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节假爸假妈
我顶这一头的湿发回到了寝室,许诺看到了我这个样子很是惊讶。连忙问我是怎么了,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扑在了许诺的怀里痛哭了起来,这可吓坏了许诺,一个劲儿的安慰我同时问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此时此刻我再也不想对她隐瞒了,这么长时间以来我一直憋在心里,我可以对沈兆棋他们的辱骂置之不理,可以对邹谢温的利用而一笑置之,但是从头到尾他们只是把我当成了一个穷酸课可以任意欺负的小丑,随时可以拿来捏捏。我把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的告诉了许诺。
“邹谢温太过分了,怪不得沈兆棋一直在找你的麻烦。我们去跟他摊牌。”许诺拉着我就往外走。
“算了,跟你说了心里就好多了,我可不想因为这件事我们都被劝退。”我拉着许诺表示不愿意去。
“那你以后有什么事可别瞒着我了,一个人憋在心里多难受啊”。
“还是许诺最好了,有我家小诺诺在身边我什么也不怕了”。我抱了抱许诺。
这时候我的手机响了,我一看是觥赞空的电话,自从上次开完会我一直没有见到过他。
“喂,学长,找我有事吗?”我胆怯的问。
“嗯,我在你们楼下呢,能不能下来一下,我有事拜托你。”
“好吧,你等我一下。”
“觥赞空吧,这么晚了,找你有什么事呢?也好,让他抚慰一下你那受伤的心。”许诺邪邪的笑着。
“小色鬼,你想多了。说不上又是一把刀刺过来呢!”我在许诺的脑门上谈了一下,拿着外套下楼了。远远的就看到了觥赞空。
“学长,等久了吧!”
“你哭过了?发生什么事情?”觥赞空一脸担心的样子。我才记起刚才哭的泪痕还在脸上呢。
“没什么,刚才和爸爸妈妈打过电话,有点想家就”。说实话还真有点想家了,这几天受的气比我在家十几年受的气还要多。
“还是小孩子吧,这么容易就想家了。”说着他又在我的头上摸了几下。
“学长你找我有什么事吗?”有点尴尬,我想起了他找我的目的。
“哦,差点忘了,你是不会画画?”
“嗯,会一点儿。怎么了?”
“我要参加一个诗歌比赛,需要给诗配一副画,所以就来求你了。”说着他把一张纸给了我。“一定要保密啊“。
“就这点事啊,包在我身上了。”
“这么容易,我还以为要费几番口舌呢!”
“那要看谁出马啊!”我笑嘻嘻的回答着,不知道为什么和觥赞空在一起的时候都是感觉很安全很舒心。
“那我出马行不啊?”一个讨厌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不用猜,我的克星,邹谢温。
我瞪了他一眼没说话。
“三哥,你在这里干什么?”他对着觥赞空说。
“管你屁事啊。”我没好气的回答他。
“别误会,我求日行帮我办事的。”觥赞空说。
“她这个只长肉不长神经的脑袋能帮你什么啊?”这个没心没肺的家伙说出没良心的话。
“学长,放心吧,我一定会弄好的,等下周就给你。”我不理邹谢温的那些话。
“那就谢谢你了,早点休息吧!我先走了。”说完他还拍了一下邹谢温,“走了邹大公子。”邹谢温点了点头,我在心里说这小子真能装。
看着觥赞空走了我转身也要上楼,邹谢温却一个箭步冲到我面前又挡起路来。
“我说,就算为了江渔监视我,但也要有点分寸吧,给我一点私人空间好吗,大少爷?”我推开他,上了楼,就听到他在我后面喊,“我没别的意思,就是看你不和我打招呼挺没面子的。”
“那少爷您晚安啊”。我边说一边还学着古代女人的样子行了个礼。
“你也晚安啊。”这小子笑着说,又接着说“小心台阶啊”。他不说还好,一说我倒是绊倒在台阶上,趴在了地上。
“都跟你说了小心了。”邹谢温在一边幸灾乐祸。我气得一跺脚上楼了。
回到寝室,一脸坏笑的许诺就接近过来说:“老实交代,学长找你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啊,就是让我帮他参赛诗做插图。”
“啊啊啊,借口。”
“什么借口啊?”
“你说像觥赞空那样的帅气又多金的公子哥,哪能找不到帮他画画的呢,轮的上你这几把刷子吗?”许诺点了一下我的脑袋。
“你想多了吧“。我有点不好意思了。
“看,脸红什么啊,是我想多了,想多的人睡觉去了,想少的人自己寻思去吧!“说完,许诺就起身走了。
我看着信纸心想,真的是这样吗?我轻轻的打开信纸,上面用娟秀的字体写着:
最后的一片天
那是最后的一片天。
没有骄阳,
没有云彩,
只有那淡淡的蓝。
那是最后一片天上一抹虹,
没有弯弯的形状,
没有四射的光晕,
只有那短短的弧度。
那是最后一片天上一抹虹中一点紫,
没有明亮的欢快,
没有暗淡的哀伤,
只有那浅浅的宁静。
你是最后一片天,
无需热辣,
无需轻浮,
只要简单就好。
你是最后一片天上一抹虹,
无需卖弄,
无需耀眼,
只要朴素就好。
你是最后一片天上一抹虹中一点紫,
无需大喜,
无需大悲,
只要静静地呆在我身边就好。
·······
星期六是我到孤儿院教书的日子,其实我只上一节课就可以了,但是一般我都会在晚上回来,帮那里的老师做一些事情。
我刚上完课,院长叫我出去认识一下孤儿院的其他老师。作为孤儿院的老师一般都不是冲着工资而去的,所以为人都很不错。
“这是张凌老师,教孩子们英语的,唐术你认识的交语文的。······,这是新来教体育的,叫邹谢温。”院长介绍到最后介绍到邹谢温那里,我完全呆在那里了。
“我叫邹谢温,很高兴认识你。”这小子还装作不认识我。
“教体育?”
