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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这该死的命运

当里奥步履艰难的走出森林的时候,一片戈壁出现在他的面前,戈壁上的风好像从来都未停过,大风带起漫天的沙粒,能见度极低。里奥埋头前行,他知道只要穿过这片戈壁,就到法斯奥境内了。

这时,风停了,里奥的前方出现了一群赶着马车的人,每个马车上都装有木制的牢笼,每个牢笼里都关着人,几乎每个人的身上都是伤痕累累。赶车的人看上去个个强壮魁梧,手握长刀,表情凶狠,此时他们正盯着里奥,每个人的脸上不约而同的露出一抹令人心寒的微笑。这微笑看在里奥的眼里是那么的令人难受。

“头儿,加上这个,刚刚好,这次的货齐了。”一个身材高大,长相粗野的男人对着身旁骑在马上的男子道。

“他妈的,那还不赶紧去收货,伦思那娘们还在床上等着我呢。”说话的人是一个身材相对这些大汉比较瘦弱的人,一脸的不耐烦,他最大的特点就是他是独眼。

“好的,头儿,我去去就来。”大汉从身上掏出一个木制的竹筒,向着里奥走去。

里奥警惕的看着走来的大汉。

那大汉对着越来越近的里奥笑了笑,随后将那竹筒放在嘴边对着里奥用力一吹。

“嗖。”的一声。

里奥感觉到脖子上一麻,用手拔下一看是一枚细针。虽然不知道对方要干什么,但显然不是好事。里奥拔腿就跑。

那大汉和身后的一群人都大感奇怪。

“妈的,比索给老子继续吹,吹不倒他,就拿你顶上。”独眼队长像个泼妇一样吼叫着。

比索怒了,自从干上这行开始,还从没失过手。他立马从腰包处摸出一根粗大的铁针装进竹筒,随后深吸口气,鼓足全力对着正在奔逃的里奥猛力一吹。

“嗖。”

里奥顿感后背上一麻,又跑出一小段路,接着自己的手脚开始变得不听使唤,渐渐全身麻木,神智也开始模糊,随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靠,居然用我这个特大号的迷针来对付你,你可知道这是我用来迷晕成年双足飞龙的。”比索恶狠狠的将昏迷过去的里奥拖向车队。

当里奥再次苏醒过来的时候,已是清晨。他发现自己正身处在一个木制的牢笼之中,牢笼之外好像是一个热闹的集市。此时里奥依然有些头晕,四肢无力,神情萎靡。一个面目狰狞的大汉正坏笑着走近他的牢笼。大汉狞笑着举起手中的大砍刀,闪电般劈开了牢笼的绳索,随后对里奥咆哮着。

“该死的小杂种,还愣着干什么,给老子滚出来。”

“砰”!里奥突然窜出牢笼对着反应不及的大汉就是一拳,周围的人都惊呆了,有人甚至看到了一颗带血的牙齿从就要倒下的大汉嘴中飞出。

“不要叫我杂种!”里奥讨厌这两个字,因为这会让他想起那个该死鲁索。

“妈的,还愣着干什么,给老子上,把他绑起来。”独眼队长卡尔对着一众还在发愣的手下叫骂着,很显然里奥这样的情况很让他们这些久经沙场的奴隶贩子措手不及,这样的情况是第一次。

四五个怒气冲冲的大汉向里奥围拢过来,一顿乱拳乱脚向着里奥打来。顿时里奥与这些大汉混战在一起,一阵烟尘过后,混战的几个人没有一个还站立着,那几个大汉纷纷倒在地上,痛苦的哀号着。而里奥也满嘴鲜血的倒在一旁。

这是集市上一道亮丽的风景线,经常出没在这个集市上的人已经很久没有看到过这么精彩的画面了。

独眼卡尔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从入行到现在他从没这么丢脸过。暴怒的卡尔像一个丢了钱袋的怨妇一样扯开嗓门吼叫着。

“你们这些满脑精虫的蠢货,除了上女人,你们还能干什么,再去两个人把那该死的小混蛋给我绑起来,妈的,我们的生意还要继续啊,不要让人看我们的笑话!”

