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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微服出宫

苏文尤走后,我闷闷地呆坐着,心里一阵茫然烦躁,再无心情午休,然后两手一拉,“啪”地一声打开一个奏本,心不在焉地看起来。

金色的纸页上墨迹点点,两个笔画微颤的字乍现眼底——暴乱。似有什么东西突然从脑中一闪而过,我双眼一转,从首至尾把此奏本看了一遍,原来是颐原一带有百姓工民因灾祸一事而闹了些事。

“侵扰官宅?休工罢业?”轻嚼着这几个字薄意深的词,陈义赋的话语徐流在脑。历来,颐原旱祸为世屡见,众民已对此类祸事习以为常,每年虽仍不免出现些许强抢食水钱银的事情,但像如今这般公抢官府,甚至是弃其维生赚银买水食的工活而闹事的状况在往年却是没有的。不肖多想此事肯定是有人在背里撒言窜谣,果不其然,在另一本奏折里就看到了“惑言乱民”几个字,而那所谓的“惑言”虽未明说,但那“重七祭祀”四个字便清清楚楚地说着一切的事情都是由我这个皇帝引起的。看来,空于的死再加上此次颐原灾祸的推波助澜,我在圣山冥坐七日受神点化的说辞也有些声威渐低了。

“肖德忠,给朕备好朱砂笔墨。”对着身后的人吩咐了一声,我便自抱着那几个奏本进了寝宫内。至于我那皇叔我自是不用多管,心里知晓今日他不外乎就是想让我看看这些折子,我也礼尚往来,破例让他在我院了逛个够吧。

进了室内,我便让肖德忠退了下去,自己一个人对着那些折子看了半天,然后拿出上学时解答卷题的紧密细心的精神,充分发挥理论联系实际的高分真理认真地动笔批注起来。对于查批奏折,我已在燕天邾的“教诲”下,有幸自做过一两次,对此倒不会生疏。

“、、、各地官商开仓济民,除辟惑言安定民心,继有乱语者以不敬乱国之罪治之。”写到此,我思绪翻转,想到几月前自己遭遇的那场莫名其妙地绑架,执笔的手一顿一压,娟秀有力的字迹接而显于笔端:“彻查导出此事的后人因由,努力以和平手段解决此事,但在保证旁众性命的前提下,决不放弃一切有力的武力手段!”

不管是何人在捣鬼,只要是危机到了我,那就等着接招吧!

再想到那被绑架时的非人待遇,我把银牙咬得“嘎吱”响,最后情绪激动的一拍手,把手里的朱笔“啪”的一声按在了桌上。

“皇上?”许是听到了屋内的异响,肖德忠疑惑的声音从紧闭的门扉处传了进来。

“没事!”我随意答了一声,然后抽过下一张奏折,仔细的看起来。五张奏本有三本是谈及“暴乱”一事,剩下的两个却是言到了一些关乎民生现状的问题,其中提到了“贫富差异”“民多工少”等事,看着那灼灼悲鸣哀叹地言辞,我靠在桌上,心里无力之极。是啊,无论何时何地,若有钱银便注定有贫富之差,有人在造富行乐的同时也免不了有人在求食填肚,这是事实是定律,即使是21世纪里最富裕地国家也不可能真正的变成桃花源或是乌托邦,因为在那些不为人知的旮旯里总会蹲着一两个没衣穿没食吃的人。

仔细批完了奏折,我起身离了坐,小手一掰就打开屋门,轻移脚步走了出去。

“禀皇上,恭元王已取了些香茶回府了。”见我出来,和灵便过来行礼回禀着。我应了一声,行了几步后脚下一停,转过身说道:

“小灵儿看着把那些余茶分好了,各样都留下一杯,剩下的都装好给各位公主宫妃送去,再把不同香茶的做法仔细写成薄,过几日备给朕。”说完便负着双手径自朝圣息宫宫门走去。看了那几个折子,我心里直闷得慌,只想到处走走,散散心。

“皇上——”

“小主子——”

正茫然行走间,几声惊叫声充斥入耳,当下只觉一个黑影撞身而来,接着身子一晃便向后跌去,在我还没反应过来之时一双白皱的手已是托着我的小肩,让我免受了摔地之苦。

“皇上可还好?”肖德忠微微颤抖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一如我此刻如弹簧般不停颤晃蹦跳的小心肝。经过上次尚书房错骨之痛后,我便对那些“投怀送抱”的动作极其感冒,生怕进一步体会那断什么骨什么的。

