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王爷,圣旨到,圣旨到了!”
朱由检拨转马头,下了小山,心中不由得叹息,唉,这陕西的事情总算有个了结了!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陕西诸事,信王处置甚佳,甚服朕意。着,削去韩王、秦王、肃王王位,削其藩国,将三王及其家眷遣送凤阳,为列祖列宗守卫陵寝,以赎其罪;陕西巡抚、按察使、布政使、延绥巡抚即刻捋去官职,押回北京交三部议处,其他涉案官员,着信王朱由检酌情处置,速速结案,望早归京。听此!”
朱由检再三看了几遍圣旨,点点头,看来可以按照自己的办法来做了,只是便宜了这些贪官污吏!
巡抚衙门大堂上,二十多名西安城内的四品五品大员跪在堂下,大堂之外,衙门内的空地上,二百多名全省各地,甚至四川、山西的地方官,无不面色惨败的跪在地上,这种情形,一直从早晨太阳升起,直到正当中午,竟然无一人敢叫苦,无一人敢随便起来活动,终于有几个撑不住的,昏倒过去,毕竟都是文官,正途出身,又是当惯老爷的,哪经得起这样长跪不起,昏倒也是必然的,立刻有几个羽林军将其抬了下去。
后堂,武之望则是急的走来走去,朱由检却是一副老神在在的享受着六个美少女的伺候。
“王爷,您究竟打算怎么处置这些人,倒是拿个准话啊!”武之望终于忍不住问道。
“哈哈,艳秋,你输了哦!”黄艳秋微笑不语。原来,朱由检和黄艳秋打赌,他和武之望究竟谁先忍不住说话,结果显而易见。
朱由检站了起来,四女帮他整理了衣服:“好了老将军,我这就出去处置他们!”
武之望一愣,不过还是随着朱由检走了出来。
朱由检抬头厌恶的巡视一圈,似乎要将这些大明的蛀虫生吃活剥了才解恨一般,硬是吓得这些官员一个个把头埋进了胸口。
“好了,诸位,各位大人都是我大明的父母官,吃的朝廷的饭,拿着朝廷的俸禄,治理一方土地,教化一方百姓,而这大堂上两个字,”朱由检指了指大堂上“清明”二字,“就是我朝廷对诸位唯一的要求,本王明人不说暗话,你们一个个都是怎么做的,本王心里清楚,朝廷也跟明鉴是的,你们心里那更是清楚无比,可是,为什么朝廷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有追究你们呢?所谓千里做官只为财,这世界上,圣人还是少数,只要是人,总要有吃喝住行,总要走亲访友,你们呢,还有结交上宪,还要为朝廷安抚百姓,这些,本王和朝廷也明白,因此,你们动些小动作,朝廷也不会过分追究,但是,”朱由检突然语风一转,声调提的老高,让本来心有戚戚焉的众位地方父母官们一下心提到嗓子眼,“但是,你们千不该,万不该,勾结北方蛮夷,瞒着朝廷,将这些个朝廷严加管制的军用物资一批一批的给倒卖给外人,你们要知道,九边的将士在前边拼命,抛头颅洒热血,如果他们知道,他们敌人手中的刀,手中的枪,那是你们这帮混蛋卖出去的,这些将士会怎么想?你们就为了几个铜臭,就置国家大义于不顾,置国法家法于不顾,诸位,你们扪心自问,你们对得起列祖列宗吗?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吗?你们还有脸面对家乡父老乡亲吗?”
朱由检一番话,让一部分官员掩头痛哭,一部分官员深深的埋下头,无地自容,不过仍然有一部分官员,仍然可以看出一副无动于衷的面容。
朱由检叹口气,看来,大多数人还不是完全无药可救,究竟如何,就看你们日后的造化了。
朱由检又转了几圈,这时,两个羽林军抬上来一座火炉,上边火烧的正旺,又有几个羽林军捧着几本账册上来,这其中两本是当初沈鸿图送来的,另外十几本则是后来从盐铁行会搜出来的,因此,还狠狠打击了盐铁行会的几个主事,抄没了四百多万家财,让沈鸿图一举坐上了陕西盐铁行会当之无愧的龙头老大的位置。
朱由检拿起其中一本,翻着看了两眼,喝道:“来人,把几位大人带上来吧!”
