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太晚了,明天要早起。所以拿一篇别的来凑数吧,以保证我每天的2000字。这是以前写的。
醉红尘
“小姐,天太凉了,老爷夫人让你回屋歇着。”香樱拿出了件兔毛的披肩披在了我的身上,的确天凉如水,但有怎比得上我心里的凉呢。
屋里堆得全是张家下的彩礼,如同压在我心里的重重的石块,压的我喘不过起来。我摇摇头,一种欲哭无泪的伤痛涌上心头。
“他为什么不带我走,难道他不知道我明天就要成为别人的妻子了吗?”我喃喃道,忘了站在一旁的香樱。
“小姐,你在说什么?”香樱不解的问。
“哦,没什么,就是信口说说。”我应付道。听者无心,说者有意,但是香樱毕竟不是他。
残白一片情女泪
月亮悬挂在天边,呈现病态的紫色,我不敢抬头去看,唯恐这病态把我也传染,只有匆匆的迈着碎步。
记得也是今天的月亮,也是今天的槐树下,一位白衣飘飘的少年轻盈地舞剑,随之带起的风将朵朵槐花抚落,好似一位位情窦初开的女子,娇羞般不忍落下。这一切把一个躲在槐树另一端的女孩子看的如痴如醉,好想幻化成那一朵朵槐花,随着少年一起舞动。
“信儿”一个熟悉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那时的少年已经成为了一位俊朗的公子。而那位躲在树旁偷看少年舞剑的女孩子也早已长大成人,并且明天就要为人妻了。
“唐季,带我走,带我走”!我已经没了其他的情绪,只有苦苦的哀求。
“信儿,听我说,”他握住我的肩膀,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了。但还是开口了:“信儿,我不能带你走,真的不能,你是一个千金小姐,和我浪迹天涯你怎么能受得了那种苦啊。你还要考虑你的父母,他们的年纪都大了,你······”他实在找不出其他的借口了。
“我不管,这一切都和我无关,我只知道妻子即棋子,一旦嫁了就很难再回头了,我要和你在一起,不管去哪,带我走吧!”我很肯定的乞求着。
“信儿,我不能给你你要的幸福,真的”。七年前那个少年温柔的面孔有出现在我的眼前,但我无法确定这是否是我想要的表情。
“为什么”,这是我仅有的可以问出的问题。
“因为,因为,我就要死了。”他放开我的肩膀,转过身,背对着我。
“唐季,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你爹,你爹他逼我喝了九魂殇,他说我配不上你,只要我离开你,他就会给我解药。但是我舍不得你,我只要在我生命的最后一刻还陪着你,我就心满意足了。”片片槐花落下,此时此刻他们更像是一滴滴泪,落在了我们两个人的心里。
“那怎样才能救你,你告诉我,我不会让你离开我的”。我急迫的问道。
“有一种叫做醉红颜酒可以治百病,只有它才可以就我的命。但是那就只有你爹才知道秘方。”
“那我就嫁,这样我爹就可以给你解药了。”我似乎看到了一丝希望。
“不妥,那样我们岂不是永远无法在一起了”。
“管不了那么多了,只要我们都活着就还有希望。”我依靠在唐季的怀里,轻轻的说道。
张家公子
女子出嫁通常都会哭哭啼啼,但是此时坐在花轿里的我却没有眼泪,我只知道我踏上了这个花轿,我爱的人就会平安无事,一切我都不管。尽管,轿外是锣鼓喧天的喧闹声,喝彩声,羡慕赞叹声,这一切似乎与我无关。我只想到此时唐季应该已经从我爹那里拿到解药了。
婚礼通俗繁琐,张王两家酒商联姻是城里的大事情,几乎垄断了全城的酒家生意。张家负责每年给朝廷的贡酒让旁人羡慕不已,不知有多少女子羡慕嫁进张家。我的心里只有这样的一句话:妻子即棋子。我不想去问我爹任何事情,因为他的心里只有他自己。
一天下来我已经疲惫不堪,披红盖头坐在床上,透过盖头可以看见一点点微微的烛光在我眼前晃来晃去,忽然门吱的一声开了,一位红衣服个子和唐季差不多的男人走近了我。这应该就是张家公子张落成。
他没有掀开我的盖头,只是坐在了我的旁边,静默了一会儿。
“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嫁给我是有其他的原因。我也知道我们的婚姻就是一场交易,是你爹和我爹的交易,这对于你我都不公平”我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
“所以,我们都给彼此一个了解的机会”他继续说道:“在你愿意之前我不会强迫你做任何事,只要在我父母之前装装样子就可以了。时间不早了,你休息吧,我去书房睡。”说着,张落成走出了房间。
一时之间我糊涂了,没想到张家公子居然是一个如此通情理之人,如果没有唐季,也许我会爱上他的,但是这一切都晚了。我自己揭开了盖头,看到了这个房间几乎和我的房间一模一样,应该说他们就是一个样,格局,摆设都是相同的,看来这个张家公子是个有心人。
早晨,张府的丫鬟来伺候我更衣。香樱被我二妈留在了府里,从小我就没了母亲。都是香樱一直陪着我,如今她也离开了我,我真的不知道以后的日子该有多么的寂寞。
“少夫人,我叫红英,以后就是我伺候您了,小的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您尽管骂。”小丫鬟看似普通,说起话来倒是有三分巧劲儿。
“能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我现在还能挑什么呢?”我对着镜子说道。红英正在往我头上插一支镶金的琥珀簪,虽不名贵,但也精致,这是我母亲留给我的嫁妆,从他走了之后,我就一直带着它。
“那道也是,我们家少爷啊,要相貌有相貌,能文能武,和少夫人倒是绝配呢!”看来他并没有明白我的意思。
梳妆打扮好,我要去给公婆献茶了,这是和张落成说好的,他对我仁至义尽,我虽不能完全交付与他,但是也要以礼相待,遵守我的诺言。
推开门,太阳已经高高的挂在天上,一大束阳光照在我的身上,感觉好温暖。由于是后院,没有什么人走动,所以我一眼就看到了他。忽上忽下,剑人合一,原来他会舞剑。
看到我走出来,他停了下来,走到我面前,此时我才看清了他的面孔。清秀的五官,似曾相识的感觉。
“休息的怎么样,还累不累?”他说话很轻松,好像我们是相识多年的老朋友。
我摇摇头,没有做声。
“那我们去前厅,该给父亲和母亲献茶了。”他擦了擦头上的汗。
我点点头依旧没有做声。
张老爷和张夫人只有这么一个儿子,百般呵护,对我也是宠爱有加,毕竟他们期待着我为张家添续香火。一想到我将让他们失望,心里就会有一份愧疚,视张家二老为自己父母。
唐季以我大表哥的身份,做了张家的财务管家,猜不透我爹这是安排的一步怎样的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