“燕玉樊!”待身上血流通畅后,我一把抓过还贴附在我身上的人儿,二话不说揪住那只白净的小耳朵咆哮起来:

“你再敢这般乱跑乱撞,小心朕割了你的耳朵!”我想我此刻呲牙裂目的模样定是十分可怕,看看那跪了一地如刷子般抖个不停的宫奴婢子就知道,可是,某个肇事者却不知死活,开口说了句让我气得吐血的话。

“皇兄割我耳朵作甚?是我没看见皇兄在此,皇兄应该是挖了我的眼珠才是。”

余悸未消的我听得此话,怔愣了片刻,待看到那小脸上一副理所当然的认真神情后,一股火气窜上心头,当下把燕玉樊丢给身后的肖德忠,两眼一扫,看向跪于人首的一个十四岁的太监和一个二十五岁的婢女,沉声道:

“朕让你们好好照看五皇子,你们就是这般做的?”

小幺子本是圣息宫宣传禀报的太监,一月前因得皇上赏识,与圣息宫原主婢柳姑姑一起被指给了五皇子,对于一个长年谨守宫规卑微干活的奴才来说这是莫大的荣耀,他们只求投对主做个贴身的侍候奴才便可。五皇子的地位在宫内一直不高,但是几月前,小皇帝对其关爱却是日渐直上,目前来说五皇子在荣获皇宠的同时其地位身价自是不同以往了,而在二者被指令随侍五皇子之时皇上也亲言过些许注意事项,其中便包括磨改五皇子的顽劣性子。对此小幺子自是不敢大意,一月之内那是想方设法竭尽所能的讨哄着让他的新主子能安安静静地吃饭走路,可是,奈何他跪地哭求或是抬出皇上镇压,那五皇子都对其不理半分,每日里照样野玩如初。每每跟在五皇子蹦蹦跳跳的身后,小幺子都是两腿打着绞儿的想着自己的死期。

“皇——皇上——”小幺子思想混沌地回想着往昔的悲苦日子,却突听得头上一声怒吼,当下身子一震便抬了一下头,哪知却触及那怒气浓郁的冷光,当下身子一晃便歪倒于地,在意识涣散之际小幺子的身心却是一松,像猜了多日的谜题终于知晓了答案般欣慰叹息:原来,今日便是自己的死期啊。

自皇上修养回宫后,小幺子便在其变化不定的喜怒中因伺候不当而被斥责惩罚过,本以为出了圣息宫去服侍五皇子便能轻松保命,谁知天不遂人愿啊,自己还这么年轻呢、、、

看着那脸色惨白突然倒地的身影,我皱了皱眉,压住满腔怒火一抬脚便要离去,只片刻间却又停了动作,回过头看了眼那覆着冷汗两眼紧闭的太监,原本的怒气也瞬间息了大半,接着心里便是一慌:不会是什么心脏病突发了吧?

“你!去看看他是怎么回事?”我随手一指,便让跪在脚下的一个太监去看看情况,心里又是担心又是害怕。

那被点了名的小太监身子发软,跌跌撞撞地到了小幺子的身边后却是绞着两手一脸惊慌无措地盯着小幺子看,一张小脸也是愈加泛白。

“愣着干嘛,赶紧看看还有没有气?”关键时刻肖德忠发了话,我现在是头脑发蒙,除了祈求没死人外什么都不知道了。

小太监早就被骇着了,咋听肖德忠这一声响,便吓得一个“扑通”跪在了小幺子身旁,哆嗦着手探了下小幺子的鼻息,待感受到那不弱的气息后,小太监全身一软,接着便转过身子磕言道:“皇——皇上,小幺子还有气,他还没死——”

听得那太监的话,我紧着双肩一塌,伸出小手不断拍着自己的小心肝。

“没死就抬下去,让奴医给瞧瞧。”

