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尔家族,这是一个沿袭着帝王习俗的家族,因为家族巫毒术而远近闻名。直到因反对战争,而在一次家族叛乱中消失,这支家族对帝国的影响依然无比强大。
时间更迭,历史再变,不满于帝国的统治,很多部落揭竿而起,拉开了浩浩荡荡的反叛历程。
为了找回这个消失了的家族和那些伴随着家族消失的巫毒术,帝国派出了大量的的骑兵、一支以隐秘着称的毒牙刺客团和一群常年驰骋于天际的佣兵团,闯入了这片浩荡无边的森林。伴随着寻找祖尔家族的的任务,另一个一个能使帝国纵横世界的计划正在悄悄的拉开序幕。
这片森林被人们称作科威特森林,因森林里长年居住着骁勇善战的科威特人而得名,科威特是狡诈使者的意思。但科威特人却并不认为狡诈是不好的事情,他们没有诚服于帝国的脚下,这就是最好的证明。
……
日暮下的阳光散发着浓浓的橘黄色,沉闷却又低调,紧紧的包裹着这片平谷,平谷上常年飘荡的大雾几乎遮盖了一切。
阿卡的全名叫做祖尔·阿卡,父亲一直警告他不要提起,甚至是对族人也是一样的。从二十年前他们来到这片森林时就定下了这个规矩,阿卡是在警告声中长大的,父亲这样对他,连部落里的几位大师也是这样对他。
这片微小而狭长的平谷像毒牙一般撕裂了这片绿绸布,森林从此变得诡异而恐怖,平谷又被狡诈的科威特人称作战争之谷,缘由是从来没有被破坏的森林被破坏了,而强大且机智的科威特人毫无还手之力。从那时开始这片平谷便染上了浓浓的大雾,变得神秘而诡异。
此刻,是橘黄色的阳光给了这片平谷一些生机,仿佛要驱赶掉一些给科威特人带来的恐惧。
已经十四岁的阿卡正在悄悄的做着某些事情,不知是否由于是族长的儿子,阿卡得到了几名祭司的格外关照,其中就包括组织这次成人仪式的阿拉克斯大祭司。他是一个年迈的老祭司,已经需要把魔杖当做拐杖用了,但这丝毫不影响阿拉克斯在部落里的尊贵地位,他始终代表着巫祖之神。
成人仪式是围绕着三个十六岁的男子展开的,无论是否通过成人仪式的考核,他们都将被列入成人的队伍中,到时手执着弓箭,与勇士们一起守卫着部落的家——这片阴沉的平谷。
阿卡被命令参与组织这场激烈的成人仪式,因为年龄原因他只能参与组织,而不能参加,对此,他异常兴奋。他悄悄的按照阿拉克斯大祭司的安排去祭坛上放置棘毒木,那种可以在抚摸下令人丧命的毒物。这是成人仪式的节目之一,参加成人仪式的人要在最快的时间内找到一株这样的侏儒小树,否则将会因为失败而导致整个成人仪式的考核无法通过。
阿卡还记得阿拉克斯大祭司告诉过他的那几句话:“祖尔·阿卡,请允许我在这个特殊的仪式前叫你时加上你的尊贵姓氏。你要去放置三株能保佑他们通过考核的棘毒木,记住,在祭坛里装的圣土里,你必须小心的放置它们,否则愤怒的它们将会向你靠拢。你知道的,它们的毒是致命的。”
致命的毒这四个字在阿卡的脑海里回荡,他突然觉得很可笑,他曾因为好奇而把整株棘毒木吃掉,结果毫无大碍,只是在众人熟睡的夜里拉了一会肚子而已。
现在,他已经毫无畏惧的含着这三株会动的棘毒木,在祭坛的三个大立柱上攀援着。这该死的棘毒木会动,不过动的很慢,像是蠕动的虫子,却比虫子更有男子气概!他忍受着这些侏儒小树给她带来的瘙痒,在高大的立柱上爬动。虽然很艰难,但他很高兴,他对一切好玩的事物感到好奇,父亲训斥过他是找死的科威特人,而阿拉克斯却笑着说他是从帝国监狱里逃出来的少年犯。阿卡不知道帝国在哪里,他怎么会去过帝国呢?简直是逗他开心,目前,他要面对的就是藏好棘毒木的最佳位置,祭坛大的很,并且种满了各种各样的药草和毒草。
阿卡湍急的喘息着,在琳琅满目的草堆中寻找可以栽种棘毒木的最佳位置。
“那我该把棘毒木放在什么地方呢?”阿卡曾这样问过阿拉克斯大祭司。
“你应该用你的脑袋去想,至少你能把我的魔杖给猴子玩,就说明了你的聪明。”阿拉克斯却用阿卡戏弄他的事情来回绝阿卡。
不计其数的草堆真的让人无从下手,而且还有一根雕刻成烟柱的石柱从祭坛的中央耸立到天空中的大雾里,最好藏东西的地方就是最难藏东西的地方,阿卡小时候偷偷跟着勇士们出去打猎时就明白这个道理。终于他选择了一个难以置信的地方,有一部分原因是由于他从来没有爬上过这根动柱子,黑夜马上就要降临,他必须要快,否则就赶不上勇士们从森林里带回来的美食宴了。
此时此刻,阿拉克斯也在忙活着,他带着三个十六岁的男子在部落的帐篷里游荡,他在教他们给弓箭淬毒的方法。耿默、布利、克卢斯三个人紧跟着他的身后,全身涂满了夜行者的花纹,今晚,他们将要闯入一片沉默的森林,用打来的猎物来热身,为成人仪式做最完美的准备。
耿默一直默默的跟着阿拉克斯在帐篷周围转圈,布利微笑着看着克鲁斯浑身的肌肉和沉默的耿默,克鲁斯与耿默一样面无表情,却掩盖不了眼里透露出的欣喜。
布利发现了克鲁斯眼里的光芒,他笑着说:“克鲁斯,你很兴奋吗?难道是在为这次的成人仪式而兴奋?”
