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头将手镯交给我後,又拿出四只小圆锹,交给我们四个人,说道:「时间不多了,晚了,一切就会来不及,我现在长话短说,将破解血咒之法,交授给你们,晚上之时,为血咒开启之时,四栋大楼的地下室及各楼层的第五间房子,地板下会浮现一道血光,顺着血光之处挖去,将可挖出一些残骸,将这些残骸挖出来,将这道封魔符贴在上方,直至所有地点都封好之後,便可将血咒封印起来,直至天明之时,拿去寺庙供奉,将聚集屍骸上的怨气,化去之时,便是血咒化解之时。」
文裕不甘心的问道:「等等,为何我们大家都没有手镯?为何只有达安有?」
大头笑了一笑,用手指着这只手镯说道:「这手镯是我师叔交代给我,一定要交给达安,并且这还关系到破除血咒的成败,套一句我师叔送我的最後一句话,〝成也达安,败也达安〞,可见达安对我们这一次血咒之行,是多麽重要,至於那个手镯有怎麽样的能力,我也不知道,仅知道这手镯,也是一种法器,名为〝净〞,奉师叔之命拿给达安,等到事件完後,还要将这件法器再送回我师叔那里。」
文裕又插了嘴,问出了我们大家心中的疑惑:「师叔?你的师叔是那一位啊!为何之前都没听你说过。」
大头的眼神闪烁了一丝丝的迷惑过去,呆了一下下,霎时,顿悟了一下,回过来看看我们,开口问道:「难道你们不知道,那位帮家豪破邪的那位师父,就是我师叔,这也不重要,现在最重要赶快破除血咒,要赶在凌晨二点钟前完成。」
不过「成也达安,败也达安」,这句话对我来说,未免太过於沉重了吧!
我对术法一无所知,更没有接触过,那能担任如此重任呢?又不像大头潜心修道,对术法又有几分的研究,那时候,又有谁能连想到,原来一切的一切都是宿命,由小时後遇到的算命师,就已经注定,这些都是经过许多年之後,回头看看现在,才领悟到宿命的安排,是那麽神奇又如此高深莫测。
大头将事情交代完之後,我们也走到大厦门口对面的马路前,大头将手中的符咒又拿了几份,分别交给我们四人,一人一份,大家拿起了天眼符跟隐身咒,同时开了天眼,也将身形隐藏了起来,希望能藉隐身咒,能平安的渡过今夜这一劫,我们四人分别走向其它四栋大楼,大头则走向水池那,等我们将各大楼每层楼中央的房间,所有屍骸上的血咒都封印住後,水池内主体的血咒的威力将会大大减弱,此时,方为封印最後主体的血咒最佳时机,反之,若无将四方残骸先封印住,血咒威力将会不断吸收四方阴气,源源不绝,到时任何人想将血咒封住都相当困难。
我被分派到前往B栋大楼,寻找残骸,奇怪,才十一点多,怎麽感觉整栋大楼都如此冷清,还是心理因素造成的呢?
首先走到地下室,据大头所说地下室为十方血咒之源,各层楼中间房子负责吸收外面的阴气及游灵,经过层层楼层到地下室,再转输送至中央水池,再由中央水池利用大量极阴之气加速邪化来自各地魂魄,将其化为恶灵,来差遣去为其办事。
当血咒运行之时,埋屍骸的地方,将会笼罩一道暗红色的微光,这道红光就是表示血咒正在运行的迹象,微光的边缘还会透漏出暗暗黑色潮流,像水流一般,不断朝屍骸方向流去,这道暗流代表天地之间的阴气及大厦四周游灵正被吸收至中央水池,其中红光亮度及黑色潮流强度,亦是代表着血咒威力的强弱。
到了地下室前楼梯口前,面对黑漆漆的一片,伸手到口袋内摸出一个袖珍型的手电筒,往地下室一照,嗯,没怎麽奇怪的地方啊!顶多感到有手电筒照,还是感到还是有点阴暗,可是每往下走了一步,寒意也越来越浓,视野也像进入雾中,越来越朦胧,不过这白雾也很出现的很怪异,外头明明没有起雾啊,不晓的眼前这让人清凉透骨的迷雾,自那来呢?
摸索了老半天,好不容意终於找到地下室屍骸的所在地,朝红色光芒挟带着黑色潮流的地方,连忙拿起小圆锹,在地上挖啊挖,挖了一下子,嗯,怎麽感觉背越来越重啊!感觉有东西压在我背上,心中燃了起一股莫名的不安,不会吧!难道是那个东西发现我的存在,我头缓缓看着胸口,蓝色光芒还没熄着啊,那麽不该会被发现,心中的不安感,还是一直挥之不去,将头往後微微,用眼角观看一点点,啊,我吓了一大跳,不会吧,背上不知何时多背了那麽多个老人跟小孩,连忙又抽出一张圣光符,一道微微金光层层罩在数公分处,呼…,背部感觉轻松多了,不对啊,隐身咒的法力还存在啊!为何刚刚那些鬼怪能发现我行踪又附在我背上,这又是为什麽呢?
难道隐身咒失效了,那我们的处境不就很危险,一声声凄凉的声音,由远至近,不断不断,回荡在地下室,原本空无一物的白雾,一道道形影,逐渐一个个现了身来,一个、二个……,没几分钟,整个地下室都挤满了那些不受欢迎的不速之客,我拿着圣光符所发出的金光,接触到没几个恶灵,金光都消耗光光,一张又一张拿了起来。
现在不要说没空拿着小圆锹去挖那屍骸,连伸出手拿口袋内的圣光符时间都怕不够了,不…不会吧,剩下最後一张了,面对那些张牙舞爪的恶灵,用完了,看来我也等着被那些恶灵抓去,不会吧!看来我们还是难逃血咒啊!血咒真的无法破解吗?大头啊大头,这次真的会被你害死啊,如今我也能大约猜的出大头身上的伤痕如何来的,为何大头一开始会露出如此惊愕的表情?
这也是没有办法,有谁看到这麽多恶灵在你面前,挥舞手中利爪,有谁还能保持平常心,动作慢了一点,取出新的圣光符,来取代法力失效的圣光符,身上又会多了些新的伤痕,大头啊大头啊,此行如此危险啊!你都伤成这样了,还将我们送入虎口,难道我跟你有何深仇大恨吗?为何要这样子对待我呢?要是我有幸逃出生天,我一定要狠狠踹大头两下,不过依眼前情形看来,这机会十分渺然。
正当我自叹自怨,生命也随着最後一张圣光符的金光,渐渐微弱时,一道低沉又充
满磁性的声音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