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晴子瞪了炎尘一眼,将双手放在胸前,冷道:“我要去捡鱼呢!昨晚那好像出现龙卷风之类的,鱼都跑到湖岸上,树都倒了,还好没人被伤到,你这死流氓别碍事,我可要赶快去捡点新鲜的。”
炎尘一听,扑滋一声笑了出来,怪不得那么多人这么早就往湖边跑,原来是去捡便宜,想想可以不花钱整点下酒菜,自己都有点心痒痒的,不过他今天可没空闲的时间。
“你笑什么,真是个死混蛋!哼!”已经走出几十米远的小晴子还不忘骂上一句,磨动的门牙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让人知道她对炎尘可谓恨之入骨,一大早刚刚出门就被调戏了一下,谁叫自己不是武者,只能靠嘴皮子解气了。
“我在想怎么敲诈老扎克修,嘿嘿。”炎尘喊了一句,拉起袖子,跑回小山丘。
整个小村子都显得十分躁动,不少的人正在炫耀自己在湖边捡到的大鱼,关于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事情,意见更是多样,什么天气异常啊,魔兽攻击,精灵之母特伊司的礼物等等。每个人都在揣测着,却没有任何实质的证据,唯一知道真相的小家伙,现在正将双手搭在柜台上,向着诺桑招手。
“诺桑叔!哈,我又来要酒了。”炎尘笑容可拘地招呼道,不得不说,就连他自己都觉得脸皮已经厚到前无古人了,不过谁叫他不喝酒不行呢,要是没酒,炎尘就像泄了气的皮球,别说训练,就是让自己保持清醒都很难,他总是这样跟自己说:从来到这里开始,一切都是要让自己过得更好,努力成为强者,然后有喝不完的美酒。要是给别人知道肯定笑死,不过情况实在有些特殊。
诺桑正整理着酒架子,和往常一样,二话不说顺手在最角落拿起了两瓶低等酒放在了炎尘面前,扫去桌面上的灰尘边扫边问道:“小炎子啊,昨天你可真争气,你看看外边的人看的目光都变了不少呢!呵呵”
“那是,谁叫我赊了诺桑叔那么多好酒,要是不努力点,加上这两瓶,差不多三百多个金币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还上。”炎尘算了算,好几百个金币了,要是让自己干苦力,可要不吃不喝一两年的时间才能还上。
诺桑哈哈大笑,将抹布放在柜台下,憨厚地说道:“这是小事情,要是我的酒能喝出一个强者,那也足够了,嘿,丫头早上去湖边捡鱼了,要不中午上我这来一起吃饭。”
炎尘的额头上已经黑线四起,将酒收起来,推脱道:“额,我今天估计没时间了,我要去扎克修鉴定师那里学习,嘿嘿,下次再来找诺桑叔不醉不归。”他现在可不想遇到小冤家,所以早点开溜为妙,假装看了看太阳,火速跑出了诺桑的酒馆。
鉴定所依旧平静,远远看去,炎尘看到那门前,扎克修正在和一个信使交谈,还将一封信件交给了马夫,看起来是要送信。
信使匆匆离开,看那急促的样子,似乎想快些离开这个不给小费的地方,这些信使是帝国支付酬劳的,但一些相对有钱的寄信者会给他们一些小费,看来他是打心底不喜欢穷酸的查克村。
“扎克修大人,炎尘准时来求教了。”相距百来米,炎尘就扯着嗓子呼喊道。
正准备进门的扎克修一听,脸上马上溢出一丝欢喜,急忙挥了挥手,示意炎尘过去。
抹了抹发梢,双手握拳放在腰部,小跑了过去,双脚并齐,对着扎克修做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这些都是你父亲教的?哈哈。”扎克修建炎尘对自己做出这般动作,自打心底佩服起村里最默默无闻的大木头,竟然能将刚刚十二岁的炎尘训练得有模有样,和标准的军人没多大区别。
炎尘军礼一完,马上笑呵呵地对着扎克修说道:“嘿嘿,我平时是这么训练的,今天也算是来训练,所以规矩还是要继续遵守的。”
扎克修上下打量着炎尘,眼神中流露出一种担忧,对昨晚的黑袍人,他还是心有余悸的,既然炎尘完好无损,也算是松了一口气,老天没有一瓢水浇灭他的这棵小火苗。
冥思了一小会之后,扎克修终于放松地拍了拍炎尘的肩膀,指着鉴定处的里边道:“走吧,我们进去。”
一老一小,一前一后,走进了鉴定处,这里显得十分有风韵,至少在查克村中称得上别致,走入大院,几间具有浓重南方森林风格的屋子,整齐地排列,刻着一个个神话人物的图腾,在院中围成一个六芒星阵,让人感觉无比轻松,似乎有细微的能量不断地溢出,炎尘对这个十分有兴趣,好奇的心让他不断地靠近。
“别太接近,不然会有危险的。”扎克修一把拉住了炎尘,提醒道。
“危险?”炎尘一听,更加好奇无比,在这么显眼的地方安放具有危险性的东西,六芒星阵定然有其妙用之处。
扎克修建炎尘还在观察六芒星阵,轻声指点道:“这是一个聚集星坠力的小法阵,等将来你遇上那些布阵师,再去了解吧。”
