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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先行曲

蜘蛛网般的黑色丝线布满了这间古朴的寝室

蛛网的中央则是房间中的一张床

此时床上正躺着一位黑发的少女,不,应该是黑发的萝莉才对

带着无框眼镜,身穿全套黑色西服的少年则是站在一旁

咯吱——

房间的门突然被打开

穿着一身一看就觉得十分昂贵的毛皮大衣的金发女子出现在了门口

女子一脸不悦的朝着一直站在床边的少年说道

“你还准备在哪里站多久——”

“死的融合,稍稍有点不太好啊——”

少年似乎没有听见女子的说话,低声的自言自语说道

“你这个家伙到底在搞什么啊!”

女子不满的走到少年的身边,然后金发女子愣住了

黑色的丝线布满了黑发女孩的全身并且丝线还在不断的增加

“这个是什么?”

这些黑色的丝线让金发的女子感到十分的难受

“是‘死’哦,这个世界的‘死’我将它集中到了这个女孩的身上,不过融合的貌似不太顺利,速度实在是有点慢,从昨天晚上开始到现在才融合了不到十分之一的量”

“你怎么知道它是如何的太慢啊,也许本来就是这个速度呢——”

女子不悦的撇了撇嘴说道

“你看看这个就知道了,吉尔”

说着少年将左手放到躺在床上的女孩身上

黑色的丝线就像是闻道腥味的鲨鱼一样瞬间布满了少年的左手

“这个——”

“如你所见,这些东西的速度绝对不是你现在看到的这么慢”

随手拍走缠在自己左手上的丝线,少年45度侧头对着名叫吉尔的女子说道

女子只是不爽的撇了撇嘴,朝着房门走去

“啊,对了,今天我遇到了那个自称征服王的家伙,那家伙说要举办什么王之酒宴,你要不要去——”

“当然,这个可是难得一见的景观啊——”

带着意义不明的笑声,黑发的少年如此答道

“我知道了——”

‘砰’的一身关上房门

看样子只好使用外力来加速了——

如此想着少年拿起床头的一把小水果刀朝着躺在床上的女孩刺了下去

——————————————

夜晚

冬木市街头

一个穿着黑发少年牵着一个同样是黑发的小女孩正小声地说着什么

从远处看就像是两兄妹一般

“樱现在身体感觉怎么样”

“稍稍有点奇怪——”

被叫做樱的小女孩用非常稚嫩的声音回答道

“是吗——”

看着一丝黑色的丝线从樱的指尖流进樱的身体里,黑桐无奈的叹了口气

还没有完全融合吗——

算了,以后再说吧

“樱抓紧我——”

说着将樱抱在怀里,身影瞬间消失在了人群之中

————————

看样子还没有来迟——

黑桐抱着樱站在艾因兹贝伦城堡的某处屋顶上,居高临下的看着正在开着酒宴的三位王以及两位master

不过三个人的气氛似乎很紧张啊

到底要不要下去呢——

就在黑桐犹豫不决的时候,正在和saber,rider讨论王道的吉尔伽美什突然抬起头看着艾因兹贝伦城堡的屋顶的某处,而吉尔伽美什目光所看的位置正是黑桐所站的地方

注意到吉尔伽美什目光的黑桐,无奈的苦笑一声

抱着樱用自由落体的方式跳下了屋顶

呼————

落地时的强风将黑桐的风衣吹的呼呼作响

咔哒————

随着一声皮鞋与地面清脆的碰撞声,黑桐的身影出现在五人面前

“不好意思,诸位来晚了——”

带着温和的笑容黑桐环视了一眼周围的几人说道

而黑桐的怀里则是抱着不知何时睡着的樱

黑桐轻笑一声,带着樱坐到了吉尔伽美什的身边

然后黑桐开始观察几人,特别是变成女性后的征服王亚历山大

除了肤色依旧与原来差不多之外,亚历山大就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

火红的长发随意的披散在肩膀上看样子是没有怎么打理过,还有那双完全看不出来有任何力量的纤细双手,实在是很难让人联想到之前的壮汉

身上则是穿着一套五颜六色的衬衫加上一条似乎是牛仔裤的长裤

“喂!Archer的master”

rider的突然开口倒是吓了黑桐一跳

“啊!,什么事?”

