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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棍棒当剑

程路平刚停下舞剑,发觉正在沉思中的黄承龙。

黄承龙还在沉思,他没有发觉程路平已经停止了舞剑。在这次无意中,他碰到了剑意的门槛。这在他以后的成长修炼中无形开了先路,只是他并没有觉察。

黄承龙在九江府住下来后,程路平对他的厌恶感也随之消失。只是心中把他当做一位比他高一辈的人了,所以还是很少在一起。

程天下走近黄承龙,黄承龙才悠悠清醒。摒除脑中的杂念后,又恢复了往日的嬉皮笑脸,对程路平说:“程少主,你舞的剑真是好极。让我看得着了迷。”

“呵呵,马马虎虎,要是你喜欢,我们一起来啊,要不对练一下。我还想让你教教我呢?”

“呵呵,算了吧,我只会拳脚功夫,说剑那可没兴趣,只是看看罢了!”

“哦,”程路平知道练武之人都有自己的规矩,除了师傅很少有人会随意教导传授的,他也不敢执意要黄承龙和他对练,随后又道:“那你请自便吧!”

“呵呵,少主多理了,”黄承龙想到自己怎么都不会,除了力气大,有“太虚神甲”护体,自己好像应该学些东西了。还好,在别有的眼里,他是个高深莫测的人,少有动手的时候。

剑!就学使剑吧!黄承龙下了决心。

黄承龙出了练武场,直接去找九江城内最大的铁铺。

铁铺很大,前厅是摆成品的,后厅是锻造用的。伴随着一股股热浪,“叮铛,叮铛”那沉而有力的节奏声不断的从里面传出。

黄承龙刚踏进铁铺,就有个店铺伙计热情的问道:“这位公子哥,想要怎么样的兵器,我们这里样样都有,十八般兵器,样样都有,而且制作精良,都是出于本铺大师傅之手,向来都是本城数一数二的好货。”

“哦,我要一把剑,一把上好的剑。”

“好咧,剑素有“百兵之君”的美称,公子哥想必也是风雅之人。那,你看这把剑,佩上他呢,是玉树临风,可谓君子好之,自是一把上好的装饰佩剑。”

黄承龙不由一笑,这个小伙计年龄可能和自己一样,这么能说会道,只不过介绍给他的是一把装饰用的佩剑,他不得不问:“还有其他的剑吗?”

“哦,公子要的是武剑啊?”

“怎么是‘武剑’?”

“剑有文武之说,文剑佩带剑袍挂剑穗,武剑则无。”

“那拿把武剑来看看!”黄承龙对剑确是不了解,这让店家伙计一看就知道他是个初来乍到的菜鸟。

“公子看这把如何?”

黄承龙拿到手里一看,觉得太轻了,又问:“有没有重一点的?”

“那就要重剑了,”店伙计开始有点不烦,但为了做生意,还是带着微笑,拿了一把十三斤重的生铁长剑递给黄承龙。

接过递来的长剑,黄承龙拿在手里,还是觉得还是轻了点,又问:“还有没有更重的?”

店家伙计一阵惊骇,心里想:这人是没用过剑,还是蛮力过剩?

随之又想了想,这个公子哥,怎么也从他身上捞一笔才行,不然浪费了自己这么多口舌。他记得后厅锻造里有一根八十二兵的生铁,说是重剑,那就不算了。那只不过是要准备拿去锻造成重剑。不过重剑很少有人来购买。那一根生铁怎么说也能做出两三把轻一些的重剑。现在那根生铁只被锤扁,似乎像把剑。说是棍棒还差不多。不过,要是这公子哥喜欢,买了去,不是少了很多锻造工艺过程。

“有是有,不知道公子是否拿得起?”店家小伙计眼转着打算盘,要是吓跑了这么一个傻大鱼,那就可惜了。

“带我去看看。”

那伙计不知和掌柜说了怎么,那掌柜点头同意后就带黄承龙往后厅走去。

在后厅,黄承龙双手捧起似剑非剑的长四尺的棍棒形生铁,感觉重量不错。以前打猎时,习惯拿着棍棒之类的东西。眼前的剑,让他觉得很喜欢。

掌柜不知怎么时候也来到黄承龙身边。他看着黄承龙手拿“重剑”,没说话,怕黄承龙觉得这不是还没锻完的剑,便忙说:“这位公子,听老夫一言。我看你适合这把,呃,呃,这把‘重剑’,你要是把这重剑舞得,那就是这个了”掌柜柱起大拇指,店家伙计在盯着黄承龙脸上的一丝丝变化,掌柜接着说:“那可不是一般人物所能的啊,像你这位公子轻而易举了。”

“对啊,公子,你拿这,这剑,对,这剑,那可是打得别人落花流水啊,”伙计这一招可是他和掌柜搭档的好招啊!