“哈哈,有趣有趣。”

“谁他妈的敢笑我独眼卡尔,我他妈的······”独眼卡尔的咒骂声戛然而止。

“哦,原来是尊敬的山姆大人,您最近身体好吗,上次我托人给您送去的礼物您还满意吗?”如果刚才卡尔的声音是怨妇的话,那么此时此刻的卡尔就是个贤良淑德的大家闺秀。

卡尔转过身来,用那只独眼带着最崇敬的目光看着眼前这个衣着华贵的胖子,不,用胖还形容不了他,应该是肥,卡尔甚至怀疑扒光这个肥胖子的衣服,是否能找到他的命根子。

“恩,你上次礼物的分量虽然轻了点,不过我还是挺满意的,那个小杂碎还不错,有点潜力,我甚至从他的身上嗅到了金币的味道。卡尔你知道该怎么做了。”

“您的满意是我最大的动力,您放心吧,您看中的东西就必定是您的。”

在卡尔满含深情的目送下,山姆大人抖动着硕大的身躯转身走向一个1米多高的方形石台,几个手脚麻利的佣人赶紧搀扶着山姆大人顺利的走上石台,在石台后方有一排座椅,只有中间是空着的,其余位置都坐满了人。山姆大人在一众佣人的簇拥下坐在了中间的位置。

“尊敬的山姆团长,你们‘烈焰’角斗团什么时候也喜欢到这奴隶市场来买货。”一个衣着考究略微发福的中年人对着身旁刚刚落座的山姆道。

“亲爱的米德尔大人,听说,你们‘暴风’角斗团的那个外号‘岩石’的大家伙就是在这奴隶市场买的,我自然也要来转转,说不定我们烈焰也能捡到宝。”山姆不温不火的回了句,随后对着独眼卡尔使了个手势,独眼卡尔一路小跑到拍卖台上,大声宣布此次奴隶拍卖会开始。

卡尔转身看了眼刚被绑好,已无反抗之力的里奥,又看了看那些早已被赶出牢笼等待着的奴隶。

“兄弟们把这些奴隶都带到台子上。”

在一众大汉的暴力护送下,20个奴隶手上绑着绳索脚上拖着沉重的脚镣,无奈的走上了石台。他们不知道迎接他们的将是怎样的命运,此时他们已无权决定命运,哪怕是他们自己的命运!

当20个奴隶排成一排站好后,独眼卡尔大声宣布,此次的奴隶拍卖正式开始。

在泰坦大陆上,奴隶的来源主要是战俘和一些犯了重罪的罪犯。不过连年的和平让战俘很难获取,于是为了谋求更大的利益,奴隶贩子便组织捕奴队捕获一些流浪的人来充当奴隶,里奥就成为了这不幸的一员。

此时,独眼卡尔充当起了拍卖员,他用皮鞭指着第一个奴隶,这是一个身材瘦弱看上去病怏怏的中年人,卡尔滔滔不绝的介绍着此奴隶的各项优点,即使是他的缺点在卡尔的嘴里也莫名其妙的成为了他的优点,在卡尔不懈的努力下收获终于来了。台下的人群时不时的会有人报出一系列价格,从卡尔紧皱的眉头不难看出,那些价格显然不能令他满意,而台上的那些人却沉默着,显然这个奴隶他们看不上。

最后这个奴隶以10个金币的价格卖给了一个酒馆的老板。在泰坦大陆一个金币足够一个普通的家庭一个月的吃用。不过这个价格对于卡尔来说实在是低了点,这个价格甚至只能够他去一次‘粉色欲望’找一个中等偏上的**疯狂一夜。恼怒的卡尔气愤的在那个即将下台的中年奴隶身上狠狠的抽了一鞭子。

“没用的东西。”卡尔破口大骂。

拍卖继续进行着,卡尔紧皱的眉头也终于舒展开来,一个来自法斯奥王都特克城的重刑犯被坐在山姆大人身边的米德尔大人以300个金币的惊人价格拍走,这是个身高接近2米的大家伙,一副凶神恶煞的表情,他脚上带着的脚镣都比其他人要重上许多,据说这个家伙曾经在王都特克城是个颇有名气以狠辣手段著称的打手,几乎无恶不作。