陕西巡抚、按察使、布政使以及延绥巡抚四人随即被羽林军拖了上来,经过半个多月的软禁,这几位平时可谓锦衣玉食的封疆大吏,在精神和肉体双重折磨下,已经变得憔悴不堪,像布政使刘道一那本来富态的身体,已经变得瘦骨嶙峋,不仔细看,恐怕都认不出来了!
朱由检看着手中的账册念道:“西安知府刘道一,万历四十四年,盐引得利一万三千两,铁器输蒙古者,得利五千八百两,丝绸一项,二千两;万历四十五年,……四十六年,西安知府高升布政使,各项供奉按例提高一成,满蒙铁器进项两万两,盐引……;陕西巡抚余茂恒,万历四十六年,满蒙铁器者,两万三千两……”朱由检一项一项念着,将当面的四人通过走私所获脏银数额一一念了出来,这不仅仅是当面宣读“罪证”,朱由检口中每一个字,都如一根根铁钉般钉在在场合陕上下官员的心中,他们明白,这几个大佬后边,那就该是自己了,谁也跑不了!
念完四人的一桩桩罪恶,朱由检合上账簿,看了看已经麻木的余茂恒等四人,叹口气,挥挥手,让羽林军将四人押了下去,扫视了在场的官员一圈,挥着手中的账簿说道:“各位,想必你们已经知道这些是什么了吧,没错,这些,就是记载了所有参加盐铁走私官员无可辩驳的罪证!”
噗通、噗通,朱由检正说着,又有两名官员守不住强大的精神压力,昏倒在地上,很快被羽林军抬了下去。其他的官员虽然仍然硬挺着,但大多数都是汗流浃背,身子不停的颤抖。
朱由检看着这些官员,接着说道:“如果,这些账簿上交吏部,恐怕,在场的诸位,多一半都要身首异处了,呵呵,不过,当今圣上有好生之德,本王也上体天心,明察圣意,不想多造无端杀孽,哼……诸位大人,以后,你们自己好自为之吧!”
说着,朱由检当先将手中的一本账册扔到火炉中,接着,其他的羽林军也将自己手中的账册扔了进去。
熊熊大火顿时吞没了这些账册,大堂上的这些官员,顿时如被人抽取了灵魂一般,松软的瘫在地上,很多都激动的痛哭起来,为自己躲过了这一劫而庆幸不已,还有更多的官员少一放松,立刻支起身子,叩头不已,口中不停的喊着:“皇上万岁,信王千岁千岁千千岁!”
“皇上圣明,信王仁德!”
“信王千岁大恩,永世难报啊!”
“信王仁义,就算今生无法报恩,来世结草相还!”
等等肉麻的话语,不一而足,不过,其中很大一部分,应该还是出于真心,当然,事后冷静下来怎么想,就难说了。至少,朱由检这招从后世评书中学来的收买人心的东东,基本上算是成功了!
武之望傻傻的看着大堂上这一波三折的一幕,心中不由感叹,这信王爷十岁的年纪,就有如此心机,不简单,不简单啊,如此一来,这陕西周边的官员,连同这些官员的至亲同窗好友,岂不都欠下了信王一个恩情?日后一但什么举动,这些人很可能就成了信王手中的一张好牌了!
羽林军按朱由检命令,迅速查抄秦王府平凉韩王府、甘州肃王府,以及余茂恒、张梦鲸、刘道一、李廷芳府邸,共缴获脏银一千三百万两,各种珠宝、古董、字画不计,三王及家眷交由陕西军派人即刻押往凤阳守陵,余茂恒等装囚车,押送京城交三部会审自是不提。
但说朱由检吸取了秦王府藏宝的经验,许以对韩王、甘王许以好处,两人才心不甘情不愿的交出密藏所在,果然又查出约一千二百万两藏银及各种珍宝,虽然比秦王差得多,但毕竟这是自己的。要知道,那些明面查出来的一千三百万,大部分可是要上缴国库的!
朱由检将大部分古董字画,都送到了咸阳秦王别庄,将一千二百多万藏银和私扣的五百万各府缴获脏银大方的存到了沈鸿图的陕西票号,让沈鸿图大是感叹自己决定的英明。又从藏银中分出三百万,兑换成沈鸿图的票号银票,分别给了三王,算是对他们的一个交代,最后,仅仅五百万纹银被充作脏银上交了户部,还是兑换成沈鸿图票号银票形式交上去的,看来,朱由检是不打算放弃任何一点便宜了!沈鸿图的山西票号一下进了两千多万的现银,实力暴涨,在全国来说,一时无两,为日后朱由检的财政改革打下一根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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