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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曹豹的外援

刘备很无辜的看着面前朝廷派来的“天使”,最后只能叫糜竺打发了些例钱给人家送回去。

留在案上的“天子令”,已经翻看过了,曹操的阳谋好毒啊。

刘备心里郁闷的呢喃到:“凭什么啊,我都当州牧了,你还来欺负我?!”

也是,就像曹操和袁绍那点不能说的秘密一样,曹操和刘备也有点不能清的冤孽。自劫持天子回来,曹操初试神器功效的对象又是他刘备。

本来嘛,曹军血洗徐州后,应该和刘备的关系是势不两立才好迎合各自“道义”的需求,但是当曹操绑架了皇帝后,一切的“小道义”都顶不过他的“天子道”了。

你不是自称刘姓后裔吗,那你服不服皇帝的安排?你不服,好的。我曹操过段时间就来你们家,代替天子“问候”你。而且不只我来“问候”你,其他周边的势力都能拿这个当借口“问候”你。

如果你按着我的意思去杀吕布了呢?那更好,已经放你们两个“祸患”安心养了这么久了,现在你们互拼一场,不管是老虎吃了狼,还是两败俱伤,我这时候再假一道天子令,顺“大义”同时来灭了你们两个,省了我多少心啊。

当然,朝廷是有制度滴,你杀了吕布,我就给你发正式的徐州牧文件,官方正式承认你对徐州的管理,这徐州毕竟还是汉家土地,你和陶谦、陈登几个私下的过户行为我们暂时也不追究了。这可是大大的奖励哦!

“吕布不能打,打得过也不能打。吕布也不能不打,要让曹操知道我只是有事暂时不能打。”在和帐下幕僚、将领等商量之后。刘备只能用“拖”字决,先顶过一阵子再说。

当然眼下,刘备并不是一无是处,徐州“和平演变”的进程有些慢。这个慢指的是曹操的节奏加快了,曹军以战养战的方法迅速让自己军队回复了元气,并且还大大加强了实力。相比之下,还在和徐州大小势力磨洋工的刘备到现在手里还是关羽、张飞两部人马与曹豹的丹阳精兵团共同分担徐州的防务,就显得太“慢”了。

甚至于刘备不敢轻易出兵去哪里巡视,家里人叫他不放心啊。有时,刘备也想对自己哭诉一二,实在叫他太憋屈了,这徐州的烂摊子不是一般的麻烦。

“不能再等了,这徐州就算是块烧红了的铁块,我刘备现在也必须一口吞下去,好大一把年纪的人了,时不待我!”

话说陶谦走后,曹豹随大势也从了刘备的调遣,只是丹阳兵不是就曹豹一人在主事,那是几百个大大小小的丹阳人在军中任职才得来的团结势力。刘备几次想从这些人中挑些毛病出来都怕操之过急让这些人哗变了。还有就是曹豹在陶谦死后一直都很低调,不离岗不滋事。这样的“标兵”要是刘备还能找到不是,那么刘备也太不得人心了。

久后,曹操连环计至。听闻刘备拖延调令,曹操就故意在袁术军中散布刘备想要攻击南郡袁术地盘的消息。很逼真,天子的使者,和刘备送行人员,同时还有刘备“请示”攻打袁术的密函。一应“证据”都被袁术截获了,袁术大怒,先下手为强,让大将纪灵点起几万人马杀奔徐州而来。当然有心人也让吕布知道了刘备大军离开的消息。

边线告急,刘备“不得不”出兵退敌。千挑万选,最后留下一个张飞和陈登配合守城。

这里面的名堂可就大了,刘备不在城内,早看曹豹不爽的张飞又没人“制约”,一些小矛盾很容易就可以搞得很大,大到什么程度呢?凭刘备走之前的秘密嘱咐,应该是让曹豹永远消失为好。

这天张飞在主府内公务,说是公务,实际只是闲下来在家里喝酒,同席的还有孙乾和简雍几个。突然,人报曹豹来访,张飞示意卫兵将其引入,但并没有起身迎接的意思。

进到厅里,曹豹也习惯了张飞和他看不对眼的情况,若不是今天有事不得不来,他也不想看到这只黑老虎。

“张将军,西营的粮草配给已经快用完了,不知将军何时与我发放下月军用?”往日这些事他都是直接找刘备的,而且也没这么麻烦,打个报告,自然有下面的粮草官和糜竺接触。可如今刘备领军在外,一应事情又都换了一套流程。本来三天前就该到账的补给资源,一直不见有人送来,主事的张飞也没给个说法。

“曹大人,主公大军在外,粮草辎重等一应事物当以战事为先。有些物资调度是与往常不同,你就再等等嘛。”张飞打着马虎眼继续说道,“来徐州有些时日了,平日里曹大人军务繁忙,总也碰不到面,今天机会好,你也坐下来,陪我喝个尽兴可好?”