看着独眼卡尔那张笑的如此灿烂的嘴脸,米德尔大人很是懊恼,这个价格远远超出了他预先的价格,如果不是身边这个该死的山姆大人一直抬高价格,他至少可以省去100个金币。米德尔恼怒的瞪了山姆一眼,正好迎上了山姆那张微笑的胖脸,这是一张如此可爱的嘴脸,一副人畜无害的脸,可是看在米德尔眼中却是一张如此阴险的脸。

“亲爱的米德尔大人,您的眼光真是异常犀利,这个大家伙绝对是做角斗士的最合适人选,我甚至已经看到了他在角斗场上所向无敌的样子,虽然价格有点高,不过也值了,呵呵。”

“哼!等着吧,我米德尔一定会把他培养成我们诺亚城角斗界的骄傲。”

拍卖依然进行着,独眼卡尔更加卖力的介绍着各个奴隶的特点,期间米德尔大人又一次出手阔绰的拍走了一个身形健硕,神情冷酷的战俘,据卡尔介绍这个战俘曾经在战场上杀死过几十个敌人。

拍卖就要接近尾声,米德尔好奇的看向神情自若的山姆,这场拍卖会在米德尔的眼中基本上已经结束了,最有潜力的两个奴隶都已成功被自己拍走,虽然山姆这个死胖子几次故意抬高价格,可是米德尔看得出,山姆并没有下决心去争,米德尔感到很迷惑,这个家伙今天难道根本不想买人是专门来捣乱的?绝对是这样的,就剩下最后那个小家伙了,总不能是为了那个小家伙吧,虽然看上去有点壮实,不过也仅此而已,还是听听这个小家伙的来历再做打算吧。

被五花大绑的里奥在两名大汉的搀扶下颤巍巍的站着,此时成为了全场的焦点,作为最后一个即将被拍卖的奴隶,他成为了一件商品,一件对于买家是否有用的商品。还未完全从迷药中完全清醒的里奥无力的抬起头看着那些异样的目光,这让他感到厌恶。

卡尔悄悄的向胖子山姆瞥了一眼,胖子很合适宜的回了个只有卡尔才能意会的眼神。卡尔走到里奥的身旁,用皮鞭指着里奥,一副严肃的表情对着众人介绍道。

“尊敬的顾客们,想我独眼卡尔入行已十多载,一直是矜矜业业,不敢有丝毫懈怠。我感谢这么多年来大家对我的厚爱,是你们养育了我。”

卡尔这段莫名其妙的开场白让一众人等都很是不解,他们不知道卡尔到底卖的是什么药,他们也懒的知道,他们只想知道这个小家伙的来历还有底价是多少。

“该死的卡尔,你吃错药了吗,快点报价格。”

“快点介绍这小家伙的来历还有底价,不要浪费我们的时间。”

面对着已经不耐烦的顾客,卡尔清了清嗓子,接着道。

“可以这么说,你们就是我的衣食父母,试问天底下哪有人会欺骗自己的父母呢,金币虽然很重要,但是亲情更加重要,今天我要继续说实话,因为这是我的职业所必须具备的道德。”

卡尔一副义正言辞的话说完,伸手指着里奥道。

“他,来自我们的邻国兰特,他的父母自小就遗弃了他。”

“放屁。”里奥气若游丝的回了一句,又无力的低下头去。

“大家想知道他的父母为什么遗弃他吗,因为他是个智障儿,也就是我们所说的白痴。”

卡尔的话一说完,周围的人群议论纷纷,甚至有一部分人早早的离开了。

“他从小是靠着村民的救济长大的,可是不幸的是,就在前几天那个小村被一伙可耻的山贼洗劫,全村只有他一个人活了下来,是我路过那个村庄时仁慈的收留了他,不然他一定会饿死的,现在我恳求各位衣食父母慷慨解囊搭救这个苦命的白痴。”卡尔很满意自己的讲话,因为已经有半数人拂袖而去。

“靠,搞到最后居然是个白痴。亲爱的山姆大人,我告辞了。我们角斗场再见。”米德尔起身离开坐席,走出拍卖场。

胖子山姆微笑着对身旁的手下使了个手势,那手下不解的跑到卡尔身旁耳语了一会。随后卡尔大声宣布。

“各位,我很高兴的向大家宣布,这个白痴被我们仁慈伟大的山姆大人拍走,价格为1个金币。感谢他。”

“这该死的命运。”里奥无力的吐出这句话,随后被两个大汉粗鲁的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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