“听那边的金光说,我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原因似乎是因为你呢,小哥——”

“诶?”

黑桐疑惑的将目光转向身旁的吉尔伽美什,只不过吉尔伽美什却像是闹别扭一样转过头

黑桐眼角不自觉的抽搐了一下

无奈,黑桐只好开口和rider解释说道

“对于这件事的话,本人表示非常的抱歉,征服王——”

总而言之,先道歉吧

“不,不,小哥你没必要道歉”

征服王的话,却是让黑桐愣了一下

“对于我来说,是男是女都无所谓,这些东西完全不会对我的王道造成任何影响,我之所要问只是觉得有些好奇罢了”

“啊,是这样吗,恕我冒昧,能请问一下吗,刚刚诸位正在讨论什么?”

这时吉尔伽美什突然开口说道

“是王道啊——”

“没错,我们三个正在讨论各自的王道——”

征服王豪迈的喝了一口酒后说道

“是吗——”

黑桐的余光瞟了一眼脸色不太好的saber

吉尔伽美什注意到黑桐的目光开口道

“那个小姑娘只不过是个否认自己王道的家伙罢了,不需要在意——”

“Archer你!——”

但在下一秒使两人变了脸色的,却不是她的愤怒。

片刻后,爱丽丝菲尔和韦伯也察觉到了周围空气的异样。虽然看不见,但肌肤能感觉到非常浓重的杀意。

被月光照亮的中庭中浮现出了白色的怪异物体。一个接着又是一个,苍白的容貌如同花儿绽放般出现在中庭。那苍白是冰冷干枯的骨骼的颜色。

骷髅面具加上黑色的袍子。无人的中庭渐渐被这怪异的团体包围。

Assassin……

Assassin并不仅仅是当初在远坂邸被杀死的那一人。事实是,参与了这次的圣杯战争的有多名Assassin,但这数量实在多得不正常。他们都戴面具穿黑袍,体格也各有不同。有巨汉,也有消瘦型,有孩子般的矮个子,还有女人的身形。

眼见敌人渐渐逼近,韦伯发出近乎惨叫的叹息声。无法理解,这完全超过了圣杯战争的规则限制。

“怎么回事啊?!Assassin怎么一个接着一个……Servant不是每个职阶只有一人吗?!”

眼见猎物的狼狈相,Assassin们不禁邪笑道。

“——你说的没错,我们是以整体为个体的Servant,而其中的个体只是整体的影子而已。”

韦伯和爱丽丝菲尔都无法理解。言峰绮礼所召唤的Assassin,居然是这种特异的存在。

“山中老人”——在历代继承着哈桑.萨巴哈这个可怕名号的人们中,只有一人具有变换肉体的能力。

与其他哈桑不同,他没有对自己的身体进行任何改造。或许可以说是因为没有这个必要,因为他虽然肉体平庸,但他的精神却能使肉体进行自由变换。

他能够拥有优秀的谋略,能通晓异国语言,能识别毒物,或能设置陷阱。总之,他是一名能够根据任务需要自动切换能力的万能暗杀者。据说,有时他还能发挥原来肉体不可能拥有的怪力和敏捷,使出早已被忘却的幻之武术。

他能够变装成男女老幼任何一个样子.非常自然地站在你身边。有时甚至能够根据场合改变个性,使得没有人能够揭穿他的真实身份。

但没有人知道真相。哈桑虽然拥有单一的肉体,却拥有不同的灵魂。

以当时的知识来看,还没有多重人格症这一说法。而现代医学中这被定义为精神病的现象。对暗杀者哈桑.萨巴哈而言却是一种神秘的“能力”。他能够通过居住在自己身体内的同居者来使用各种不同的知识和技术,通过不同手段迷惑敌人,织出防御的网,用谁也预料不到的方法将目标杀死。