此事被肖德忠善了后,随侍的下人也被他安排在百步远处跟着。缓了气后我便迈开腿自顾自的慢慢走着,身后是低头缓行的燕玉樊。

“皇兄——”行了半刻钟,燕玉樊的稚嫩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其中隐含着些许不安。我闷哼一声,懒得理他,脚下不停四处乱走着。今日事多,现下再被燕玉樊这事一闹,我是愈加觉得烦闷,再走了一段路后,我一停脚回身唤来紧随在后的肖德忠,准备回圣息宫休息。

“皇兄——”见我要回宫了,身后的燕玉樊便蹦跳过来,搂着我的腰身,把头埋在我的胸前糯糯地唤了一声,间隙还微晃着小脑袋瓜蹭了蹭我,整就是一副腻人的撒娇模样。

不得不说自从第一眼见到这个顽皮的小皇弟时,我便舍不得让他在这个不置情理的皇宫中自生自灭了,没来由的我觉得他是燕琦也是我白描的弟弟,想着在这个陌生的地方还有这么一个小小的与自己有着相同血流的孩子需要我的保护和疼爱,我便觉得自己不是一个人了。

“怎么了?”叹了口气,我伸出手顺了顺燕玉樊的黑发,言语间的宠溺自然而然地流露出来。与燕玉樊相处了几月,我也深知其秉性,平日里爱打爱闹,有时连我也镇不了,若是没事相求,又哪会这般粘哄着我?!

“皇兄,我,我想出宫。”

虽已是秋季,但这几日日头较烈,我便只着了一身微薄的裳服,看了眼埋在胸前的小脑瓜子,我暗里庆幸自己还是个孩子,燕玉樊的这般动作虽是真真实实地吃了我的豆腐,但也不觉尴尬,只是那透过薄衣侵在肤上的热气还是让我一阵难受。

“出宫?”我扳着燕玉樊的小肩,让他离了我的身,轻呼了口气后接着问道:“为何?”

“我想去看看三皇兄。”

三皇兄?那不就是逸王燕玉淳吗?

自到了大燕甚至是进了燕宫以来,我从未见过那个被誉为大燕四大美男之一的燕玉淳,在每次皇宴上都未见过其人。道言:燕玉淳俊美异常宛若谪仙,却天生残疾以轮车为足,是以每次国宴大节,都会见到燕玉淳上递的一份陈表,无外乎就是些明其病况请罪告息的文书。

对于燕玉淳这号人物我曾经探查过,可是除了以上提及的内容外就再无其他关于他的信息,后来从吕扬那知晓燕玉淳鲜少出府,可说燕民对其所知也甚少。而谈及大燕四大美男,除了吕扬和燕玉淳外的其余两个我也是全然不知。

“为何?”思绪一阵翻转后,我躬着身好奇的再次问着燕玉樊。看着面前俊朗的小帅哥,我头一低,如往常般自然地亲了那嫩嫩的小脸一口,再拧了那霎间通红的小脸一把,才满意地直起了身子。

“嗯——”被我这一亲一拧,虽是渐趋习惯了许多,燕玉樊还是稍有不适,当下抬头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小嘴嚅了半天才断断续续地发出了完整的字音:“三皇兄对——对我极好的,我——我很久都没见着他了。”

历来皇室无情,为了皇宠皇权谁不是争得死去活来?索性燕擎子嗣不多,倒是让我免于周旋其内,不过饶是如此,那个启王燕玉楠也不会让我省心,虽然每次见他,他都是一副无害哥哥的样子,可是那混于眉眼深处的嘲弄和不甘还是让我对其退避三舍。自见着这个无心机的小皇弟后,我倒是决定真诚相待,只是如今又牵扯出一个逸王,不说对我那名义上的三哥未知半毫,仅是燕玉樊与其间有着的看非浅薄的交情就不在我的意料之内。

“呃,明日吧,今日已晚了些,明日皇兄与你同去,陪你好好地玩玩。”捏了捏燕玉樊高挺的小鼻子,然后我话音一转,佯装严肃地说道:“不过,你得先应了皇兄,此次出去后要听皇兄的话,还有回宫后要好好的学习,不再贪玩,否则——”

