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飞剑果然神奇有趣。”
李静看着身下的群山和数百上千座直插云端的山峰突然觉得远看只是“奇”,这样近身观看才显示出山峰的“大”,也许自幼体弱没出门见过风景世面,管他大山小山,一切事物在李静眼里都是新鲜。
“咦!”
只见一座高大笔直的山峰之上有一宫殿,宫殿不大,宫殿之外是一处山腰中开辟的小广场,一个身穿道衣的年轻男子静静的坐在广场之上。男子所在的整个山峰的云烟水汽不停的扩散,凝聚。形成各种模样,一会如松柏,一会变幻飞禽走兽。身体如山,呼吸如云。
不等李静细看,舒清文带着李静继续飞驰。
“哦?”
同样是一座山峰,建有小宫殿,只不过一个男子竟然坐在悬崖之上的斜松之上。松树也就几年根基,手腕粗细。也不怕折了树枝掉进那万丈深渊?
一路奇景不断,看的李静大呼过瘾,眼花缭乱。
不一会李静目极之处出现了一座大的夸张的山峰,随着距离的拉近李静忽然觉得整半边天都被这大山压了下去。山峰上宫殿无数,奇花异草,竹林绿地,异常华丽庄重。山峰之顶有个巨大的宫殿。
“这就是掌教长老所处的主峰,峰名玉清。”
飞剑越飞越低,最后舒清文干脆停了下来,收了飞剑。
“这主峰附近被下了禁制,进主峰就得步行而上。其实就算没有禁制也没哪个弟子敢踩着飞剑,轻浮我宗圣地。”
舒清文说的李静直愣愣的点着脑袋,随后步疾如风上了山峰。
舒清文的脚力李静可清楚,归来的路上两边景物倒置,速度快的追上了大离王朝最好的战马。这一走就是半柱香的时间,最后终于来到山顶。那座巨大的宫殿出现李静的眼前。
“玉清殿。”
三个大字勾勒苍劲,笔划之间迸出夺目的锋芒。
“华严真人门下,舒清文求见。”
舒清文话音刚落,一个青衣老者顿时出现在李静眼前。
“清文见过外事阁长老。”
老者一现,舒清文立即弯腰行礼,以示尊敬。
“原来是华长老门下,不在你的山峰勤奋苦修,来玉清殿做什么?”
老者随后看了看舒清文怀中的李静,眉头接着皱起。
“回长老,这孩童是师尊嘱咐从世俗带来的。”说着舒清文便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跟这外事阁长老一一道来。
“原来如此,你师尊外出寻药,一直没回宗门,就算你师尊回了宗门你也上不得玉清峰,进不得玉清殿。可明白?”
老者口音突变,声色俱厉。
“清文知罪!”
舒清文整个脸都塌了下来,随后抱着李静头也不回,又往山下走去。
“凡夫俗子,也上得了玉清峰?可笑!可笑!”
老者毫无顾忌,这凡夫俗子说的自然是李静这小儿。
“舒师兄,你没事吧。”
李静在王都可被逼着学了几年之乎者也,这凡夫俗子李静当然明白说的是他自己。只是让这见面就喊自己师弟的舒师兄无故难堪了一回。
“罢了,罢了,就算师兄今日没带师弟来此,这外事阁长老也不会给我好脸色。”
舒清文倒是洒脱。
看看四周,舒清文又压低了声音。
“这外事长老和师尊华严真人有过节,相传曾被师尊狠狠的教训过。所以他也就拿我和剑无回撒气。”
“呵呵,原来如此!”
李静便不再询问,这五仙宗可都是神仙,李静可不敢再生事端。不过李静不由得想起老祖宗的话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这套用下,有神仙的地方也得有个江河湖泊什么的,看来老祖宗说的对,这以后的日子还得掂量掂量。”
“那舒师兄,静儿的身子怎么办?是不是要等师尊回来再议?”
“不错,也只能等师尊回山再议了,长老之间也斗的厉害,或者各忙各的修为事物。师尊脾气古怪,就算别的长老帮忙医治你,说不定师尊还不高兴,又跟那长老决斗呢!一切等师尊回来再议。”
舒清文摸摸鼻子,苦笑着回答。
李静一听这在王都见过自己的道士脾气如此古怪也是相当感兴趣。
“舒师兄,师尊到底有几个弟子?咱五仙宗又有多少弟子?”
一路走来,山峰林立,每座山峰上都有座小宫殿,李静一直估摸不清五仙宗有多少人口。
“师尊就我和剑无回两个弟子,师尊是玉清峰长老。玉清峰上总共一百零八位在位长老。各司其职,或者闲云野鹤,或者修炼功法参悟玄机。而长老座下的弟子叫真传弟子。至于宗门的人口数量大概五十余万人吧,三十余万资质甚好的外门弟子,十余万凝练五行的内门弟子。剩下的就是真传弟子和长老了。”
“五十余万人口!”
“老祖宗怎么说的?老祖宗年轻时候手底下千号弟兄,难怪老祖宗说打不过华严师尊,光这门派人口数量就是云泥之别。”
“厉害至极!”
李静连连感概,惊呼五仙宗宗门之大。
“这外门弟子,内门弟子,真传弟子之间的待遇相差极大。真传弟子和玉清峰长老之间待遇权利也是相差极大。李师弟也不必介怀刚才外事阁长老所言。师尊说过,修仙之人必定与天争命,与天敢争,何惧与人?这人与人之间的相斗也是在所难免,不关乎自身利益,宗门利益。得过且过罢!”
舒清文明白李静可是什么修为都没的凡夫俗子,刚才长老训斥,自然而然带有法力元气波动。李静年幼,且出身富贵,哪里被人指名道姓的骂过?舒清文怕长老夹带微弱法力之言乱其心智。考虑甚久之后还是说了出来。虽说跟李静素无瓜葛,但好歹也抱在怀中几日,李静性子也合他胃口,便说出些道理让李静自己感悟。悟得懂悟不懂那就是李静自己的问题了。
“敢与天斗,何惧与人?”
李静小眉头皱起,苦苦的思索起这句话来。自己十一年苦苦挣扎,让父母受累,让老祖宗受累不就是与天斗,与天争命吗?李静幼小的心灵似乎明白了什么。
“舒师兄说的好,师尊说的也好。静儿思绪豁然开来,至于外事阁长老说的“凡夫俗子”,静儿可不是睚眦必报之人。”
“哈哈,好一个“睚眦必报”,这外事阁长老要是听见你如此说可非得气得吐血不可。你本来就是凡夫俗子,又奈玉清长老何?孩子就是孩子,装腔作势,可笑,可笑!”
舒清文本来对李静的担心也抛到脑后,看样子李静悟性不错,担心倒是多余。
“呵呵!”
李静摸着脑袋,也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但二人被外事长老弄坏的心情也在谈笑间烟消云散。
畅快,畅快!
这一大一小的谈话,也拉近了李静和舒清文之间的距离。
不一会,二人御剑来到一处山峰,山峰之上种满了奇花异草。香气扑鼻。
二人在宫殿外等了片刻,也不见舒清文有任何动作,不一会一个女子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