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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十岁打虎

黄小玲一大早就不见黄承龙的人影,很是担心。现在看到他打来的两只兔子,高兴的抱住他,抚摸着他的头,眼里泪水在打转。

黄承龙心里甜丝丝的,以前从来没有过,他觉得他开始像个小男子汉了。虽然累了一天,身上也有不少伤,但是他还是让黄小玲去弄兔子吃了,他自己处理身上的伤。

吃过饭之后,已经月上高楼,灯火通明。承龙在屋里坐着没事,就到床上躺着了。睡太快了也睡不着,再则被赶着出来,没能带多少东西,盖着的被子也是又薄又旧,在这初冬没一点暖意。睡不着,他就想起早晨站在山顶上的那感觉,那感觉真好,很是暖和。

想着想着,他不由自主的吐呐起来,他开始感到体内有暖气又蠢蠢欲动,他再也感不到冷,他整个人又进入半胎息状态。周身也开始吸收灵气,进入血液,转成神气,在体内自由地随经脉流动,不知道过了多少周天,承龙从中醒来。

“娘,现在怎么时候了,外面怎么这么亮啊?”黄承龙在床上叫道。

“龙儿,起来吃午饭了,早上娘起来,见你睡得很香,就不叫你了。昨天是不是太累了,快点了起来了!”

承龙发现自己竟能睡得这么久,醒来还全身精神充备,全身的伤都好得差不多了,而且根本不觉得饿,但还是从床上一滑而下,到桌边等着黄小玲揣来的兔肉。吃了之后,他问道:“娘,我们带出来的米粮能吃多久?”

“孩子啊,别担心,天无绝人之路,娘到镇上帮别人做事,总能过这冬天的,到来年,我们自找块荒地种,那就好过了。”

黄承龙听了之后,没说怎么,他心里明白,他不再只是刚醒来那时“六岁”的心智了,他不想让自己唯一的母亲受苦。之后,他又提着木棒入山去了。

虽然他只到十岁,但在不知名的玄黄粘状物作用下,已经脱去了稚气。

可能由于小时候经常拿木剑的原因,现在他手中的木棒也如剑一样拿着,他觉得这样拿着比较舒服。木棒确实好用,走路累了,可以柱着当拐;穿草丛时可以打草惊蛇;而且是个打猎利器。他除了木棒,他还能用怎么来打猎呢,石头,对,石头,但还是木棒好用些,顺手些。

晚上,黄承龙只打到一只野鸡,但身上的伤几乎少了很多。

入冬了,动物出来活动也少了。黄承龙有的天可以打到一些小动物,有的连续几天都没收获。所以,他就往山的深处去找,有时越入越深,有几次就差点找不到回家的方向。时间长了,他却学会了怎么能打到猎物,他的身手也越来越敏捷。每天他累了之后,都进行吐呐来恢复体能,他发觉这是一个很好的保持打猎状态的好方法,不管站着、睡着、坐着、走着,只要一注意吐呐调息,体能都可以恢复。但在子时和午时前后吐呐时,恢复得最快。现在他可以不用睡觉,也能精神充备。所以,他日日夜夜,只要有闲时就吐呐。现在不用木棒,用拳头也能让石头裂开,只是手还很痛。

还有几日,就过年了,黄承龙知道娘就盼望来年,来年啊!

镇上的人们都准备着,为过个好年忙碌着。可他们的屋里却是冷清的,只有火炉才散发热来。他们的粮食早就吃完了。近来,都是吃着黄小玲从山坡上挖来的草根树皮。

他们在这里,很少有人来看他们,前不久小巧还来过一次,她还带来了一些东西,可已经吃光了。

春天还没来,这冬天怎么过啊?

一大早,怎么也不吃,黄承龙又进山去了。他现在看起来,已经像个男人了。他可以两三天不吃东西,可她母亲不能,他也不能眼看着她饿着,他要到深山里去。虽然他也听说,山的最深处住着两头雌雄虎,但他还是要往那里去。只有那附近还的一些在外活动的动物。外围的都看不到了。不知道,它们都到那里过冬去了?

说去就去,他心里想,只要不进入老虎的地盘,就不会有危险。

一直走了四五十里路,天都黑了,一只野生动物都没看到。他也不打算直接回家,就找了个山洞里呆了下来。山洞三面都是石壁,这样休息时只注意洞口就行了,并且不能在风的方向,不然会引来食肉的狼虎之类的大型动物,那就麻烦了。

黄承龙背倚洞壁,半闭着眼,吐呐调息着。

一夜无事。

起来之后,他又向山深处走了三四十里,依然一无所获,就在一块大石上坐了下来。

坐了一会儿,状态恢复得差不多了,准备向他处去时,从谷底隐约传来小动物的鸣叫,像是刚生不久的小狗仔在叫。黄承龙心神一震,来了精神,便向谷底跃去。

他来到一大树后,看见四只小东西晃着大脑到处窜,时而向他这边靠近。虽然他没见过老虎,但他现在就知道,这四只小东西就是小虎仔。

他知道他到了虎的地盘了,处在危险中,他得赶紧离开这地方。

可他潜意识中,却还是一动不动的等着小虎仔到他身边来。要是抓了一两只,母亲就几天不用去挖草根了,这个大年就好过了。最后,他还是选择了等待。

虎口拔牙又怎么了?

