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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对不起,我爱你

“小Mia,你知不知道下个星期是什么日子吗?”在某天我们难得有休息的时间与永裴哥一起去吃饭的时候,永裴哥漠视志龙这个男朋友的存在,和我勾肩搭背道。

“8月11号啊?”大概算了一算日期,我回答道。

“你觉得我会问这么无聊的问题吗?”永裴哥没好气地说道。

这时候,闵静也逐渐靠近,说道:“小Mia生日啊!你难道忘了吗?”“忘记了。”我老实回答道。出道的时间越来越靠近了,为了写歌的事情我都忙得焦头烂额,哪有时间去管什么生日不生日的啊?

再说了,对于我们重生者来说,生日只不过是在提醒我们上一辈子的事情的笑话罢了。

“他们是想要替你庆祝生日。”还是Jill比较直接。

庆祝生日吗?“不过之前也只不过是一起吃一餐而已啊!哪有什么庆祝部庆祝的啊?”最重要的是,我们根本没有那个美国时间去庆祝好吗?

“就是希望这一次比较不一样啊!”孝琳姐也说话了。

“其实是因为你们快要出道了。你们也知道,艺人出道了,生日是要和粉丝一起庆祝的。所以我们希望可以趁着你们还是平凡人的时候,一起庆祝最后一次的平凡生日。”胜贤哥这才把他们的真正目的说出。

也对,艺人出道之后,私生活都会暴露在阳光底下,更何况是生日。也许这一次,真的会是我们最后一次的平凡生日了。“就只有这一次也不行吗?”志龙哥也半撒娇道。

“你们两个真的很冷耶!”永裴哥受不了地说道。

自从上次的运动会之后,我和志龙和好如初,不,也许应该说比之前更加亲密了。志龙没有再对于我的事情有过度的干预,我也没有再度找茬。志龙对我如以前的好,我也可能因为允浩的事情,愧疚心切,对他更加的温柔作为弥补。

“好啊!”所以不管他提出什么要求,我都会欣然接受。

“太棒了,不如我去问问看东方神起的哥哥们有没有时间一起来?在中哥应该会来吧?”孝琳姐随心的一句话,让我的心脏瞬间加速扑通扑通地跳了起来。

“还是不要了。”Jill突然说道。“说明是普通人的庆生,要是把东方神起的哥哥们叫来,不就违背了这场生日会的意义吗?还是下次吧!”Jill瞄了我一眼,说道。

Jill知道了吗?

说实话,我没有太大的自信。虽然我自问隐藏得很好,可是毕竟是同住在一个屋檐下,而且Jill对我又是如此的了解,她察觉出一二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但是,在这之后,Jill却又没有对于这件事情找我私下聊聊,就这样若无其事地继续投入训练,仿佛不知道任何事情一般。也许是自己多想了吧?算了,反正所有事情都已经结束了不是吗?既然如此,Jill知不知道,又有什么分别呢?

*****

原本我以为我和允浩会就此变成两条平行线,没想到在我生日当天,我却临时得到消息,得知东方神起参加完釜山的演唱会赶去江陵的时候,由于司机过度疲劳,而发生严重的车祸。

有天哥和允浩伤势严重。看到这里,我心中一惊,不管今天是我的生日,也不管志龙要和我庆祝生日的约定,径自跑去东方神起进入的医院。门口,我就已经看到仙后把医院门口挤得人山人海。

我勉强地挤进去,看见东方神起的成员们憔悴地坐在急救室外,有天哥甚至不见人影。应该还在急救室里。

看见允浩身边的綳带,我心疼地叫道:“允浩。”

我知道我自己的声音会被掩盖,而且可能允浩也不想要看见自己。只是我觉得自己应该要陪在他的身旁,不管他知不知道。这时候,允浩仿佛听见我的声音似的,看过去我的方向,却又瞥过头。

我知道他看见我了,我知道他假装没看见我,我知道他还介意志龙的事情,只是我想要陪在他身边,不管他欢不欢迎我。于是我伪装成仙后之一,继续站在门口守着他。

很快的,急救室的医生出来了,似乎在告诉东方神起有天哥的情况,之后就看到护士们送有天哥去病房。仙后起了很大的躁动,你推我挤让我差点被挤出去了,允浩瞄了我们的方向一眼,却还是假装没看见地走掉。

之后有人出来通知仙后有关于成员们的情况,幸亏基本上无大碍,允浩脖子受伤。我和一班仙后始终徘徊在医院门口,想要陪伴允浩。不知不觉中夜深了,我突然看见孝琳姐一等熟人竟然出现在医院门口。