掌柜看了看黄承龙,见他要说怎么,又急道:“公子,老夫对剑有些了解,公子可听说过‘重剑无锋,大巧不工’这一道理。”

这掌柜一问,黄承龙就被钩上了,对那掌柜问:“我这个不知,掌柜能否说明白些?”

“那好,看着公子对这剑喜爱之极,那老夫就说与公子了”掌柜左看右瞧,又说:“这里不方便,要不公子先付账,之后到里屋说,如何?”

“好,那就先付账吧!”

“那公子可快点啊,我在里屋等你啊!”

来到前台付了钱之后,黄承龙肩扛着重剑向里屋走去。

他却不知掌柜一进屋,找了好久终于找到了一本说剑法的书,把书上的一句对剑的理解背了下。刚背完,就听到店家小伙计在屋外叫:“大掌柜,公子哥已经结账。现在来向您请教剑法。”

掌柜两手整理了衣领,正了正色说:“让公子进来吧!”

黄承龙一进屋,就认真地问:“刚才不明之处,请教掌柜能否告知?”

“本来,这是不与外人说的,不过你是这里的贵客,那是不同,另当别论,”掌柜一脸正经,反正现在帐都结完了,他是不急,语重心长地说:“重剑无锋你肯定能理解。什么是大巧不工。巧就是技巧。工就是工笔的工,所谓工笔就是细致写实的手法。也就是对细节非常苛求的一种手法。但凡剑法,往往最追求的就是准确和速度,所谓天下武功,唯快不破。这一剑出手的时间方位快慢都恰到好处。这就是剑法的精诣。和刀法的凌厉是不一样的。而重剑难以把速度和准确提高到那种程度,因为它是一种更高层次的技巧,一种力量的最高体现,一剑重剑过去,虽然没什么精妙的速度,但是却有着不能不挡却又挡无可挡的力量。这就是大巧,超乎了准确速度等小技巧的高级剑法,更多的也是一种剑道……”

铁铺前厅,一个穿着红色短绫纱,活泼可爱的十五岁少女出现在店里面。

她来到店家伙计的收银台前,天真的问道:“刚才在你这里付钱的少年,和你买那棍棒的,你可认识?”

“姑娘,那可是‘重剑’,那公子说了,他要的是那样的剑,”店家伙计也觉得应当把那黄承龙买的当作剑,而不是棍棒。

“哟,哟,连你们都觉得那是剑,真是‘棍棒当剑’了。不过我问你,那‘重剑’,你们收了多少银两?”

“你问这做怎么?”小伙计谨慎了起来。

“要是你不说,我就去告诉那个公子哥儿,说他那个所谓的‘重剑’的原材料只值一百两。”

“姑娘,你这就不对了!”小伙计有点心慌。

“那你还不说?”

“五百两”小伙计说得很小声,怕是被别人听了去。

“多少?”

“五,百,两!!!”

“哦,知道了,我不会说出去的。”

黄承龙从铁铺出来,他却没有注意到身后跟着和店家伙计问话的红衣姑娘。

在回城主府的路上,人们都奇异的看着他。

还好,今天他出来,没带上战虎。不然,一只虎跟着一个扛着一把“重剑”的人,这组合那才叫绝配。

在密集的人群中,红衣姑娘离他靠得越近。几次飞云探手,都没能从黄承龙身上捞到怎么。又假装一不小心撞上黄承龙,还是没摸到。

反倒是黄承龙以为她走路被自己撞上了,还倒扶她一把:“姑娘小心了!”

“放开手啊,你抓得这么紧做怎么?”

“哦,真是对不起!”黄承龙还觉得自己失礼了,忙道歉不已。

不想都明白,红衣姑娘正在尽职尽责地工作。

只是黄承龙被别人全身探了个透,还以为人群太拥挤。

而红衣姑娘却不知道,黄承龙的银两物品都收在“龙板指”里,她有再大的绝活也不能偷得着。

直到黄承龙进了城主府,那红衣姑娘才满脸郁闷地离去。心里发誓:一定捞他一把。他身上没有,难道他房间就没有?能进城主府的,至少能有好东西拿。

黄承龙得了“重剑”,心里高兴,那还惦记别的。

一回到自己的房间,就关上了门。现在,他住的不是刚来时的客房了。他已经取代了两老的位置,就住在两老曾住过的其中一个房间里。

房间除了大厅和卧室,还有书房及练功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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