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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无奈

“芬妮,感觉怎么样?”欧灵关切的问道。

“亲爱的,我很好。”芬妮深情的看了欧灵一眼,“豪尔赫,我的孩子,你怎么不太高兴啊?”

“妈妈,这个小家伙一直哭,都不理我。”豪尔赫委屈的说道。

“哈哈……”欧灵爽朗的大笑起来,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这么开心的笑过了,有太多太多的事情压抑着他这个天使势力势力主,让他几乎没有了开心的权利,每次在芬妮面前,才是他最欣慰、心理最放松的时候。凉亭内的歌舞只能带走他的忧愁,却不能为他带来快乐。“豪尔赫,这个小家伙和你刚出生的时候是一样的,他现在哭就是在和你说话啊,他在告诉你‘哥哥,我是你的弟弟,你以后一定要照顾我’,明白吗?”

豪尔赫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用他那胖嘟嘟可爱的小手抓住那个哭泣的小家伙的手。

“芬妮,你知道吗?今天我太开心了,你为我生下了第二个孩子,让我又一次聆听了初生婴儿无畏的哭泣之声。芬妮,我们就叫他恩佐吧。”

“好的,亲爱的。”芬妮顺从的回答道。

这个世界有权利欲极强的女人、有精明能干独当一面的女人、有孤芳自傲自强自立的女人、也有百依百顺温柔可人的女人。每一种类型的女人都有相应类型的男人去喜欢去征服,每一种类型的女人都有特有的性格和活力,但每一种类型的女人都有着母爱的善良和美丽。欧灵看着这个一手牵着孩子一手牵着丈夫的女人,内心的深处涌出了一句:“谢谢!”是的,一句包含着千万种情绪的“谢谢”,对于心爱的人,当面的感谢显得有些生分,但对于那些为你付出、关心你、爱护你的人,只能在内心深处将那份感谢潜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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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去冬来,在这个显得有些干冷的冬天,欧灵的心头一直是温热的。天地间枯黄的枝叶、还有那略显荒凉的凉亭,在欧灵的眼中都别有一番滋味,看着远处的山峦,那淡淡的轮廓就如同豪尔赫身上的天使血脉一样,模糊却显得那么亲近。

“明天吧,明天开始对豪尔赫进行引导吧。”欧灵迎着天地间的寒风自言自语道,“我要让他成为天使家族最出色的沐光天使。”

夜晚,柔和的月光照在青石板上,越发显得寒气逼人。在豪尔赫居住的小屋里,弥漫着檀香的香气,火红的炉火映红了炉壁和豪尔赫的小脸,温馨而暖和是这个小屋的主题。欧灵穿着宽松的长袍盘膝坐在那铺着貂皮的床铺上,双目紧闭,双手扣在胸前成“十”字型,一股浓郁却感觉无法捉摸的气息笼罩着他的全身,这股气息就如同有生命的活体一般运动不息,慢慢的将他身前的豪尔赫也笼罩在内。此时的豪尔赫感到整个身体暖洋洋的,就如同母亲的手抚摸着自己一般,那样的轻柔,那么的舒服。在这寒冷的冬天,炉子里的炉火只烤热了这间屋子,却没有烤热小豪尔赫的内心,然而此时,在这股气息中,豪尔赫感到了温暖,感到那一丝丝的暖气不断的涌入身体之内,在体内游走不定。气息越来越浓郁,豪尔赫感觉到越来越多的气息渗入到自己的身体当中,四肢、腹部、胸口慢慢地膨胀起来,就如同注入了空气的气球一般,慢慢地变大……豪尔赫的身体如同无尽的漩涡一般贪婪的吸收着这股气息,丝毫没有溢满的迹象。

“饱满传承承受引导的能力确实不同凡响,以我这样的修为和引导的时间,其他类型传承的孩子早就将圣灵气息吸收完毕,即使极品传承的孩子此刻头部也已经开始吸收圣灵气息。但我的孩子——豪尔赫,还在一直吸收着圣灵气息,哈哈哈……他一定能够成为沐光天使。”感受到豪尔赫体内不断吸收着圣灵气息,且没有溢满的迹象,欧灵从心底里高兴。

天亮了,整整一个夜晚,欧灵一直对豪尔赫实施着引导。但豪尔赫的身体就如同无底洞一般将欧灵引导的圣灵气息吸收的干干净净,不仅头部没有吸纳一点圣灵气息,好像身体的其他部位仍旧未满的样子。如果说饱满传承的孩子在天资方面、吸收圣灵气息方面都优于其他类型传承的孩子,这是一种正常的现象,可是豪尔赫那好似无底洞一般的吸收能力却让欧灵疑惑了。到底怎么回事呢?欧灵回头看了看已经沉沉入睡的豪尔赫,眉宇间充满了疑虑。

推开门窗,红彤彤但带着寒意的朝阳照在欧灵的身上,让他本就充满疑惑的内心又增添了不少的疑问和无奈。看着那犹如炉火般的朝阳,欧灵未能感觉到一丝暖意,只有淡淡的晨风吹拂身体后留下的清寒。

“传查尔斯爵士。”在一片迷茫的思虑过后,欧灵抓住了唯一的一根稻草,查尔斯已经成了欧灵的一本“活字典”。

在冰冷且空旷的天使殿堂大厅内,裹着厚厚绒毯的查尔斯一如既往的低着头聆听势力主的问话,完全失去了处理政务的那种睿智。查尔斯总是不愿意在这种场合下和欧灵相处,他虽然不能准确的揣摩到大人的心意,但是当站在这空旷的大殿之中,那种不好的感觉始终冲击着脑海。“大人又遇到什么棘手且不如意的难题了吧?”查尔斯惴惴不安的想着。

对于豪尔赫的圣灵气息吸纳问题,欧灵确实感觉很棘手,心中隐隐有一种预感,这是一种不让人开心的预感。饱满传承,无尽的吸纳能力,这本应该使人开心快乐的一件事情,却因为不可预测的未来让其蒙上了阴影。沐光天使,太让人值得期待了,当看到豪尔赫饱满传承的那一刻,欧灵已经定下决心来培养这个孩子,希望培养出一个已经几百年没有出现过的沐光天使。昨夜的一幕幕、一点点细节,欧灵都恍若眼前,他就像在讲一个平常的故事一样向查尔斯讲述着这一切,语气平淡、表情平和……在这平静的声音中,回应的是查尔斯不平静的心跳声。这又是一个难题!