张飞说得有根有据,曹豹虽然不开心,但一时也说不上什么,只能依着惯例推脱道:“张将军,在下尚有军职在身,不便饮酒。”

“怎地?不给我老张面子?!看不起我是吗!”张飞脸面微醺的站了起来,显然曹豹不是第一次这么不给他面子了。

对于张飞的蛮横,曹豹早有预料,只是碍于张飞过往的武力威慑,曹豹还是耐着性子解释道:“我向来不在当值的时候喝酒,这大家都是知道的,张将军强人所难了。”

“生得一副丈夫样,尽干些小人勾当!”张飞直接指着曹豹的鼻子骂道。在场的都是徐州的老人和侍卫,这些话曹豹要是不答应,传出去,他也没什么武人的威望可言了。

“张飞!不就是少吃你一碗酒吗?凭什么克扣我西营粮草,辱我人格!”

“你还敢顶嘴?!”张飞说话间就抽出了挂壁的宝剑,指着曹豹喝到:“我问你,追曹操那会儿,我与你同领先锋,要不是你在后面胆小怕事,踟蹰不前,怎么会让夏侯渊那个匹夫围了我的部曲?!”其实张飞这话有点偏激了,那场战斗明摆了是个埋伏,曹豹指挥能力有限,对待突发状况准备不足,让自己的部队和张飞部在冲锋的时候脱节了,才导致最后张飞的曹营中差点被人海战术淹死的危机。

但打战输了,问题肯定不是几个人的原因,张飞这是输急了找人乱骂呢。只是憋了太久,一直都被刘备压抑着。

“胜败乃兵家常事……”

“去你个兵家常事!爷爷今天就结果了你,给我手下弟兄报仇!”不等曹豹继续说明,张飞乍起,执剑划去。

“三将军息怒!”两旁的人都到张飞醉了,在撒酒疯呢,赶紧围上来抱住张飞的身体。

曹豹见势不妙,也想要逃离这个危险地带。只是才想到后撤,就见一道寒光当头飞来,匆忙躲开,脖颈有一股刺痛的腥味,一把青光剑铮铮的钉在身后门框上。惊魂甫定,曹豹团身爬起,奔出门外。

当夜无事,只是几天后,曹豹丹阳西营的粮草依旧迟迟没有音信。张飞也不闹了,像是吃定了曹豹一样。

这一天,下邳城外肃静,一队黑骑从北边徐徐而来,一眼望去,茫起的黄沙几乎遮蔽了天空。也不知多少的骑兵从沙土迷雾中一个个现出了身形,无穷无尽。当头一展大旗“吕”。

张飞得报,点了本部人马尽出下邳,与北门外列阵等候,黝黑蛇矛冷光莹莹。

“吕奉先?”

一支黑箭准准停在张飞马前十步,随后一人飞马出阵,古腚刀无声的在风中拖行,风头直指张飞。

“我怕谁来?!”张飞受了气势共鸣,暴提马缰,蛇矛张扬,与来敌撞成一团。

两个都是绝世猛将的气势,兵戈交替间,坐下随骑也控制得如生四足。这战斗又与往日里斗将不同,自两人交手以来,就再没见马身分开。

蛇矛乱舞间尽显张飞煞气,古腚刀四面游走,稳当却又狠厉。

终于,冲势尽去,两人趁着一招挡隔,互相撇开了些许距离,让马回复些体力。

张飞的战力似乎惊倒了对方将领,来将拿眼仔细瞄着他,暂时将古腚刀斜靠在了肩膀上。

黑骑队中早有几个将领在一旁列阵观看着张飞的“表演”。为首的大将,锦袍亮甲,一把画戟横跨身前,坐下马鎏金的护蹄,通体赤红,足足比其他马还高了半个头不只。只是那马上大将体态高壮雄武,与这高头马正是匹配。

有道三国将魁元:人中吕布,马中赤兔!