他脱下衣服,还好这不在风口,不然母虎早就嗅到生人的气味了。那还等他去逮小虎仔。当虎仔到大树前,黄承龙窜了出来把最近的两只小虎放到衣服中,刚想捉第三只时,小虎仔的尖叫声早就惊动了母虎。

母虎从谷旁洞中窜出,黄承龙那还敢捉第三只,他扔了木棒,包起衣服,拔腿就往身后山林里跑。那只母虎追了一阵又跑回大树边,嗅了嗅还在那里尖叫的两只小虎。

黄承龙一刻不停奋腿直奔,那顾着往后看。他更不想放下背上的抓来的小虎仔。

母虎嗅了两只小虎仔之后,又向黄承龙的方向追来,追了一段路又跑了回去,只是闷吼不已。

它的这一异常举动,惊动了睡在谷中央的雄虎。雄虎长啸一声,顺着气味向黄承龙追来。

到这个时候,黄承龙已经逃了很远。

虎是山林之王,在山林里,你能跑到哪儿去啊?

在人的心目中,老虎是可怕的东西,又是可敬的东西。可怕的是,它会食人畜。而可敬的是因其威猛无比,能够避邪。

这时候,黄承龙心里只是一个字“怕”。但本能还是在逃,也在他拼命的逃时,雄虎却离他越来越近,逃了一里多路,老虎还紧追不舍。

老虎吃到嘴里的东西从来不会吐出来,更何况要成为嘴里食物的黄承龙呢?

黄承龙在逃跑的过程中,体内的神气已经被运用起来,不然他早就成虎口美餐了。只是现在他还不会完全运用这股神气,只是他跑的过程中,血液加快循环,吸收了天地灵气,转成神气后,都灌注到双腿,使他能背着两只小虎仔一直跑到现在。所以他只有被追的份了。

到他发现体内情况时,雄虎已经到身后十丈。到现在他也有点累了。他想:站着、睡着、坐着、走着,只要吐呐调息都可以恢复,跑着能不能呢?他试了试,跑着调息很困难,但他还是坚持。再跑了一阵,跑着吐呐渐渐顺畅起来,他周身的天地灵气以他为中心加快地涌入他体内。

当他体内神气灌入双腿,踏地一跃,整个人离地而起,向前飞窜十来丈,身后的雄虎当场扑空,怒得不停大吼。

黄承龙当场哈哈大笑,对这追来的老虎再没了恐惧心,反而在林石间和老虎玩起捉迷藏的游戏来。

只有虎吃人,从来没人玩弄虎,而且还是个十岁的小人。

虎一盘很少远离自己的地盘,那虎的地盘又有多大,这少有人知道了,只要是虎的地盘,它都用它的尿液做标记的。可这次,这只雄虎却被引出它的地盘。虽然它感到危机,可它的猎物就在眼前晃来晃去,怎么也捕不着,它只有边吼边追。人虎过处,风生云闪,树叶飘飞。

用不到三个时辰,黄承龙已经向黄石镇靠近了五六十里。天也要黑了,就在他不集中间,被一树滕拌倒在地,摔到石堆上,痛得当场爬不起来。背在背上的两只小虎仔被摔到一旁去了。这时,那雄虎离得又近,直扑到他身上,两只前爪把他按在地上,张嘴就咬了过来。

死了!

能死吗?

黄承龙在这山林打了一段时间的猎,在这弱肉强食的森林中,他也学会了做强者。

他望着张来的虎口,忍痛摸来一块头大的尖石,对着虎口就塞。雄虎咬重黄承龙往它嘴里送的尖石块,由于它咬得过猛,直穿腭顶,这令它嚎叫不止。

随后,黄承龙另一支手紧夹雄虎脖子下的气管,让它怎么也甩不开;瞬间又运起全身神气集中到从虎口收回的手,握拳直往雄虎脑顶砸。不管雄虎怎么甩头,不管虎爪在他胸口划了几道,不管爪尖扎有多深。他还是使劲砸。

不知道砸了多少拳,直到最后,雄虎挣扎了几下,软趴在黄承龙的身上时,才顿了一下。

他又怕它还不死,又摸来一石块,直把虎头打烂。流出的血,染了他一身,可他再没力气把老虎翻开。他也有点口渴了,干脆微抬头张开口,吸下了虎血。

和这只雄虎耗了么久,开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吸饱虎血后,黄承龙就累得沉沉睡去了。不管了,先睡会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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