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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回答

冷希扬渐渐有了去琴室的习惯。在那里,他渐渐找回了自己有点生疏的亲情。他所崇拜的父亲,在姐姐死后性情大变,一直在疏离着自己。即使那时年幼,他感觉的到。不过,一直以来,冷希扬并没有觉得失去了什么,父亲给了他衣食无忧的生活,没有任何的要求,他并不缺乏关爱,因为希文,他的姐姐。一直一直和他在一起。和姐姐的交流,渐渐减少,是在自己进入这所贵族学院,爱上秦妍之后。

希文一遍一遍的重复着这首曲子,冷希扬想起了好多好多以前的事情,他喜欢现在的感觉。虽然只是他一个人,他可以感觉到希文的温暖,感觉到她的关爱。他把这个秘密藏在心底,他有双重人格,他和他早已死去的姐姐,冷希文。



黎凡忘不了那天在琴室看到的情景,确切的说,那个感觉,已经深入骨髓。就像心一旦开始跳动,就不会停止,直到死亡。

他时常会去琴室,偷偷的看着。

他清晰的感觉到,那个人,不是冷希扬。

黎凡开始观察着冷希扬的生活,他还是会把宿舍弄的一团遭,然后厚着脸皮要冷希扬善后,自己出去玩。现在他会折回来,在门口偷偷的看,冷希扬,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到底是什么样子的。他发现了她。还是那个温暖的感觉。和希扬完全给人的感觉截然不同。偶尔,他还会打扰一下冷希扬和秦妍的约会……

他确定,那个人,不是冷希扬。但是黎凡并没有察觉,自己已经深入其中,不能自拔了。



秦妍请请了两个星期的假,去国外陪她的奶奶过生日。冷希扬便把和秦妍约会的时间,泡在了琴室。他小心翼翼在秦妍面前隐藏着希文的存在。怕她发现,又怕自己隐藏的方式太笨拙,被她误会。

“姐,如果有一天,秦妍发现了你,她会怎么办?”冷希扬问。

“不会的。在那一天到来之前,我会消失的。”

“我不想你离开我。我知道这样很自私。可是我想要和她在一起。而且你也要一直在我身边。”冷希扬说。

“希扬,如果秦妍是你认定的幸福,那么不管发生什么事,你只要追求自己的幸福就好了。”希文对他笑笑。

“可是,我不想失去你。”希扬的心里很矛盾。

“希扬,我希望你得到幸福。如果说,以前可以给你幸福的人是我,那么现在将来,能给你更大幸福的人是秦妍。你一定明白的,你的幸福,是爱你的人的全部。”

“姐,你也喜欢秦妍么?”

“喜欢啊,因为她很爱你。我知道。”

冷希文明白,自己的存在,必须要在秦妍发现之前抹去。她开始背着希扬,查找合适的治疗机构。这一切,都被黎凡看在眼里。现在的他,已经可以很容易的辨别出哪个是希扬,哪个不是。



今晚的月亮依旧不是完整的。毕竟月圆的日子还是少的。

“睡了么?”黎凡睡不着。

“没。”

“问个问题,可以么。”黎凡犹豫着。

“什么?”

“你到底是谁?”黎凡终于问出了口。

等待他的是无尽的沉默。夜里的沉默,压抑而又不安,黎凡变得有些烦躁,起床打开了灯。他看到了一双惊异的眸子。

不同于冷希扬略带戏谑的眼神,有些孤傲的态度。眼前的这双眸子,像是等待了千年终于被发现一样的惊奇又点有些害怕。黎凡的心跳,因为这个神情,而漏掉了一拍。眼前这个人,似乎是可以主导着他的心跳,主导着他的生命一般。他试图找到合适的口气和态度去询问,想了半天,试探的问着:“你不是希扬?”

那双眼睛渐渐的柔和起来,嘴角浮出一个淡然的笑:“我为什么不是?”

“感觉。”黎凡装做毫不在乎地说,“希扬带着一种天生的优越感,还带着很不羁的恶劣态度。”

“希扬,有这么恶劣么?”他笑了笑。

“跟你一比,就是这样了。你们差别很大的。”黎凡有些得意,他肯定了自己的判断是正确的。

“哦?那我是什么样的?”他问。

“你?你的话,是杯会温暖人心的温水。”黎凡想了半天,觉得无法形容眼前这个人给自己的感觉。

“哦。”他很高兴的笑了笑,这个笑,像是在寂寞的湖里渐渐荡漾开的水花,随着湖面恢复平静,便是满湖压抑人心的寂寞。黎凡的心,被眼前这个人的神情扯动着。

“你到底是谁?”黎凡迫切的想知道答案。

“我么?”他看着黎凡,眼睛映着那渴望知道的表情,“冷希文。希扬的姐姐。”



黎凡和希文很快的熟了起来,黎凡对她充满了好奇,他们一起数着冷希扬的糗事,一起去月色倾城。时常牵着手,从寝室游荡到琴室。然后挥手再见,等练完琴,希文会去黎凡经常拍照的地方找他,有时,黎凡会赖在琴室不走,等希文弹琴的时候,他偷偷的拍下照片,然后满足的离开。希文假装不知道,时常在他拍照的时候露出最幸福的笑容。因为她明白,这是她唯一能留给这个人的纪念了。

校园里渐渐有了两人太过亲密的传闻。黎凡这才注意到,自己的生活,全都是在等待她的出现。这是场注定失去的幸福么?他问自己。他不甘心,哪怕牺牲一切也要抓住这来之不易的幸福。



黎凡鼓足了勇气,下定决心要向希文表白,推开了寝室的门,看到了笑靥如花的秦妍。

“什么时候回来的?”黎凡有点措手不及。

“刚刚,希扬没告诉你么?”

“是我忘问了。”黎凡还在寻找着冷希扬的身影。却只能看到这间卧室里堆积如山的礼品,包装袋。

“怪不得你没去接机。希扬一定后悔忘了拉苦力了。这些东西他在回来的路上就一直说要扔掉……”秦妍一脸的兴奋。

“是你买的太多,累到那个大少爷了吧。”黎凡笑了笑。

“还不都是买给你们的。”秦妍反驳道。

“对了,希扬人呢?”黎凡问。

“被阙月拉走了。挺漂亮的个女生,黎凡,你眼光不错啊。”秦妍想到在在学校门口,看到阙月的时候,冷希扬的表情像是碰到了大麻烦一样。那个女孩子的气势,完全凌驾于希扬之上。那样的表情,秦妍还是第一次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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