看来是在电视上看见东方神起出意外的新闻而赶来的。允浩也在门口迎接他们,门外的仙后看见允浩又是一阵躁动。这一次我真的被挤掉了。因为我没有再坚持下去了。

我看见孝琳姐和允浩的女朋友以及神话的哥哥们还有一个叫皇甫惠静的女人。她是Junjin哥的好朋友,和允浩也蛮熟,在X-man中就看得出来。他根本就不需要我。

糟糕了!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情,完全没发现到允浩正在看着自己的方向,就直接掉头就走。志龙哥他们答应了替我庆祝生日,我完全忘记了这件事情。

“允浩哥,你不是受伤了吗?为什么出来了?”孝琳姐没发现到我,只是担心允浩问道。

“没事。”允浩手握紧拳头,尽量阻止自己暴露出任何情绪。

“对了,孝琳你不是快要出道吗?为什么可以这样出来看我啊?”允浩随便找了一个话题问道。

“没有啦!今天其实是Mia的生日,社长们给我们放假一天。所以我今天就有空啦!对了,Mia说孤儿院的一个小孩生病了去看他,到现在都还没有回来,你们有看到她吗?”

“呀!你觉得他们还有心思看她吗?”皇甫姐一把勾住孝琳姐的脖子有点生气地问道。允浩却没把注意力放在二人的身上,『她今天生日吗?没想到会在这样的情况下知道她的生日。她为了我放弃了整个公司的约定,守在医院一整天吗?』

另一方面,我拼命地跑回去宿舍之后,看见宿舍当中已经装设得非常漂亮,而志龙他们已经等到很累了。

“对不起。”出了这句话之外,我根本无法想到任何的话语可以对志龙说。“没关系,这样等待,你终究还是会回来的不是吗?”志龙勉强地挤出笑容说道。志龙他为了得到我的认同,真的很努力了。

“我们一起庆祝生日吧!现在还没有过十二点,我仍然是寿星女哦!”我故作轻松地说道。说完,我和神谕者的成员们、志龙、永裴哥、大小胜贤哥、大成哥、东旭哥、寒星姐、惠善姐、朴春姐、彩琳等YG成员一起庆祝生日。后来孝琳姐也带着东方神起的消息回来了。

隔几天我们甚至拿着几道美味的菜肴以及一盆花探望有天哥。“好漂亮的花哦!这是什么花啊?”有天哥相当好奇地问道。“这是风信子,它的花语是祝福。希望你可以受到这种花的祝福,好好地休息休息。”我微笑说道,毕竟我也大概知道S.M的工作量有多恐怖,东方神起有多辛苦。

“谢谢你。”听得出来有天哥是真心真意地道谢。

我拿了几本书籍给有天哥,说道:“无聊的时候就看书吧!这里有很多机智问答,动脑可以让时间过得快一些。”由于爷爷的关系,我对于照顾病人相当有一套。

只是当允浩来了之后却仍然难掩尴尬。他仍然假装看不见我,我也假装不认识,就这样再一次的擦身而过。

回去宿舍之后,Jill把我拉到一旁问我道:“你和允浩哥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敏锐的Jill早在第二次和东方神起的聚会就已经察觉出我和允浩哥之间异常的尴尬。

她只是不希望我和志龙再节外生枝才忍住不问,没想到我生日那天竟然直接抛下整个YG消失不见,虽然没有十足证据,不过女人的直觉却让Jill感觉到这事和东方神起的车祸有关系,所以她才会这样跑过来询问。

“没事,我和他之间一点事情都没有。”认真回想,我和郑允浩这个人根本一点关系都没有。就算有,也算是整理干净,没有一点关系了不是吗?

“放心吧!以后不会再有其他事情发生了。我会专心地当YG练习生、神谕者成员以及权志龙的女朋友。”

*****

11月的时候,希澈哥突然语气着急地打电话过来问道。

“Mia,你是不是说过你有急救的执照?现在可不可以立刻过来我们宿舍一下?”希澈哥的宿舍不就是S.M的宿舍吗?S.M的宿舍不就是东方神起的宿舍吗?

“哥,我现在在训练。”我有点犹豫。

“求你了。在中出事了。”希澈哥的语气真的非常的担心。

“知道了,我马上过去。”

说完,我对着Jill说:“希澈哥打电话来,求我现在马上过去。”基本上YG的老师们都对Jill这位队长非常信任,练习的时候多数都是交由Jill全权负责。而且对于我也向来都是走放任路线,就算是老师也不会多加留难。

“不是严重的事情,希澈哥也不会向你求救的。去吧!只是希望你记得你曾经答应我的事情。”她是真的不希望我和允浩再纠缠不清了,这样会伤害太多人了。

到达S.M的宿舍之后,希澈哥从后门带我进去,并且把我带到其中一间宿舍当中,环视四周大概猜到是东方神起的宿舍。希澈哥把我带到其中一间房间当中,结果看见允浩、有天哥以及满身是血的在中哥都在。