“你不兴奋?那你为什么整天笑着?”克鲁斯用他有些深沉的音调回答布利。
“这有什么好兴奋的,我对此毫无想法,这次成人仪式对我来说简单的要死。”
“你确定?”
“我确定,我确定我能在你们三个人之前完成仪式的全部内容,并且毫发无伤。也许我还会再仪式中帮助你。”布利的话语有些兴奋。
阿拉克斯忍不住布利的喧闹:“你是说除了你还有三个人?我的小布利。”
“难道不是吗?历史上都是这样的,我们每一代的成人仪式都是四个人一次进行的,不管同龄人有多少都一样,多余的下一次进行仪式。”
“大祭司,难道少了一个人?”克鲁斯试着说出了自己的猜想。
“对,少了一个人,我也正在为这件事情发愁呢,三个人的成人仪式,我却给了阿卡四柱棘毒木,真不知道他会不会把多余的一株拿去捕杀他喜欢吃的野山鸡。”
“天呐,少了一个人,那我们三个人怎么办,仪式的内容都是四个人进行的啊!”布利顿了顿,接着说:“不,我想我们尊贵的阿拉克斯大祭司会找到合适的人选是吧。”布利原以为阿拉克斯会被他赞赏地高兴一下。
结果阿拉克斯却沉下了脸:“闭上你的鸟嘴,我正在为这件事情发愁呢,祖尔·阿卡才十四岁,他是最接近十六岁的男子了,其他的都已经完成了这场仪式。”
一直沉默的耿默突然说话,他对祖尔的姓氏感到好奇:“祖尔?”
“对,祖尔·阿卡,这才是阿卡的原名,你不会感到陌生。”阿拉克斯回应到。
“这小子居然也是这个姓氏,我对他越来越感到好奇了。阿拉克斯祭司,您是想把阿卡凑进来吧?”
布利顿时沸腾起来,让十四岁的阿卡和十六岁的他一起接受成人仪式,他无法接受,这分明是对阿卡更加器重:“这怎么可以,他才十四岁。”
“耿默你觉得呢?”阿拉克斯没有搭理布利。
“祖尔姓氏的人在十岁就有能力完成成人仪式了。”
布利因为阿拉克斯的忽视而感到有些恼火:“那小子只会捣乱,根本就不懂什么叫做任务。”
耿默突然感觉到布利的话有些刺耳,祖尔家族的人一向是不容侮辱的,这家伙居然敢这样轻蔑祖尔·阿卡。他问道:“那你懂吗?”
“我当然懂。”
“那今天晚上我倒要领教领教你的厉害喽!”耿默故意调侃布利,他想要让这无知的人吃吃苦头,也好让他知道祖尔家族的厉害。
阿拉克斯无暇顾及这两个少年的争吵,尽管这个争吵有些打架斗殴的性质,他带着三个人来到了一片篝火旁,冒着青光的火焰在徐徐升腾。一些刚刚制好的弓箭在篝火旁的草地上静躺着。
他至始至终相信耿默的话,因为他曾经忠于这个家族,是家族的人在他性命攸关的时候救了他,他还清晰地记得帝国的铡刀在他眼前闪耀的时候,他被以滥用巫术的罪名放到了刑台上。在那生死系于一发的时候祖尔家族救了他,也因为这件事情,祖尔家族走上了背叛帝国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