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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有一种爱叫做放手(上)

9月29,周三,小雨。

DL这个地方,最让我满意的一点就是一年的雨量较少,一年四季基本都是晴空万里。如果你想看看碧空如洗,万里无云的天空,来DL是你最好的选择。而这很少的雨量又都基本集中在春秋两季。虽同是下雨,DL的雨也下的很有妙处。她不像江南的阴雨霏霏让人苟安而不思进取有诗为证:人人尽说江南好,游人只合江南老。春水碧如天,画船听雨眠。

垆边人似月,皓腕凝霜雪。未老莫还乡,还乡须断肠。

也没有西北的阴冷萧索让人无端烦躁亦有诗为证:暮春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借问酒家何处有,木桶要指杏花春。而DL得雨下的短促而有张力却也不失温柔。无论是春雨还是秋雨都异常细碎,真如牛毛,花针一样。最妙的是雨中带丝微风,微风吹动细雨轻轻抚弄着脸庞的感觉,如同温柔的母亲爱抚自己初生的婴孩,充满无限温柔。所以,就连我这个讨厌下雨的人,也爱上了DL的雨季,更爱上了这温柔浪漫的雨。

“撑着油纸伞,

独自徘徊在,

悠长,悠长又寂寥的情人路,

·········“

正当我拿着刚买的天堂伞沉浸在自己的YY当中的时候,电话不合时宜的响了。拿起一看,杨军。我心道,期待已久的消息终给送来了。

果然,接了电话,就听到杨军激动地说道:“快过来,我们下午有一节课是在一起上的。”

我匆匆答道:“好的,我很快就到。”说完,挂了电话,再也无心欣赏校园内妙曼的雨景,快步往寝室跑去。

虽然是刚下课,很多学生赶着回寝吃饭,路上也异常拥挤,我还是平时少见的速度从教学楼跑到寝室。代价就是一路留下了不少骂声。扔下书包,拿起我为她准备的神秘礼物就往十路飞奔而去。

相比于回程的顺流,此时的逆行更是让我遭受了不少的白眼和骂声。所幸,赶到十路车站没等多长时间我就坐上了前往交大的十路车。因为并非是上下班的高峰期,车内并不是很挤,我按奈下激动地心情望着窗外飞逝的或熟悉,或陌生的商铺,楼层,默默回想着我与她的点点滴滴。

如我所愿,车很快的到了黄河桥车站,司机粗犷的东北音把沉醉的我唤了回来。车停,人上,人下。我提着特别准备的礼物走进了曾经留下“惨痛”记忆的菜园4号公寓。见到了杨军,免去了寒暄,我直接问道:“确定么?”

“当然啦。我的信息什么时候错过?”

“没错过?上次不是把寝室给弄错了么?”

“哦,那是意外。时间还早,你还没吃饭吧?我带你去吃我们食堂的饭。”说完,杨军就带着我来到了又一次让我不说惊心却足以动魄的地方。事后我不止一次的对杨军说:“这学校不是穷疯了吧?赚钱都赚到学生头上来了。”而杨军却这样答道:“哎,现在才知道你们学校的好吧。我看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还整天抱怨你们学校这不好,那不好。”

我看了看食堂,虽然环境没我们学校的好,但还是能勉强接受。可是,当我们打完了饭菜算账时,却着实让我瞠目结舌了一番。我考虑道他的条件并不是很好,只要了一小份水煮肉片和米饭,他也只要了两份素菜和一份饭。而这,却足足花了我们二十块钱。我当时就想,这他妈到底是学校食堂还是高档餐厅啊?饭菜的价钱比我们学校的两倍还要多。周扒皮也比不过他们吧。无比痛苦的吃完饭,杨军去教室学习。我则回到他的寝室小睡了一会儿,在差不多要下课的时候,我带着礼物来到了艾晓培下课回寝必经过的一个小园。

这是一个种满菊花的小园小园中恰好有一条通往她寝室的长廊。据杨军得到的情报,她每天下午都会从这条长廊回寝。深秋的菊花在雨中显得更加的亮丽,微风一吹带起一阵金黄的雨雾。菊园也在微微细雨中显得格外静谧。在花卉当中我最欣赏的就是菊花那种欺霜傲雪的风骨。而咏菊的诗词中“不是花中偏爱菊,此花开后更无花”二句最能打动我的心。

看下课还有五分钟我给杨军发了一天短信要他赶快过来。一分钟后,杨军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我打开背包,取出我差不多花了我半月课余时间准备的礼物。我分给杨军一部分,“按照上面诗句的顺序从长廊的那边摆过来。”

