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天哥哥,你怎么了?石天哥哥,你不要吓我啊,石天哥哥,你醒醒啊!”耳边传来忽近忽远的呼喊声,高小曼的神智渐渐清醒了过来:“这不是小花的声音吗?他为什么叫石天?明明是我受伤啊,难道石天也被蛇咬了?”
想到这儿,高小曼不由得一惊,下意识地便张开了眼睛,这一睁眼,他更是大吃一惊:自己侧身躺在地上,睁开眼睛,眼前便是同样侧躺着的石天。
他直挺挺地躺着,一动也不动,模样十分骇人。他双眼紧闭,那原本泛着健康光泽的脸庞也变得惨白,更可怕的是,他那原本薄薄的,性感的嘴唇也变成了如酱菜般的酱紫色,还微微肿胀着,,恰似两根染了色的肥香肠。
“怎么回事?难道他的嘴唇被蛇咬到了,不大可能啊!可是他是怎么回事啊,模样还挺吓人,看起来还挺严重的。“带着疑问,高小曼挣扎着做了起来,伸手拍了拍正背对着她,声嘶力竭地叫喊着石天的小花。
小花转过头来,见到是她醒过来,不仅惊喜交加,一下子便扑到高小曼的怀中,呜咽着道:“小曼姐姐,你可醒了,吓死我了,刚才你和石天哥哥同时晕倒,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高小曼轻柔地拍拍她肩,柔声道:“别怕!别怕!姐姐这不是在这里吗?石天是怎么回事啊,他怎么会晕倒那?”
小花坐直了身子,擦了擦脸上的泪痕,抽泣道:“刚才你不是被蛇咬到了嘛!然后就晕倒了,石天哥哥闻讯赶来,二话不说便帮你吸毒,没想到排完了毒,你的脸色渐渐红润了起来,石天哥哥的脸色却越来越差,继而晕了过去,嘴唇也肿了起来,看来是中了蛇毒了。”
“嗯”高小曼狐疑道:“不因该啊,我也是一个郎中,虽然对独舞不是很了解,但也略知一二。据我所知,蛇毒的传播,主要是靠鲜血为媒介的啊,因而用嘴巴吸毒是一种很科学的方法啊,他嘴上有没血,怎么会…………?”
小花咬了咬嘴唇,声若蚊音:“石天哥哥唇上有伤啊,小曼姐姐你忘了,刚刚你们失足跌下山坡时……”
一听这话,高小曼的脸“刷”的一下成了大红布,想起刚才那惊艳一吻,她只觉得心儿现在还在咚咚乱跳,她干咳一声支支吾吾道:“那……那他应该是中毒了,我们两个都不懂毒性,又不知他中毒深浅,在这里多带一分,便多一份危险,我们还是赶回家中让蒋大爷医治他吧!”说完,背起石天向来路赶去。小花一怔,也急忙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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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艰辛,终于回到了蒋家。再把石天放下的那一刻,高小曼觉得自己全身的骨头都像是散架了一般,也是到了此时此刻,她才体会到石天背负自己的艰辛。想起一路上自己的无理取闹与对石天的挖苦嘲讽,高小曼的心中不禁充满了愧疚。
见蒋大爷为躺在炕上昏迷不醒的石天诊治完毕,高小曼急忙凑上去问道:“蒋大爷,石天他怎么样了?他有没有危险?他的毒不要紧吧?”
蒋大爷并不答话,只是拿起笔来“刷刷”几笔便开了一个方子递给同样是一脸焦急,等在一旁的小花,吩咐道:“按这个方子煎药,份量要足,熬上两个时辰就好了。”
见小花接过方子匆匆退去,蒋大爷这才转过身来,长叹一声道:“唉!他中的是竹青叶的毒,这种蛇毒,毒性虽然不是很大,但是传播的速度却是极快;他中的毒并不难医,但是拖延的时间太久,就算是华佗在世,扁鹊重生,恐怕也无力回天了。”
高小曼如遭雷击,脸色顿时苍白如纸。她呆立片刻,忽然笑道:“不可能的,这家伙壮的跟一头牛似的,他怎么会这么容易就死那,蒋大爷,你一定是在开玩笑对不对?你刚才不是让小花去煎药了吗?你一定能救活他的对不对?你一定是开玩笑的?”
蒋大爷见她模样,目光中闪出不忍之色。他摇摇头道:“姑娘,我没有骗你,我说的都是实话,给他煎药只不过是尽人事罢了,这只能暂时压制他的毒性,延缓发作不久便会毒发身亡,唉,节哀啊,还是尽早准备后事吧!”
高小曼蹬蹬后退两步,一下子瘫坐在地上,呆呆无语。
此时此刻,她的脑海里空荡荡的,什么也想不到,什么也不想去想,只是隐隐浮现出石天那如春日暖阳般和煦的脸庞和他挑眉时溢出的坏坏笑容;此时此刻,她的内心纷乱如麻,像那悠悠三千白羽,剪也剪不断,理了却还乱,只有心底传来一丝丝的痛苦,让她的灵台拥有一丝空明。
她一直都不曾关注过心得最底层里潜藏的那份对石天的若有若无的感情。在她心里,石天是对手,亦是朋友;他不会是骑着白马为自己穿上水晶鞋的王子,而是为灰姑娘排忧解难的精灵;他不会是深情一吻,唤醒白雪公主的真命天子,而是让灰姑娘粲然开怀的小矮人。他不是顺境中与你有福同享的人,而是逆境中给你鼓励的人。
一直以来,高小曼都觉得自己爱的是周文,但在这一刻,她真真切切地感觉到,自己心底真正有感觉的人是石天。周文给自己的是无限关怀和怜爱,那是一种哥哥般的温馨感觉;而石天则是一直与自己斗智斗勇,挑衅找茬。他再时,觉得他讨厌;他不在时,又觉得心里空落落的,那才是恋人的感觉,也只有他,才会让自己心痛,彻骨的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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