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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东郭名门。
东郭名门里似乎出现了什么变动,一派剑拔弩张的,杀气重重的。
东郭名门的客厅和园里,两层包围圈之外,忽然让开了一条道路来,像是被这场纷争械斗惊动了,前来察看细明的。
这两人竟然是由东郭名门的两位长老陪同而来的,想必正是东郭德江口里所说的贵客了。俩人之中有一人李惊涛是认识的,正是那衡阳郡另一名门门主凌国平也,而另一位李惊涛虽然不认识,但见此人穿着黄白搭配的武袍,胸前绣着一头栩栩如生的野鹤,这正是皇室钦差武者的打扮也,不禁稍略一惊。
此人正是衡阳郡的远亲系钦差武者王叔干,虽然肉身境修为只是先天武师中期的境界,与李惊涛不相上下,比东郭溥略差一品,但是地位可比衡阳郡的西门世家家主,即使是东郭名门的两位长老,都对他十分恭敬,在前开路带引。
“圣者。”东郭溥对王叔干,神色恭敬的道:“打扰了圣者大驾,罪过罪过。”
钦差武者王老道:“发生了何事?”
东郭溥道:“清丘县名门李家,来我东郭名门求医之时,不知与我家护卫发生了什么冲突,竟然就将我家护卫杀死,实是在狠狠的践踏着我东郭家的尊严,所以老夫决定将李惊涛擒拿,维护我东郭家的尊严。”
东郭溥竟然恶人先告状,将话说得尽量有利他东郭名门。
李惊涛道:“哼,我与这名死去的护卫,了结私人恩怨而已,你们东郭家却趁机谋取我家产业,摆明就是存心跟我过不去。”
王叔干道:“既然你们各执一词,各有各的的道理,老夫也不好干涉你们之间的恩怨,那就按大离国的优良传统,武力解决这桩事情吧。”
这样的定夺,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这摆明就是偏袒东郭一家,在衡阳郡里谁都知道,无论是眼前双方的实力,还是双方背后门族的实力,名门李家都不是名门东郭家的对手,可是谁叫你李家跟钦差武者略无来往,而东郭家却跟钦差武者素有交往呢?
“王老,不如您跟令弟先到夜色荷塘观鱼,免得在这里沾了血腥,坏了雅兴。老夫在此处理一点家务事,随后就来。”东郭大长老对着王叔干说道,原来天色将晚,他们是要到夜色荷塘,一边用膳,一边观鱼的,路过客厅和园,才顺路走进一看的。
“也好。”钦差武者王叔干听道颔首,东郭二长老便带着他,和名门凌家门主凌国平先走了。
实力已经不是问题了,问题是找个合理的借口谋取李家的家业,最好自然有钦差武者在场见证了,好堵住其他门族之口。
李惊涛见到王叔干竟然这般偏袒东郭名门,是敢怒不敢言也,心里忧患万分,心想自己今天就栽在此地了,单凭一个东郭溥,李惊涛已经不是对手了,何况现在又多了一个东郭大长老在此,闻说此人已经突破了先天武师的境界,进入了宗师的境界,比李惊涛高了一个境界,力量非同小可,更不用说此是东郭名门的家门,除了许多的护卫,还有为数不少的血亲在此,看来今天是插翅难逃的了。
李惊涛从实力做了对比,不禁在气势上输了一大截,刚刚的一门之主的怒气,统统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阵阵的不安,不敢多言了,就此沉默的耗着。
“把藐视东郭名门的威严者,给本门主擒拿了。”东郭家却不想拖下去,东郭溥一声令下,在场的护卫纷纷出手,东郭溥的三个儿子也不甘寂寞,如狼似虎般扑了上去。
李惊涛无心恋战,反抗也是徒劳,立即就被东郭家的护刀队首领,有东郭野狼之称的东郭柏拿下了。
李鸣也知武斗不通,正在思量着逃命之策,却见东郭溥的小儿子东郭展吉,朝他走了过来,出手将他的单臂胳膊拿住,一副藐视毫无防备的模样,心想自己此时若是稍微有丁点的武功,那怕自己现在没痛没病,像常人一样,就能将怀里的匕首拿出,给东郭展吉一刀,然后挟住东郭展吉而逃走了,可惜他现在怪病缠身,不打也离死不远了,那还有拿刀此人之力。
“鸣儿——休伤吾儿。”
李惊涛见到儿子都已这般脆弱了,恐怕他有个闪失,猛一震开护卫首领东郭柏,一招《大日神拳》里面的“双虹贯日”,轰开了两名胡刀护卫,扑向李鸣的身旁。
李鸣心思明亮,正想大喊,让父亲擒拿住东郭展吉,以此为要挟,那么逃生就有望了,否则可能李氏父子有血光之灾,李家有绝后之难了。
可是,东郭溥那容李惊涛有所反抗,猛一出手,从旁偷袭突击,使出了他东郭家的绝学《天狼擒拿法》,一爪击中了李惊涛,死死的将他擒拿住,犹如一头凶狼般,将李惊涛按倒在他的狼爪之下,还猛一分筋错骨,卸了李惊涛的一条手臂。
咔嚓的声响,李惊涛痛叫一声,他的整条手臂都已脱臼,不能再动弹了。
“父亲——”
血肉连心,李鸣见到父亲被伤,如同自己的手臂脱臼了般心痛,猛的叫了出声。
当你看到自己的父亲,在被人羞辱狠打,你是种什么样的心情?