杨军看了看,不可置信的问道:“她的素描画像?没想到你还有这一手。”

“这有什么?你想不到的地方多啦。别废话啦,快点干吧,要下课了。摆完之后去门口给我望风,无论你用什么办法就是别让闲杂人等进来坏了我的好事儿。”我催到。

其实,我学会素描是最近一两年的事儿。认识了喜欢画画的丹,为了讨好她,我学了整整半年。想当初,为了找所谓的空间感我对着一个破罐子差不都两周。然后再到体积感,质感,再到后来的整体性和完整性。着实让我下了一番苦功夫。不过,我要感谢功夫不负有心人这句话,半年下来我还真有所小成。虽然她最后离我而去,但这画画的事儿我倒没落下,见到美女还是会忍不住好两笔。

很快,我们布置完毕,我把包包交给杨军,自己回到长廊的另一头。

“眉锁相思眼望穿

一水割断两凄然

谁解迢迢银汉苦

世人争做鹊桥仙”

“世人争做鹊桥仙

依依别恨怨昨年

醉后残梦何自醒

一曲相思有谁怜”

如果说第一首我还有点怀疑的话,那么听到第二首,我就敢肯定,这个人给我摆了个乌龙。我一看,果然,来的人并不是艾晓培,居然是我们学校的穆清华。只见她背着画架,手里拿着一些画稿和我的。“是你?谁让你捡的?”我一把抢过画像,瞪着她恨不得踹她两脚。

穆清华吓了一跳,“啊”的叫了一声。看了是我,说道:“你是谁?你怎么在这?”

“我问你呢,谁让你捡的?”我再次向她吼道。

穆清华也火了,“怎么啦?有人乱扔垃圾我不能捡起来么?再说这东西也不是你的。”

我怒极而笑,把画向她扬了扬,“哼哼,这是垃圾?你啥时候见过这种垃圾?这东西本来就是我的,谁让你乱捡的?”

“就算不是垃圾,我也以为是谁丢了的画稿啊,我怎么不能捡?替人家捡起来还有错么?”说完气愤的走了。

“别走,把事情说明白再走”我一把拉住画架。

“怎么,耍流氓么?”我可要叫人啦。

这是却听背后杨军的声音“颜黄,艾晓培走了,她和几个同学好像往校外去了。”

“你怎么搞的?不是人你看着点么?她是怎么进来的?还弄脏了我的画。”我转过头,气愤的问道。

“没有人啊。我一直在门口,拦回去好几个人呢。我我告诉她们这在拍戏,让他们绕行,他们就走了啊。我没让一个人进来。”说完,一脸委屈的看着我。

“那这是怎么回事?”我指了指穆清华。

“我不知道。”杨军摇了摇头。

“你是颜黄?大工的颜黄。原来你在追女孩子啊。不好意思,不是你同学的错。我一直都在里面画画。刚才累了,就准备回去。看到地上有些画,就好奇的捡起来看看。没想到破坏了你的好事儿。对不起。”说着,指了指校园一角被瓜蒌围绕的小亭。

既然她已经道了歉,而且故事的女猪脚也不经过这了,我也只好放开画架,向她摆了摆手,拾起地上剩下的几张画走了。我不得不说,生活真的不是电影,生活比电影复杂多了。

回到杨军的寝室,杨军说道;“对不起,我也不知道她今天会和她同学出去。早知道我该叫她回来的。”

算了,不是你的错。“可能是有缘无份吧。再说啦,你不是说她可能有对象么?我再也没勇气做这种挖人墙角的缺德事儿啦。”我自嘲道。

我装好画,递给杨军,找个机会替我交给她吧。

“不,也可能是好事多磨吧。别灰心。”杨军接过包,继续说道:“别想那么多了,你不是经常对我说‘有志者事竟成’么?走,我请你吃饭,顺便给你介绍个老乡认识认识。”

我点点头,找了个椅子坐了下去。杨军联系好老乡,告诉她我们吃饭的地点,带着我就往哪赶。

不一会儿,我们来到五星饭馆,看到一个女孩站在门上朝我们这边看过来。

“颜黄。大工,机械,大三。”

“罗可儿,测控,大四”杨军介绍到。

“你好。”我主动的伸出了手。

“你好。”罗可儿伸出手和我握了握。

毫无新意的饭局从开始到结束,我都吃得味同嚼蜡。只有破例喝的一点五粮液让我有点感觉。吃晚饭,回到寝室,蒙头就睡,一夜无话。

第二天,照例在床上做了半天的思想斗争才起床去上课。课还是要上,我说过要改变的。中午,杨军给我打电话,叫我过去打球。我犹豫了半天还是决定过去看看。万一碰上她看一眼也好哇。