“哦!布阵师......”炎尘打住了好奇,青色大陆的玄奇远远超出自己的目前的见识,今天看来收获不小,竟然一进门就了解到有布阵师这个职业,战士、鉴定师、布阵师.、机关师.....还有很多的东西有待挖掘,炎尘的父亲平日对他是苛刻要求,训练也是一套接着一套,可是对大陆的历史、职业、技法等等的必备知识却很少传授。
两人已经走入扎克修事先准备好的房间,书架上满满的书籍,一张长长地餐桌,几张简单的木椅,扎克修坐在了炎尘的对面,取出一本书翻找了数秒钟后说道:“我们开始吧,你是第一个我愿意教导的好苗子,可得好好学。”
炎尘点了点头,心里很不情愿地回了一句:怎么看都像你这老头子的第一个试验品,不过什么都无所谓,只要有利于修炼就成。
双手放在胸前,将手放在了右肩下的星坠上,这样是星坠战士必须懂得的尝试,这点父亲以前跟自己谈过,成为真正的星坠战士之后,用这样的方法可以减少星坠力的流失。
在书籍上不断扫视了几分钟之后,扎克修笑道:“哈,就是这个了,关于万兽之王和驭兽血脉。”
“驭兽血脉?扎克修大人快说吧,我有点等不急了。”炎尘心底有些震惊,竟然又是血脉,扎克修给自己讲的第一节课肯定是最基础的,没想到竟然又和血脉有关,看来血脉在青色大陆中的地位不亚于星坠。
“我们从驭兽血脉说起吧,青色大陆上有形形色色的家族,有些家族拥有与众不同的血液,这些血液大多隐藏着强大的力量,随着时间的推移,那种力量不断被挖掘,各种功法,武技被挖掘出来,形成强大的血脉传承。驭兽血脉就是其中地位最高的一支。”
“地位最高?.......难不成血脉还分三六九等?驭兽血脉是不是可以开山造河和圣坠强者一般?别的血脉呢,比如......”炎尘想起父亲的叮嘱,及时打住,由于知道自己身体中流淌有祭族的血液,他十分兴奋地脱口问道,其实他心底已经开始想象,祭族血脉会排名第几?是否无比强大?即使排不上第一,能捞个第二也不错。
“血脉的威力自然是有大小之分,但地位这种东西不是靠威力就能打下的,驭兽血脉之所以被公认为地位最高,是因为驭兽血脉为青色大陆的发展做出了伟大的贡献,这个贡献是其他血脉无法企及的。”扎克修一竿子敲醒炎尘。
炎尘点了点头,继续老实听扎克修讲课。
“万兽之王曾经一个人控制着数以百万计的魔兽,并以此建立了一个伟大而统一的星辰帝国。”说到这里,扎克修忽然止住,看来是找不到下文了,很明显这些都来自史书,但他手里的这本书残破不堪,虽然事先看了一下,但没料到竟然只有几句话,剩下的长篇大论都是歌颂万兽之王的颂词,整篇的废话,扎克修要不是顾及到自己的身份早已经破口大骂过去那些史官的脑残了。
“哇靠,百万魔兽,看来随便都可以将星辰大陆踏平,即使是最低级的魔兽,那也是堪比一个帝国的军力啊。”炎尘的口水都要流出来了,喜欢幻想的他又开始浮想联翩,自己领着百万魔兽一统大陆,然后将自己的敌人碾成肉泥。
扎克修没有说什么,忽然发觉没有找到关于万兽之王的下文,显得有几分沮丧,随即将沮丧抛之脑后,指着书籍上的一副插图对着炎尘说道:“这就是传说中万兽之王的模样。”
扑吱一声,炎尘差点笑了出来,在他看来,插图里边出现的人物与他自己所想的出入甚大,原本以为是一个威风八面、相貌英俊的典型武侠英雄,可现在看来,这个世界实在太让人意外了,他摸了摸脑袋对着扎克修笑道:“扎克修大师不是玩了魔兽争霸吧,竟然把恐惧魔王给弄来了!”
插图上所画的人物和恐惧魔王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身材魁梧,黑金铠甲,头上顶着两个弯角,背后一双巨大的蝙蝠翅膀,双手高举,百兽臣服,不知是因为岁月侵蚀,还是原本就有,这蝙蝠翅膀上布满了黑点。
“什么魔兽争霸?恐惧魔王是什么人?小酒鬼正经点,我们是在上课,你要玩可以等回去再玩。”扎克修有几分纳闷,这次他给炎尘的定性是,不仅行为有几分古怪,连说话都让人摸不着头脑,咳了两声道,“现在我们继续说,万兽之王之所以可以号令魔兽,最主要的原因就是他的双角。”
“双角?大师那两个角是万兽之王自己长的,还是戴上去的?”无论什么情况,炎尘都不忘幻想一番,要是自己拥有那两只角,是不是也拥有了操控万兽的能力。
啪!也不知道扎克修从哪里拿出来的戒尺,给了炎尘一尺子。
“这老家伙怎么和地球的老师一样?动不动就抽人家尺子。还好没去什么八荒上院学习,指不定那里的老师和老扎克修一样,又唠叨又严厉。”被抽了一尺子,虽然这点皮肉之痛,对炎尘来说不足为题,但那种被批评的感受才是不好受的。
“万兽之王是星辰大陆唯一一个精纯驭兽血脉的人,双角也是自生而来,而他的后人却没有人再拥有双角,万兽之王最终神秘消失了,而他为没有双角的后人留下了一本名为《驭兽契约之书》的典籍却流传至今。”扎克修说完,起身将关于人物传记的本子放到的书架上,又取下了另外一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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