听了我的话,燕玉樊翻了几个白眼后,不得不乖乖地点了头。看着他一副无奈的表情,我笑骂他得了便宜却不知道卖乖。

当日回了圣息宫后,和灵已将该留的茶都留了该送的人也都送了些,当下正在仔细的写着各种香茶的制作材料和程序,我看了一下,记得也细全,只让她再写入该茶的药效。

看了眼桌上堆砌的一摞纸张后,暗叹和灵动作快的同时我也松了口气,看来今晚便可记完了,明日出宫就能把事情办了,免得让这些好不容易累起来的东西变成“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翌日,整早上朝学习后,我便换了一身白袍拉着燕玉樊带着挎了几个包袱的肖德忠挤在梁伯成的车宇内一路无阻地出了皇宫。大燕律制有言,燕臣正二品以上者进出皇宫可乘专车,梁伯成虽无官阶,但其身份特殊自有特权可享,想到我死活求梁伯成此事时,他那宠爱无力的表情,我都会甜甜地笑个半天。

到了宫门前,车子停了下来,梁伯成却不及掀帘下车,只咳了两声便音若无力的回着车外的监官道:

“贫道今日身子不适全身乏力,官兄可否让贫道以此直接行至自己的车旁?”说完又是咳了几声,其声沙哑异常气断不接,若不是知道内情,怕是我也要被蒙了。

“这——”车外一阵静默,我也不急,耐着性子等着,梁伯成可不是一般的人,那些小兵小卒断是不敢招惹的。果然,须臾后车外便传来放行声和恭送声。

出了宫门,再行了片刻后,车又停了下来,梁伯成率先出了马车,引开了御车的太监,我便让肖德忠抱了燕玉樊一起上了近旁的一辆朴素的马车,片刻后梁伯成便掀了帘子进了车内,外面自有他的侍从开始赶车离去了。

“太师可是第一次以权徇私?”笑眯眯地看着一旁的梁伯成,我打趣道。因着行处都是皇路,不颠不簸一路平顺,我也没坐到车底,只拥着燕玉樊随意靠坐在车椅上。

“这可不是徇私。”梁伯成看了我一眼,捋了捋他的长须,脸上的温和表情暗藏深意。

“哦——那这是徇公。”我一言笃定,心里乐翻了天,哎,还是我的亲亲太师好啊!

不到两刻钟,车外人声渐浓,我伸手掀了帘子一角好奇的打量着燕国热闹的京都来。虽然是第四次走过这熙熙攘攘地大街,可是前几次都被几缕绒纱遮了眼帘,是只闻声不见影的,而这一次终是看到了那些真真实实来来往往的人了,我心里的激动可谓是无法言语的。

与古装剧里所现的场景一样,宽阔的大街上人流如注,醉酒的汉子、持扇闲转的小生、风尘仆仆的异客、两旁叫卖的商贩、、、还有红檐朱门的酒楼、精雅端置的小筑、杂树浓茂的民房、、、

“哇,真热闹!”看着车外的景致,我不禁感叹出声。

“皇兄,我也要看!”下一刻一个小脑袋凑到了车窗边,我抽回身,让小樊儿坐到了我的右侧,任他看起外面的热闹来。

“太师,您没事就先送朕去左相府罢。”其实此刻我心里的疑惑颇多,大燕京都的格局就是一个同心圆,府宅屋舍都是按主家在朝的官职大小由里向外递减,最后围着皇宫盘踞而成,照说那皇子的府邸应该就在离宫不远的静逸之处啊,我亦对梁伯成说了出宫探望逸王的事,怎么他却把我们拉到大街上来了?对此我却不敢问出声,说到底我“失忆”的事梁伯成和肖德忠是不知晓的。

“嗯,也好。逸王府处于京都东南地内,从此路行去虽是省时些,但左相府位处逸王府西北横道处,这一行只需半刻钟便可到了。”听了我的话,梁伯成未及多想便说了一大段文字,听了此言,我抬头看了看那平静无波的神色,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但也思不出半分疑处,最后只当是自己有些神经质,一撇嘴就作了罢。

“梁师,左相府到了。”身下车身一顿,接着一个清脆稳定的声音传入了车内。

“皇上慢行,贫道就不随行了。”

“嗯,那太师就回去吧,记着好好休息啊。”

与梁伯成小作了些客气,我便拉着小樊儿的小手出了马车,肖德忠早下了车,此刻正站在那四五米高的对开朱色大门前,与职守在外的门将说话。看着面前不失造势的建筑和脚下宽阔亮泽的门场,我不免又是一番唏嘘,正感叹间朱门大开,影影绰绰的人影涌了出来,为首的便是一袭青衫的苏文尤。