我装好球衣和球鞋,背了包就赶去交大。来到交大,从球场经过时,我看到他已经在球场上了。很兴奋的样子。这场面很快感染了我,虽然我差不多二个月没打球了,但看到他们如此激情,还是不由自主的兴奋起来。篮球,这个力与美完美结合的运动,始终都让我着迷。我进了球场,就在场地边上换好了衣裤,鞋袜,加入了他们。我们玩儿的是典型的街头玩法,也就是人们说的斗牛,或4V4。他们这群人,除了杨军之外都没有什么技术,不过个个都很兴奋,打起来非常积极。我也不好表现的太过厉害,只是适当的发挥了几成。尽管这样,我们队还是长时间的霸居着球场,无论其他几队怎么进攻还是防守,都无法赢我们。当然,在我的有意控制之下,他们每次都是只输一两个球的。因为我知道只有这样才能保证下一把他们会再来。直到,杨军实在是累的动不了了之后,我才放水,败下阵来。

“回吧”我收拾了衣服,穿着球衣,背着包,和杨军往回走。

我们出了球场,迎面就碰到了艾晓培。这还真他妈是,天道无常,造化弄人。只见艾晓培穿着一件高腰紫灰色戴帽上衣,里面套一件低胸圆领T恤,一天运动休闲裤。看起来十分动感,青春。她一手提着水壶,一手挽着一个约莫一米八,长相还算清秀,只是脸上长满青春痘的男生,一脸幸福的小女人样儿。

看到她们迎面走来,我只是愣了那么一下,就迅速的恢复过来。笑话,我可不能在她对象面前丢丑。我努力摆出一副自认为最真诚,最自信的笑容看着她们。这时,艾晓培明显也发现了我,脸一红,松了挽着的手,快步走了上来。

“你是颜黄?你真的是颜黄?”她尖叫道,要不是她男朋友在身边,我估计她会扑到我的怀里。

“恩,是我。好久不叫啊,晓培。一个月不见你越发的漂亮了啊。”我微笑的对艾晓培说道。

她脸一红,说道“什么呀,你尽取笑人家。”

“对呀,一个月呢。你怎么不早点过来找我呢?”艾晓培把水壶放在地上,接着问道。

“忙啊。有各种要事忙,排不开档期啊。再说,我来找过你两次的,不过都没遇到你。我曾经想过我们再遇的各种情形,去万万没想到会是今天这样。”我解释道。顺便向走上来的男人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哦,这样啊。真是可惜了。”

这是却听男子问道:“晓培这是谁?我怎么不认识?”

“哦,忘了介绍。他叫颜黄,火车上认识的一个同学。曾经帮我过。”接着指着男子介绍到:“这是我的高中同学,叫马天。”

“你少介绍一点吧,因该是高中同学兼男朋友才对。”接着马天又说道:“既然是帮过你的人,你怎么不告诉我?我们该好好谢谢人家的。”

“谢就免了吧。举手之劳而已。”我摆了摆手,谦虚的道。

“怎么能算了?我爸说了,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你们先回去洗洗吧,带回咱们去喝两杯去。”说完,看着我,眼中充满敌意。

我当然不能示弱,也瞪着他。这时杨军看情况不对,上来打圆场说,“好吧,半个小时后,你们给我们打电话。皇后酒吧见。”我不好反驳,只好点点头。

艾晓培也发想场面有些尴尬,歉意的看了我一眼,说道:“好吧,半小时之后见”。说完,拉着马天走了,便走边听她抱怨“你怎么那样瞪人家?多不礼貌。”说完又回头看了看我。

我和杨军回到他寝室,收拾了一下,出去洗了个澡。其间,杨军不止一次的提醒过我,“说好三十分钟的,你怎么这么磨蹭?”我告诉他“你看开会时那些大牌和老板那个不迟到?我这叫款式。让他们等一会儿吧,我不能从气势上输给他。”却听杨军道:“靠!就你小子能装B,小心遭雷劈。”我纠正道:“装B不会遭雷劈的。要不我身边的人早就被劈焦啦。尤其是你。”“靠就你能吹。”这样,差不多四十多分钟后我们出现在皇后酒吧。这还真是机关算尽太聪明,反误了卿卿美名。预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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