“哥!”因为太过惊讶了而失控叫了出来。允浩和有天哥对于我的存在感到吃惊,在中哥却似乎对一切都没有感觉了。

我不顾二人的惊讶眼光,连忙走到在中哥的身旁,稍微检查在中哥的伤口,“哥,如果觉得痛要说啊!”我皱起眉头说道。在中哥身上都是血以及淤青,而且好像有骨折的现象。最大的问题是,就算我触及伤口,在中哥都完全没有反应。

爷爷住院的那一年,为了照顾爷爷,我直接跳级完成小学的学业,并且长时间在医院中,所以也有学习一些急救,偶尔也替病人包扎。在中哥的伤口虽然很重,可是幸亏多是皮外伤,比较严重的是在中哥内心的伤口。

在有天哥的协助下,我大概帮在中哥包扎好,走出房间门口,东方神起的成员们都焦急地观望着。

“允浩哥呢?”刚刚专注于在中哥的事情一时忘记了。东方神起的成员们默契地互相望了一眼,大概知道允浩在哪里。

有天哥首先对我说道:“Mia,请你继续留在这里照顾在中哥,我们还有一些事情要处理。”说着,他们四人就冲出宿舍,往同样的方向走去。

心中为此感到强烈的不安,只是有些事情是必须要他们当事人解决。我所能做的,只有静静地照顾在中哥,等待他们回来。Jill知道在中哥的事情也无法让我马上回去,只能心中暗叹允浩和Mia的缘分剪不断,理还乱。

“哥,如果你这么容易绝望的话,那我要怎么办啊?你知不知道,在我五岁的时候,双亲就去世了,哥哥也失明了,全世界就只剩下哥哥和爷爷三个亲人了。爷爷为了治疗哥哥的眼睛,也为了离开这个伤心地,带着年仅五岁的我到国外生活。”

“你应该也听有天哥说过,在国外生活,并不是那么容易。加上我还是身份尴尬的混血儿,更是容易被排挤。为了适应国外的生活,我必须不停地学习不一样的语言;为了不一样的课程,我必须每天都努力读书;为了爷爷的心愿,我必须每天练习不一样的才艺。”回想起之前的生活,我其实也很想要询问自己,究竟是如何熬过来的。

“五年来,我去了五个国家,适应了五种生活,我也没有放弃。在我十一岁那年,爷爷生病了,患上了末期肝癌。我为了照顾爷爷和哥哥,直接跳级完成中学的学业,全心全意地照顾着爷爷,看着爷爷一点一滴地在我的面前死去。”

“爷爷去世之后,我还要顾着失明的哥哥,带着爷爷的骨灰回来韩国安葬。遇到一连串的事情,我都从来没有说过放弃两个字。在中哥因为这么小的事情而放弃,不觉得有点丢脸吗?”

虽然没有反应,不过从在中哥的眼睛看出,他为我的故事而动容。说实话,没有动容的话也太无情了吧?

“其实你有没有想过,人生就像是一场赌局。上天要和你赌的,也许不是你的运气,而是你有没有孤注一掷的决心。你愿意赌吗?”

在中哥看着我坚定的眼神,心中似乎也做了某种决定,“我有点饿了。”在中哥困难地开口说话了。我微笑了,于是去煮了一顿美味的佳肴慰劳疲惫的在中哥。过了许久,东方神起的四位也回来了,只是脸色不太好。

看见在中哥坐在饭桌上吃饭也让他们的心中一宽。起码我在允浩的眼里是看见一丝的幸福。

“Mia似乎应该离开了。”没想到允浩回来没多久就下逐客令。我知道他只是要深藏自己软弱的一面,虽然其他成员都希望我可以留下,却也很清楚此时此刻的他们留我下来只会连累我。

“我也出来很久了,我先回去了。在中哥好好休息吧!不要让伤口接触到水。”我也不让他们为难,只是叮咛好在中哥的事情之后,就准备离开。

“哥送Mia回去吧!我怕会遭到危险。”俊秀哥提议道。眼看在中哥所受到的伤害,他们现在完全就是惊弓之鸟。允浩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替我开门带我从后门离开。

只是一直沉默不语,甚至用背部对着的允浩让我有点生气,“呀!你就完全不打算告诉我发生什么事情吗?”

允浩停下脚步转过身来想要说话的时候,我踮起脚尖,将允浩搂入自己的怀中,说道:“不要放弃啊!”从他们一进门的那一刻开始我就看见了,他们脸上的手掌印。

我心中雪亮,肯定是有不得了的事情发生了,而我所能做的事情就是成为允浩的力量,让他度过这次的难关。

“对不起,这已经是最后一次了。”我所能做的就只有这么多了。

因为我,终究要回到志龙的身边。

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

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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