“主公,那黑衣,不好硬吃,高顺一时半会恐怖拿他不下。”一旁的侯成以武人的眼光,评价起张飞的实力。

“那就别等了,主公,着三千黑骑营将士,我能两鼓下了他西门!”宋宪、曹性几个都是彪骑出身的善攻宿将,见下邳守将出城来战,就本着一贯的习性想要利用骑兵的速度,突破下邳城的防御。

“宋宪、曹性!”

“末将听令!”

“予你等三千骑兵,速破下邳!”吕布号令两人。

“诺!”

这边战场,张飞还待与高顺继续杀上几个回合,不料吕布右翼骑兵队直接绕过了中军,直冲他背后的下邳城门。陈登在城楼上,看得清楚,赶紧鸣金示警。

张飞恨恨的瞪了高顺几眼,转身趋兵回城。

宋宪和曹性的骑兵冲过一箭之地的时候速度已经达到了极致,凌乱的马蹄声带着一股子杀气,将将在下邳西门十丈外才停下来。陈登的对城门的控制恰到好处的及时,随后两轮流箭,才让草原狼众悻悻的退去。

“吕布怎么会来得这么及时?!”虽然顶住了吕布的突袭,但是以张飞此时在城中的兵力,要对抗吕布的攻伐,显然很危险。刘备最害怕的状况出现了,虽然他没有遵照曹操的指令去杀吕布,但不代表“饿”疯了的吕布不会随时来咬下邳这块肥肉啊。

这种状况刘备事先不是没有预料到,但是信息时效的严重不对称,让吕布的出现提前了太多。徐州城内人心惶惶。

而作为收成主力的曹豹西营,恰巧在前两天被张飞“饿”了几顿。不用谁来蛊惑,这三千人马现在真如张飞所言的躲在张飞和陈登的人马之后,出工不出力。

城内有流言,有人在刘备出城的时候斯通吕布,所以吕布来得才这么快。所有怀疑的箭头都指向了与张飞不合的曹豹。不论因果,张飞回城后就直接找人邀请曹豹去他府上议事。

怎么办?跑路?张飞府明显是个杀局。但是徐州城内现在要去调集西营兵马的话,已经来不及了,曹豹身边的人全是张飞派来“请”他的。

“曹豹,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话好说?”张飞将一份署名吕布亲启的投敌密函扔在曹豹跟前,不用靠酒醉,张飞就可以在所有人的面前光明正大的杀了他。

这时,屋外一阵雀鸟叫声响起。本来俯首待死的曹豹却突然抬起了头,目光直视庭外。

“别等了,吕布一时半会还进不来,我现在砍了你的脑袋,明天叫他看个清楚!”话落,张飞戳矛直刺曹豹,两把铁标赶在张飞之前冲开了蛇矛的攻势。

张飞一时反应不及,顾不上杀曹豹,只能躲开铁标,朝攻击出处望去。

十把长弓散乱的立在厅外围墙,箭矢所指正是大厅中所有人的分布位置。五个脸上迷糊一片的皮甲男,半蹲在正门外随手抽出了身后的陌刀,两个箭步就挡到了曹豹身前。

“下密陌刀?!小兔崽子,你们居然敢来挡张爷爷的路!要你们好看!”张飞还待追上前去,三支指粗的羽箭直指他身上三处要害飞来。张飞闪身躲到庭柱后,几个刀手连着弓手已经拉着曹豹逃没了身影。

“来人,给我追!”

“大人,东门,北门走火,西营哗变,城中贼人不知其数。”张飞部将恰巧在这个时间跑来禀报。

众人登高望去,下邳城除了重兵守卫的西门,其他四个方向都是混乱一片,看不清形势。张飞,陈登无奈只能分派人手去四处灭火镇压。张飞亲自带部曲想要去西营镇压兵乱。可是城外吕布人马也得了消息,北门已破。

大股兵马涌入城中,张飞、孙乾等不敢再做多想,收拾部队撞南门而出,找刘备去了。

其实,我才是曹豹真正的外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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