“大人,在天使家族所有的天使族人都知道血脉传承,也知道血脉传承情况的检测方法。从天使家族诞生以来,就在各类家族史录里进行过记载,并在天使家族的不断发展中,将血脉传承进行了更为详细的划分。血脉传承是修炼天使的必要条件之一,但并不是唯一的条件。”查尔斯在听到欧灵的详细讲述以后,开始将自己知道的进行着叙说。

“并不是唯一的条件?查尔斯爵士,这、这是什么意思?”欧灵听到查尔斯的讲述急切的问道。

“是的,大人。”查尔斯答道,“在天使家族这几千年的历史中,血脉传承一直被视为能否成为天使的唯一条件。在过往的历史中,只要拥有天使血脉就可以修炼成为天使,而唯一的影响因素就是血脉传承浓度的高低。但是在五百年前,这个定律被打破,当时的势力主之子罗蒙在进行天使血脉传承检测时,检测出的是极品传承,可是在后来的修炼过程中,却始终无法修炼为天使,众人皆是不解。当时的天使势力正遭受多方面的围攻,他的父亲斯尔科大人终日忧心忡忡,再加上罗蒙无法修炼成为天使,让他的父亲身心承受着极大的重压,终于在多方势力入侵后的一个月积劳成疾逝世。当时的天使势力处于万分危机之中,大人,您的祖父挺身而出,剑指四方,所向披靡,终于打退了入侵的多方势力,并一举攻下了东南边境和西北边境,构建起用于防卫的祁兰要塞和莱茵城,成就了如今的天使势力领域范围。经历了丧父和几乎亡国打击的罗蒙,在随后的日子里,将父亲去世的原因归过于自己的无能,开始着手研究自身的血脉传承问题,几经波折,他终于发现,天使血脉并非成为天使的唯一条件。”

“天使血脉并非唯一条件?这怎么可能,如果还有其他的影响因素,作为天使家族族人可能不知晓,而我身为势力主怎么会不知晓呢。查尔斯爵士,你说的可是真……的?”此时的欧灵无法相信查尔斯爵士的话,天使血脉竟然不是成为天使的唯一条件,那几千年的天使家族发展过程中,怎么可能没有提及呢。

“大人,我并非妄言,因为天使家族的发展进程中,所有的具有天使血脉的族人都能够修炼成为天使,因此大家都将天使血脉的传承情况当作修炼天使的唯一条件,如果不是500年前罗蒙曾经出现过这种情况,那这种理论是正确的。”在查尔斯讲述的过程中,他可能没有注意到自己已经不再是那个卑微且胆怯的政务处理官员了,而如同一个知识渊博的大师一般在教导自己的学生。

“罗蒙?这个名字很陌生。如果他具有极品传承却未能修炼成为天使,史录中应该有所记载的。”欧灵带着一丝疑虑问道。

“罗蒙这个名字,不仅在如今的天使家族中感到陌生,就算在500年前也一样的陌生。虽然他具有极品传承却无法修炼天使是一件引人注意的事情,但与当时天使家族的存亡比较起来,这只能算是天使家族的一段小插曲。当时大家的全部精力已经投入在多股势力的围攻当中,因此所有人除了他的父亲之外都没有在意这个不能成为天使的小人物,而在天使势力转危为安之时,罗蒙已经隐姓埋名的潜心研究这个困扰着他的问题,他也就消失在大家的记忆之中了。而在一次无意之中,我发现了罗蒙所写的一本书,上面记载的就是修炼天使应具备的所有条件:‘天使血脉传承是基础条件,另外还需要三个支撑因素——圣洁的灵魂、诚挚的信仰和无畏的勇气。其中圣洁的灵魂就是对圣灵气息的感应并将其转换为自身的圣洁之力,诚挚的信仰就是将万事万物进行容纳提炼为信仰之力,无畏的勇气就是无视任何异象幻境进行修炼的勇气之力。’基础条件和三个支撑因素缺一不可,而罗蒙由于没有诚挚的信仰所以一直无法修炼成为天使。而从大人您刚才讲述的情况来看,豪尔赫少爷缺乏的应该是圣洁的灵魂,他无法将圣灵气息感应为自己的圣洁之力。”讲到此时,查尔斯终于停下来了,他平淡地看了欧灵一眼,“他是势力主,他也是父亲。”是的,就如同查尔斯所想的一样,此刻的欧灵仅仅是一个望子成龙的父亲,在知识渊博的查尔斯面前,他就如同陪伴孩子读书的陪读父亲一样,在聆听查尔斯的教导。

欧灵有些呆滞地看了一眼殿外的阳光,不甚耀眼的光芒却刺痛了他的眼睛。“查尔斯爵士博览群书,他说的一定有所依据。豪尔赫,哎,豪尔赫。”欧灵无奈地看了一眼查尔斯,几乎不带任何希望的问道:“豪尔赫真的就不能修炼成为天使吗?”

“我不知道!”查尔斯回答。查尔斯确实一个老实人,他老老实实的打破了欧灵仅存的一丝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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