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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15.a 小B,在未来。

1很久,我都没有写过东西了,坐在这里,看着透明的窗子之外寒冷的阳光,我的脚一片冰凉。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一个小小的话题难道都想不出吗?

玻璃上斜抹着一抹影子,是摇曳着的枯树枝。外面起风了,我站起来透过窗子朝着楼下望去,小区里很多人都全身包裹着前进,像装满馅儿的包子,封口严严实实,扣上帽子,戴上口罩,在冷风中哆嗦着前进。又一个寒冬了,这样爱起风的北方,不知道人们会扛几个月?

前几天下过雪,但是,这几天气温稍微回升一点,雪化了,成了雪泥路。最后还是一帮子社区大妈铲起来,将雪倒进小垃圾车里,送走了。现在,大路被风刷干净了。我站在窗前,低头,瞥着桌子摞起的白纸,笔斜躺在纸上,显得那么单薄。我一甩头,生气地将纸扯下,揉成一团,砸在地上。一团、两团、三团.....

我累了,也乏了。我鼓起勇气踩踏着纸团上迈向了桌子斜对着的浅紫色的沙发。一骨碌趴下,眼泪就禁不住流了出来。

似乎我的生活永远都是这么糟糕。糟糕人得让人心酸,我想学猫,蜷在角落里不让发现,但是我发现我做不到。

小B回国了,但是我不能提起勇气去见他。他应该风风光光才对,记得年前前的那个午后,机场荡落一地的阳光,小B嫩白的脸上挂着一丝微笑,但时而游离的眼神却显示出了他的不安。

我在机场的拐角处,伸出头偷偷地瞧着,像现在一样,我没有勇气跑到他面前若无其事地说,小B,一路顺风!想来多么简短的话,没有啰嗦,没有情绪,只是一个认识的人的临别赠言,但是我依然没能够正大光明地看着他的脸,对上他的眼睛。或许,是因为我,小B生活中才有了一个遗憾。

小B身边围着送别他的亲人,其中,那抹鲜艳的绿色是小B妈妈,近乎四十岁了仍然一点不显老。记得小B曾在我面前跟我炫耀说,很多熟识的都开玩笑地说,小B妈妈是他的大姐姐。

那时,我还不懂什么叫可爱,只是无所谓的回了一句,我才不信呢,妈妈年龄大了就是要老的。

可小B仍满不在乎地说,我妈妈就是年轻的姐姐,你当了妈妈也会的。

我不可置否地看向他,我决定不再搭理他。那时候的小B至多算是我的玩伴,我想我没有必要同他争论地太多。

但荏苒的时光,消弭了两小无猜的嬉皮,他要离开这里,可我再也同他开不起半点玩笑。

我躲在拐角,我隐隐约约地听见了轰隆隆的飞机的声音。透过硕大的玻璃窗门,我看见了远处一架客机滑翔起飞,原来,离别就是那一刻的仓促,我后悔以前没有多同他说话,走了,可能再也没有人听我说话了,我不得不装成安静的兔子,在下一个对象之前不能暴露的那么明显,又有多少人能同小B那样,包容我尖酸刻薄的嘴呢。

我不敢再看他们一家人聚在一起的摸样,我迅速的提着脚步跑出了机场,搭上了taxi。出了一口气,我想闭着眼睛,什么也不想,但是最终还是被飞机的起飞的声音扰乱了。我情不自禁地看向玻璃窗外,我见证了一架分机的起飞。

我想伸手挥挥再见,但我终于忍住了,然而,不争气的眼泪还是流了下来。我还记得小B离开的前一个星期我们一起走在校园的路上,小B说他要走了,他不希望我伤心。

我那时没心没肺地说,走就走呗,有什么好留恋的,你不是还要回来吗?

小B黯然神伤地对我说了最后一句话,他说但愿我们都好吧。然后,就消失了,消失在校园。之后的几天再也没有在熟悉的教室里出现过。

没想到那句没心没肺的话,就成了最后我俩的道别词。小B出去了好几年,或许已不记得我那句没心没肺的话了吧!

我烦躁不安地躺在沙发上,可怜地像被遗弃的小猫,心里难过,除了哭之外,似乎没有更好地方法排解了。我转着泪水的眼睛仍不安生瞟着,我瞥见了桌子旁边小茶几上的DV放映机,我用右手的食指抹了抹眼泪,过去从旁边的歌碟中随意抽取了一盘,放着,似乎只有音乐能弥补内心的空洞。冥想,不经然间触痛着记忆,有一个情景,我和小B漫步在傍晚播放音乐的校园,我走在前面,小B走在后面,突然小B上前,拉住我的手说喜欢我。

我吓坏了,不可思议地看着他,尽管心里”砰砰“直跳,但我依然试着小心翼翼拒绝了他。我们是最好的朋友不是么?恋爱,多么复杂,也多么残酷,消磨一个人的意志和热情,也会让一个人的人生道路偏离原点。小B出生在受太过突然爱慕的孩子。

优越的环境中,有似贵妇的母亲以及其他的亲朋好友,就已经足够。我是一个偶然,路过,最终就像陌生人一样,我们擦肩而过。而小B会遇上更好的女友。

在这样的思前想后之后,我刻意装作不懂。但与此同时,我们的友谊也悄然有了隔膜,尽管小B有时候还是当没发生过过什么事一样对我好,但我会很介意,介意书写错的人生”标点符号“。

2小B还是走了,是挽留不住的朋友。

在他走的一小段时间里,我心里空空得,因为没有人陪我,或者说刻意地在意我,亦或者说我不是他眼中的“小天使”了,而我只是一个高中迷恋浪漫却不能接受爱慕的人。

3他离开,一小段的空虚,而最终我开始振作,重新迎接了阳光的洗礼。

因为学业,我意识到,我在虚度。不能蹉跎,蹉跎就是浪费青春。在经历锲而不舍的努力之后,我走向了大学生活,而大学生活的丰富多彩,逐渐替换了小B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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