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仑道观内,无上道人三人组以一种三角式的阵型慢慢的前进着,三人均是弯着腰,面容严肃至极。
在三人的阵中,那只迷你小兽正在东张西望,双目异彩连连。
步入后院,无上道人来到一颗需四人合抱的大树旁,手中拂尘突然间在空中挥动起来,口中念念有词,半响,随着无上道人的拂尘发出一道肉眼可见的青芒打进树干后,静止的大树忽然间颤动起来。
“开!”
一声大喝,无上道人紧闭的双目陡然间睁开。
轰!轰!轰!
无上道人话落,只见那颗完整无缺的大树,自树干中心处慢慢的向两边分开。
片刻,一扇同时能容两人进去的门庭赫然出现在众人眼前。
“大人,请!”退回来的无上道人恭敬道。
天藏和尚看到这出现的门户,看了眼同样惊讶异常的红尘仙姑,叹了口气,心中嘀咕道:“果然别有洞天,昆仑始终是昆仑!”
麒麟神兽惊讶的看了眼身旁的无上道人,当先向那扇门走去。
一进入树干内,黑,黑暗异常!
以天藏和尚的目力竟也只是能够看到一丈之内的范围。
噗!
无上道人手中拂尘一摆,顿时黑暗的通道两侧瞬间亮起多盏已经点燃的油灯。
“此地为我派先祖修行之地!”无上道人解释道。
“请!”
一眼望去,是曲曲折折的阶梯。
麒麟神兽一兽当先,迷你型的身躯以一跃一丈之距的前进之势快速跑了起来。
历时半刻,以众人的速度才到达终点,可见这地室是何其之巨大。
展现在一兽三人面前的一座道观,道观的外行看上去与密林中的道观一般无二,不同在于此道观看上去异常的明亮,或者说是金碧辉煌。
“昆仑第一百零八代弟子无上道人今日携神兽麒麟、西藏天藏大师、峨眉红尘仙姑到此,开观门!”无上道人上前一步,对着虚空说道。
话落,只见无上道人持拂尘的右手伸出,在其中指处赫然有一尺长的青芒闪动。
噗!
“昆仑第一百零八代弟子无上道人以血破禁!”
一滴鲜红的血液自无上道人的左腕处低落而下。
滴嗒!
就在那滴鲜血低落在地的那刻,诡异的一幕出现了,只见原本空空无物的虚空中,突然间浮现出一个金黄色的光罩,一股股肉眼可见的波纹在光罩上缓缓流动。
看着浮现而出的金黄色光罩,神兽麒麟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后,就转移了视线。
天藏大师与红尘仙姑惊讶至极。
而无上道人看着这显现而出的金色光罩,嘴角却是在抽搐。
“哎!”无上道人轻轻叹了口气,再次向前一步。
“噗!”一口精血自无上道人口中吐出,正好吐在光罩之上。
看着无上道人突然来的这么一出,天藏大师、红尘仙姑嘴巴张得老大,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
神兽麒麟此次却是饶有兴趣的盯着此幕。
光罩在精血一接触之后,外表之上那些缓缓流动的波纹竟慢慢的消散起来。
“哎!”看着消散到一半的波纹,无上道人大声叹了口气。
“噗!”又是一口精血吐出,无上道人面庞略显苍白起来。
接下来的一幕,是在众人的预料之中,光罩上的波纹再一次消散起来。
“……”看着还剩下薄薄的一层波纹,无上道人半天无语。
“噗!”
……
夜幕!黑夜,犯罪者的天堂,天然的掩饰屏障。
上海的夜晚,灯火辉煌依旧,但终归不是覆盖点面。
在一个不知名的深巷内,传出一阵阵痛哭的呜咽和低低的淫笑声。
一名穿着性感的年轻女子双手双脚被无情的捆绑在一起,画满浓妆的面颊上此时有的只是恐惧和那流下的泪水。
“呜呜……”
女子使劲挣扎着,奈何手脚被捆绑,就连嘴巴也被一块布料堵了起来。
“哈哈,小浪蹄子,看你还往哪里跑?”一名双目闪烁着异样光彩的矮个中年人看着那女子放肆的淫笑道。
女子坐在墙角处,看着面前的三名男子,目中充满恐惧。
“山野君,速度快点,现在是非常时期,不要耽误正事!”站在中间位置的一名留着八字胡须的中年人说道,眼中露出赤裸裸的淫光。
“嘿嘿!我一定会很快的!”被称做山野君的那名矮个男子,淫笑着走向那名无助的女子。
唰!
一道白影一闪而过。
嘭!
山野君的身体轰然倒地,鲜血自他的脖颈处喷洒而出,至死,他的脸上依然挂着那死前淫笑的表情。
乒乓!
兵器的撞击声在安静的深巷内尤为的刺耳。
“不错,三阶下忍!”一击不中,闪电般退回去的白影现出身形,赫然是那上海世博际洲大酒店内的那名白衣青年。
“但还是不够看!该杀!”青年说完,身形再次飚射而出。
乒乓!
青年手中的匕首再一次与那一直未曾说过话的中年男子手中的长刀撞击在一起。
“柳挥君,快走,这人实力比我强!”中年男子对着身后还处于震惊状态的那有着八字胡须的男子喊道。
青年盯着近在咫尺的男子,可以清晰的看见他额头之上渗出的细汗,突然,青年诡异一笑,轻声道:“知道什么是‘燕回旋’吗?”
那男子闻言,脸色大变之下,就想倒射而回,但却迟了。
只见那青年握住的匕首突然间松开,那把与长刀架在一起的匕首仿佛有灵性一般,瞬间以与长刀接触点为中心,快速的回旋起来。
噗!
一道裂口出现在中年男子的咽喉处,致命!
“只剩你一个了!”接过回旋而回的匕首,青年对着那被称为柳挥君的男子说道。
“不要杀我,我爷爷是山口……”柳挥君话音戛然而止,双目瞪大,同样,在其咽喉处有着一道裂痕。
“呜呜……”女子挣扎着,经过初期的视觉冲击后,终于还是劫后余生的喜悦战胜了恐惧。
青年走到女子身前,手中匕首轻轻的一挥,那捆绑着女子的绳索悄无声息的滑落而下。
“赶快离开吧,以后这么晚还是不要独自出来!”青年淡淡道。
说完,青年转身即走。
“能够告诉我你的名字吗?”就在青年快要走出深巷时,身后传来那女子的声音。
青年闻言,眉头一皱后就舒展开来,停下的脚步再一次踏了出去。
“炎黄之子!”
女子问完,苦笑着自嘲一声,暗道自己真是天真时,‘炎黄之子’四个字传了过来。
“炎黄之子!”女子低声重复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