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飞,2010年古历史大学应届新生,在此之前,很多人都觉得张飞不太可能考上古大这种全国重点的大学。
2010年是个很有意义的年份,很多人都在10月10号这天结婚,或者直接搞个集体剖腹产什么的,意在十全十美,不过这也是张飞的幸运年。记得在高考前填写志愿表的时候,班里没有一个人看好张飞,认为完全是个笑话,但对于别人略带嘲笑的眼神张飞已经很习惯了,每天一大早背上杀猪刀葱葱赶去找活干,而晚上才能坐在安静的自习教室,当着半工半读的夜校生,成绩和形象一直都不是同学和老师心中理想的好学生。
事实上张飞这样做都是被逼的,家里的老头子是个专业杀猪的,张飞从小就被教唆这方面的知识,老头子希望自己退休之后有个接班人,所以读书这种事根本没赞同过张飞,认为只要读完小学会算数就好了。
老头子为张飞规划的人生是这样的,十八岁自行操刀,二十岁结婚生子,二十二岁拥有自己的肉当…
“难道你要你孙子以后也像我一样?”对于老头子的安排张飞的语气很不满。
“那你想怎样,长的跟猪一样还想学人家搞文化,”老头子在张飞脑袋上狠狠的敲了下,然后开始讲述自己很是精明的想法,“我现在已经有了一个肉当,以后你也有一个,等孙子也开上一个的时候,那就是三个了,这意味着我们家将来会有三个肉当以上,要是你儿子的儿子再开一个呢,如果再往下呢…将来会怎样,是不是会有几百个肉当,甚至更多,这就是发家致富。”
老头子笑了笑,为自己的想法很是得意,然后很深层的的接着跟张飞说,“财富是一代一代积累的,我们必须为后代做好开头,将来弘扬我们张家的血脉。”
作为21世纪,张飞很难理解老头子的逻辑,不过幸好老妈是非常支持张飞的,结果张飞就成了夜校生。
而今年张飞还真考上了,这不得不让老头子心痛的卖掉自己的肉当给张飞交学费,不过走在村子里却是红光满面的,说什么,“当初就是故意让他读的夜校吃点苦,免得到大学以后学坏。”
考上大学真的是件很牛叉的事,但张飞从来就没有承认过自己笨,一切靠的都是坚持不懈的努力,所以张飞一点都不笨,相反还有很多自己的想法,只是张飞更喜欢随性的去做事而已。
开学临走的那天,张飞终于想要实现自己的某些想法了,那是个细雨朦胧的黄昏,张飞鼓起勇气跟暗恋已久的姑娘深情的表白了,可姑娘却说,“我不喜欢你这样的。”
“为什么,”看到姑娘嘻弄的眼神张飞的心已经凉了一大半,但毕竟是初次暗恋,张飞不会轻易放弃,正如能顽强的抗着杀猪刀窝在自习教室里一样,于是就问,“那你喜欢什么类型,我可以为你改变。”
“我们真的不合适,我不想以后我的孩子读完了大学还是个卖猪肉的。”姑娘说完留下了一个淡淡的背影。
就这样张飞带着惆怅的心离开了自己的家乡,踏上了求学的道路。
张飞有过很多刻苦铭心的第一次,第一次表白遭到拒绝,第一次离开家乡,第一次坐火车,第一次下火车的时候发现口袋破了个洞,里面的一块五毛钱不见了,第一次对着大城市发呆,感到迷茫,第一次问路被当成色狼,第一次进了派出所,第一次坐着警车来到学校…
以及第一次蹲在太阳底下像个白痴一样站着一动不动的暴晒…
***
今天,是古历史大学开学的日子。
在董卓当上校长的时间里,就以铁碗的手段管理古大,仅用了三年多的时间就把古大从一所不入流的大学变成了高等学府,如今已是全国知名的重点大学,但董卓的目光不会这么肤浅,只停留在一个水准,而是把目光瞄向更长远的国际领域,准备为国家打造一所顶级学府…
开学之处的八月太阳是很火热的,照在身上不一会儿就冒出了热汗,掀起的一阵阵热浪席像个烤炉似的,在各个系院门口报名的新生们,本应该是高兴热闹的一天,却不得不随着闷热的天气心情也变的沉闷下来,高高飘起的红旗见证了这场犹如长征般艰难的战斗。
与其它系院闷沉的景象不同,在机电系报名处却是热闹非凡。由于本系一向缺乏女性,一群新生也就不用再在乎什么形象,一个个拼命的向前蹭,都希望快点报完名然后躲到阴凉的地方凉快去。
在这种情况下,一群人好象赶着去投胎似的嗷嗷叫挤成一堆,弄的是全场沸沸扬扬。里面还不时的伴随着一两声女性的尖叫声,估计是被某些牲口趁着这挡口皆油了,却没有一个人愿意站出来,然后大吼一声来个英雄救美什么的,因为在这男女生比例极度不平衡的和尚庙,如果能找出一个长的清秀点的女生,那还不如到大街上拿块砖直接找个漂亮的MM搭讪来的快。
“我靠…”张飞又一次冲身后嚷嚷道,“挤什么挤,挤暴了怎么办。”
张飞现在非常的郁闷,以为大学里MM又多又漂亮,心想来了之后找个清秀点的女朋友,好祢补下那段还没开始就已经失恋的爱情,可光是看一眼身后露背脱衣,煽着衣服好奇的四处张望的新生,跟凑热闹似的,张飞就感到很悲切。
从一个老生那里得知,原来这机电系是猎人和恐龙呆的地方,张飞就后悔了,后悔当初为什么手一抖就填了这么个专业。
不过还好,现在张飞的背后有个女生,因为挤,她那地方时不时的噌在背上,又软又舒服,这多多少少给张飞带来了少许的安慰。
张飞看了眼身后的女生说,“姑娘,别理会他们。”
女生没有说话,而是冲自己身前高大帅气的张飞眨了眨大眼睛,然后微微的低下了头,看上去有点害羞。
而后面一群牲口看着女生曼妙的背影,就觉得张飞刚才说的话很不厚道,纷纷向他投去鄙视的目光。
天地可见,张飞绝对没有他们想的那么锯齿,抬起头对着一帮人很是郁闷。
“如果换做是我站在后面,也一定会和他们一样想吧,”张飞心里暗暗的想。因为在这个世界上有着很多事情是不可预测的,如同星爷在遇见如花之前,也觉得如花是个温文而雅,大家闺秀的深闺小姐。确实,眼前的MM有着完美的身材,但一张冲满血气,上唇带着少许的胡须,怎么看怎么像一张热血男儿的脸,别说张飞现在的心情了,要换做别人在前面,估计早就吐了半斤血。
还越说越挤,张飞气愤的大声道,“都说大学生应该提高素质,看看你们现在像什么样子…又不是赶着参加应聘”
一想到现在的那些招聘会,张飞不由得叹了口气,老头子当初讲的代代积累财富是不是也有一定道理,而现在找份满意的工作就跟上妓院吆喝里面的头牌一样难,没点经济实力或者权力就不说了,张飞突然觉得这人啊,有时候….