李鸣愤怒到了极点,浑身微微的颤抖着,狠狠的咬着嘴唇,将嘴唇的一小块肉咬了下来,嘴唇变得更是鲜红了。
“窝囊废。”东郭展吉做了一个卸臂的姿势,吓唬吓唬李鸣,道:“这一招我也会,你要不要尝尝你父亲现在的滋味?”
岂知,李鸣现在看着老父被伤,心里正承受着比这还要痛上十倍的滋味,那会怕他,猛一甩过头来,用着一种冷冷的如刀似剑的目光,仿佛是从地狱里的怨灵般,狠狠的瞪了东郭展吉一眼。
“找死——”
东郭展吉倒是被他这种眼神吓了一跳,俩手情不自禁的松了松,才意识到自己,又不禁转化为怒,猛一巴掌掴打在李鸣的脸上,把李鸣的一个大牙也打掉在地上,一嘴都是牙血。
“鸣儿——休伤吾儿——”
李惊涛动弹不得了,惊慌失措的喊道,心里六主都无神了。
东郭溥俯下身躯,附着李惊涛的耳旁,道:“李门主,如果你不想看到你的儿子受尽折磨,或是从此以后不再看到你的儿子,你最好现在就吩咐你的家丁,把你家四十亩良田,四间作坊,四条商街的契约拿来。”
“东郭溥,你——”李惊涛悲恨交加着,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李鸣心里却一直都为屈服过,虽然他也知道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现在一定要忍着,忍字头上一把刀,越是忍不住就越是要忍,现在最要紧的是活命,把病治好,这样他以后才能报仇,将今天的耻辱血清,可是他毕竟是个年轻气盛的少年,看到自己的父亲这般受辱,如何忍受得了?
李鸣慢慢蹲下身躯,把那颗被东郭展吉打掉的大牙捡起,放在嘴里带血一起吞回肚子里,然后狠狠的盯住东郭展吉,用这种方式来表示他的不惧与不屈。
他此举倒让在场的人觉得一惊。在盘古大世界里,人们最敬佩的就是不屈不惧的强者了,李鸣虽然不是什么强者,可是他的这种精神让人敬佩,尤其是在他这副摇摇欲坠,不堪一击的身躯之上,竟能散发出这般庞大的气势,更显得他的可敬之处。
有人开始觉得是东郭家的不对了,嘴上虽不说,心里却低估着,李玉坤见到曾经的主公,和少主竟然被人这般欺负着,一腔的热血涌了上来,就要上前出手相助,身旁的一位弟兄却拉住了他,道:“大哥,切不可轻举妄动,现在是在东郭家,势力太强大了。你一出手,所有兄弟都会跟着你一起丧命的。”
李玉坤一想到如此,虽然停下手了,但是握刀的手却握的更紧了。
李鸣此举,却惹恼了东郭展吉,让他在众人面前输了一个气势,猛的握紧了拳头,就要狠狠的给李鸣一拳——
“住手——”李鸣现在的身子,那能承受东郭展吉的一拳,李惊涛慌忙喊住,几乎带着有点哭腔的声音,道:“我答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