而这次被言峰绮礼召唤出来的Assassin,就是被称为“百变”的暗杀者。

他是拥有一个肉体却同时拥有无数灵魂的Servant。从根本上来说,“他们”原本就是不同的灵魂,因为失去了肉体束缚,“他们”现界后完全可以各自实体化为不同的样子。

当然,他们的灵力总量也不过是“一个人”,分裂后行动其能力值肯定无法与其余英灵相比。但因为拥有Assassin的专有技能,所以在打探活动中,这个团体可以说是无敌的。

“难道说……我们一直被这群家伙监视到今天?”

爱丽丝菲尔痛苦地呢喃着,Saber也禁不住打了个冷战。虽然对方不够强大。但他们能够偷偷接近,而且又人数众多,就算她是Servant中拥有最强战斗力的一人,这也是个相当大的威胁。

而且平时一直如同影子般跟踪目标的他们此刻舍弃了气息切断能力.看着他们毫无恐惧地靠上前,这意味着……

“他们是要动真格的了。”

Saber落入了意想不到的危机之中,不禁恨得直咬牙。

一群靠数量占优的乌合之众。如果从正面攻击,Saber绝不会输,但这只限于与敌人对峙的只有Saber一人的情况下。

现在的Saber不得不去保护爱丽丝菲尔。不管Assassin多么弱小,但对人类来说来却具有相当大的威胁。即使是能够使用一流魔术的艾因兹贝伦的人造人爱丽丝菲尔,但光靠魔术是阻挡不了Assassin的。要靠她自己保护自己根本不可能。

所以,想要边保护同伴边战斗,数量众多的敌人就成了一个非常紧迫的问题。

Saber一剑下去究竟能够阻止多少个Assassin?——不,不是能够阻止多少人的问题。此时哪怕漏过一人,那一人也可能对爱丽丝菲尔造成重大创伤。

所以,现在的问题不是“能否阻止”,而是“能否通过一击解决所有”。而包围着她们的Assassin的数量,多到令人绝望。

从Assassin的角度看来,他们也有最终的手段。

即使是团体作战,那也是以有限人数组成的团体。以大多数牺牲换取少量幸存者取得胜利的手法,无异于自杀行为,所以这是只有最终决战才会使出的杀手锏。

Assassin是以圣杯为目的被召唤来的Servant,他们应该无法忍受被作为时臣和Archer的棋子——但,他们也无法违抗令咒。

为了今夜的行动,言峰绮礼使用了一道令咒,命令他们“不惜牺牲也要胜利”。令咒对Servant而言是绝对命令,这样的话,他们只能选择遵循命令。

虽然看着被誉为最强的Saber脸色大变的他们心里很愉快,但事实她却并不是他们的目标。被指定的攻击对象是Rider的Master。虽然Rider拥有威力强大的宝具,但它的破坏力是定向的,如果Assassin从四面八方进行攻击,那肯定能够攻击到那个怯懦的矮个子的Master。

这时黑桐不顾吉尔伽美什的反对将怀里的樱硬塞给她之后站起身,走到了Assassin面前

“我说诸位这些家伙就交给我吧,算是我迟到的一份赔礼好了”

说着黑桐从大衣的口袋中掏出了一把黑色的短刀,然后消失

刺啦————

衣物撕裂的声音突然从Assassin群中传出

在Assassin还没有反应过来的瞬间黑色的影子瞬间吞噬了周围的一切

“这个就是—那个家伙的真面目吗”

吉尔伽美什的低语完完全全毫无阻拦的传进了在场除黑桐外所有人的耳里

“身为暗杀者的你们太失格了——”

一阵狂风吹过,黑桐的身影再次出现在几人面前

黑色风衣在风中随意的飞舞,脸上带着不变的微笑,手中拿着在月光下闪着寒芒的短刀

“你这个家伙,还是人类吗——”

吉尔伽美什不自觉的问出了这句话

“——————早就已经不是了”

收起短刀,黑桐走到了一旁目瞪口呆的爱丽丝菲尔面前

“请问您是爱丽斯菲尔·冯·爱因兹贝伦吗?”

