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一次,法师施展「千里降魂术」在我身上之後,不晓的是术法关系造成,还是怎麽样,每当夜晚到来,经过大厦中央水池旁,不时会听到断断续续凄凉的哀鸣声,让听到的人,有如切肤之痛,一刀一刀,深深刻在身上,久久难以忘怀,那种感觉似真似假,感觉又那麽飘渺,却又无法确定那声音真的存在,还是我无意间产生的幻听呢?若是幻听,又为何每次都恰好在水池旁才会出现呢?
直至今天早上考完试後,想起还要去拜访周小姐,拿起房东给我的地址,到了周小姐那,发现那边的房间格局恰好跟我们那一模一样,想了想不会每间都这样吧!那位周小姐也满客气,人看起来那麽落落大方,笑了起来,是那麽开朗,感觉又是那麽奇怪,无意间发现,不协调的地方,藏在那眼角,暗中偷偷隐藏一丝丝悲伤,与她那麽活泼、开朗个性是那麽不搭。
周小姐笑了一笑,先开了口问:「之前听我老板说,他的房客有些问题想来问我,不知道有什麽地方,我可以帮忙的。」
於是我就很直接坦白跟周小姐,说了些来这栋大厦时所遇到的一些事情,也说明今天我来的目地。
周小姐听了之後,故作一派轻松,自口袋中取出一个打火机,点了根烟,让我觉的她借这一连串动作,故做镇静,来掩藏心中不安,难道她身上也发生过些诡异的事情吗?
周小姐抽了口烟,想要镇压心中不安,拿着烟的那只手,极微小幅度振动,若不仔细观察,还真不容意发现这微小差异,吸了一口烟时间,似乎想强行镇压住她那不稳定的情绪。
周小姐吐了一小口的烟,叹了一口气道说道:「原来如此,多亏了你,让我心中疑虑一扫而空,这一切的事情,源自於那一天…。」
那一天,大厦新建而成,周小姐的老板也是她的房东,知道她的丈夫刚过世没多久,之前为了办她丈夫的丧事,也花了不少钱,背了不少债务,加上两个小孩上幼稚园,也要花钱,那一年,可以说屋露偏逢连夜雨,坏运一直来,老板得知周小姐的窘镜,无条件将所购买其中一间房子,低价租了给周小姐,不只这样,连房租都让都愿意无偿,让周小姐欠了快一年,才得以还清,并且周小姐的老板在员工心中真是一个大好人,相信谁也不愿这种事情发生。
然而当周小姐带着两个小孩,跟婆婆一同搬进这栋大厦,真是欣喜若狂,没想到却是另一个厄运的开始,搬进来的第二年,某一天傍晚,周小姐的婆婆带着两个小孩过马路准备要回家,突然大儿子没有预警跑向马路中央,被一辆突如其来的小货车撞到,不治死亡,据周小姐的婆婆描述,当时大儿子跑向马路时,口中还大喊:「危险」,那时,马路上却一个人影都没有,这句话却不知向谁叫喊,那辆货车司机接受警察的检查,也没有喝酒,精神状态也十分良好,开车时速也符合标准,无任何异常,但是为何还是会来不及煞车,难道那司机没看到那小孩子跑出来吗?
据那位司机所言,那时,他并无看见任何一个人,仅仅感到车身震动了一下,问题在台湾马路凹凸不平,这也是常有的事,所以也不引以为意,直至周遭路人将他拦了下来,才知道事情大条了。
不过小儿子说法却又跟其他人说法,大为相异,相差更多,小儿子看到哥哥冲向前去,将位於马路中间,一位骑红色三轮车的一位小弟弟,要去救他,不过那位骑红色三轮车的小弟弟,却没有其他人看见。
不管日子多麽悲伤,日子还是要过,周小姐一如往常上下班,周小姐的婆婆也一如往昔,带小孩子上下课,日子也一如往日的过去了,到了大儿子头七那天,小儿子站在窗口,看着窗户外面,突然拉周小姐的衣服,一直用兴奋的语气叫「妈快来看、快来看」,周小姐被小儿子拉到窗口,往外一看,嗯,中庭可以看到一些小孩在那玩耍,一群妇人站在那聊天,没什麽特别啊。
周小姐轻轻抚摸小儿子头说:「小安,什麽了,外头那有什麽东西,让你这麽兴奋。」
小儿子指着水池旁一个小角落,语气急促的说:「妈,你看那,水池那啊、那啊。」
周小姐顺着小儿子手指的方向,看了水池旁角落,说:「没什麽啊,小安,那边没什麽东西啊。」
小儿子慌张急忙,拉着周小姐衣角直直喊说:「妈,哥哥站在那啊,哥哥站在那里啊!」
周小姐讶异往水池那仔细的瞧一瞧,水池依旧,没什麽不同啊,心中想说,大儿子死於意外,又怎麽会出现在水池旁,依照习俗,死後顶多逗留在大马路那,不断徘徊,不过这几天也帮他做法事,洗去怨气,照理说也该回去该去的地方或回来看看家人,怎样想,也不该会逗留在水池旁。
想说,小安可能太过於思念哥哥,产生的幻觉,於是,将小安带离窗户,自从那一天起,小安总是不时走向窗户旁,目不转睛,望向水池观看,不管怎样劝说,都没有用,看来,小安真的看见他哥哥了,不过他哥哥为何会在水池旁呢?难道这有什麽含意?
我话才说到一半,国雄就插嘴进来说道:「这件事未免太离奇,人在马路上被撞死,照大头所说,也该变成地缚灵,在马路那边徘徊,为何会到大厦内水池啊!」
我继续又说:「这还不算怪呢?还有更怪的事情。」
国雄、文裕跟家豪三人异口同声说:「不会吧,还有什麽事,能比这更怪。」
我故意压低声音,暗沉沉说道:「据周小姐跟其他邻居的八卦消息,每一栋每一楼中央那一间房子,住进去的每一户人家,从来没有一个人生还过。」
文裕结结巴巴,讶异问道:「没有人生还过,那……那些人是什麽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