看着急促而上正要跪地恭迎的佝偻身影,我疾步向前轻扶的同时开口道:

“朕是微服出宫,苏老可要担待些啊。”

苏文尤一听此话便知我不想让人知晓自己出宫之事,当下微一迟疑便顺着我的手起了手身,散退了后面的众内眷,然后把我引进了府里。正行走间,却见身侧的身影一停,我顺着苏文尤的两眼看去,便见着肖德忠牵着一脸好奇模样的燕玉樊尾随在后。

“哦,五弟年幼,朕顺带着他出宫,让他长长见识。”当然这只是一番随意应对的话语,前后文明显的不相对,连我都觉得不可信。我让肖德忠把包袱给了一旁的小侍,让他领着小樊儿去逛逛左相府,苏文尤也通情达理地让府内管事充当起了导游。接着苏文尤把我迎进了正堂,把我让上了主位后便吩咐婢子上茶。

坐在这一宗上位上,我颇感不适,靠着椅背的背脊微凉,好似苏家的列祖列宗都在用那双晶亮的眸子幽幽地瞪着我。正在此时婢子上了茶来,不待她放在几上,我便顺势接了过来猛喝了一口,温热的茶水下肚,身子也回了暖。

“嗯?暮还西?”神经一松,我才发现此茶水却是自己送给苏文尤的香茶,这是初秋紫菊制成的,色姣味鲜,绝对的茶中上品。

“嗯,皇上相赠的香茶滋绝味美,臣自是喜爱异常的。”苏文尤脸色颇异的答了我的话,见此,我便知他是介意着昨日在圣息宫被我言堵之事,当下我也不绕弯子,直接说道:

“朕今日来此便是与苏老商谈此事的。”说道此,我故作悔恨的叹了口气,然后语气恹恹地说道:“苏老知晓的,朕年纪尚小,宫内堂上的诸事朕都不宜过问,亦是无那般能力才识,自上次大病后又患了这遗情忘事之症,一番下来,朕自是整日的无事可做了,好不容易找了些乐趣来,却是让自己深陷其中,渐渐地迷失了自我。”一口气说到这里,我执杯喝了口茶水润了润喉,语音一转便接着道:

“还好苏老心思缜密慧眼明实,昨日经苏老一点化,朕便思虑了一晚,最后终是识得了自己的罪过。大燕当下民贫朝动的,朕就不该花心思在那些死物上对不对?朕想通了,单是为了苏老的一片爱国爱民之心,朕就该好好学习立志做个利国利民的好皇帝!”

这一通话我是说得慷慨激扬,末了还顺道给自己做了一个加油的手势。只是因为音量大了些,最后我还是不合时宜的咳了几声,举起茶杯借着喝茶的间隙扫了眼下坐,入眼的却是空无人影的椅子。

见此我心一沉,胡乱地放下了茶杯,却在下一秒看到了匍匐在地泪流满面的苏文尤。

“皇上能做此想实乃大燕之幸,大燕之福啊——”

听着回荡在厅堂内的哀呼声,我顿觉一阵无奈。感觉这段日子见着苏文尤都是看他上演一场苦情戏,不想如今我也掺合进来了。接着又是一场免不了的劝慰,待苏文尤情绪稳定后,我才道出了今日来此的真正目的。

“但是,苏老也是知晓的,朕摆弄这些香茶也是耗了些精力的,如今说弃便弃着实觉得可惜,而且朕这香茶味道独异可说是各国绝无的,所以朕想让苏老帮帮朕,让这些香茶行销各国,当然其获资金部分充盈国库部分济于燕民。”

许是我说得急了些,苏文尤一片思索后终是明了了我的意思,当下眼睛一亮,接着又是沉思起来。我也不催他,自顾自地看了一通这堂里的豪华装饰,然后才不急不缓地说道:

“此事可谓是百利而无一害,其质材易取做法也简单,只需细心些便成。看苏老之意便是愿意帮朕了?”

“确是个好法子。只是,皇上为何让老臣——”

不等苏文尤说完,我便阻断了他的话:“朕不想此事被有心之人所知,也不想便宜了那些吃饱穿暖了却还想大把赚钱的商人。苏老是父皇信赖之人,待朕也好,朕不信你信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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