿月最后的心愿,不可以自杀相伴,活着陪她到发白自然死,发白,对与我已不可求,但死亡却不可挡。”说道此处,望着水晶棺材的睡美人,眼中蕴含无限深情,继续言道,“我纵横天下无人可敌,本当孤独一人,独自寂寞到死,可是偏偏与阿月相识相知相爱,这是我此生最大的幸福啊!说到底,我不过就是一个为爱而痴,为情而疯的凡夫俗子。我不求解魔咒而独活,惟愿和阿月,纵生不能同床而拥,死当同穴而居。”说道此处,更是伤心饮酒,酒后更伤心。
杨道士虽有伤心之语,伤心之情,但依旧是那样寂然不动的气度。风易人已有年纪,人情世故见识也多,虽有无数劝慰之言,但见大哥说完之后,望着他那深情的眼神再也说不出任何话。此二人一时无言,各自饮酒。
此情此景正是:把酒话人生,畅谈身后事。
就在二人各自沉思饮酒的时候,传来唐飞告别的声音。风易人开口道:“大哥,小弟今日前来,除了为小飞送行,还有就是感谢大哥的成全之情。”
“没有什么,只要风弟认为此人人品资质可以,大哥就你没有意见,大哥对你的眼光信的过。”
“大哥可知小飞此路行程何方,会去向何处?”
“不知,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让他自己走吧!”
“不错,自己的路自己定,但小飞作为我的义子,有一处不得不去,在那里我欠了某人一段人情。”
“想不到你也有欠人情的时候,不知是哪处高人”
“高人就不提了,但只要说出地点,大哥一定猜的到,那里就是四星侠客岛龙宫城。”
“原来是他。”说罢。两人各自的酒已经喝完。杨道士起身走向水晶棺,用手托起一角,但整个水晶棺也平稳而起。看杨道士托在手中恍如无物一般。
“大哥,你这是干什么?”
“风弟,帮我一个忙,我走后把这碧水潭青山岛还给白云村的村民,霸占了二十余年,也该物归原主了。”
“大哥,这是去哪里?”“回汉唐,我的家乡”说完人就走,到了岛边,忽然吟道:“活在美景处,死葬故乡土。”吟罢,纵身形而去。留下风易人目送大哥远去。然后去完成大哥所交托之事
。
日上当午,天气渐热,独自走在路上的唐飞,眼见四周景色不断变化,各处兽声鸟鸣不绝,但孤寂之感还是没来由的涌上心头,于是在这四野无人的地方,大声唱起了义姐风追云所教的古诗词:
大江东去,浪淘尽。。。。。。
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
寒蝉凄切,对长亭晚。。。。。
封住尘香花已尽,日晚倦梳头。。。。。。。。
百十首唱下来,但觉词甚好,却让人听的甚是无奈。一来,词没有一首唱全的,二来首首串词,这三来吗,这三来嘛,就是这声音,这声音。。。。。。
ps:少年上路,为赚世间财?为三千**?为握天下权?。。。。
生长于同一片天空下,异族相侵,成长于同一片大地上,同族相残。。。。。情看下一话“那个时代的种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