“对啊,我可是校篮球队的哦。别瞧不起人。”
“我只有被人瞧不起的份,哪有瞧不起人的份啊。”我听着他的话总有点不舒服,不对,是看到他这个人就不舒服。
“看来你们认识啊?”院长对我们说。
“岂止是认识啊,我女朋友。”说着邹谢温一把搂住了我,我迅速的把他的那只手甩了下去。
“喂,在这里我们就不必要装了吧,觥赞空又不在这里。”我愤愤的对邹谢温说。
“要时刻准备嘛!”
“准备你大头啊!“真搞不懂这个大少爷的脑子里在想什么,不会又是想办法整我吧。
院长不好了,小衫从后面的假山上掉下来了。”张老师跑过来告诉院长这个不幸的消息。
“我们快去看看。”院长焦急的对我和邹谢温说到。
我们赶到了后院的假山,小衫正坐在地上不停地哭。许多老师正在安慰他,但是不敢碰他,因为一碰他哭得更厉害了。但又不知道他怎么样了,老师们都急成了一团。
“先不要动他,可能是骨折了。叫救护车吧!”邹谢温蹲下来对小衫说:“能不能告诉老师为什么要爬到山上去吗?”
“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问这些?”我对邹谢温说到。
“你看不出来我是在转移他的注意力吗?说你笨你还真笨。”
“我···”我还真的没理。
“老师说我们的爸爸妈妈都在天上看着我们,我想离他们近一点。所以就爬到假山上去了。”说完又呜呜的哭了起来。
“那老师告诉你啊,爸爸妈妈是不喜欢淘气的小孩子的,也不喜欢不坚强的孩子,小衫乖啊,不哭了,天上的爸爸妈妈就可以看到你了,保护你了。”此时的邹谢温一点也不像开始时那样的霸道,相比之下更像一个邻家的大男孩那样亲切,和蔼。
小衫听了他的话果然哭得不是那么厉害了。大约过了十分钟,救护车总算到了,挪动小衫的时候可能碰到了孩子的伤腿,他的小脸都聚到一起了,但是没有哭出来。
“小衫真勇敢,爸爸妈妈肯定会为你骄傲的。”邹谢温看着小衫鼓励他说。然后转过身对院长说:“我和日行去就可以了,这里还有这么多的孩子。”
“好吧!那辛苦你们了,小衫院长妈妈晚一会去照顾你,好吗?”
“那你一定要来啊!”小衫强忍着痛说。
一切处理好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了,可是小衫因为疼痛不肯睡觉,拉着我给他讲故事。我只好学着小时候我妈妈给我讲故事的情景抱着小衫给他讲。
“老师给你讲白雪公主好不好?”
“不好,我已经听腻了。”这小鬼还挺难糊弄。
“那你想听什么呢?”
“听一个没听过的吧!”
“嗯,那给你讲一个波斯菊公主的故事吧!”没办法,该死的大脑不管用了,想不起别的故事了,只记住这个了。
“·····后来公主就和骑士幸福的在一起生活了。讲完了,你可以睡觉课吗?”
“公主为什么不跟王子啊?”小孩的问题可真多。
“因为呢,骑士可以带公主离开无聊的王宫啊!明白吗?”
“不明白”。小衫摇了摇头。
“等你长大了就明白了,现在你要睡觉。”我把小衫放下盖上了被,掖了掖被角。
“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小觥老师!”小衫神秘的讲。
“什么秘密啊?”
“你是第一个抱着我给我讲故事的人,就像妈妈一样。”像妈妈一样,看来我长大了。
“真的,那以后老师还这样给你讲故事好吗?”我笑着回答说。
“好啊,那我求你一件事行吗?”这孩子事还真多。
“好吧,最后一件,因为现在很晚了,说完你就要睡觉好吗?”
“你以后结婚的话,就和邹老师结婚吧,因为他有爸爸的感觉,爸爸妈妈不是应该在一起的吗?”没想到这孩子居然说出了这样的一个要求,在一旁喝水的邹谢温也呛了够呛。
“这不是你该管的,睡觉。”我尴尬的说。
小衫这回终于笑嘻嘻的闭上了眼睛,不一会儿院长就来了替我们了,但是我们答应了她,明天回来替他的班。
“我送你回去吧!”邹谢温对我说。
“不用了,我还是打车吧!”
“这么晚了,你一个女孩子家怎么能行,要是出点什么事我会内疚一辈子的。”
“你会内疚?”我真不敢相信这话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
“好了好了,不跟你争了,上车吧!“说着就拉着我的手臂推进了车里,这次我没拒绝,因为上次在小巷的事情还记忆犹新。
“爸爸妈妈,我们还真成一家子了”。邹谢温笑着看着我说。
“家你大头啦,看前面好好开车了。”
回到寝室,看到手机上有十多个未接来电,应该是刚才太慌乱了没听到,有六个是许诺的,没想到这丫头还挺担心我,刚踏进门的时候被她骂了够呛。
还有几个是觥赞空的,我刚要回电,结果他又打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