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9)不辞而别
金哲宇回忆着昨晚那一幕。他们并肩坐在沙滩上﹐而她靠在他的肩头睡着﹐他十分乐意的抱她回家。他细心的为她测了体温﹐确定她高烧已退他才放下心来﹐在她的额头印下一个晚安吻﹐他才满意的离去。
金哲宇端着亲自为她准备的早餐敲开她的房门﹐他想今天的早餐她一定会喜欢。
楚月依的房间里﹐被子迭得整整齐齐﹐一缆无余的房间里没有留下任何有关于她的东西。金哲宇瞬间愣在原地﹐他不相信她就这样离开。他发疯的找遍了所有房间﹐还不甘心的找遍了整个海滩﹐那里还清晰的印刻着两人的足迹﹐可怎么也找不到他心中期盼已久的身影。
“她走了﹐她还是走了﹐没有留下任何的纸字片语﹐就这样不辞而别了……”金哲宇自言自语的低喃着﹐是那样失魂落魄。
温婉婷优雅的推开雕刻精致的经理办公室大门﹐晨风中楚月依的背影是那样的落寞﹐楚月依的出现并没有让她感到惊奇。
“没吃早餐吧﹐我去给你拿点牛奶过来﹗”温婉婷说着转动门把准备离去。
“不用了﹐这几天辛苦你了﹗你把这几天的工作给我报告一下吧﹗”楚月依面无表情的在真皮沙发上坐下。
温婉婷看着她苍白的脸﹐眼神涣散﹐没有一点楚月依的样子﹐这样的她看着都让人心疼。“其实﹐这几天也没什么重要的事情﹐能解决的我都已经处理OK了﹐剩下这些文件你看一下吧﹗”将文件放在她的办公桌旁﹐她转身准备离去。
“如果不舒服就不要硬撑﹐回去休息吧﹐如果不想回家可以去我那里﹗”温婉婷在踏出门时仍忍不住唠叨。
良久﹐屋里的主人没有一点响应﹐其实她知道﹐这个家伙是不会有响应的。相处了十多年﹐她还是不愿将自己脆弱的一面表现在她们面前﹐她的固执仍没有一丝改变。
楚月依随手拿起桌上的早报﹐报纸的正面她和金哲宇相拥的画片被放大﹐赫然展示在早报的头版﹐神情目然的她当场愣住。
夕阳中的她们是那样的相衬﹐所有明眼人一眼都能看出﹐两人是多么的相爱。照片中﹐夕阳里他侧脸是那样的坚毅﹐脑海瞬间浮现出这几天他们在一起的每一个场景﹐她已经尽力的平复着自己的心态了﹐没想到仅一张照片就能轻易的唤起她内心的阵阵涟漪。
下一秒﹐楚月依意识到自己不能这样﹐她紧咬着牙﹐深锁着眉将报纸放置一旁﹐强迫着自己投入到工作中。她要让自己变得忙起来﹐忙到没时间考虑任何与工作无关的事﹐不能给自己哪怕一秒的空闲﹐因为她怕那一秒里自己都会无休止的想他﹐贪恋他的温柔。
“金哲宇﹐你小子别喝了﹐你想喝死自己呀?”汪子寒一进酒吧就看到在巴台上喝得烂醉如泥的金哲宇﹐他从没见过自己的兄弟这样的一面﹐发生了什么事他心里也有个大概了解﹐而他却不知道该如何安慰自己的兄弟。
一个是自己从小当亲妹妹一样的疼爱着﹐保护着的﹐固执得根本不象女孩的家伙﹔一个是自己亲如手足的兄弟﹐手心手背都是肉﹐他夹在中间真的不知道该如何解决。虽说解铃还需系铃人﹐但若真要等到系铃人来解这个铃﹐恐怕他的兄弟都已经被酒醉死了。
汪子寒无奈的的摇着头﹐叫了两位侍者将金哲宇架回了房间。
“我没醉﹐我很清醒﹐你让我喝﹐喝醉了什么都不用想了﹗”摊座在沙发上的金哲宇无力的说着。
“有本事你给我起来﹐起来把我放倒﹐放倒了我就让你喝个痛快﹗”汪子寒的口气里没有给他一丝商量的余地。
金哲宇试图慢慢的从沙发里站起来﹐而他根本就没有力气站稳﹐没有抬脚便又跌进了沙发里。
“别逞能了﹐你给我老实的呆着﹐别出去再给我惹出点什么事来﹗”汪子寒看着他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
“子寒﹐认识她真的是一个错误吗?老天为什么要让我遇见她﹐你说……”金哲宇打着酒隔﹐哀伤的说着。
“你爱她吗?有多爱?”汪子寒用深遂的眼神看着自己的兄弟。
“我当然爱她﹐我用自己的生命爱她﹗”金哲宇肯定的回答。
“哼﹐你这就叫用自己的生命爱她吗?你想在这里把自己醉死﹐然后让我去告诉她你有多爱她?啊?是这样吗?”汪子寒眼神里满是愤怒。“她发着高烧还在上班你知道吗?公司还有好多事等着她去处理﹐可是她现在非常需要休息﹐非常需要人照顾。这一切都知道吗?你不知道﹐这一切都证明你并不爱她﹐爱一个人不是这样的﹗”汪子寒讲到这里﹐内心压抑着的情绪涌进脑海﹐他的语气满是伤感。
“那你告诉我﹐爱一个人应该怎么做﹐你告诉我?”金哲宇用肯求的眼神看着他。
“楚伯伯很欣赏你﹐这不用我多说什么﹐而他一样疼爱自己的孙女﹐他肯定不愿意看到自己的孙女如此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你既然爱她﹐而这一切应该是你去处理﹐是你的责任﹐而你呢?你现在做什么?在她很需要你的时候你在哪里?我真想揍你一顿﹗”汪子寒握紧拳头瞪着他。
“哦﹐我知道要怎么做了﹐好兄弟﹐谢谢你﹗”金哲宇慢慢从沙发上站起来﹐整理着自己的仪容。
“你要干嘛?你给我好好呆着﹐现在哪儿也别去﹐没有人愿意看到你现在的样子﹗月依那里我等会亲自去看她﹐你在这里给我好好反省反省。明天﹐以你最好的状态去公司﹐不然我饶不了你﹗”汪子寒说完退出房门﹐将门反锁。
是啊﹐谁都不想看到自己现在这个样子﹐因为这样子根本不象金哲宇﹐他相信汪子寒可以把事情处理好。他要好好休息﹐以最佳的状态出现在他的月依面前﹐想到此﹐金哲宇躺在柔软的大床上进入了梦乡。