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大汉武帝时,大将军卫青、冠军侯霍去病,率领大军纵横西域,杀者无数,大汉之威一时无二。大汉昔日的劲敌匈奴,已经四分五裂,成了大漠上的一头受伤孤狼。
宣元之朝,先后有傅芥子、甘延寿、陈汤、郑吉、文忠、段会宗、常惠等征战西域,西域诸国到处流传着汉人的威名,但同时也充溢着仇恨和反抗。
那是一个激扬卓越万里扬名的时代,那是见证汉人的勇敢、汉人的胸襟、汉人的抱负、汉人努力奋斗纵横于天下的年代。
那是一个作为汉人骄傲的时代,那时无数汉人热血挥洒于域外,敢于冒险牺牲,敢于纵横天下征服大陆的时代,那是一个热血称雄的时代。
一句“好汉子”表达了汉人气质,那是一个“赳赳汉家子”的年代,那是一个人人敬仰“好汉”、争做“好汉”的年代,
那时候汉人的性格里还没有那么多的懦弱,儒家刚刚兴起,诸子百家还在做着再次争鸣的努力,还在谋求探索着人民幸福国家强大之路。
那时候无数的英杰们也在探索者天有多大,地有多广,世界上有多少个国家。
那是一个英雄辈出的时代,演绎了无数的令人神往的传说。也是一个后英雄的时代,英雄的血脉渐渐消散,儒门的懦弱开始侵蚀人们的灵魂。
那时候亚欧大陆上大汉、贵霜、安息、罗马四大帝国同时存在,却都是只闻其名未见其面,无数的人们消散在探索之途中。
这也是一个已经开始走向腐落的年代,贵族们只图享乐,平民和奴隶们生活艰难。这也是一个崭新的年代,无数的志士开始探索新的出路,这是一个力图改变的时代,一个改变历史契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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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名地质考察队的成员,玉树地震的时候我正在附近考察,当我感觉到一阵地动山摇的时候,已经掉进了地缝。
当我在睁开眼的时候,发觉自己飘荡在河流之上,水里散发着淡淡的血腥味,水边有一个邋遢的老头,拿着一根细长的木杆伸向我,可能是想要救我,可我的手太小了,抓了几次都没有抓紧木杆。
后来,老头把我带到了一个名叫碎石城的地方。
001风雷动
西域、碎石城。
城主府,大门敞开。
院内,炽烈的阳光刺裂了土地,一匹汗血马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不时的四处张望一下,显得有些不安。
此刻,府内大堂里,聚集了几乎所有的家族子弟和城卫军主将,一个矮壮的汉子手高举着一根大号的黄金箭支,用匈奴语说:“右校王接单于金箭急令”,声音如闷雷一般的低沉而压抑。
金箭令是匈奴单于的最高级别调令,代表了最高的危机级别,一般只有在部落生死存亡的时候才会发出。这只令箭箭身上刻着一头正展翅高翔的海东青,这正是呼韩邪单于的标记。
“西仑拓接令!”一句洪钟似的声音震荡开来,周围的人只觉得耳朵一阵嗡嗡作响,说话的是一直站在大堂正中的雄壮男子,也是这里的主人,碎叶城的城主。
西仑拓,刚过五十多岁,身材高大魁梧,是东部草原的不可战胜的勇士,神箭无双。他还有一个只有少数人明白的名字,李乾,祖父是大汉飞将军的后人。蒙呼韩邪单于的照顾,他这个拥有敌人血统的城主才能依然存在,并在此庇护着一群匈奴战争时虏来的各族奴隶。
自大汉冠军侯北伐之后,匈奴元气大伤,五十年来四分五裂,内战不断,大单于已经失去了昔日尊崇的地位,逐渐产生了东部、北部、西部三个较大的部落群,由着三个小单于统领。呼韩邪单于便是其中的一个,统治着东部草原的大部分。
“三个月前,北部草原的乌韦单于派人到我们单于的金帐来求救,说是草原的北方出现了一个残忍的部落,所过之处就像草原上最恶劣暴风刮过一样,不留下任何活着的生命,塔颜和脱脱部落都几乎灭亡了,希望我们能够派出最勇敢的战士去帮助他们,不然等这一群饿狼到了我们的草原,再做准备就来不及了。”令使匆匆的把城主府仆人递过来的马奶往嘴里灌了一口,大胡子上站满的奶迹都来不及擦掉,就开口说具体的情况了。
“现在是什么情况?”令使的话使李乾感到紧张,几乎灭亡了两个部落的实力,如果北方的乌韦单于放这匹饿狼到了东部草原,那肯定也是比较麻烦的。
“8天前库娄部落的首领哭倒在单于的脚下,他们部落的马匹和羊被抢劫一空,奴隶死了很多,剩下的都跑散了,库娄部落完蛋了,请求单于替他报仇。单于决定亲自出征,3天前在篾耳山,单于与那罗沙族大战,被冷箭所伤,昏迷了两天,现在退居在山羊湖。右校王是东部草原第一勇士,又是单于的老师,希望您能够尽快发病救援。”
