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后,万历四十八年。
信王府一防卫严密的跨院,四个丫头围绕中打坐的朱由检刚刚收功,环视一眼四个围着自己打坐练功的春夏秋冬四女,很是得意的点点头。
《莲花宝鉴》有将近三分之一讲的是双修功法女方的修炼法门,修炼到极致,只比男方的实力稍差一层,放到这个世界上,那也是了不得的高手了。《莲花宝鉴》共分九重功法,如今,经过五年的修炼,朱由检已经修炼到了第四重功法,而四女也已经达到了第三重功法顶峰了!
朱由检坐在一旁,看着四女收功,心中想着心事。按照历史进程,今年三月,万历老头子就该驾崩归西了,可是现在都已经五月份了,前些时候还进宫见过老爷子,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这个“出息”的孙子刺激了,老爷子不但不见了历史上,传说的病态,而且还一改往昔,对朝政也关心起来。前两年,内阁首辅方启哲几次三番联合各部主官上书,要求立自己的那个老哥朱由校为皇太孙,当然,这些老夫子也是明显的感觉到了自己对传统立嫡长子为太子这条规矩的威胁,所以才着急的要立皇太孙吧,不过,无论皇太子老爸也好,老头子也罢,对这件事情都是毫无兴趣,就是当事人未来的天启帝朱由校也整天的埋头木匠活,对什么皇太孙兴趣缺缺,让方启哲们整天价叹息不止。
朱由检不由的望向天空,现在,不但万历越活越精神,就是理应死于红丸案的老爹,也活的有滋有味,而本该已经成为皇帝的老哥,却还在**捣鼓木匠活,那位大太监魏忠贤,也只好继续陪着朱由校唉声叹气了!
历史,会变成什么模样?
这时,曹化淳从外边跑了进来,抚着门框气喘吁吁的说道:“王、王爷,南边来信了!”
经过五年的磨练,十一岁的朱由检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懵懂的中学生,一张俊俏的脸下,也掩藏着一颗不甘寂寞的心。
“哦,怎么说?”
“您吩咐监视的那个,那个衡山的什么刘正风,已经广发英雄帖,将在一个月后金盆洗手。东厂那边的消息说,最近五岳剑派和日月神教表面上风平浪静,实际上杀机暗藏,嘿嘿,他们打得越厉害越好,让朝廷省心啊!”
朱由检一边洗着脸,一边听着曹化淳唠叨,最后说道:“你想个办法,把咱们弄到湖南去!”
“啊?呵呵,小王爷,奴婢可不是神仙,这,这哪能说弄就弄的!”
“切,别装糊涂,赶快想办法!”
曹化淳苦着脸想了一会,眼一亮说道:“王爷,东厂那边有点不靠谱的信,这个……”
朱由检看他:“怎么说?只要能讨下来南下的圣旨,怎么都行!”
“湖广一带,今年闹了洪灾,几个县灾荒闹得厉害,甚至出现了白莲教的踪迹,据东厂的番子回报,长沙的吉王府似有沟通教匪的嫌疑,由于涉及宗室,内阁拟票请圣上最好就近择一名宗室成员前往查处。”
“白莲教?好,就这个理由,长沙吉王府!”
衡山脚下,一片树林之中。
两个人一人持剑,一人握刀,都在一起。即使不是练家子出身,也多半可以看出来,那个年轻二十五六岁的青年已是浑身是伤,而另一位三十来岁拿刀的刀客却是一副轻松的模样,如果不出意外,胜负显然可以预期。
“淫贼,有本事在接我一招华山天下第一剑法!”
“哈哈哈,小子,小尼姑都走了,你还吹什么,就你那剑法,就不要说了,就是华山岳不群来了,我也不理睬他。”说完,刀客迅即数刀砍下,青年左右抵挡,一不小心,又被砍了一刀。
“嘿嘿,华山的小子,今天到要看看,是我的刀厉害,还是你华山剑法厉害!”
青年如今只剩下左右支撑的力气,就算真有什么绝世剑法,恐怕也没那个力气使出来了。两人刀剑再次碰到一处,不过几招,刀客一个转身,虚晃一招,绕到青年身旁,举刀向着青年肩头削去。
千钧一发之际,耳尖只听到嗖嗖嗖三声破空声传来,刀客大喊一声,身影滴溜溜的连转,只见两只雕翎箭先后从刀客两旁脸颊而过,刀客脑门上冷汗刷的流了下来,紧接着,“啊”的一声惨叫,“当啷啷”一声,刀客宝刀脱手,但见刀客握刀的肩膀上直愣愣的穿着一只雕翎箭,鲜血顺着肩膀就流了下来。
刀客一咬牙,用另一只手一把拔出雕翎箭,怒骂道:“什么人?竟敢暗算你老子?”
话音刚落,嗖嗖嗖又是三支箭羽飞来,辛亏三箭似乎并无意射杀刀客,只是直插进刀客面前土地,只听一声娇喝:“狂徒,我家少爷也是你可以骂的!”
随着“哒哒哒”无数马蹄声音,四匹白色的骏马护卫着一匹红色白额骏马出现在不远处,五匹马后边又是数十匹蒙古马组成的马队。这刀客不见方罢,一见四匹白马上竟然坐着四个长的一模一样的妙人,直视看的目瞪口呆,大嘴长着,哈喇子都流出老长,心说道,我的乖乖,我老田这辈子阅女无数,怎么就没碰到过这么漂亮的妮子,还,还一下就四个!
来人正是请旨南下的朱由检一行。万历听说朱由检主动要求南下调查吉王,即刻恩准。朱由检随即带着曹化淳、四女和陶向东一队锦衣卫并五百骑兵连夜南下,还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朱由检可不想错过这个介入江湖的好机会。为了及时赶到衡山,朱由检甚至连长沙大门都没进便兼程继续南行,把个吉王吓了一跳,前去打招呼的曹化淳,居然得了吉王五十万两好处,让朱由检大叹,大明的藩王油水之多可见一斑,这位吉王,在众多藩王中不显山不露水的,都能一下拿出这么大笔钱,那么什么福王、潞王之类的,那得多有钱啊!
看着眼前这个睁着一双色迷迷眸子的家伙,十来岁的朱由检眉头紧皱,从刚刚双方对话,朱由检初步断定,眼前这个家伙便是田伯光了,而一旁拄着剑,全身是伤的,大概就是那位豪气与迂腐同存的矛盾体——令狐冲吧。
“你这个色鬼,在看什么!来人,给我射掉这狗才的一对照子!”朱由检“娇声娇气”,大声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