爱丽丝菲尔下意识地回答道“是的,请问有什么事吗”

黑桐微笑着弯下身用着虽然不大声但却所有人都听得见的声音说道

“请转告您的丈夫,放弃那无谓的梦想吧,否则——我将会为他那个愚昧的梦想画上句号”

蔚蓝色的魔眼直视着爱丽丝菲尔红色的双瞳

“你在做什么!”

锵————

不可视之剑阻挡在黑桐与爱丽丝菲尔之间

“爱丽丝菲尔没事吧——?”

手持不可视之剑的金发少女担心的询问道

“啊,没,没事——saber”

爱丽丝菲尔有些紧张的回答道

看到爱丽丝菲尔没事的saber再次将充满敌意的目光转向黑桐

黑桐也没有多说什么,脸上的笑容也在不知何时消失了,只有那双魔眼在月光下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这时一直沉默的吉尔伽美什突然开口说道

“saber放下你的剑——”

手里握着酒杯吉尔伽美什猩红的双瞳毫不掩饰敌意

“对啊,亚瑟王还有那边穿黑衣服的小哥,你们都坐下吧今天可是酒宴——”

同样征服王也开口说道

saber在吉尔伽美什和征服王身上扫视了一会儿之后放下了手中的不可视之剑

“这是最后的忠告了,不要让卫宫切嗣在保持着那种幻想了,否则——我一定会杀了他”

黑桐一边说着一边抱起被吉尔伽美什抱了很久的樱,然后如同雾霭一样消散了

————————

回间桐宅的路上黑桐看到了一个白发的男子正艰难地朝着间桐宅走去

间桐雁夜吗——

帮你一把吧

就在间桐雁夜完全没有反应的情况下,一把黑色的短刀刺进了他的身体

不过这样做的后果就是,除了樱,黑桐还要再带上一个大包袱

嘛,无奈,黑桐之后怀里抱着樱肩上在扛着一个伤残患者间桐雁夜了

带着两个‘负重’回到间桐宅的黑桐很不负责任的把间桐雁夜往沙发上一丢

抱着樱安顿下来之后,黑桐给自己泡了一杯咖啡然后回到客厅,翘着脚坐在间桐雁夜对面的沙发上平静的等着间桐雁夜的苏醒

唔————

一声呻吟,躺在沙发上的间桐雁夜缓缓地张开了双眼,而他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微笑着看着他的黑桐

“你是谁?这里是——”

间桐雁夜捂着自己依旧不很清醒的脑袋警惕而又疑惑地问道

“不要紧张间桐雁夜先生,我的名字是黑桐干也,而这里我向您应该十分的熟悉吧——”

听到黑桐的话后,间桐雁夜微微皱眉,然后开始环视四周

接着他生硬的开口说道“这里是——间桐宅...”

“正是——”

“这是怎么回事,你到底是什么人——”

“请不要紧张,雁夜先生,我对您并没有什么恶意,这座间桐宅早在昨天就已经是我的居住地了”

“老怪物呢?他绝对不可能放着不管的——”

“如果您说的是间桐脏砚的话,他早已经从这个世界里消失了——”

“什么!——唔!”

间桐雁夜激动地从沙发上跳了起来,不过似乎牵动到了身上的伤口

“请不要激动,您身上的伤口尚未愈合呢——”

“伤口?”

这是间桐雁夜突然想起自己失去意识时听到的那个声音——

然后他将惊疑的目光投向了黑桐

对此黑桐只是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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