“到你了,到你了,”一个站后面的新生不耐烦的指了指前面。
“啊!哦!!”张飞一脸笑意的冲新生点了点头,接着转身,整了整背后的大包,小跑两步来到登记台前面。
新生看着张飞猫着腰的猥琐背影又是一脸的鄙视。
…
“干什么,”周仓坐在登记台后面的位置上大声嚷嚷道,手里拿着的水瓶子停在了半空中,看到张飞拿起台子上的一堆资料就自故自的填写起来,语气很不耐烦的说,“不是说了等一下吗?”
倒不是张飞的形象或者长相引起了周仓的不满,而是周仓今天的心情本来就不好。昨天关乎到系队生死存亡的蓝球保级赛输了,直接就从一支倒数第二的球队变成了倒数第一。做为一名主力队员,看着曾经和前辈们一步步从没落到辉煌的把系队拉上前三的人,如今又见证辉煌到没落,如同春风得意的赌徒顷刻间输了个精光,这不得不让周仓心里有气,而且还觉得输的很是窝囊。
天空的太阳依然火热,抬起头让人很难争开双眼,但周仓却毫无感觉,抬起头想起了当初用汗水和激情坚持的系队是如何的牛叉,就像耀眼的阳光一样散发着明亮的光芒。而如今老人走了,剩下的一届比一届差,竟然连工商系的那群娘娘腔也打不过,这对于已经大三的周仓来说是一种耻辱。
张飞听到他的话后,抬起头说,“还能干什么,报名啊。”
“我说过让你填了吗?”周仓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心中原本不爽,再加上对着这群乱槽槽的新生就更加不爽,跟那什么女的不给似的。现在是必须整顿下的时候了,让这帮不知天高地厚的新生知道古大的规矩,虽说眼前这人块头比自己大,但做为一个大三的老鸟,什么没见过,所以周仓无比牛叉的看着张飞。
张飞定情的盯着眼前这个身材矮矮的老生,心理想起了自己来的时候在火车上站了两天两夜,然后在派出所里又蹲了两个小时,然后…然后又顶着火热的太阳在这像白痴一样站两个小时,一路上都没有好好休息过,早已累得两眼昏花,而现在周仓一嗓子突然就把张飞心中的怒气给点燃了,把出门时老妈交代的什么三从四德都抛到了脑后。放下手中的笔,张飞伸起手像周仓一样拍在桌子上,声音更加响亮的说,“我草,怎么着,不给报名是不是。”
如果是在学校外面,张飞早就有所动作,不过现在不会,因为张飞不是个不讲理的人,所以睁大眼睛蹬着周仓,希望用杀死人的眼神吓唬他。
而刚才周围还是一片热闹的景象,瞬间被两人给吸引住,都非常期待的接下来能发生点什么,在炎炎的夏日里还有什么比看一场精彩的拳击比赛更能让人舒展心情的呢?甚至有人已经开始跟身边的人议论开来。
“那个,他们会打起来吗?”
“跟据我的判断,可能性很大。”
“那谁会赢啊。”
“很难说,虽然那个块头大点,”一个牲口指着张飞口沫横飞的说,“可他就一个人,还是个新来的。”
“新来的又怎么?”刚才的牲口又问。
“同学,这你就不懂了,”还是那个,一脸鄙视的看着提问的牲口,“自古双拳难敌四手,你看小个子身边坐着好几个人,很明显会帮他,都挪座子了。”
“啊,大哥说的是,”提问的牲口挠着头一脸佩服的说,“想不到大哥观察事情这么入切,深入,敢问大哥高姓大名。”
“在下黄忠,”黄忠骄傲的昂起头,看上去非常的帅气。
“你叫黄忠?”那人非常惊讶的道,“你好,我叫魏延。”
“恩,大哥我以后跟你混了。”
“没的问题。”…
突然间见张飞如此的生猛,周仓就非常的悔恨自己为何如此冲动,现在想要退缩是不可能的,和张飞双目相对,时间越长心理越是发毛。
但周围的一群新生却不想放过这么好的机会,一个个都显得不耐烦了,都过去了好几分钟,两人就是没有进一步动作,难道这两人突然就惺惺相惜,相见恨晚,要不怎么眉来眼去的。按耐不住寂寞的新生们喊道,“上啊,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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