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咬破手指將血滴到手鐲上,唸道:「以儂之血,奉器之名,聽吾之命,解除封印,破。」?
然而這一次斬妖卻沒有出現在我的面前,卻是有股強勁的狂風自淨中竄了出來,至於竄到那裡去,恐怕只有斬妖才知道。?
只不過有一點不是很明白,這一次斬妖如此匆忙,是因為詩穎她們在一旁的關係,斬妖不想讓她們看見,還是另有別因呢??
不管如何,等斬妖回來之後,一切就會明朗了。?
「達安,你剛剛又是在做怎麼呢?為何會突如其來一陣狂風呢?」詩穎不解的問道。?
我回給詩穎一個微笑,「剛剛招喚斬妖,他化成一道狂風去找那隻惡鬼了,看來一切都能平靜了。」?
我跟詩穎她們邊說邊走著,不知不覺也離開了霧社。?
順著來時的路徑,我們一行人也回到原來的車子停放的地方。?
黑夜也漸漸的散去了,白晝的日光也自雲端透露出些許的光芒。?
太陽升起,又是新的一天,我知道,這件事可以暫時結束了……。?
斬妖已經回到淨中,根據斬妖所說,基於某種原因,它無法除去那隻惡鬼,只能跟它達成一個協議,三個月內會給它一個交代。?
於是我們也很平安的度過這三個月。?
三個月後,一個看似寧靜的夜晚,其實卻一點都不安寧,一個不速之客,來到我們住的地方。?
「你好,我是大頭的師伯。」一個老人站在門口,他的身材很高,相貌古樸沉厚,雖然衣著簡單,但卻給人一種如同蒼松傲立般的與眾不同,雙目開闔之間,精光偶爾閃過,懾人奪魄。一頭銀白色的長髮披散在肩膀上,看上去很隨意。?
「你好,我是陳達安。」我有訝異的看著眼前的老人,難道這就是高人的模樣嗎?由他的外表看起來,讓人有種高深末測的感覺。?
我連忙帶著他到房子裡頭。?
大家一看到他,每個人都呆住了,原本吵鬧的客廳,頓時安靜了下來。?
由大家那疑惑的目光,應該跟我有同樣的想法,這就是那種真正的高人嗎?才會有讓人感到一種脫俗的感覺。?
我將他簡單介照給大家。?
「大家就不用客氣了,相信大家還記的跟那隻惡鬼的約定,三個月很快就到了,我也將它帶了過來,連同之前達安收伏的鬼童,也一起帶過來了。」?
大頭師伯說著很簡單,我直覺事情一定不像表面一樣簡單,不然為什麼會帶著惡鬼跟鬼童來到我住的地方,如果要超渡它們,也不需要來我這邊,才對啊!難不成這件事又跟我有關?
大頭師伯用著一種略帶深意的目光,撇了我一眼。?
「先處裡掉惡鬼一事,有什麼事情,等會再說。」大頭師伯緩緩的說道。?
大家也都沒意見,都好奇的望著大頭師伯,看他要如何處理惡鬼跟鬼童一事。?
大頭師伯從他身上出折著像人形的兩張白紙。?
只見他將白紙往上輕輕一掏,紙就這樣輕飄飄的落下,他連忙將空出來著雙手,結成一個法印。?
「解。」低沉地聲音似乎令空氣也為之顫抖。?
聲音一出,兩張白紙上也各浮出一道白色的人影,一高一矮。?
我一眼就認出矮的不就是之前的鬼童,高的那位……,不會吧!竟然是那間霧社的老闆。?
兩隻小鬼目光不善地瞪視了大頭師伯一眼,其中一個較高那位,也就是死亡遊戲的主謀,冷冷的道,「人呢?」?
那隻惡鬼雖然看起來很鎮定,不過聲音中聽起來,能聽的出它有點激動。?
鬼童則是明顯的激動的顫抖了起來。?
我們幾個人沒有一個敢出聲音,由大頭師伯跟惡鬼、鬼童的臉色,看出來這個人對他們來說,一定很重要??
忽然間我覺的有點不在的感覺,目光向一旁掃去,看到詩穎、家豪跟文裕用一個疑惑的目光看著我,似乎在問我說,我跟鬼童、惡鬼是什麼關係,感覺的那個人對他們很重要。?
我只能苦笑的搖了搖頭,兩手一攤,向他們示意說,我也不曉得那個人是誰,反正不是我唷。?
剛開始我也跟家豪他們的想法一樣,想說那個人不會是我吧!念頭一轉,就發現那個想法太不實際了,因為鬼童跟惡鬼都已經看到我了,那個人又怎麼可能是我呢??
可見那個人一定還沒有出現在客廳裡頭,所以惡鬼跟鬼童才會那樣問。?
沒多久,就證明我的想法了。?
大頭師伯眼底閃過一絲悲傷的光輝,「為了祖先的一句承諾,不知道花了我們符天師一脈多少人力,才能在多年後的今天完成,也希望你們兩個也能遵守諾言。」?
惡鬼也往後退了一步,跟鬼童兩個人站在一起,手牽的手,同時點了點頭,一臉堅毅的模樣。?
一旁的詩穎開口要說些怎麼,大頭師伯連看都沒看,就像背後也長了眼睛一樣,連忙對她揮了揮手,示意不用在說了。
整個客廳頓時陷入了一種無聲的詭異。?
只見大頭師伯不知道在虛空中劃些什麼,赫然發現一抹耀眼的光芒所凝結成的一道美麗的符文。?
「開。」低沉地聲音似乎令空氣再次的顫抖。?
符文緩緩落在地板上,立即凝結成一道人影,一道少婦的身影漸漸成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