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哇、哇。」
「老公,你怎麼了,到底做了怎麼夢,怎麼會嚇成這付模樣,流了滿身大汗。」
「沒事、沒事,只不過是做個惡夢,寶貝,乖,天還沒亮,妳繼續睡,等會,我去洗把臉,定定神,一會兒,回房再跟妳暖一暖。」小么胡臉上帶著笑容,對著她的妻子,說說笑笑,內心卻七上八下,感覺好像有事情要發生,一種異樣的感覺圍繞心房,久久揮之不去,那個夢,好逼真、好逼真,還好只是個夢。
小么胡來四合院外的井邊,打了桶水上來,用手掏了些清水,往臉上潑一潑,洗了把臉,腦袋瓜頓時清醒了一下,嗯,這……,這不會是真的,水桶中的水,怎麼會忽然染成紅色,並且沾滿了血腥味,然不成,那個夢是真的,「啊!小寶。」內心大聲呼喊,匆匆忙忙,跑到小寶房間,用力將房門推了開來,呼、呼,喘虛虛的,上氣不接下氣,看到兒子還平平穩穩躺在床上,還好、還好沒事,正準備回頭離去的時候,一個念頭起來了,不、不對,我如此用力闖了進來,小寶也該被我吵醒,為何他一點反應都沒有,一股強大的不安感,沉沉壓在心頭上,往前越靠近小寶的床前,心越是不安,到了床前,看著小寶熟睡安穩的模樣,我不禁會心一笑,難道是我多疑了,想想,還是不放心,將被子掀了開來,一看,「不……」,一道尖銳叫聲,劃破整個四合院寧靜的深夜,也劃破了整個靜安村平靜的生活,那一夜起,靜安村卻不再平靜了。
沒多久,胡家一家三十多口人都擠到小寶房門前,看著小么胡站在小寶床前,動也不動,僵硬在那,一個老者,胡家最老長者,〝胡老太爺〞用著蒼老的聲音問著:「小么胡啊,這麼晚了,來小寶房間,幹嘛啊!大喊大叫,不怕吵著了小寶,還把大家都給驚醒了。」
僵硬站在小寶床前的身軀,微微一動,顫抖的語氣說著:「小寶死了。」
「啊!」、「怎麼會呢?昨晚不是還好好的。」、「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一連串的疑問的語氣在一旁圍觀的家族內,此起彼落,小么胡的妻子,聽了之後,連忙衝了進來,推了開小么胡,看到小寶的死狀,經不起刺激,整個人就昏了過去,小么胡趕緊抱住了妻子。
胡老太爺看了看情形,也深深感受到整件事情,透露出一絲絲詭異莫名的氣息,連忙吆喝著,將一旁不關緊要的人都催了出去,房內僅留下小么胡一家人。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就老老實實跟老爺子說,老爺子幫你做主。」
「她回來了,回來報仇了。」
「她是誰,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說清楚一點,不然,你叫老爺子我如何幫你呢?」
「爺,你記的三年前在村內唯一被燒死的寡婦,他死不冥目,回來找我們了,她說要我們一家人,三十多口人給她陪葬。」
「么胡啊,這可不是鬧著玩,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給老爺子我說清楚一點。」
「晚上,我做個惡夢,夢到她來了,夢到她吃著我兒子的屍體,我則在一旁看著,動也動不了,我想喊,想大聲的喊叫,卻一點聲音,也叫不出來,只能默默著,看著、看著小寶的內臟,被她一手一手挖了出來,一口一口吃著,看著小寶對著我求救,呼喊著「爹、爹、救救小寶啊!小寶好痛、好痛啊,快來救救小寶啊!」,看著小寶被她這樣活生生給吞食入腹,我卻一點忙也幫不了,感到好無力,心好疼,好疼啊!說著、說著,哭了起來,淚水順著他的臉頰流了下來,熱熱的,又慢慢地滴了下來。
半夜,我就這樣被嚇了醒來,原本我以為那只是個一般惡夢,卻嚇著我心神不寧,想說去外頭洗把面,看看能不能將浮動的心,給冷卻了下來,到了井邊,提了桶水上來,沖了把臉,卻發現水桶的水都變色,變成鮮紅色,帶著沉沉的血腥味,那時,我才意識到那個夢不會是真的吧!連忙跑到小寶房間一看,小寶,死了,五臟都被挖空了,原來那個惡鬼借著我身軀,吃了小寶啊!爺爺啊!」
老爺子聽了,面色微微動容,這那來的惡鬼,殺了人,也就算了,還借著人的身體,去吃最親近的人,這……,這惡鬼也未免太狠毒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