酷钢看着自己的儿子,静静的趴睡在床上。
“别打忧他,让他好好睡会,他还是个孩子啊”酷钢扶住哈雅。
“这。。。。”哈雅有些不舍。
“过去了,没事了。”酷钢安慰着妻子,扶着她,一步步离开了房间。
“酷,儿子真的没事吗?”刚回到房间,哈雅就急着问道。
“没事,血都止住了,皮肉伤”
“嗯,你的伤”哈雅轻扶着丈夫的手臂那一条条血痕,眼泪再一次掉了下来“痛吗”
“没事,破了点皮而已”酷钢轻擦着妻子脸上的泪水,“没事,只是破了点皮,不痛”怕妻子难过,再一次重复着。
“庄里的规矩,我不能破坏,儿子只能接受处罚”酷钢的眼角跳动着,“这次有人证与物证在,没办法改变。”
“我知道,儿子说没骗人,我相信他,他。。”说到这,哈雅又想起晕死过去的文东,再一次说不下去。
“我也知道,儿子没有骗我们,那两颗魔晶他说没动,一直在口袋,拿出来就是那样,难道有人害他?”
“啊,那怎么办?”哈雅一听到有人想害儿子,马上着急起来。
“让我知道是谁,一定会让他生不如死,碎尸万段”酷钢咬牙切齿,平常宽厚的脸,再这一刻,全部消失不见,剩下的,是阴沉,满脸仇恨。
“一定不要放过他,一定不要放过他,我要撒碎他”哈雅紧紧的抓住丈夫的手。
“不会放过他”
。。。。
我们的儿子比我们聪明,而且更有胆识,像他这么小的时候,你记得吗,我带着几个孤儿一起去偷东西时,被抓住。
“嗯”哈雅轻轻的微笑着,回忆起那时的情况,那时,她遇到了他。
“也就是那一次,只有你一个没被吓哭,其它人都哭了”
“是啊,那时我已有一岁了,是年龄最大的了,要不是一个人无法捕到足够他们的食物,我们也不会去偷,我没哭,是因为我经历过很多事情,而且在落魄中遇到了位先知,先知救了我,跟在先知身边一个月,先知教导告诫过我,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遇事要面对,不能用哭去躲避。在这之前,我都在无数个夜里无助的哭泣着”酷钢平静的说道过往。
哈雅紧紧的握住丈夫的手,“感谢先知,让你变得勇敢,不过,他离开了。”
“先知是四处漂泊,他说,有更多的事要他去做。”
酷钢一脸崇拜,沉醉在那一段回忆中…….
“像儿子这么大的时候,在流浪中,我也害怕过,哭过”酷钢接着说到,“而我们的儿子,从生下来,只哭过两次,一次是生的时候,哭了几天几夜,后一直没有哭过,我认为他一直生长的很顺利,没有让他哭的事情,这一次,他开始没哭,最后才哭,那不是害怕,是动情。”
“动情?”哈雅吃惊的说
“是,此子天生不同常人,才出生了半年,就能狂化,你知道吗,村里狂化的熊只有5个,有的兽就是到了我这种级别,也没有狂化的能力”酷钢凝望着窗外,眼里闪过一丝骄傲。
“你是说儿子早长大了?”
“很早就长大了”
“真的长大了?”
酷钢与哈雅沉默了,他们口中说的长大,其实就是说生出智,智,对于兽来说是多么的重要,多少兽,在朦胧中,像人类的婴儿,什么都不知道,还没有思维,就成了别人的食物。
夜,在这个时候更静了,在一处洞口,有那么两双眼,望着黑夜。
1000皮鞭昨天已打完,一背伤的文东当时忍不住痛,晕了过去,等他醒来,已是第二天早上了,太阳已经出来,这也是他第一次没起来练太级。
“啊,好痛,操他奶奶的,打得这么重”文东趴在床上,轻微的动了下身子,剧烈的疼痛就从背上传来。原来一夜没动,背上流的血已干,把伤口全部封住,血块也成型,像皮一样附在伤口上,这一动,无疑破坏了血块的平衡,如剥皮一样,疼痛难忍。
“孩子,醒来了,啊,没动,等等”床前守护的哈雅正在小盹,文东轻微的动作,惊醒了她,见文东想起来,急忙叫道。
“别动”哈雅走了过去,用手轻轻的托住文东的身体,反手抱起他,顺势抱着他靠在她怀里。
文东看着母亲,从她身上,体会到了前世的母爱,是啊,天下母亲都一样,都爱自己的小孩,不管是人,还是兽。刚想对母亲说点啥,但什么也没说出来。“父亲”只见父亲走了进来,马上喊道。
“没事吧”简单的语言,透出父亲的爱,父亲的爱不像母亲那样,时时围绕,但像大地一下,守护着。
“没事了”文东躺在母亲的怀里,“父亲,你的伤?”
“哈哈,那皮鞭打在我身上,就像捎痒一样”酷钢一脸轻松,不过也对,实力到了四级,本身的身体强度非常高,平常鞭想打出个印都难,要不是这样,处罚一下,最多100鞭就行了,非定个1000鞭,实在是定这项村规时,没想到,有像文东这么小的孩子受罚。
“孩子,我问一个问题,你一定要老实回答”平时母子谈话,都很随和,这一次,哈雅突然严肃起来,可见事情非一般。
文东轻点了下头,默认着。心里则不停的转着,看来还是这次说谎的事了。
“你什么时候,发现自己可以想问题”哈雅严肃的脸上,隐藏着一份激动。酷钢在一旁,平静的等待。
“啊”文东愣住了,人也傻了,这是什么问题?
“快点想一下,是什么时候。”酷钢紧催着,盼望的眼神,出卖了他那张平静的脸。
“这….”文东为难了,什么时候可以想问题?这个20几年就会了,不过他在另一个世界,到了这个世界,在胎里就在想了。如果把这话说出去,估计又实当成说谎的孩子了,要不然就把父母双双吓坏,这也太妖孽了。
“刚出生没几天,就能想了啊”
“噢…”两声同样的声音传来。
文东惊讶的看着嘴成o型的父母,不知下一句怎么去说,他想,如果刚才说在胎里就有意识,就能想问题,那现在父母的表情又会怎么样?肯定吓坏了,是惊喜坏了。
哈雅看着酷钢,眼里出现莫名的冲动,手不由自主的紧扣着酷钢的手臂,指尖不由的陷进臂肉里,而酷钢好像没事一样,双眼盯着文东。
“你说生出来没几天?就能想问题了?”酷钢咽了下口水,脑里还接受不了这个事实,不由再一次求证。
“是啊,出生几天后,就能想了”文东不紧不慢的说着,心里却在说,这有什么啊,我二十多年前就能想问题了。
可惜这里不是前世,也不是人类社会,这是兽的世界。
酷钢脸变得红润,像喝了小酒的姑娘,“好,好得很啊”
“好好养伤”一会儿,酷钢平静的对着文东说,声音更加轻柔,文东还是第二次听父亲说出这么轻柔的话,第一次,是在出生的时候,跟母亲说的,这次是对他。
酷钢示意哈雅把文东放在床上,拉着她走出房去,直奔远处,留下痛得牙齿咧咧的文东,在床上小声的咒着打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