在令使说话这档,李玄匆匆看完了单于的发来的箭信,已经明白的现在的情况,只是碎石城本身势力单薄,而且还有着替单于防御东胡的重任,这次势必不能带走太多的兵丁。而且几天前大汉的密使已经踏入了东部草原的,希望借他成为沟通呼韩邪单于的桥梁,他已经答应了。匈奴已不是往昔的纵横草原的匈奴了,有不少的匈奴部落已经投降了大汉,也有不少的部落十分的仇视大汉,内部也是纷争不断,草原上的匈奴三部也在寻找着再次强大的契机。
议事堂里在片刻的喧闹之后安静了下来,都看向了略有沉思的城主
“我带500城卫马上出发,由西仑叶代领城主之位,其他一切照旧。”
“是”,西仑叶是李乾的亲弟弟,又名李坤,但长相差异较大,深目隆鼻,膀大腰圆的,有40多岁,听到兄长让自己暂代城主之位,心里有一丝兴奋,但面上却没有一点的表情,浑身好像发着丝丝的冷气。
“阿玄呢,混账,马上给我找来”
“可能随偃师进山打猎去了,我马上派人去找。”说话的是碎石城的少主李昂,刚满30岁,武艺智谋已经被老一辈所认可了,现在已经是城卫军的五大统领之一。
李玄则是城主的义子。15年前漠北龙城大乱,偃师在溪流里捡起了一名婴儿,最后当了偃师的弟子,城主的义子。
此刻的李玄正悠闲的躺在居延山顶的草丛里,嘴里叼根野草,聊无事事的咀嚼着。看着不远处的湖面洗澡的天鹅,偶尔扑腾着翅膀,发出会心的笑容。
“臭小子,又偷懒了”,一股模糊的身影迅速的由远及近,声到人至,在这旷山野岭里显得有些诡异。手里一根丈长的细杆直往李玄身上抽去,只见杆影模糊,变幻莫测,而李玄的身体则像风中的柳枝一样漂浮不定,细杆每次都仅仅在离衣服半寸的距离划过,没有伤到分毫,李玄的嘴角划过一丝得意的窃笑。
“好小子,骄傲了啊,还记得小时候被人欺负的不敢出门的事吗”,突然一颗石子突兀的飞到李玄的中府穴,李玄被冲击的倒在地上。
这个邋遢的老头子就是偃师,据他自称真名为道元,是鬼谷一派的传人,来到草原主要是为了找大巫师的麻烦,15年前在漠北龙城受了重伤,后来就一直隐在碎石城。
大巫师是匈奴大单于的祭祀,据草原传说大巫师有无穷的法力,能预知天命,也能使人起死回生,是长生天在凡间的使者,掌控着匈奴人灵魂的判决。大汉的冠军候恶魔就是被大巫师借长生天之手取走了灵魂,最后病亡的。
李玄小的时候身体羸弱,经常被城主府的孩子们欺负,后来在偃师的引导锻炼下,到了10岁左右的时候孩子群众已经没有了对手,也失去了继续练功的热情,反而迷上了偃师制作的一些小器械。
“偃师啊,你的太清导引术我已经练了快15年了,没有发现有什么突出作用啊”
“臭小子,没作用的话,刚才第一杆就把你拨到了,还说没作用,你不看看现在谁还敢欺负你。”
“你还经常欺负我啊”
“小子啊,10几年来,你也算比较努力了。武艺一道,讲究外练筋骨皮,内练精气神。多年来,你有飞禽猛兽的骨血的滋养,加上辛苦锻炼,如今血肉皮筋骨膜的精华充溢,但这就像你有了一块好铁,但还没有打成好剑,在高人的面前就像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孩。等你突破了太清决的第二层,气息更加精纯了,才可以凝练五脏和七窍,这时候才能有一定的自保之力。等你精纯的气劲贯通了全身,感受到了隐藏于身体各个部位的经脉穴窍,学习了凝练穴窍的方法,再用精气养之,就达到了第三个层次,也就可以算是个宗师了。”
“偃师,那宗师之后呢?”
“能成为宗师的人已经是少之又少,宗师之后就更少人知道了。不过据师门典籍记载,太清决还有第四层,主要是练习精神之法,据说脑神一窍,一旦开通,将可以凌驾于所有宗师之上,跨入仙门。”
“那到底有没有神仙存在呢?”
“可能有吧,也可能没有。不过大汉和匈奴宗师道是有不少,你以后出去要小心了,不要惹了这些人,如果在大汉,你可以报上我的名号,哈哈”
“我是早就想出去闯荡了,呆在碎石城能有什么出息,可惜了,义父不让我出去,不飞出鹰巢的老鹰怎么能够成为翱翔在天边的雄鹰呢,唉”
“东胡这几年安稳了些,所以碎石城才过了几天安稳的日子。不过现在整个草原又开始蠢蠢欲动了,也没几天安稳日子可过了,你还年轻啊,不懂得和平日子的珍贵啊。好好练功吧,以后我不在身边,也多一份保命的能力。”
“偃师,。。。”
“偃师,偃师,城主要您和玄少爷赶紧回去,事急。”鹅湖是李玄练功的老地方,这个愣愣的城卫找上来的时候,差点坐在地上,跑得太急,累垮了。
李玄被派去接应一支西域商队,这些人非常重要,务必安全的接到碎石城。这商队中有汉人使节,但这些李玄并不知道。
城主已收到密保,有人要去截杀,任务艰巨,城主安排李玄跟随城主府的汉人管家福伯去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